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传人-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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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朱笑东和苏忆又去酒店开了房,本来朱笑东想开两间房的,但他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心绪不宁,以前可没这样过,哪怕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出于安全考虑,他只开了一间房。

    苏忆见朱笑东只开了一间房,心里偷笑,心想朱笑东是不是喜欢她?要是等会儿在房间里对自己动粗怎么办?

    苏忆低头想着,如果朱笑东对她“动手动脚”的话,她是假意反抗呢,还是干脆投怀送抱,随他来个干柴烈火?

    苏忆跟朱笑东虽然认识的时间短,但她发觉她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有钱,相貌也不丑,越看越耐看,关键是特别有钱,男人的优点他都全了。

    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不喜欢吧?有钱的女人会喜欢他的勇敢英俊,灰姑娘会喜欢他的亿万身家。

    在房间门口,朱笑东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偷看他们,这才拿房卡开门,先让苏忆进去。

    苏忆见了朱笑东的表情,还以为他怕有熟人看到跟自己偷偷摸摸地开房,照理说,应该是她更羞涩才对吧?

    进了房间,朱笑东把门锁上,然后说道:“苏忆,你睡床我睡沙发,我累了,你自便吧。”

    说完就脱了鞋,斜靠在沙发上,感觉不太舒服,又到床上拿了个枕头。

    苏忆坐在床边上发起呆,她想了很多可能,但没有一个是对的,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朱笑东跟她开一间房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在沙发上睡?

    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故意假装一下?

    待了一阵,苏忆忍不住去试朱笑东,娇羞地说:“笑东,你……你到床上来睡吧,这个床大,够两个人睡的……”

    朱笑东淡淡道:“这沙发也挺大的,睡沙发好。”

    苏忆见朱笑东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心里的气就上来了,朱笑东这是在干什么?要对她没意思,又何必开一间单人间?这不是在戏弄她又是干什么?

    从来没听说过一个男人故意跟一个女孩子开一间房,然后睡沙发的。

    气了一阵,苏忆哼了哼,然后才问:“你是瞧不起我曾经做过小偷吧?”

    朱笑东瞄了瞄她,说:“你就不能安静一下?想那么多事你不累吗?我可从来没瞧不起你。昨晚我们探了那墓穴后,我总觉得心绪不宁,怕你单独出什么事,所以要了一个房间,没别的意思,而且我也绝对没有瞧不起你。”

    苏忆听得大失所望,原来是她想偏了,昨晚在坟墓那边确实吓得够呛,不过回到城区还能有什么危险?

    想来想去,苏忆更加自卑了,朱笑东是身家亿万的有钱人,自然不会瞧上她这样的女孩子了。

    苏忆自艾自怜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朱笑东在沙发上也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是个噩梦,被吓醒了,醒过来后只觉得身上冷汗涔涔,但梦里的事情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呆了好一阵,看看时间才五点,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睡也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把那小盒子打开,在灯下观察那块血玉。

    昨晚把它洗干净了,这会儿在灯下看,只觉得那玉里的血脉像活了一样,越发鲜艳浓郁,那血就像在流动一般。

    看着看着,朱笑东想起坟墓中死人的情形,忍不住有种寒意,觉得这块血玉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苏忆一觉睡到九点才醒,醒来后见朱笑东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起昨天的事情,气又冒出来了。

    洗漱过后,朱笑东对苏忆说:“苏忆,先吃早餐吧,吃过早餐我就给肖总打电话,让他给你买个房子,天天住酒店也不是个事儿。”

    苏忆本想顶他,想了想还是忍了,朱笑东不欠她的,人家好心好意帮她忙,自己以前还偷了他的行李、钱包,他一直也没责骂过自己。

    出了房间,苏忆提着包走了几步,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脚跟一滑,一跤摔倒在地。

    “哎哟……”

    苏忆感觉右脚脖子剧痛,动都动不了,痛得眼泪直流。

    朱笑东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来,一看,苏忆的右脚瞬间就肿了起来。

    “你抱着我。”朱笑东把苏忆的包往自己身上一挎,拦腰抱起她,乘电梯下楼,拦出租车送苏忆到医院,在医院里耽搁了两个小时,苏忆做了个小手术,右脚跟腱拉伤,要休息半个月。

    苏忆很恼火,躺在床上抱怨:“真是倒霉,走在地毯上也能摔跤,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

