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娘子棒极了,这就把周老板捉住了,我就知道把周氏族谱藏在小南子身上,这妖精再懒散也得出手! 周老板显然已经激怒了蛇,我以前见过蛇愤怒的样子,那可吓死人了,这正像是我和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把我当做是害死小南子的凶手,所以格外凶狠,想把我杀死一样,蛇此刻想要勒死周老板! 白衣女鬼没有出现,估计是在坐山观虎斗,反正“她”要的是面具,又不是周老板这个人,就算周老板被蛇勒死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我在天人交战,你说我该不该进去救一救周老板呢?这可是我的房间,如果周老板死在我的房间里面。我又该怎么向警察解释说这个人不是我杀的呢?但周老板又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又没有办法捉住周老板,要不,耗一耗?等把周老板的力气都耗尽了,我再进去请蛇不要杀死他? 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在哐哐铛铛的震动着,我感觉这种灵异现象是周老板引起的。这可真的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明明是人,怎么会有这种超脱自然的灵异力量呢? 忽然异变发生! 周老板的手吃力地抬了起来,他的指甲忽然变得很长、很长,就像鬼一样,尖锐锋利。他抓向了蛇,指甲深深陷入了蛇皮肉里面。蛇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变故,痛得张大了嘴巴,身子松了一松,周老板想就此挣脱,但蛇反应十分快捷,很快就缠了回去。 被周老板指甲深深插入的地方,蛇的身上慢慢地长出了一层层鳞片,把周老板的指甲给弹了出去,咋一眼看上去,蛇的身上就像是长出了一片坚硬的铠甲一般,那铠甲刀枪不入,让周老板没有办法伤害到它--我就说了,这蛇是妖精,普通的蛇受伤了可不会长鳞片! 周老板被蛇缠得快要疯了,他大吼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看见他张开了嘴! 张开嘴有什么奇怪的?只要是人,只要有嘴,都能张开,是不是? 但是别忘了,周老板是带着面具的啊! 带着覆盖完整一张脸的面具,又怎么能张开得了嘴?但周老板张开了,他张开的是他自己的嘴,也是面具的嘴。 那面具,是面具,上下共四颗尖锐的獠牙,我以为是长在面具上的獠牙,但当周老板张开嘴痛苦嘶吼,那獠牙却是长到了他的口腔里面! 那一张鬼面具……已经变成了周老板的脸! 周老板痛苦地喊叫着,一口咬到蛇身上,他是看准了地方咬的,蛇也是大意了,把自己的七寸要害暴露在了周老板的面前,一下子,就变成了蛇落入了下风。它吃痛,身体扭曲起来,都没有办法缠着周老板了,周老板把它按在地上,松了口,一口的鲜血。他捉起小板凳,狠狠地朝蛇头上砸下去! 我看见队友遇难,顿时就呆不住了,推开门冲了进去,抓起棍子朝周老板猛地来了一棍子,把周老板抡到了一边儿去。 蛇顿时得了自由,正想回头狠狠报复那咬伤自己的人。我拦住了它。 因为现在周老板变得好奇怪。 他蜷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呜地哭,哭得很可怜。 这还没分出胜负呢,他怎么就哭了? 下一秒,周老板不哭了,他爬起来,哈哈地大笑,那面具不是面具,而像是他的脸一样,是活的,是有神经、有肌肉块的一般。周老板哈哈大笑,就像是一个狰狞鬼在哈哈大笑,样子格外地吓人。 但很快,他又不笑了,抱着头呜呜呜地哭,哭得十分可怜。 就这样,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我已经掏手机,就在我准备拨打电话呼唤精神病院来拉人的时候,周老板捉住了我的裤脚,呜咽地哀求:“救我……” “嗯?”我一愣,刚想问他想要我帮他做什么,周老板又哦呵呵地怪笑起来了。这让我感到很无语,这人跟阿银说的一样,已经疯了!他疯言疯语,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所以我拨打了120。 电话拨通了,我刚要开口报告我这一边的情况,一道高大的人影忽然冲了上来,周老板用力地抓住我的双臂,那一张狰狞的鬼脸显得很扭曲,他大吼:“救我!快帮我把面具拆下来!拆下来!” 这倒是周老板正常的声音。 但没多久,恶鬼的声音就传出来了:“做个守墓人有什么好的?跟我在一块,堕落成魔。这样你就可以摆脱先辈们的诅咒,不再是个短命种,只要成了魔,你就可以享有长生不老的寿命,啊哈哈!” 这个声音好耳熟。 我一怔,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喂,请问你是谁?”