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传人-摸金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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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接过那石头看了看,也没说愿不愿意。

    虎子一看到石头就呆了,讶然说道:“这不是我从墓里带出来的那块石头吗?”

    一看虎子就是个实木脑壳儿,不会说假话,段老二的话信不过,烟锅叔肯定也是个老狐狸。

    这块石头是烟锅叔父子盗墓时,虎子捡了当锤子用的,出来时顺手揣进了包里,带了回来,之后被段老二拿去了。

    也不知道朱笑东是怎么看出门道来的,这块石头难道是什么宝物?他们父子看走眼了?

    通常人家愿意拿几十万现金买个领路的,就说明有值钱的东西,烟锅叔不像段老二和虎子两人那么轻易动心,他倒是沉住了气。

    段老二有些懊悔,原先以为白赚了十一万,现在见到朱笑东出了更大的数目,忍不住后悔刚才叫少了。

    虎子想着,如果这个年轻男人真给五十万的话,他讨媳妇的事就有着落了,原本因为家穷,又没个正经工作,也没有姑娘瞧得起他。

    虎子一直跟着父亲盗墓,倒腾玉器文物,从没得到过好东西,日子紧巴巴的,别说娶媳妇了,日子能过下去就不错了。

    沉吟了半晌,烟锅叔才说:“小兄弟,你能跟我说说是什么原因么?”

    烟锅叔可不相信朱笑东就是为了块黑不溜秋的石头。

    朱笑东说:“烟锅叔,我现在不想说,如果您愿意带我去,我保证到时候会告诉你原因,还有,我保证,只要你们带我到拿到石头的地方,我就支付报酬,先给十万定金,到目的地后再给剩下的四十万,怎么样?”

    烟锅叔问他:“就只要我们带到那个地方,不要我们干什么?”

    “对!”朱笑东点点头回答,“你们既然已经拿回了这块石头,就表明已经进去过了,也掘开了通道,再去一次费不了什么事。只要你们带我去那个地方就行,我保证五十万报酬一分不少。”

    烟锅叔一拍手道:“好,我答应带你去,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朱笑东点头示意:“请说。”

    烟锅叔伸出一根手指,说:“报酬我要翻倍,一百万,先支付四十万定金,余下的完事后再支付。”

    朱笑东毫不犹豫地应道:“成交,烟锅叔,我也有一个条件。”

    烟锅叔把烟杆一摆:“你也说,大家有话摆在明处。”

    “烟锅叔,钱是小事,我话说在前头,你们领我去的地方得是真的,我确定才行,要不然你们随便领我胡乱去个地方,可不算数。”

    烟锅叔点头答应:“这个自然,我答应了就不能糊弄你,我们这一行也有这一行的道义。”

    朱笑东当即说道:“好,我马上去银行取钱,取完钱就到你们这儿来,几时动身?”

    烟锅叔摆了摆烟杆道:“你先取钱过来,什么时候行动我们晚上再商量商量。”

    朱笑东知道他要见钱说话,也不多说,起身告辞,肖薇和苏忆问他:“谈好了?”

    朱笑东点头说:“谈好了,我们去银行取钱给定金。”

    段老二毫不客气地跟着朱笑东,笑道:“小兄弟,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你也不用取钱了,直接转到我账上就行了。”

    烟锅叔一指虎子:“虎子,你跟着去,让这位小兄弟把钱转到你卡里,四十万你看清了,可不能转到段老二账号里。”

    段老二脸一红,转头对烟锅叔说道:“烟锅叔,我不是转你们的钱,是他答应给我十万块钱!”

    烟锅叔没吭声,脸上摆明了不信他。

    段老二讪讪地笑了笑,本来确实想让朱笑东把所有的定金都转到他账号上,他好问烟锅叔另要一笔介绍费,自己给他带来这么大一笔财富,怎么也要给自己一些好处费吧?

