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东

    老师为了活跃课堂气氛，出了一道脑筋急转弯题——树上有两只麻雀，开枪打死一只，还剩几只？

    同学们很踊跃，纷纷举手要求回答。

    老师把机会给了坐在前排的孙春宇同学。

    “一只。”孙春宇脱口而出。

    老师皱了一下眉头，没说对，也没说不对，接着让沈琼回答。

    沈琼看着老师，一脸认真地问：“老师，打麻雀的人用的是消音枪吗？”

    同学们哄地笑了。

    “不是。”老师也被这个问题逗乐了。

    “那么枪声有多大？”

    “像放鞭炮。”

    “那只麻雀真的被打死了吗？”

    老师的笑脸变得阴沉起来，不耐烦地说：“真的！”

    “那，有没有关在笼子里的？”

    “你哪儿来那么多问题，不要瞎猜。”老师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沈琼怯怯地看着老师，嗫嚅道：“一只也没有了。”

    老师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这就对了。”

    老师正要说出第二个题目时，调皮鬼丁小松站起来问：“老师，树上的麻雀有耳聋的吗？”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

    没等老师反应过来，黄璐同学也问：“老师，树上有没有残疾的或饿得飞不动的麻雀？”

    “老师，会不会一枪打死两只？”

    “老师，有没有傻得不怕死的？”

    教室里满是议论声，像一口翻滚着的开水锅。

    老师有点儿不悦，高声喊：“静一静，静一静，不要再议论了。”同学们完全沉浸在问题的讨论中，根本没听到老师喊什么，继续议论着。

    突然，老师“啪”地把课本摔到讲台上，发出震耳的声响。同学们都愣在那里，用惊疑的眼神望着老师。

    老师忿忿地训斥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尽提一些违背常理、不切实际的问题。你们说说，谁听说过麻雀有耳聋的？哪只麻雀不怕死？简直乱弹琴！”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再争论了。

    老师余怒未消，继续训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硬把它搞得这么复杂。你们已经是四年级的学生了，看问题不能违背自然规律，更不能凭空臆想。看看你们都提出了些什么问题！”

    几年后，一道题为《我与麻雀的对话》的作文题出现在当年的高考试卷中。考生普遍写得生硬、呆板，没有新意。阅卷老师在评语中写了这样一句话：缺乏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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