先秦时期的权谋游戏-仁德政治阳谋阴谋·以臣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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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言】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样的俗语,具有很强的革命性,它打破了人们思想中“君权神授”的迷信观念。皇帝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万年不变的江山。周朝再长也不过七百年,中间还有一多半是有名无实的空架子,天子跟着诸侯的屁股转。至于别的朝代,就更不用说了,有的甚至几十年一换,十几年一换,走马灯一般,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天地玄黄,周而复始,这皇帝大运说不定哪天就会转到我家,别看今天我家寒族微贱,祖坟上连青草都不长,说不定哪天时来运转,就冒出一个文臣武将,乃至开国皇帝。

    如果睁开眼看看历史,实在令那些想做皇帝的人心灰意冷,且不说几千年的中国古代史并无多少朝代,就是改朝换代,也多发生在封建贵族内部。以平民出身靠武装起义而做皇帝的人,屈指算来,也只有那么几个。看来,皇帝梦是无法圆的,也只是借此过过口头上的瘾,像鲁迅小说里的阿Q那样,大喊“老子先前比你阔多了”,儿子将来也比人家阔多了,来吓唬一下老爷、太太或是王胡、小D们,过一把精神胜利的瘾而已。而实际上呢,现实的当权者似乎并不为这空洞的恫吓所吓倒,也不考虑那么长远,并不想为自己的子孙留条后路,还是一如既往地压迫百姓。百姓的口头瘾显得多么软弱无力啊!

    不过,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样的俗语是劳动人民对历史的总结也好,说是他们的革命理想也好,说表现了他们的反抗意识也好,或是说反映了小农意识中的平均主义幻想也好,总而言之,中国历史变动无方的朝代更迭,多少为这一说法提供了历史依据,皇帝不多,官僚却是不少,因此,“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就不是一种幻想,很多人都有实现的机会。皇帝当不上,退而求其次也满可以了。

    在这里,我们的目的不是想探讨谁由平民当上了皇帝,当上了文臣武将,或是怎样当上了皇帝、文臣武将,以此去鼓动那些妄想狂们干蠢事,我们只想看看一些著名的由臣子取代君王的历史事件,从中总结一些历史的经验教训。

    【事典】

    在春秋战国时期,最著名的以臣代君的历史事件有三个:一是鲁国的“三分公室”,一是晋国的三家分晋,一是齐国的田氏代齐。

    鲁国是孔子的故乡,孔子生于公元前551年,死于公元前479年,他生活的这七十多年间,正是春秋的晚期,也是鲁国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三分公室”的时代。孔子的一生正与这一历史时期有关,所以孔子才会发出“礼崩乐坏”的慨叹,才会提出“悠悠万世,唯此为大,克己复礼”的理想。

    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这“三桓”的出现,有一个相当复杂的历史过程。鲁桓公有许多儿子,他死后由儿子鲁庄公继位。公元前662年,做了三十多年国君的鲁庄公病危,他的许多兄弟都想争位,尤其是异母弟庆父,蓄谋已久,这次更认为良机已到。他私藏兵器,遍结死党,本打算刺杀庄公,可正赶上庄公病危,也就暂缓行动了。庆父派他的死党、胞弟叔牙先到庄公那里,假意探视病情,实是侦察情况。庄公也知道他并非只为探病而来,就故意问他说:“我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我死之后,由谁来继承君位呢?”叔牙竟毫不避讳地说:“兄死弟及,自古如此。庆父是你弟弟,才德兼备,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你还犹豫什么呢?”

    庄公敏锐地觉察到他的篡权阴谋,便立即召见了他的另一个弟弟季友商量。季友对庄公十分忠诚,一听庄公介绍完情况,马上就说:“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他对你说这样的话,就是公然地挑衅,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作乱了,若不及时处置,后果不堪设想。”庄公全权委托季友办理,季友立刻逮捕了叔牙,将其斩首。但由于宗法观念太重,顾及所谓的亲情,明知叔牙为庆父所指使,竟未追查,也由此种下了祸根。

    鲁庄公死后,季友立庄公的儿子公子般继位。不到两个月,庆父居然急不可耐,指使一名马夫刺杀了公子般,然后又嫁祸于这名马夫,将其杀死灭口。随后,庆父与庄公的夫人哀姜合谋,立庄公的另一个儿子公子开为国君。季友在公子般被刺杀时看到无法再在鲁国待下去,就逃到了陈国。公子开继位后,国内的局势只过了一年多,竟又被急于做国君的庆父派人杀死了。