    他见烟锅叔的表情就知道,好处费没了,心里悻悻的。

    很快就转好了账,段老二被虎子支走了。回去的路上,虎子瞄着肖薇和苏忆,又是赞叹又是羡慕:“两位小姐好漂亮,长得一模一样,我都分不出来。”

    肖薇和苏忆都忍不住笑了,油腔滑调的人称赞,女孩子会认为是调戏,老实头称赞,那就是真的赞赏了。虎子这样的人,谁都瞧得出来,这是一根肠子没脑子的人。

    要进巷子时,朱笑东忽然对两个女孩说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了,肖小姐,你回家。苏忆,你回省城去吧。”

    朱笑东说的“省城”,苏忆自然知道是让她回住的地方。

    “不!”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拒绝。

    苏忆说道:“我跟你去看看,你找什么宝贝我又不要,我只看看。”

    肖薇也说道:“我觉得这事儿挺刺激,我就想跟你去玩玩。”

    朱笑东摊摊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大晚上去墓地,僵尸恶鬼的,你们就不怕?”

    两个女孩这下都不说话了,却一起摇头。

    朱笑东又好笑又好气,两人的脸色都白了,明显很害怕,却仍要去,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但她们硬是不回去,朱笑东也没办法,只得随便她们两个了,估计这趟应该没什么危险,她们两个要去就去吧。

    回到虎子家,虎子笑呵呵地向烟锅叔报告了情况。烟锅叔起初还担心朱笑东是警察的卧底,转了账后就消除了大半疑问。

    再说朱笑东还带着两个漂亮女孩儿,烟锅叔一眼就看出,肖薇和苏忆绝不是什么“公家”的人。

    不过烟锅叔还是问了一下:“两位姑娘是腾冲本地人吗?听口音很像。”

    朱笑东还没说话,肖薇就回答了:“是啊,就是本地人,我爸是肖天成。”

    烟锅叔“哦”了一声,顿时释然,肖天成是本地最大的玉石商人,大名鼎鼎,谁不认得?

    他听说肖天成有个女儿,这儿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烟锅叔笑着问道:“是肖家千金吗,呵呵,我听说肖老板只有一个女儿,你们姐妹是两个人,是孪生姐妹吗?”

    “不是不是……”

    朱笑东和苏忆同时否认,朱笑东解释:“肖老板的女儿就是肖小姐,这位名叫苏忆,是我的朋友,跟肖小姐确实长得比较像。”

    肖薇原本没往这上面想,但被烟锅叔一下子捅开,她心里顿时也疑惑起来,是啊,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除了有血缘关系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像的人?

    烟锅叔一下就听出来了,朱笑东话中有话,他不想把话题往那个方面扯,尴尬地一笑,赶紧挥手叫虎子:“虎子,从鸡笼里抓两只鸡出来宰了,招呼客人。”

    虎子“哎”了一声,转身去了鸡笼,只听得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一会儿就逮了两只公鸡过来,用绳子把脚和翅膀捆了扔在地上……

    烟锅叔泡了茶,跟朱笑东坐在院子的葡萄树下聊天。肖薇对苏忆起了疑心,把她叫到院子一角去探口风。

    朱笑东这会儿心思不在那上面,也不理会肖薇跟苏忆干什么去了,只顾跟烟锅叔聊天。

    “烟锅叔,我们什么时候去?”

    “不急。”烟锅叔慢吞吞地说道,“喝茶,小兄弟,你把那块石头给我瞧瞧?”

    朱笑东当即把石头递给他,烟锅叔把石头拿在手中慢慢看着,那石头倒是很普通,但上面那一抹污色很怪异了,像是染了什么东西上去。

    烟锅叔看了一阵,还是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他记得这块石头是虎子揭棺时,从棺木下取的垫棺石,以他的眼光应该不会看错,这绝不会是什么宝贝。

    喝了口茶,烟锅叔沉吟着问朱笑东:“小兄弟,我就是弄不明白,你从这块石头上看出什么了?”

    问完后,烟锅叔又摇了摇头自嘲道:“你当然不会说了,我就是好奇。小兄弟既然给了这么大一笔钱,我肯定会领你去,不管小兄弟说不说理由。”

    朱笑东笑了笑,说:“烟锅叔,不是我不说,我也只是猜测,我觉得有点像,你看这块石头上,这黑色的东西不是脏物,而是‘血’,从这血的颜色判断,应该是超过千年以上,血已经浸透进石头里面了,石头上还隐隐有玉的气色……”

    “玉的气色?”烟锅叔惊讶起来,他就是玉石翡翠方面的大行家,却没看出这块石头里有玉,巴掌大一块石头,外表没有绿,里面九成不会有玉,他听到朱笑东说这石块有“玉气”,自然觉得奇怪了。

    朱笑东摇摇头笑道:“我说的玉气不是这块石头是玉石原料,它的确是一块普通的灰岩石,但它多半与上等品质的玉石翡翠放在一起,在地下沉睡了千年,玉的灵气,血的浸透,才使得这块石头成了这个样子。”

    烟锅叔怔了怔,说:“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这块石头就算有玉的气息,被血水浸透了,那又有什么用?值得你花费百万吗?”

