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的情况就差多了,我凑晚上把电话打到郑团结的饭店里,让他叫来我父亲。待和父亲接通电话后,我便把自己找下了个媳妇,准备办订婚宴,打算那天把他和母亲接来和未来的亲家见见面的事和他说了。电话那头好一阵没了父亲的声息,在我喂了两声后,方才传来两声父亲牙痛似的唏嘘声。父亲说:孩啊,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你想要地儿,咱没闲地儿给你,你要钱,您大我也掂不出钱来。接着传来父亲有些哽咽的声音:孩啊,你自己就咋好咋办吧。没等我说什么,父亲那边就撂了电话。父亲一定以为我是借订婚的事向家里要地方要钱,我想打过去向父亲解释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电话。
那天上午,薛莉莉的父母来到了县城。苏兰朵理所当然的就代表了男方亲属。薛莉莉父亲在村支书的位子上纵横捭阖多年,薛莉莉也曾给我说过,他父亲是属于老三届那一批人,有文化平时也喜欢看书。这样一个人,识人看事自是要比一般人透彻。所以,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用心伺候未来的岳丈岳母,接受他们的考察。
薛支书很健谈,几杯酒下肚话头更稠,酒桌俨然成了他对我们年轻人说教的讲桌。他说年轻人应该多读书,人生分两大课堂,一是现实生活这个大课堂;二是书里边所写的大课堂。读书虽然无关温饱,可是能让人感到浑身充满一股力量,让你变得聪明,有涵养有气质。当然他也说了诸如“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样的名言,并说了对他有影响的书,诸如《创业史》、《红旗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牛虻》等等。庆幸的是这些书我都看过,并且我对薛支书的这些说教能搭得上调,我们俩对书中的人物,个中情节都能说上一阵子,其中我们还对安娜·卡列尼娜的卧轨自杀很是进行了一番商榷和探讨,说到兴处薛支书便和我推杯换盏喝上两杯。
结果是,薛支书对我这个准女婿是赞赏有加,说我稳重、礼貌、大方有文化。我和薛莉莉的事得到了薛支书两口子的衷心祝福。
送走薛支书两口子,我送苏兰朵到小区大门口,我不无感激地对她说:嫂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给我找下了薛莉莉。苏兰朵听后好大一会儿没吱声,然后对我说:这件事上你最应该谢的应当是二民。见我一副迷惑的模样,便瞧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往后你会明白的。
很快,我和薛莉莉便去民政局办领了结婚证,没隔多长时间,我和薛莉莉作为双职工,再加上我被评为县级劳模,优先分到一处两室一厅的公房。
领到公房钥匙的那天,我和薛莉莉心情激动地来到我们的新居。当我打开房门来到室内,我们唯恐踩坏了地面似地放轻着脚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观看。洁白的墙壁,打了蜡、都能照出人影来的地面、碗柜菜厨齐备的厨房间、装有白瓷洗手池马桶的卫生间。这些对我来说真是太神奇、太耀眼太玄幻了,我如同坠入了一个用鲜花编织的梦境中,既心花怒放又头晕目眩。薛莉莉也疯开了,在房间里旋着放声唱着《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看着薛莉莉那美妙的身姿,我热血上涌,一下扑了上去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我们相互热切疯狂地吻着对方,我们紧紧搂在一起,在光洁的地上翻滚,我们一同急不可待地往爱的深处沉去……
让我感到十分惊讶和困惑的是,薛莉莉居然还是个处女身,接下来薛莉莉的叙述更是让我目瞪口呆。
薛莉莉说,几年前的一个傍晚,她嫁的那个男人和几个同伴在县城电影院前与几个乡下来的几个痞子打了一架,原因是,她嫁的那个男人嘲笑乡下两个痞子穿着不伦不类自改的喇叭裤,还有一个打扮得说男不男说女不女的一个痞子。结果双方打在一起,其中一个瘦巴矮小的一个痞子最损,专拣人的下边捏,那捏人的痞子捏倒了两人,自己头上也血乎淋拉地跑了。男人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电影院放得是日本的电影《生死恋》。从此,薛莉莉嫁的那个男人就丧失了男性功能,结婚后,面对如花似玉的妻子,身强力壮却又无能为力的男人近乎变态,天天晚上对薛莉莉身体不是掐就是咬……
我仰头向天,一声长啸。
责任编辑 王宗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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