    庆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杀死了两位国君,弄得朝野上下乌烟瘴气,民怨沸腾。当时人们就喊出了这样的口号:“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庆父看到人心已失,再留在鲁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就慌忙逃到了莒国。季友联合鲁国的其他大夫立庄公的另一个儿子公子申为国君,是为鲁僖公。季友为了索回庆父,平息鲁国人的怨愤,给莒国国君送了许多礼物,要莒国交出庆父。庆父还幻想像当年一样得到宽恕,利用宗法的名义向季友求情,要求逃到别的国家去。他实际上是想窥伺时机,卷土重来。季友看破了这一阴谋,坚决拒绝。庆父最后只好自杀。

    季友平定了庆父之乱,鲁僖公对他大加封赏,但季友的宗法观念太重,他对僖公说:“被杀掉的叔牙、庆父跟我一样都是先君桓公的儿子,按照古礼,应该封他们俩的后代。”于是,鲁僖公立公孙敖继承庆父的地位,称孟孙氏,立公孙兹继承叔牙的地位,称叔孙氏,季友称为季孙氏。这是三家大夫立足之始,因都是鲁桓公的后代,又被称为“三桓”。

    这三家大夫与鲁僖公的公室不同,他们知道自己的地位来之不易,而且很不稳固,要想使自己的子孙长享爵禄,只靠国家是无法保证的,只有壮大自己的势力,方可免于争权夺利带来的灭顶之灾。于是,他们采取了许多在当时看来能够笼络人心的措施。尤其是庆父的后代,更为突出,季文子死时,人们称赞他“妾不衣帛,马不食栗”、“相三君而不私积”。他们这种十分节俭朴素的生活,与当时的鲁国公室和其他大夫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赢得了人心。尤为重要的是,他们十分注意结纳人才,在选贤任能方面,比起鲁国公室来,显得更为自由和充分。孔子的学生子贡就曾说过,季文子能散财济贫,收揽人心,将来必会大有作为。看来,这三家新兴势力的兴起,既与他们相对没有鲁国公室那样多的传统束缚有关,也是他们自己励精图治、奋发努力的结果。

    三家发展自己势力的重要措施是增加人口和田地。他们收留了从各方逃奔的饥民、难民及慕名而来的人,把国君的公田一步步地化为私田。到了春秋末期,他们三家的势力都得到了壮大,仅季氏就有私家武装七千人,其军事力量已超过了国君。

    鲁国的公室当然不能忍受公田大量变成私田,因为这样国家的收入就会急剧减少。所以,他们就索性承认了私田的合法性,但有一点,就是公田和私田一样交税。这实际上是增加了公室的财政收入,剥夺了私田的特殊权益,把公田和私田等同起来。这样,三家和公室的斗争也就更为尖锐激烈了。

    三家自强不息,经过三十多年的积累和努力,他们不仅有了足以和国君匹敌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还在公室里把持了一定的权力。公元前562年,季武子将鲁国的上、下二军改为上、中、下三军,三家各得一军,各征其土地赋税,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三分公室”。从此以后,三家的势力更是格外强盛了。

    为了适应当时的形势,季孙氏采用了新的剥削方式,即把土地租给别人耕种,规定税收的数额;孟孙氏采用旧的奴隶制;叔孙氏则新旧各半。实行的结果,新的征税制极大地调动了生产积极性,使季孙氏不仅在经济实力上,而且在军事力量上都比其他两家更加强大。公元前537年,废掉了原来的三军,仍恢复原来的二军,再把二军平分为四份,进行“四分公室”,季孙氏一家就占了其中的两份,并完全占有了公室的军赋。就这样,三家把鲁国分了个干净,百姓向三家交纳赋税,再由三家转交国君。这时,鲁国国君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君主。

    三家在代替国君而行使政权的过程中,曾和公室发生过多次军事冲突,每次均以三家胜利告终。最后,鲁昭公逃出鲁国,本想到晋国避难,但晋国不准其入国都,只准他住在乾侯。鲁昭公最后死在那里。鲁国史官评论说:“鲁国君主世世代代不能很好地治理国家,季氏世世代代能够勤政爱民,老百姓早把鲁君忘掉了,他死在国外,又有谁会可怜他呢?”

