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有去过鉴定科，鉴定科的人告诉他照片是扫描后洗出来，并不是通过电子版洗出来，戴宇的话验证了这一点。昨天鉴定科的人也说字是在照片洗出来之后才写上，而不是原版就有的。这就意味着，那行字是在这家影楼洗出来之后才写上。再加上前来洗照片的人是马国涛，那么那行字大概率就是马国涛所写。
不对，已经有对比过字迹，跟马国涛的并不一致。
想到此，徐坤问道：“他是第一次来你这边洗照片，还是说会经常来？”
“这……”
“说！”
“偶尔会来，每个月一两次，”显得有些为难的戴宇道，“这种事我本该替客户保密，但你是警察，我铁定是要跟你说清楚的。基本上他每次来都是洗照片，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电子版，只有刚刚那个女人的那次是拿纸质照片过来。照片的话，几乎都是女人，有些有穿衣服，有些没有穿衣服。就算是有穿衣服啊，都是那种很曝露很情趣的衣服。”
“刚刚那个女人在照片里出现过几次？”
“只有一次，就是那一张。”
“行吧，”站起身的徐坤道，“我先走了，谢谢配合。”
走出蒙娜丽莎影楼，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的徐坤才往停车处走去。
上了车，没有急着开车的徐坤便打电话给小吴。
打通之后，徐坤道：“去把马国涛带到支队，我要跟他好好聊一聊。”
“现在吗？”
“嗯。”
“那我现在就去办。”
“不要让他联系其他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找他。”
“那我去支队那边等你们。”
“嗯。”
挂机后，徐坤这才往刑侦支队那边驶去。
约过半小时，马国涛被带进了询问室。
让小吴负责做笔录后，徐坤道：“姓名。”
“马国涛，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把我带过来，我可是合法公民，”马国涛道，“刚刚你们的人到我家找你，把我老婆女儿都给吓坏了，你们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我是合法公民，你们是人民警察，你们的义务是让像我这样的合法公民过得安安稳稳，而不是提心吊胆。”
听到马国涛这番话，徐坤笑出了声。
笑过后，徐坤道：“你真的很像演员，而且是喜剧演员，把我都给逗乐了。”
因徐坤这话，马国涛显得很恼火。
靠着椅子，徐坤道：“假如你真是合法公民，我绝对不会把你叫过来。”
“难道我犯法了？”
“你跟江露是什么关系？”
“这个你们问了我不止一次了，”马国涛道，“你们第一次问我的时候，我说她算是我的下属。你们第二次问我的时候，我说她还是我的干女儿。现在你们第三次问我，我该怎么回答？我能想到的两种关系都说出来了，真想不到还有其他关系。”
“蒙娜丽莎影楼。”
听到这六个字，马国涛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什……什么？”
“你每次去蒙娜丽莎影楼是干什么？”
“洗照片，有什么问题？”
“什么样的照片？”
“这是我的私生活，我有权利不回答。”
“你错了，”徐坤道，“你有去蒙娜丽莎影楼洗过江露的照片，而现在我们在调查跟江露有关的案子，你觉得你有权利不回答？假如你真不回答，那我有权利直接把你丢进拘留所，等过几天再把你带过来看你肯不肯说！”
“就是洗一些跟我关系好的人的照片。”
“男人还是女人？”
“都……都是女人……”
“你跟那些女人是什么关系？”
“这真的是我的私生活，你要问应该是问我跟江露的关系吧？”
“都是你的情~妇？”
被徐坤这么一问，马国涛不仅沉默，还低下了头。
见状，徐坤问道：“为什么你会有江露的照片？”
抬起头，马国涛道：“那是我在江露的抽屉里发现，之后我就拿走了。”
“她办公室的抽屉？”
“没错，”马国涛道，“江露是我的干女儿，我对她是特别的好。但我又怕她会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所以我上周有翻过她的抽屉，结果我在文件堆里发现了那张照片。”
“那她也是你的情~妇了？”
“还没发展到那地步。”
“那到哪地步了？”
“就是朋友而已。”
“发现那张照片以后，你是怎么做的？”
“我就是先拿到影楼去洗了几张，之后把其中一张给了江露。”
“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日洗的，周一给的江露。”
“几点给她的？”
“周一早上十点左右，我把她叫进了我的办公室。”
“为什么给她？你们之间又聊了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那张照片的怎么回事，她说是跟她老公亲热之后她老公拍的。还说她老公觉得很有纪念价值，所以就特意洗了出来。我还问她为什么放在抽屉里，她说她本来不会放在抽屉里，是拿文件的时候顺手放的，结果那天就忘记拿走了。”
“后面就被你给拿走了？”
“是啊，我上周日有去公司，翻过她的抽屉。”
“那除了她的抽屉以外，你还翻了谁的抽屉？”
“没，就她一个人，我特别在意她。”
“在将照片交给她之前，你有没有对照片做过手脚？”
“做手脚？”显得有些纳闷的马国涛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做手脚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得仔细一些啊？”
徐坤今天有让鉴定科的人做字迹鉴定，已经确定照片背面那行字不是马国涛所写。
所以当马国涛这么反问时，徐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了眼正在做笔录的小吴，徐坤问道：“你跟张栋熟不熟？”
“不熟，完全不熟，根本就没有交集。”
“那你知不知道他出事了？”
“听说了，”马国涛道，“听说他死了，还被沉在水里。加上江露一直没有露面，我们甚至打不通江露的手机，所以我们都想着江露是不是也出事了。他们两个人一起出事的话，是不是说明他们出事的时候是在一起的啊？”
“没你的事了，小吴你送他出去。”
“江露到底出事了没有？”
“受了点伤而已。”
“那你能给我她的联系方式不？”
“你应该去问她老公。”
徐坤说完后，马国涛已经被小吴带了出去。
看了下小吴做的笔录，徐坤便点上了一根烟。
马国涛周一将照片交给江露，江露周二出了事，那么那行字又是在什么时候写在照片上的？
因想不通，徐坤用力抽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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