    朱笑东摊摊手说:“其实我是在想,在那棺木里如果有上等好玉,被血水浸泡过,就有可能形成‘血玉’,我赌的是那坟里有血玉。”

    “血玉?”烟锅叔呆了呆,以他的经验以及对玉石翡翠的熟悉程度,他可没听说过玉有“血玉”一说。

    “那……小兄弟,你说说看,这血玉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朱笑东苦笑道:“我自然也没见过,只在书上看到过,血玉极其罕有,有自然血玉和人为血玉。据说西藏高原雪域有一种红色的玉石,色彩殷红,这种玉十分难得。另外一种就是人为血玉了,人为血玉会让人感觉到恐怖的气息,因为它是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玉,还是黄玉,只要透了血进去,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血有关,古人落葬的时候,富裕人家会把金银玉器塞进尸体的嘴里,刚死的人,一口气咽下时,玉被塞进喉中,玉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的位置,千百年后,死血浸透,血直达玉心,就会形成血玉。”

    烟锅叔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玉,不过……真有这种玉吗?”

    朱笑东笑道:“我也只是猜测,我也没见过。这种血玉极其罕有,现在有人将玉塞入狗嘴,封其嘴,狗被活活憋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掘出来,就能得到血玉。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通灵,狗羊等动物形成的血玉有怨气,对佩戴者没好处。”

    “人血的血玉据说能够治病,我在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当年曹操得了偏头痛,他死前从神医华佗的医书中看到有关血玉能治头痛的方子,下令寻找血玉,最终有人拿了一块血玉来寻赏,曹操把血玉贴在头上,贴了一天,头痛果然不治而愈,曹操大喜,当即给献玉人重赏,为了防止再犯病,曹操索性叫人把血玉缝在帽子上,天天戴在头上,不料一个月后头痛又犯了,血玉也不起作用了,其他医生都不知道原因,曹操又杀了很多大夫,最终找到了症结所在,说是血玉治头痛有效,但是佩戴不能超过三天,否则血玉吸完脑袋里的毒气后又会流转回去,曹操就是吃了这个亏。他想一劳永逸,把血玉缝在帽子上天天戴,却弄巧成拙,反而害了自己。”

    烟锅叔陡然明白了:“你想用那血玉治病?”

    “对!”朱笑东笑笑道,“就是这个原因,如若不是血玉能治病,再珍贵再稀罕,我也没心思去寻。这样说吧,我不算特别富有,但也有亿万身家,几辈子用不完,我的原则是,钱够用就好。”

    很快,虎子的饭也做好了,两个男人的家,自然没那么多讲究,平时做的饭菜能吃饱就行。

    今儿个有客人,杀了两只大公鸡,虎子做鸡也不剁成细块,而是整个蒸,蒸熟后他们父子俩一只,三个客人一只。虎子还炸了些豆腐块、薯条,做了两碗麻辣沾酱,很简单的几样,都是他们父子常吃的。

    一餐饭吃到天黑,朱笑东和苏忆、肖薇三人吃了一只鸡,吃得非常饱。

    烟锅叔父子和朱笑东三人天南地北地聊着,聊了半晚上,看看快十点了,烟锅叔看肖薇和苏忆打着呵欠,都困了,当即说道:“虎子,都准备好了?”

    虎子点点头回答:“准备好了,我租了个长安面包,工具放在车里,车停在村外的路口。”

    朱笑东一怔,诧道:“今晚就去?”