    鲁国是由王室的本族“三桓”取而代之的,可以说是分封造成的后果,但晋国呢?它的情况恰好相反,却也被分裂成韩、赵、魏三国,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晋献公曾经历了公族嫡庶之间的长期征杀,深感公族分封及争权夺利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因此,在他平定晋国以后,就首先做了两件事:一是杀戮近亲,使公族嫡系没有竞争对手;二是不给国君家族的子弟权位,以免培植私人势力。其实,这第二条规定是直到晋献公的儿子晋文公重耳执政时才实行的,因为献公一生虽雄才大略,晚年还是没有处理好继承人的问题,又使晋国陷入了近二十年的混乱,晋文公鉴于这一惨痛教训,才坚定地实行了这条规定。

    显然,中国的封建社会尚未提供成熟的统治经验,还未出现一种较为理想的统治方式。晋国的做法虽然避免了王室之争,但却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大权旁落到异族卿大夫贵族手里。晋国后期的政权一直由十多个卿大夫把持,后来经过长期的兼并,只剩下了韩氏、魏氏、赵氏、知氏、中行氏、范氏六家,称为“六卿”。这“六卿”根本不把晋国国君放在眼里,肆无忌惮地瓜分晋国的土地和人民。

    为了进一步消除异己势力,以范氏为首的新贵族向先前遗留下来的旧贵族栾氏等挑战,经过艰苦的战争,终于完全消灭了旧的贵族。在消灭了栾氏的力量以后,范氏自以为功劳很大,十分骄傲。有一次,他对鲁国的使者公孙豹说:“古人有句话,叫‘死而不朽’,这话该怎么讲呢?我的祖宗从周代以后就长盛不衰,到现在还是如此,应当说不朽了吧!”公孙豹巧妙地回答说:“这只是世世代代享受爵禄,还谈不上不朽,像我们鲁国的先大夫臧文仲,生前说的话,死后还被人们长记不忘,那才算是真正的不朽呢!”范氏想自夸身世,结果自讨无趣,但也表明范氏目无国君的骄横自大,同时也埋下了败亡的种子。

    范氏、中行氏力量较为强大,但在施行新的制度、争取民心方面却远不如韩、赵、魏等四家,尤其是赵氏,非常注意为百姓着想,所以很得民心。这样,范氏、中行氏就联合郑国,想一举消灭韩、赵、魏三家。在战斗中,赵简子采取了解放奴隶等赏罚措施,大大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消灭了范氏、中行氏。嗣后,知氏又以势力强大而欺凌三家,分别向三家索地。韩氏、魏氏因惧怕知氏,又不愿单独结仇,就分别割地相让,唯独赵氏,断然拒绝。于是,知氏就率韩、魏两家围攻赵氏的晋阳城。围困两年不下,知氏就决晋水灌城,晋阳城中连锅灶都生长了虾蟆,老百姓还是坚决拥护赵襄子,不肯背叛。最后赵襄子派人同韩、魏两家说明利害,指出赵氏灭亡,韩、魏不能独存的道理,策动两家背叛了知氏,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了知氏的军队,杀死了知氏及知氏全族。

    知氏灭亡后,三家平分了知氏的土地。后来干脆分裂成韩国、赵国、魏国三个国家,周天子被迫承认后,这三国也就正式成立了。从此,晋国不复存在,最多称这三个国家为“三晋”,但已不是指原来的晋国了。

    鲁国的以臣代君使得鲁君名存实亡,晋国则更为彻底,干脆来个名亡实也亡,至于齐国的田氏代齐,就更有特点,由姜氏齐国变成了田氏齐国,鸠占鹊巢,不动声色地窃有了齐国。

    齐国曾是春秋五霸之一,也是战国七雄之一,甚至和秦国对峙到最后,可谓经久不衰。田氏能在齐国得宠,也有其深长的历史渊源。早在春秋初年,陈国发生内乱,陈国的公子完逃奔到齐国,此为陈氏(陈即田,古音陈、田不分)在齐国出现的最早记载。齐桓公很赏识他,要他做卿官,他只接受了做管理工匠的职务。后来在反对权臣庆封的斗争中,田桓子积极地站在国君这边,在反对齐惠公的后代——栾氏、高氏的斗争中,田氏也站在国君这一边。这些斗争逐渐使田氏在齐国站稳了脚跟,而且政治、经济势力也越来越强大。

    齐景公在位多年,早年曾想重操霸业,但受挫后就消沉起来,生活比较淫靡,内政也很腐败。有一次,他问晏子说:“你经常到市面上走,你知道什么东西贵,什么东西贱吗?”晏子回答说:“踊贵而履贱。”踊是被砍掉脚的人用的假脚和假鞋。当时,齐景公滥用刑罚,经常施以刖刑,晏子借此来劝说齐景公。由此可见景公残暴之一斑。但这种情形正为田氏收取人心、发展势力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田桓子用大斗出、小斗进的手段广为笼络人心。齐国原有的量具分两种进制,田桓子自己改用了统一的进制量具,比公家的量制显然增大。在往外借粮时,田桓子使用自己的家量,往里收回粮食时使用公量,虽然自己吃了亏,但却赢得了广大百姓的好评。据说当时的民众大量归往田氏门下,“归之如流水”,而田氏则把这些人藏起来,并不上报户数,称之为“隐民”。