    苏忆话是在影射朱笑东,她有意把气往朱笑东身上撒,不过朱笑东没跟她计较。

    朱笑东给肖天成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肖天成也很着急,说马上到医院来看苏忆。

    朱笑东往回走,经过一间病房,虚掩的门内,病床前围了六七个人,两个中年女子嘤嘤地哭着。

    朱笑东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床上是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脸色很白,一看就知道沉疾已久,行将就木。

    老者脸上反而带着笑容,安慰着身边的人:“你们哭什么哭,我都六十七了,活到这个岁数也不算是早死,谁老了不会死?没什么好伤心的,我有儿有女,儿孙满堂,知足了。”

    听了老人一席话,朱笑东顿时对他升起了几分好感,一般要死的人怕死,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恨不能把天底下的医生都找来给他治病,死劲儿折腾家人。

    在门口停了一阵,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眼睛湿湿的,跟朱笑东走了个对面,微微点头让了一下,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他以为朱笑东要进病房,给他让路。

    朱笑东脑子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禁不住问那中年男子:“大哥,老人家是什么病?”

    中年男子眼圈一红,摇了摇头说:“没办法了,我父亲得的是绝症,脑子里长了恶性肿瘤,医生会诊了,肿瘤生的位置没办法动手术,百分之九十九会死在手术台上。”

    难怪他们的表情都这么悲戚。

    中年男子又说道:“医生还说,老人家最多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所以……所以……”

    中年男子越说越伤心,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这家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朱笑东沉吟了一下,对那中年男子悄悄说:“大哥,我……我有个办法可以给老爷子试一试,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能治……”

    “你是脑科医生?”那中年男子一怔,还以为朱笑东是脑肿瘤医生,看他这么年轻,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吧?

    朱笑东摇了摇头,说:“我说的办法是偏方,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中年男子顿时警惕起来,朱笑东的话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骗子”两个字。

    他是高级知识分子,父亲的病他知道,这种病到了父亲这个程度,基本上是无药可医了,这个男人说这话,多半是想骗他的钱。

    朱笑东见他迟疑,心知他是把自己当江湖骗子了,当即说道:“你不用怀疑,第一,我不会问你们要一分钱,第二,我不保证能治得好,我只是试一试。”

    中年男子还是狐疑,很多骗子一开始都说不要一分钱,但最后绕来绕去还是要钱。

    朱笑东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裤袋里的血玉盒子,对那中年男子说道:“你把我当骗子了吧?什么都不说了,我去给你家老爷子试一试,好坏都不会收你们的钱。”

    见朱笑东一个劲儿要去给父亲“治病”,中年男子原本要出去办点儿什么事,也没心思去了,只想阻止朱笑东。

    朱笑东推门进去,也没出声,走到病床前,见老人斜靠在病床上,正在进行呼吸辅助,输液止痛。

    朱笑东走至近前,老人的儿孙都不认识他,还以为是老人的朋友,而老人以为是儿孙们的朋友,一时都没说话。

    朱笑东轻声问道:“老人家,觉得还好吧?”

    老人弱弱地答道:“脑子里胀痛,我宁愿跟儿孙说些话,就此去了的好。”

    朱笑东当即把裤袋里的小盒子取了出来,打开盖子,然后对老人说道:“老人家,我听说血玉能治头痛,我正好有一块,您贴在额头上试一试,看看有没有效果?”

    跟朱笑东对过话的中年男子想出声喝止,但看到朱笑东拿出来的小盒子中那块鲜艳夺目的血玉,不禁愣住了。

    这块玉的质地非常好,玉中有红色的丝管状脉络,这种样式的玉,他倒是没见过。

    老人家自然不懂这个,也没听说过,见朱笑东一片诚心,他倒也没拒绝,伸手颤颤巍巍地拿起了那块血玉,缓缓地抬起手,将血玉贴在额头上。

    就在老人家把血玉贴在额头上的那一刻,老人的儿孙们看到,那块血玉的颜色陡然暗了一下,那血丝管状的内部网络就像抽水机一样活了起来,似乎从贴着额头的那一面源源不断地冒出红色的小水泡,就像是从老人的额头中“吸”出来了什么似的。

    众人都被这个情形惊到了,朱笑东则是又惊又喜,血玉极可能有疗效。

    老人自己看不到,但他感觉,血玉贴着额头的时候,脑子里的疼痛似乎随着血玉冰凉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那片冰凉越来越宽,最后整个脑袋都沉浸在冰凉的感觉中,疼痛几乎消失了。

    老人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忍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朱笑东看到血玉中那种好像是“冒”出来的小水泡越来越淡,越来越弱的时候,心知这一次“吸”得差不多了,为了不让老人像曹操一样反受其害,朱笑东赶紧对老人说:“老人家,好了,好了!”