电话那边的人问。 我说:“没事了,我这边自己解决吧。”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然后我去按住周老板,他还在发疯中,他的身体里面有两个声音,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正常声音。而另一个则是折磨他的魔鬼的声音。我觉得周老板还有救,因为他的声音还在挣扎,在和控制他的恶鬼在做斗争! 只要把那鬼面具拆下来,周老板就得救了。反正白衣女鬼要的是面具,总得要把面具从周老板脸皮上拆下来。 我抓住那鬼面具,使劲地想把它拆下来,可能是因为我抓住了鬼面具,那个恶鬼的声音消失了,只有周老板痛不欲生的抽泣声。 我掰不下来。 我得找面具的缝隙,然后从缝隙入手,把面具拆下来。 于是我找面具的边缘,然后我惊恐地发现…… 那面具的边缘像是长了根一般。分出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扎入了周老板的皮肤里,而边缘则是和周老板的脸皮无缝连接了。 【“面具,长在脸上了。”--2016.3.30】 我想起了周老板的日记。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长的。 周老板这个时候正常的比例居多,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快……快帮我拆下来!” 我说:“好好,我去拿把刀子,把你脸皮割下来,行不行?” “行!怎么样都行!” 我看他是真的被逼到穷途末路了,否则不会同意把脸皮割下来的,但在我看来。可能他也就只有把脸皮割下来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站起来,想走,周老板赶紧捉住我,生气地问:“你要去哪儿?” “我去厨房拿刀啊。”说着我就要抽身,但周老板却死死地抱住我的大腿,不让我走:“不!你不能走!你不能抛下我!只有你……只有你可以救我了!” 我晕! “怎么又是我?”我纳了个闷去了。怎么每一个人都指定条件说是我?我都不知道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被这些人、这些鬼缠上来,指定非你不可! 而就在这个时候,寒光一闪,一柄小型水果刀横在我的面前。我一看,是蛇把刀子给我找来了。这是神助攻也,省了我去厨房一趟的功夫。 “谢谢。”我接过刀子,准备动手把周老板的脸皮卸了,但转念一想,好像不能这么直接做。我转头对蛇说:“动手术之前,是不是要先给刀子消毒?” 蛇尾巴一伸。钻进我裤带里,掏出了烟--扔掉;再掏,掏出一柄打火机。啪唧一声,帮我点起了火,我看着它的尾巴,觉得这尾巴真神了,竟然还能打火机? 我把刀子放在火上面,有模有样地烫烧了一遍,权当是消毒了。 消完毒后,我就开始动手了。 我不是医生,做不了那么精细的活,但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把面具上伸出来的“毛细血管”给割掉,就能切除面具与周老板面皮的连接了。 我小心翼翼地切了一条“毛细血管”,顿了顿,问周老板:“疼吗?” 周老板:“不能,舒服。” “……”估计,这脸不是他的脸了。知道周老板不会感到疼。于是我就放心大胆地割那毛细血管,我快刀斩乱麻,割了一大片,那看起来虽然是“毛细血管”,但每割断一根,那血管就会开始流血。我割了一片毛细血管,那流出来的血是越来越多,顺着的周老板的脸流下来,浸湿了他半片身子! 我忙得满头大汗,从他的左边脸切割到他的右边脸,又从他的右边脸切割到他的左边脸…… 咦?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怎么从他的左边脸切割到他的右边脸,又从他的右边脸切回他的左边脸了? 我仔细一看,哑然了! 那面具上延伸出来的“毛细血管”,它被我切断了,出血了,然后过了一阵子,又粘回周老板的脸上了。 周老板木然地坐在我的面前,鲜血浸湿了他的上身,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样子,他这半点都不感到疼痛的模样,才是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方,一个人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就不感觉到一点疼痛,而且还感觉到--“爽”呢? 周老板问:“你能帮我把面具拆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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