    烟锅叔笑道:“是啊,干我们这行比较小心,怕走漏风声,小朱兄弟莫怪。”

    朱笑东摆了摆手,也笑这说道:“不怪不怪,不认识的时候都这样,认识了我觉得烟锅叔挺好的,虎子大哥也是个实诚人。”

    说话时,朱笑东从裤袋里摸出中午办的一张银行卡,把卡递给烟锅叔:“烟锅叔,这卡里有六十万,密码虎子哥知道,你把卡收好,找不找得到血玉都无所谓,这个钱算是我送给虎子哥娶媳妇的。”

    烟锅叔的眼睛顿时湿润了,他终于深信朱笑东对他们没有什么歪心思,他想找血玉也是真的。

    肖薇和苏忆本来都有了睡意,一听说要行动了,睡意顿时一扫而光,满眼都是兴奋。

    车子是双排座的长安面包,后面焊接了厢式外壳,后门还加了锁,虎子开车,烟锅叔坐旁边,朱笑东和肖薇、苏忆三个人坐后面。

    虎子开着车出了城区,两边的灯光渐渐少了起来,到了郊区,车窗外黑糊糊一片,今天是初三,又没月亮,除了车前面的灯光基本上看不到别的光线。

    又开了二十来分钟,虎子把车靠边停了,转头说:“小朱兄弟,两个妹子,到了,要步行过去。”

    烟锅叔背了一个大背包,虎子也背了一个,朱笑东和肖薇、苏忆一人一支手电。

    烟锅叔一边走一边说:“小朱,要走半个小时的小路,南山那边有一个孤坟,原本是连坟都看不出来的一块草坡,有一次路过,我坐在那儿的石头上抽烟,无意中发现了那块深草中的石头,竟然是一个墓碑,墓碑上的字虽然破损严重,但看得出来是个大富之家的人。”

    烟锅叔继续道:“那个墓不小,里面有‘室’。”

    走进山谷,烟锅叔指着前边说:“就在前边不远,还有几百米……”

    “那……那是什么?有人啊?”肖薇忽然发现前边有几点火光闪动,她以为还有别的盗墓贼在行动。

    烟锅叔怔了怔,赶紧停下,熄了手电,叫众人都熄了手电,仔细看了一阵,前边那几点光像在飘浮一般,不像是火把和手电光。

    烟锅叔呼了一口气,说:“没什么,那是鬼火,没有人。”

    “鬼火?”

    肖薇和苏忆顿时吓得脸色雪白,纷纷靠向朱笑东,心里害怕得不得了!

    肖薇是高级知识分子,她知道,所谓鬼火,是人死后尸体中的磷渗透出来,遇到空气燃烧。但女孩子天性胆小,在这荒郊野外的坟地中,怎么能不害怕?

    朱笑东不由得好笑,心想:这又是何苦呢?明明胆小,自己叫她们不要来,她们却硬要跟来,来了又害怕。

    虎子走上前来低声安慰道:“别怕,没什么的,就是感觉吓人,其实一点都不吓人,我们见过好多次,越荒的坟地越容易出现,经常有人去的坟地就比较少,所以很少见到。”

    朱笑东低声笑了笑,索性说:“你们要怕鬼的话,就回车里去等着吧。”

    “不不不……”

    肖薇和苏忆顿时吓得脸色更白了,这时要她们两个回车里,荒山野郊,一片漆黑,更吓人。现在还有朱笑东、烟锅叔和虎子,车子就只有她们两个,真跑出个鬼魂来,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墓地,不……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

    肖薇和苏忆一左一右把朱笑东的胳膊搂得紧紧的,争先恐后地说着,谁都不同意回车里去。

    朱笑东也只是吓一吓她们,重新亮起了手电。

    到了墓地前十几米,几点鬼火越发闪烁,朱笑东感觉到肖薇和苏忆两人的身子发抖,安慰她们道:“别怕,都说了那不过是鬼火,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鬼神,别怕!”

    几点鬼火消失了,朱笑东又安慰道:“你看,我们走近了,引起的气流把磷粉冲散了,鬼火也就消失了。”

    走到荒草坡,朱笑东左看右看没发现坟墓的踪影,如果不是烟锅叔亲自带领,别人还真发现不了。

    烟锅叔和虎子停了下来,烟锅叔指着最深的茅草丛说道:“我从那儿开的洞,虽然是在荒郊野外,我们也不能干开天棺的事,那是盗墓一行很不齿的手段。”

    朱笑东明白,开天棺指的是直接在墓穴处明挖,把墓和棺都毁掉,那种盗墓手法会破坏墓的风水。

    盗墓者取的是陪葬的财物,不会毁坏棺材尸骨,不会破坏坟墓的风水。破坏风水是毁人后代运数的行为,为人所不齿,所谓盗亦有道。

    盗墓者也担心遇到厉鬼、怨气、僵尸等等,所以盗墓手法很讲究,但凡盗墓者大多都会一些粗浅的风水术,查望观脉,风水宝地容易出真正的大墓。

    烟锅叔扒开草丛看了看,检查了一下痕迹,回头对朱笑东说道:“没人来过,我留下的印迹没有变动。小朱,歇会儿吧,抽支烟再进去。”