    老人依言把血玉取了下来,朱笑东伸过盒子,老人把血玉放回盒子。

    朱笑东把盒子盖上,揣回裤袋,老人伸手按着头又摸又敲,脸上又惊又喜,说:“脑子不痛了,脑袋不痛了!”

    中年男子感觉父亲的情形不寻常,不管朱笑东是不是骗子,父亲这会儿看起来没那么痛了,却是真的。

    老人的儿孙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老人要起身下床,他们才惊醒过来,老人家不对劲儿。

    “快……快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后,见老人一改死气沉沉的样子,神采飞扬,脸色红润,不禁吃了一惊,以为他回光返照了,赶紧给他量体温,测心跳,测血压。

    但结果却让医生迷糊了,老人身体的各项指数都很正常。

    医生待了片刻,问老人:“脑子里痛不痛?”

    “不痛,像泡在凉水中一样,挺舒服的。”

    “奇怪了!”医生沉吟着,老人的情况像是回光返照,但检测结果却正常,这太奇怪了。

    沉吟了一阵,医生说道:“老人家,我们再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看看是什么状况。”

    老人的儿女也都不明所以,任由医生推了老人去检查。只有老人的儿子,跟朱笑东说过话的中年男子觉得不简单。

    “他去哪儿了?”中年男子四下里看了看,哪里还有朱笑东的影子。

    中年男子怔了怔,拔腿跑出病房,在医院里四下寻找,却找不到朱笑东的身影。

    老人家的全身检查花了一个小时,主治医生是医院脑瘤部的主任,透析拍片的结果送到他手上后,主任看到片子,顿时吃了一惊。

    “你们是不是把片子拿错了?这绝对不可能!”主任从片子中看到,脑子里原来脑瘤的部位只有一点隆起,比起原来至少小了一半,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老人已经无法救治了,前两天才检查过,肿瘤已经长大而且扩散,但现在看来,还是初期的症状。

    主任沉吟片刻,还是不信,认为是透析室的医生拿错了透析结果,当即带了老人和他的家属一起,亲自去透析室重新检查。

    主任亲自出面,透析室也担心搞错了,所以极为配合,重新进行检查。

    这次,主任和透析师一起盯着的。主任看得清清楚楚,老人脑子里的肿瘤果然缩小了。

    中年男子许经天凑到陈主任旁边,悄悄第跟他说朱笑东拿血玉治疗父亲的事,陈主任立时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血玉能救治濒死的病人这一不符合科学的说法,但是看着老人现在的状况,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许经天和陈主任一商量,便来到医院的监控室,调出了监控录像,找到了朱笑东。

    不过这时,朱笑东已经带着苏忆出院了。许经天又找人调出了医院附近的交通监控录像,终于找到了朱笑东,他们在朱笑东身边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肖天成。既然发现了肖天成,想找他们就容易了。

    许经天本人跟肖天成关系也比较近,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了肖天成的电话。

    电话一通,许经天就笑呵呵地说:“肖总,在哪儿啊?我想跟你见个面,谈点儿事。”

    许经天的产业虽然不如肖天成大,但他的影响力也不小,肖天成也不敢轻视。

    肖天成“哈哈”一笑,说:“行啊,老弟,你说在哪儿见面?我做东,你挑地儿。”

    “好,那我就挑地儿了。”许经天要的就是肖天成这句话,马上说道,“就在绿园小区见面吧。”

    “绿园小区?”

    肖天成一怔,他此时正在绿园小区,因为朱笑东说苏忆住酒店不方便,照顾也有难度,所以他干脆给苏忆租了一套公寓,就在绿园小区。

    许经天怎么会在绿园小区跟他见面?难道他在绿园小区也有产业?有这么巧的事?

    除了苏忆这个私生女儿外,肖天成在许经天面前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商业圈的大佬们哪个不是风流成性?这也不算什么。

    “行!”肖天成沉吟了一下,爽快地答应了。

    许经天二十分钟后到了绿园小区,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陈主任,这是陈主任一再要求的,他对许老爷子的脑肿瘤的问题一刻都放不下,不问个明白,他怕是吃不下睡不着。

    许经天把车停在路口,跟陈主任下了车,迈大步向等着他的肖天成走来,一边走一边笑道:“肖总,我这速度还行吧?”

