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楼上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尖叫声.并传來:“死人了.死人了……” “涔.我等会儿再跟你回过去.就这样……”伶俐‘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对面的闻人涔望着手上挂断的电话.阖上了手机:“这是你第二次挂我电话.小伶.”然后把一个连在手机上的小盒子打开了.是一个追踪器.上面写着‘H市’. “找到你了.” 然后闻人涔给那几个四处乱转的家伙发了封短信. 同在H市的西门看了一眼手机.吹了声口哨.这证明他心情不错.朝对面两个只知道吃的家伙说着:“嘿~小伶找到了.就在H市.” “唔唔~真.唔~真的吗.”墨笙猛的咽了一大口.狠狠砸了砸胸口. 西门抬了抬眼睛.仔细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轻声道:“离得这么近你都感受不到气息……废物.” 墨笙紧咬着牙根.猛的咬断了叉子.叉子弹到了路边.恰好挡住了一只小小的妖兽.被飞來横祸给吓昏了.墨笙捏着像老鼠一样的妖兽不知所措.西门鄙视的看了一眼.一转身离开了. 藏獒看着小妖兽灵机一动.有了个想法. 伶俐闻声跑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望了一眼对面的教室.这应该是一栋实验楼.沒多久.就在楼梯上碰到了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看装扮和年龄应该是管理员.他手上还拎着钥匙. 伶俐拦住了对方.问道:“出什么事了.” 男人看见伶俐.松了口气.双手拄着膝盖.狠狠喘着.急促道:“死人了.呼呼……死人了.楼上死人了.呼呼……” “在哪儿.” “二.二楼.哈哈……解剖室.我刚刚打开门就看见.” “去报警.还有通知校方.”伶俐迅速朝上面跑去.停在了二楼走廊上.或许是因为实验楼的窗户都扯着厚厚的帘子方便做实验.所以要黑上不少. 伶俐一间一间走了过去.里面漆黑一片.前面几间教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从里面传來一股异常的味道.一直到最后一间教室.上面写着‘解剖室’.铁门虚掩着.伶俐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的味道飘來.挥挥手.扇了扇.捂住口鼻.摸黑进去沒多久.就看见讲台位置有一张台子.专门用于解剖.此刻上面躺着一具男尸.鲜血从台子上滴落在地.淌了满地.难闻的福尔马林中透着丝丝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伶俐小心的踮着脚尖凑近了解剖台.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居然是佟欣的男友赵宇.” 按耐着心中的诧异.伶俐趁警察还沒來.开了灯.台子上的赵宇穿着一条睡裤.上身**.身上冒着水滴.伶俐摸了摸.指尖一片冰冷.好像被冻过.双眼大睁着.嘴巴大张着.伶俐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舌头被整齐的割掉了.但是口唇附近沒有血渍.应该是死后动的刀子.恐怕是被取走了.身上再无其他伤痕.可是这一地的血是怎么回事…… 沒多久.警察和学校里专门负责此事的老师來到了现场.就看见一个女孩儿趴在死者的双腿间.不知在做些什么. 郝班导上前一把揪住伶俐的领子把人提溜了过來.在她耳边大吼着:“你干嘛呢.” 伶俐被吼的耳朵都快聋了.轻轻揉了揉.回答:“我检查伤口啊.” “检查伤口.你.你趴那儿干嘛.”郝班导一脸憋屈、厌恶的说着.扭过头.看也不看尸体一眼. “伤口就在下面啊.”伶俐无辜的点了点男生的腿间.掰开郝班导的手指.走到了正查看尸体的刘大队身边.臭味相同道:“刘队长你看.我刚刚看过了.赵宇身上只有两道伤口.一处在口里.舌头被人切了.伤口整齐.沒有鲜血流出.应该是死后造成的.另一处在下面.伤口参差不齐.有出血状况.估计这地上的血都是从这里流出來的.看样子恐怕身体里的血全都流光了.才会弄的一地都是.还有.身体苍白.异常冰冷.估计死后被冻过……” 周围的人听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和他们邋遢的刘大队凑在一处嘀嘀咕咕的商讨着尸体的状况.面不改色的.感觉……毛骨悚然.还有一丝可惜. “嗯~你分析的很对.不过这下面的伤口有些奇怪.好像不是利器所为.”刘大队摸了摸胡渣.点了点头. 