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大变态,阿瑨一定能找到我的,他也不会象你说的那样,麻木不仁……” 赵菲一时情绪激动,说到这里,看到田申嘴角掠过一抹讽刺性的笑容,她突然安静了下来。 看来,田申不光是要折磨司马瑨,其实也在折磨她。 “咦?你怎么不叫了?叫得大声一点,或许还有人听到,能救你出去呢?” 田申不无嘲讽地道。 赵菲定了定神,不再理会他。 想想他对秦莲花的暴打,就知道这是一个本性残酷的人,绝对不会怜香惜玉,她再叫再哀求也不会讨到好,索性闭上嘴不理他了。 “哟,看不出来,还有点个性嘛。” 田申看着赵倔强的样子,忽然伸出手来,沿着她的脸颊,用略带粗糙的指肚摸索了起来,少女幼嫩的肌肤滑滑的,带着世间最美好的触感,让田申不禁一阵心醉沉迷。 “拿开你的脏手!” 赵菲只觉得田申略带冰凉粗糙的手,象是一条蛇一样在脸上游走,让她毛骨悚然,并且还有恶心之感,虽然身上无力,但她还是把头往边上一扭。 “嘿嘿,你的皮肤比秦莲花好多了。司马瑨这小子还算识货,难怪他会甩了秦莲花,看上了你。 他大爷的,我算是亏大了,接手了他玩腻了的女人。 你知道秦莲花那个小贱人是怎么取悦大爷的吗?嘿嘿,来,我教你。” 说着,田申鼻息微喘,竟然抓过赵菲的手,就往他略鼓突的裤子中间部位按去。 赵菲又羞又急,虽然身子绵软,要动弹就象绑上了千斤石块似的,但她仍然竭尽全力,把头一甩,脑袋重重地嗑在了田申的鼻子上。 脆弱的鼻子受到重击,顿时鼻血也流了出来。 田申疼得“哎哟”一声,捂住鼻子,哪还顾得上对赵菲施虐。 “小贱人,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田申反手“啪”地一把掌,摔在了赵菲的脸上,赵菲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脸部的皮肤在迅速鼓胀起来,这下她知道秦莲花挨了那巴掌的滋味了。 疼痛、热辣,刺激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她坚持忍住了。 看到赵菲忍痛的模样,田申突然被刺激起了心思,他猛地把赵菲按在地上,然后手忙脚乱地就要解自已的裤子。 “混蛋!” 赵菲吓得往后退缩着。 田申的力气远比她大,现在她又全身无力,就算是正常情况下,她的力量也不及田申,难道…… 就在田申正要解开裤子里,突然,小门上传来一阵“嘭嘭”地敲拍声。 田申停下动作,作执不理。 但是外面敲门声持续不断,好象还夹杂着喊叫声。 “太扫兴了。”田申无奈地扣上裤子,边大吼道,“知道啦,来啦!” 说完,竟然甩下赵菲走了。 随着小门“碰”一声关上,赵菲一颗受惊吓的心才稍稍平复。怎么回事?好象田申有同伙似的?刚才在门外叫他的,不就是同伙吗? 赵菲在脑子里整理着田申说的话。 “看来,应该我还没出大兴县,只是这是哪里呢?” 田申走到门外,将小门的锁锁好,小门外,是一个大的冻库,里面冒着一团团白烟,大块的肉吊在其间,一个领班模样的人冲着田申喊道: “怎么回事?拿块牛肉用这么久?” “哦,我刚才没找到,不是说要丁骨的吗?谁知道他们放在最下面了。” 田申挥了挥手里的一盒牛肉,笑嘻嘻地对那个一脸怒色的男人道。 “哼,动作倒是快点,客人等急了。” 那个男人不满地走开了。 田申原本巴结笑着的脸上,浮出一层冰霜: “哪天让你认识下大爷的本事,看你还狂!” 田申捧着牛肉,就往冰库外面走去。 这时候,正是中午客人最多的时候,店里容不下一个闲人。 “怎么样,有没有线索?” 司马瑨一脸焦急地问邱云雪。 “还没有,你放心吧,县城里的所有进出口都设了卡,山上也发动村民们去找了,我听手下汇报说,至少有三百村民参与了搜捕行动。出租房什么的排查也进行了一半,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邱云雪也着急。 这个田申,她也接触过几次,但是每次田申都让她有捉摸不定的感觉,不是一个能轻易对付的对手。 “嗯,田申很狡猾,他每次都会出其不意。做战能力很高。” 司马瑨的评价很中肯。虽然是一个组里的成员,但每次做任务时,他们其实都有竞争的成份在,谁的任务完成得又快又好质量又高,都是评判他们成绩的标准。 