    肖天成也笑道:“好像还是我先到的吧?”

    许经天和肖天成都哈哈大笑起来,两人握了握手,肖天成笑道:“许老弟,你指个地儿吧,老哥做东。”

    许经天却说:“肖总,我哪儿也不指,今天来找你也不是谈生意,而是找恩人的,想请肖总帮帮忙。”

    “找恩人?”肖天成怔了怔,这可没想到,问道,“老弟,既然是你的恩人,你怎么来找我?这不是很奇怪吗?”

    许经天苦笑道:“不奇怪,因为我不认识那位恩人,是通过交通监控发现的,他跟肖总很熟。”

    肖天成摊了摊手,苦笑着说:“老弟,你说得我一头雾水,你还是直说吧,别绕圈子了。”

    “好,我不绕圈子。”许经天挥了挥手,“肖总,苏忆和她男朋友,你应该认识吧?”

    肖天成一惊,诧道:“苏忆?她的男朋友?”

    苏忆哪里有男朋友?自己一直跟她在一起,她扭了脚,哪儿都去不了,这会儿正跟朱笑东在房间里看电视呢。

    肖天成马上想到,许经天是不是把朱笑东误会成苏忆的男朋友了?这几天朱笑东一直跟苏忆在一起,误会也正常,难道苏忆是他的恩人?

    见肖天成沉思着没说话,许经天又说:“肖总,你就说认不认识苏忆吧?”

    肖天成这时不觉得许经天是来找什么“恩人”的,他们通常会把仇人、对手叫成“恩人”,受了对手莫大的“恩惠”,死都不会忘记等等。

    苏忆以前是小偷,可能偷过许经天的东西,得罪了他,这也不奇怪。

    肖天成想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许经天,诚恳地说:“许老弟,你跟我也有好些年的交情了,老哥自认跟你的关系还不错。老弟,我实话跟你说吧,苏忆是我一个亲戚,我是她的长辈,她家里人把她托付给我,如果苏忆哪里得罪你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许经天愕然,无奈地道:“肖总,我早说了我是找恩人,你怎么扯到得罪我的事上来了?我实话告诉你,那位苏忆苏小姐的男友救了我父亲,我是来寻恩人的。”

    肖天成好半天才醒悟,许经天说的不是反话,有可能是朱笑东帮了他的忙。

    肖天成顿时露出笑容,拍了拍许经天的肩膀,说:“好好好,许老弟,既然你找苏忆,那就跟我来吧,不过据我了解,苏忆还没有男朋友,兴许是你们误会了。不过,苏忆那儿有我一个朋友,说不定是你们要找的人,跟我来吧。”

    许经天听肖天成这么说,顿时大喜,向一直没吭声的陈主任招手:“陈主任,我们过去吧。”

    等陈主任上前,许经天向肖天成介绍:“肖总,这是人民医院的台柱子,肿瘤专科的陈主任。”

    “陈主任好!”

    对于医生,尤其是技术型的医生,肖天成不会怠慢,他再牛气,也不敢说不会生病。

    陈主任一门心思在朱笑东身上,跟肖天成握了握手,点点头,也没说话。

    虽然是为苏忆一个人租的房子,但肖天成没租单身公寓,而是租了一套近两百平方的复式楼,一来朱笑东暂时可以住在这,二来他还要为苏忆请保姆,房子宽一点儿住着舒服。苏忆是他女儿,又受了那么多苦,他心痛,也想多补偿她一些。

    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朱笑东。

    许经天一见到朱笑东,顿时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兄弟,可找到你了,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

    肖天成见许经天的恩人还真是朱笑东,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陈主任也认出了朱笑东,赶紧跟了进去,肖天成笑呵呵地请他们坐下说话。

    坐下后,许经天对朱笑东诚恳地说:“兄弟,对不起,我找你第一是道歉,请原谅我一开始对你的不礼貌,第二是请你到我家做客,让我们感谢你为我们做得一切。”

    朱笑东笑笑道:“没有必要,我一开始就对你说过,我是刚好碰到,一来不想老人家那么痛苦,二来我也不敢保证就能治得了,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尽尽心。”

    陈主任抢过话头,问道:“先生,你好,我是人民医院脑肿瘤科的主任陈涛,对于老人家的病,我很了解,基本上没法儿治了,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把老人的病治好了,还这么快。我只能用神奇和不可思议来形容,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治的?”