在外人看來就是两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对着某样东西评头论足.异常的……诡异. “我有个猜想.不知该讲不该讲.” “说.”刘大队颇感兴趣的问着.本以为是个有些少许道行的小姑娘.原來对验尸也有了解啊. “我觉得这是被人硬拽下來的.” 瞬间.后面的男人们集体捂住了下面.一阵发凉.朝后面退了两步. “……有可能啊.”刘大队仔细检查着伤处.兀自点了点头.便交与后面的人处理现场.带着闲杂人等在外头候着. 刘队翻出香烟.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喷了出來.抖了抖烟灰.趁其他人在忙碌的时候.悄悄的问着:“这起案子不会又是鬼怪作祟吧.” 伶俐瞄了一眼对方一脸的兴奋.点了点头.瞬间.刘队如撒了气的气球.干瘪干瘪的. 突然头上一痛.伶俐捂着脑袋哀嚎着.怒瞪了一眼郝班导:“你干嘛.” “你就不能离这种事远一点儿啊.嫌自己麻烦不够多吗.跟我走.”郝班导揪着伶俐的耳朵离开了大楼. “吃早饭了吗.” “还沒呢.”伶俐吐了吐舌头.她刚从宿舍出來就给涔打电话了.然后就遇到这种事.哪儿有时间吃饭啊. “还有胃口吗.”郝班导嗔怪的看了一眼.谁让你非要往尸体那儿凑.有胃口才怪了. “……我能吃下一头牛.”伶俐胃口倍儿棒的说着. 郝班导带着伶俐去了食堂.伶俐点了一大碗牛肉面外加一只烧鸡和猪蹄.在食堂众人的视线中.悠闲的吃了起來. 郝班导如鲠在喉的咳了咳.看了刚刚那种东西居然还有胃口吃肉.果然是高人啊.高人一等.嗯~ 郝班导见伶俐吃好了.便问着:“这可是第三起命案了.难道就沒有办法解决吗.” 伶俐摸了摸嘴角.回答:“不知道啊.这里的鬼怪太厉害了.一般人对付不了.來了也是送死.” “难道就沒有办法了吗……若是阎王來了.就沒问題了吧.毕竟阎王若是让人三更起.哪能容忍活五更.”郝班导小声嘀咕着.戳了戳面前的稀饭. 伶俐突然一顿.摸了摸下巴.阎王是不能來了.牛头马面倒是能來.虽然他们來了沒什么用.但或许…… 伶俐一把揪住郝班导的手腕朝外面跑去.停在食堂门口.四处看了看.最后冲着一个熟悉的方向跑去. 伶俐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里就是之前她待过的那个仓库.朝后面的人挥了挥手.郝班导关上了门. “你这是要干什么.” 伶俐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透着稀疏的光彩不难看出伶俐嘴角的玩味:“你想看看阎王的勾魂使吗.” “……啊.”郝班导诧异的睁大了嘴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摸了.擦了擦嘴.抖着声音问着:“可.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伶俐从钱包里翻出一张白使.一打响指点燃了.瞬间火焰缠绕在白使身上.半分钟之后烧成了灰烬. 一秒钟、一分钟、一刻钟…… “喂.勾魂使到底來不來啊.我该去上班了.”郝班导等得不耐烦了.催促着.伶俐站在空地上.紧绷着唇角.双臂交叠.脚尖点着地.发出‘啪啪’的声音.该死的.不会是怕了这里的鬼王.连面儿也不敢见了吧.那我不是浪费了一张白使. 就在伶俐要发飙的下一秒.一阵阴风拂过.两只鬼魅的一牛一马晃荡了过來.站在郝班导前面一米之处.吓得郝班导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牛头一钢铁钗戳了过去.直指郝班导的鼻尖.让他动弹不得.须臾.道:“活人.” 马面摘下了马头.围着郝班导深深嗅了嗅.跟个吃人豆腐的色女.流着哈喇子.舔了舔嘴唇.色心大起道:“好帅的帅哥啊.好浓郁的阳气啊.要和姐姐我打一炮吗.” 郝班导目瞪口呆的睨着眼前邀请自己的女人.异常附和自己的心意.尤其是对方是个鬼差.恐怕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了.鬼使神差的就要点头.被伶俐一闷棍大了下來.差点儿昏倒. 伶俐压着郝班导的脑袋.平淡而又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马面:“你可小心着点儿.马面可是个女鬼.会吸干你的阳气.你确定要答应.一旦答应了便是不得悔改了.” “……那还是算了吧.” “色狼.”伶俐一肘子捅了过去:“你们來的未免太晚了吧.” “……不是告诉过你.这里的事.我们不能管.”牛头收回钢铁钗.‘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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