    在田氏取得绝对政治、军事优势之前,经历了两次大的斗争。

    第一次发生在公元前532年夏天。齐景公临死前托付高张、国夏两人照看太子荼,因而成为权力很大的托孤大臣。田乞要想取得齐国政权,就要除掉他们。田乞假装对二人十分恭顺,实际上处处窥伺他们的过错及动向,并不时地向卿大夫们传播,争取朝中的人心。后来,高张、国夏两人想要密谋除掉田乞。田乞得信,立即鼓动大夫,联络甲士一起攻进了皇宫,准备挟持国君。高张、国夏听到消息,立刻带兵来救,在街上与田乞的人相遇。由于田乞深得民心,很快就把对方打败。这样,国君也就成了他手里的傀儡。

    第二次发生在公元前481年。齐简公在位时,十分宠信监止,让田乞的儿子田常和监止分别做左、右相,实际上监止处处得到简公的支持。田常看到二人不能并存,就密谋除掉监止。田氏家族先派族人田豹打入监止的内部,做了他的家臣,取得了他的宠信,窃取了监止想除掉田氏的消息。然后,族人田逆等就逼迫田常劫持了齐简公。监止失去了国君的支持,又因人心归田,他也就无计可施,只得逃走。但他逃跑时竟迷了路,进入田氏的封地,被当地人捉住杀死了。

    后来,齐简公逃到了舒州,不久也就被田常抓住杀死。田常立简公的弟弟骜为国君,是为齐平公,自己做了国相,掌握了实权。到公元前476年,齐国的政权已完全掌握在田氏的手里了。

    田常死后,其子襄子盘代立。襄子颇有才略,又将田氏的势力进一步扩大,田氏代姜氏,已势在必然。

    公元前392年,田襄子的孙子田和,干脆把名义上的齐康公迁到海边,自立为齐国的国君。八年以后,齐康公死于海岛,从此姜齐绝脉。

    在田氏掌握了朝政之后,曾对齐国历来权臣大族鲍氏、晏氏、监氏及公族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杀掉了其中将来有可能争权的人物,消除了潜在的危险,并大封田氏,把齐国要职大多交给田氏把持。田氏齐国也就稳如泰山了。

    公元前386年,周安王仿照当初“三晋”的例子,正式封田和为齐侯,即田太公。田氏在齐国的发迹,据《左传》记载,曾有“五世其昌”、“八世之后莫之与京”的卦辞。从公子完逃到齐国,到田桓子娶齐侯之女为妻,奠定田氏在齐的地位,恰好五代;至田襄子成为实际上的国君,恰好是八代。其实,这卦辞的“应验”,很可能是后人根据历史事实编造出来的。

    【评议】

    纵观春秋战国时期三次以臣代君的重大历史事件,真有意味深长之感。三次卿大夫夺权虽各有不同,但其共同之处却还是存在的,那就是“得人心者得天下”这句老话。鲁国的季孙氏致力于笼络人心,晋国的赵氏倡行“仁政”,齐国的田氏煞费苦心地在百姓中树立威望,就更不待言了。尤其是田氏,其八代奋斗历史真值得好好地研究。

    田氏以逃亡贵族而终取人国,在中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这跟他们实行的策略是紧密相关的。在对待姜氏贵族上,他起初因为力量薄弱,就采取拉一派、打一派的方法,分化瓦解他们;在力量强大之后,就毫不手软地加以消灭。在表现方式上是恭顺柔和,亲服其劳,借此取得信任,实际上又巧妙地寻找间隙,制造不和,挑起火并,坐收渔人之利。在对待士阶层及百姓的策略上,其特点尤显突出。他们数代人一以贯之,苦心经营,收服人心,这是他们立足于不败之地的根基所在。田氏之所以能够稳扎稳打,一步步地上升,就在于他们取得了民众的支持。这种支持不仅表现在舆论和其他软性斗争上,就是在兵戎相见时,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以臣代君,说是阴谋也好,说是篡权也罢,只是阴谋成功了也就成了阳谋,篡权符合民意也就成了改革。何况庄子早就说过“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当然,这里决不否定正义的价值标准,必须像司马迁提倡的那样,“不以成败论英雄”。在看待历史时,应该采取客观的态度,不能把中国的历史看成一部权谋史,也不能把权谋者看成是决定成败的根本因素。如果行不义之举,“窃钩”者是小偷,那“窃国”者就是大盗。近代史上的袁世凯曾做过几天“皇帝”,但并没有人认为他是庄子所说的“侯”,道理也就在这里。真正立于不败之地的,还是那句古话:“得人心者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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