    陈主任宁愿相信朱笑东是用了什么私人发明的先进药物,对于用一块玉石治病的说法,他很难相信。

    朱笑东爽快地拿出一个小盒子,揭开盖子,然后说:“你们看,你家老爷子的脑肿瘤可不是我治的,我也没那个本事,都是这块玉石的功劳。”

    许经天不是医生,他也不太懂,陈涛陈主任觉得无法理解,奇道:“朱先生,我真的很奇怪,这是块什么玉?能治绝症的玉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难道是太上老君的仙丹不成?”

    陈主任自然不信什么仙丹灵草的传说,他这么说,也是想表达自己无法理解。

    朱笑东淡淡道:“陈主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原本就有很多事没法解释,这块玉石的名字叫‘血玉’,是千百年前古人埋葬时,将上等玉石翡翠塞进死人的嘴里,玉石翡翠千百年在地下吸收尸体中的血水形成了‘血玉’。据《古医奇宝》记载,血玉有治疗头痛的功效。”

    “血玉?”

    陈主任喃喃念了一声,在他的记忆中还真搜不出这么个治肿瘤的偏方,而且他对血玉也没有了解。

    陈主任是个好医生,但他不是个懂玉的人,即使是个懂玉的好手,也不一定懂血玉,因为血玉极其罕见,稀罕到大家都以为只是个传说。

    肖天成让司机把客厅里的灯都打开,大家看到那盒子里的玉只有火柴盒大小,灯光照射下,透明度比较高,玉里有无数条红色的“血管”,那血管红得就像活人身体里的血管一样,让人感觉玉里奔腾着鲜血。

    陈主任忍不住伸手去拿盒子里的血玉,想要看个清楚。

    “别动!”

    朱笑东陡然出声制止,陈主任愕然,盯着朱笑东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看,难道小心到这个程度?还怕他明抢不成?

    朱笑东解释道:“血玉不能摸,从老爷子那儿‘吸’出大量脑肿瘤的气息,血玉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在完全消化病气之前如果有人接触它,病气就会转嫁到别人体内,反受其害!”

    陈主任听得半信半疑,但手却没有再继续伸出去。

    许经天盯着盒子仔细看里面的血玉,越瞧越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一块玉石就能治好父亲的肿瘤?

    可事实是,父亲精神抖擞,检查化验的结果都证明了,老人脑肿瘤中的恶性细胞正在急剧死亡,要说不是这块玉的原因,又是什么导致肿瘤细胞死亡的?

    许经天倒是比较信朱笑东的话,之前把他当骗子,现在简直把他当异人了。

    陈主任跟许经天不同,许经天对朱笑东是感激,但他却想弄清治脑肿瘤的真相,如果这块血玉就是真相的话,他就要把血玉弄到手。

    陈主任脑子里电光火石般急速闪动一个念头,他要把这块血玉拿到手。

    就在许经天赞叹着血玉的奇特时,陈主任忽然开口了,目标是朱笑东。

    “小朱,既然你这块血玉有治病的功效,我作为一个医生,抱着治病救人的心态,我想请你把这块血玉卖给我,如何?”

    陈主任赶紧又加了一句:“如果你能卖给我,我愿意花高价来买,五百……五百万怎么样?”

    朱笑东没说话,瞧着陈主任淡淡一笑,陈主任这是想拿五百万诱惑他?

    许经天不知道朱笑东的底,倒是没说什么,但谁都知道,如果这块血玉有治脑肿瘤的功效,那就是无价之宝,五百万就想买?

    陈主任倒没想那么多,他年薪有两百万,五百万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笔大数目了,他知道,如果血玉弄到手的话,那可就不是五百万了,世界各国恶性脑肿瘤患者为数众多,他们会为治疗支付天价费用。

    对于那些身价亿万的富豪来说,只要能救命,钱根本不是问题。陈主任明白,这块血玉代表的是几十亿,几百亿,几千亿,甚至更多!