    “好!”朱笑东搓了搓手,有些兴奋,比起苏忆和肖薇,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虎子掏出一包红双喜,递了一支给朱笑东,说:“小朱兄弟,我爸抽的是土烟,你抽不惯,来一支双喜吧,劲儿没那个大。”

    朱笑东本来是不抽烟的,但此时实在是兴奋,接过烟,虎子给他点了火,抽了一口。

    肖薇和苏忆看着几人没事人一样抽着烟,心里的害怕没那么厉害了。肖薇探头看了看那个洞口,回头看到烟锅叔从身上取出一支短烟枪,点了一锅土烟,吞云吐雾。想了想,问道:“烟锅叔,你可真厉害,这么难找的墓你都能找到。”

    抽了几口烟,烟锅叔磕了磕烟灰,笑说道:“我这不算什么,是不经意撞上的。我们盗墓的圈子,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盗墓一脉分为这四种,也可以说是四大派系。”

    “首先说发丘一脉吧,古来发丘多与官府合作,挖掘坟墓坏人尸骸,损人风水,令人不齿,发丘有印是说有官府撑腰,有权有势。”

    “摸金一脉是盗墓中比较正统的,摸金起源于曹操,很注重技术,曹操设立‘摸金校尉’一职,所以摸金弟子都称为摸金校尉,摸金一门并非需要有师傅传授,他有一整套专门的标志,切口,技术,只要懂得行规术语,皆是同门。不过在摸金门的传承中,只有获得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称之为摸金校尉,号称掘丘一行的正统。摸金校尉不喜欢与人合作,但独干有困难而对方又是很信任的人,也会组成小团体。运用现代的工具与武器,与风水术法结合起来,他们对传统行规最为重视,极少有人违反。”

    烟锅叔说到这儿,又抽了两口烟,把烟雾吐出来后,接着说道:“摸金一脉与发丘将军互相看不顺眼,摸金认为发丘与官府合作,挖掘古墓时坏人尸骸,损人风水,对行内传统规矩多有违背,而发丘认为摸金因循守旧,空有手艺只为衣食谋,不能将行业发扬光大。”

    “摸金校尉们干活,最擅长的是找墓,他们往往将搜集来的各种资料,结合对当地风水的观察,总能很快找到陵墓的具体地点。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支蜡烛,放在东南角,然后开棺摸金。动手之时,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轻手轻脚地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还要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

    苏忆和肖薇头一回听人这么详细地说盗墓的事,听到烟锅叔说进墓后蜡烛会无缘无故熄灭,吓得脸儿雪白。

    朱笑东以前对盗墓一脉有一定了解,对烟锅叔说的并不陌生。

    烟锅叔又说道:“搬山也就是先前说的开天墓,采取的是喇叭式掘丘,破坏性大,为达目不择手段,现在越来越少了,卸岭力士多是极端主义者,对传承很重视,虽然活动范围不在中原,但传人只在汉人内寻找,对可能危害到汉人中原政权的国家,无所不用其极。精擅传统武功,行迹类似侠客,这类人最少。”

    “我们南边多是搬山一脉,所谓南搬山北校尉,大致就是指南边搬山一系多,北边多是摸金校尉,当然也不是绝对的。”

    “烟锅叔,你属于什么派呢?”朱笑东忍不住问。

    烟锅叔叹息一声,说:“你以为我们是搬山一脉吧?其实我是正统的摸金校尉,我师傅早年在南边行走时受了伤,在我家养伤期间收了我为徒弟,当时我还小,只有十二三岁,他传了我一些摸金掘墓的法门,又传了一本书给我,在我家只停留了三个月,就回了北方,说是处理一些事情,再回来传我正统法门,但竟一去不还。后来我听说,他老人家在北方出了事,所以我这摸金校尉有名无实,很多法门都不会。”

    说了这么多,烟锅叔一袋土烟也抽完了,当即站起身说:“跟我来吧,进墓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血玉就看运气了。”

    拨开比人还深的茅草丛,手电光照射下,现出一个半人高黑咕隆咚的洞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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