作为未来的国家栋梁,他们被高标准严要求地塑造着。 “报告队长,这是有人寄在局里传达室的,指明要交给你。” 这时,一名警察跑来向邱云雪报告。 邱云雪接过来一看,只见是一个鞋盒,她正要打开,忽然,司马瑨制止道: “平平地放下,不要打开,小心。” 邱云雪一楞,但见司马瑨严肃的表情,情知有异,便把鞋盒轻轻放到桌上,在拿着鞋盒的过程中,她感觉里面好象有什么重重的东西似的。 “队长,你听,有声音!” 一个警察听到异动,走过来,突然惊叫起来。 “卡答卡答……” 大家静心一听,还真是有读数表倒计时那种“卡答”的声音,而司马瑨对这种声音自然更加熟悉,他神情紧张地道: “大家退后,里面可能有炸弹。” “炸弹,不会吧?” 警察们还不相信,虽然玩过枪,抓过犯人,但是和平年代的他们,关于炸弹的概念仅限于电影电视上,此时乍一听到炸弹,还以为司马瑨吓唬他们。 “大家听他的,退后。” 邱云雪当然相信司马瑨的判断,示意警察们退后,找一个掩体隐蔽起来。 见队长如此慎重,警察们也不敢大意,纷纷后退,躲到了实木的办公桌后面,但仍不时探头观察着情况。 “怎么办?” 邱云雪问司马瑨。 “卡答”声一直没有停止,好象在嘲笑他们的胆小。 “是田申的手笔。你退后,我看看。” 司马瑨淡定地道,并不为炸弹的威胁所动。 邱云雪一楞,此时这个年纪比自已小多了的少年身上,升起了一股让人信赖的沉稳大气的感觉,让人不由得跟着他的话走。 邱云雪点点头,也向后退去,藏在最近的办公桌下面,时刻观察着司马瑨的举动。 只见司马瑨镇定地走上前去,观察了一下鞋盒的外观,然后双手轻轻、缓慢、稳定地打开着鞋盒,他觉得手下的盒盖并没有丝线牵扯的感觉后,便把盒盖完全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司马瑨松了口气,对邱云雪道: “没事了,是个闹钟。” “真是的,谁搞的恶作剧,吓死我了。” 一个小警察听说是闹钟,赶紧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生气地道。 “是田申送来的,他在向我发出邀请。” 司马瑨看到熟悉的闹钟,想起了在菲律宾的往事。 那一次,他们损失了三个战友。只为了田申为了满足他急强好胜的欲望。 不过,事后田申却狡猾地利用田家在军方的势力,逃脱了军事法庭的惩处,并且还嘲笑他,没有办法通过他的考验。 这样的事情,一共发生了三次。 “这是第四次了。这一次,我不会输给他的。” 司马瑨咬紧了下唇,帅气的脸上,露出了男子汉英武的表情,坚毅而沉着。 “这是你们的私怨吗?” 邱云雪看到司马瑨简直就象一座克制着自已的火山,她也不敢过于长驱直入地问。 “不是私怨。是公仇。但现在显然,他想公仇私报。” 司马瑨此时确定是田申做的案,是他掳走了赵菲,心反倒安定下来了。 “那要怎么找到他?” 邱云雪见司马瑨不想深说,知道估计又牵扯上了国家机密,便也不再问。 “这就是线索。”司马瑨一指鞋盒。 邱云雪看到空荡荡的鞋盒里只有一个闹钟,再仔细看,鞋盒内壁洁白如雪,也没有什么字迹,便奇怪地问: “你说的是线索是?” “就是这个闹钟,破解的密码一定在这上面。你听,闹钟只有运转的卡答声,但是时针分针却是不动的。” 司马瑨这一说,邱云雪才注意到果然如此,虽然“卡答”声坚定持续不绝于耳,但是闹钟上的时针、分针和秒针却是一动也不动的。 “这上面有什么讲究吗?” 邱云雪一时猜不透,便问司马瑨。 “让我想想。” 司马瑨一时也猜不透田申的用意。但是田申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和暗示。 田申,是在挑战他的能力吧? 在组织里,他虽然和田申是一个小分队的,但田申却喜欢找他一较长短,不管什么任务,都要比个输赢。 所以,才会有了后来那三次悲剧。 司马瑨抿紧嘴唇,以前是他太大意了,这一次,他绝不能失去赵菲。 想着那些血肉横飞的碎片在眼片炸开的情形,司马瑨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对邱云雪道: “我知道这闹钟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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