    肖天成半天没吱声,他对许经天倒是没什么意见,而且许经天也没提什么无理的要求,但这个陈主任说的话就令他很不快了。

    一开始他对陈主任很客气,但陈主任拿五百万来“诱惑”朱笑东,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别说五百万,就算五十亿摆在朱笑东面前,他也不会心动。

    朱笑东现在就是首富,而且一直视钱财如粪土,不然他之前会不要报酬地给他千年人参?那东西几乎跟血玉一样神奇。

    陈主任见朱笑东沉默着没说话,还以为他动心了,寻常人谁能拒绝五百万的诱惑?

    等了一会儿,陈主任见朱笑东仍然没说话,忍不住催问:“小朱,怎么样?五百万啊,机会难得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朱笑东淡淡道:“陈主任,五百万,你觉得数目不少了吧?”

    陈主任一听朱笑东的语气,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朱笑东的胃口不小啊,五百万都填不满。

    沉吟了一下,陈主任又说:“那……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我再添五十万怎么样?”

    朱笑东哈哈一笑,说:“陈主任还是别开玩笑了,这东西我是不卖的!”

    顾及肖天成的面子,朱笑东没说嘲讽的话,索性大大方方地拒绝了。

    陈主任呆了呆,诧道:“你不卖?那你说要多少才卖?我再给你加一百万怎么样?”

    一直沉着脸没吭声的肖天成终于忍不住了,冷冷道:“陈主任,小朱已经说了不卖,你听不懂人话?”

    肖天成的语气就有些重了,很明显地告诉陈主任,如果他明白的话就赶紧闭嘴。

    但陈主任根本就不在乎旁人,仍旧劝着朱笑东:“小朱,这样吧,我给你六百万,再帮你在本地上户口,如果你愿意工作,我还可以帮你介绍个休闲轻松的工作,怎么样?”

    陈主任觉得他够有“诚意”了,也觉得自己开出的价码很“高”了,朱笑东没有理由不答应。

    见陈主任真不懂得进退,朱笑东也不痛快了,淡淡道:“陈主任,你还是走吧,这话就不用说了!”

    陈主任还欲再说,肖天成喝道:“滚,本来当你是客人,是朋友,你竟然这样羞辱我的朋友,赶紧滚蛋!”

    陈主任一愣,被肖天成公然撕破脸骂他,他脸上也挂不住了,自己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许经天脸上也有些不好看,陈主任是他带来的,又是父亲的主治医生,自己一直对他心存感激,但这个事,陈主任确实有些不地道。

    陈主任灰头土脸地出去了,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死心,一边走一边对朱笑东说道:“我是人民医院脑肿瘤科的主任医师,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找我,或者……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这是我的名片……”

    陈主任把名片放到朱笑东面前的茶几上,这才不舍地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依依不舍地瞄着盒子中的血玉。

    看到陈主任被“赶”走了,许经天摊了摊手,苦笑着没吱声。

    这时,肖天成才对许经天说:“许老弟,给你介绍一下,朱笑东朱老弟,新任首富,方天然的女婿!”

    提到方天然,许经天愣了愣,顿时想起几个月前在报上看到的一则消息,原来就是这个朱笑东。

    如果是他的话,那陈主任刚才那一席话确实很可笑,如果他没有私心,完全是以一个医生,以救人的心态,那还好点儿,但陈主任明显是想利用这块血玉发财。

    朱笑东对肖天成的介绍自嘲地笑了笑,说:“什么首富尾富的,我对这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感兴趣的是看看山,看看水,看看风景,逍遥自在。”

    许经天笑道:“朱先生是高人,高人淡泊名利,呵呵……”

    朱笑东笑道:“高什么高啊,我只有一米七几……”

    这话顿时引得肖天成和许经天笑了起来,过了一阵,许经天才说道:“小朱兄弟,我父亲的事,真的很感谢你,不过我还想请求你,帮我父亲祛除病根。”

    朱笑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个没问题,关键是要看血玉的功效有没有那么强,目前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我也是第一次使用。”

    听到朱笑东爽快地答应了,许经天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父亲的病能不能断根,才治疗一次,时间太短,既然这么有用,肯定要多试几次。

    答应许经天后,朱笑东又说道:“这血玉刚吸了你父亲脑袋里的病气,我也不确定要多久才能消化掉,所以还要等一段时间,观察血玉里的变化才能确定,这事急不得。”

    许经天一个劲儿点头:“行行行,总之,我真心谢过朱老弟,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好了,要说拿钱吧,你拔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

    朱笑东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不说这个话题了。

    这一晚,肖天成在酒店餐厅大摆宴席,把苏忆也带了去,跟朱笑东和许经天两人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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