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念看了一眼我那软下来的老二,脸颊升起一片绯红,接着捂嘴轻笑了出来,那模样,别提有多动人了,看得我可谓是欲火焚身了,奈何下面这玩意儿就是不灵!
我越想越郁闷,索性坐了起来,点上一根烟。
最后尝试了几次依然无果,索性便关了灯睡觉。
今晚外面是有月亮的,但是月亮被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外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在农村,这叫做毛月亮。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心里郁闷的不行。
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朦胧中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听上去僵硬无比,就像是有人在弓着腰,故意压低了声音,奈何声音还是发了出来。
很快,这奇怪的声音就没了,在我睡意正浓的时候,翻身忽然碰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仔细一摸,这不是一个人吗?林一念什么时候身子这么硬了?
不对!
下一秒我就睁开了眼,因为我摸到了熟睡中的林一念,那我之前摸到的又是谁?!
当我打开灯一看,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一屁股从床上摔了下去。
这一身臃肿的寿衣,身上满是泥土,不是之前死去的陈东山,又是谁!
“一念,一念!”我这时竟然首先想到了一念,战战兢兢的越过陈东山冰冷的尸体,我推了一下熟睡中的林一念。
当她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顿时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接着便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爹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几分。
“你个狗日的,看我不打死你!”我爹抄着他那老烟枪,气急败坏的就狠狠往陈东山的尸体上抽了一下。
我爹喘着粗气用烟枪往陈东山身上招呼,我大着胆子往他脸上看,隐约中,我仿佛看到陈东山的嘴角微微上翘了几分。
这陈东山之前诈尸跟着我爹来到我家,下葬之后,自己跑出来又来到我的床上,刚才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这家伙竟然还偷笑。
这,这样下去可不行……
“爹,消消气,咱们先出去说。”我推着我爹来到外面,心有余悸地说道:“爹,要不明天我们找个阴阳先生来看看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我爹气的一跺脚,叹了口气说道:“这是造了啥孽了啊。”
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一些纸钱,跪在门口给陈东山烧了,边磕头边说道:“东山啊,你都已经走了,就安安生生的走吧,别再祸害我们家了,阴阳相隔,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求你放过我们吧……”
抬头看看天,东边已经开始泛红了,天很快就要亮了,我爹让我们在家里好好呆着,他去找人。
很快,我爹就领着陈文轩来了,当陈文轩见到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的陈东山的时候,眉头顿时皱到了一起。
“文轩啊,这件事我估摸着没那么容易解决了,要不你找个人阴阳先生来给瞧瞧吧。”我爹唉声叹气的说道:“我家一道好不容易娶到了媳妇儿,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万一给吓跑了……”
陈文轩毕竟是村长,我们家发生了这事儿,于情于理,他都得管管。
“要不这样吧,我认识一个老道士,成日里在外做法事,这几天刚好回来了。等天一亮,我就去找他来瞧瞧。”
听到陈文轩这么说了,我们一家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什么,一直拉着我的手的一念,听到村长这么一说,攥着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五个人一直坐到了天亮,天一亮村长就去找来陈东山的家人,偷偷把尸体给抬走埋了。
忙活完这些,村长便带着我爹,准备了两条好烟,去请那个道长了。
那个道长就在邻村,路不远,我爹交代我哪儿也别去,在家里烧好茶水等道长来。
我爹前脚刚走,没想到我表舅后面就来了,他还没有离开,说等我这边安定下来,他才出远门。
林一念懂事的给他端茶倒水的,我娘见表舅来了,就陪着他说了会话,最后表舅神秘兮兮的把我给拉到一旁,问我道:“一道啊,表舅问你个事儿,你得实话告诉我。”
我点点头,说道:“啥事儿表舅你就问吧。”
表舅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瞄了一眼林一念,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俩结婚这都三天了,男女之事……应该做了吧?”
“啊?”我没想到表舅会这么问,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他知道我不举这事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支支吾吾的,脸也涨得通红,不知道要说啥了。
见我说不出来,表舅以为我不好意思,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没事,不用不好意思,跟表舅还有啥害羞的,你就告诉我,做没做吧,表舅就是关心你们一下。”
不举这可是关乎到男人的面子问题,思来想去,我最后只得尴尬的点点头。
见我点头了,表舅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赶紧生个娃儿,可不能给你们陈家断了后啊。”
问完这些,表舅这才算放心了,和我娘又聊了会家常,便走了,临走之前刻意交代我说若是林一念这边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可以打电话联系他,去找他。
我想他娘的能有啥问题?我不举,难道也要找他来帮忙?
我爹和村长去请道长来,我娘做好了早饭,让林一念去厨房端面条。
林一念端着碗坐在一边静静的吃饭,我娘凑到我这边来,假装低头吃饭,闷声闷气的说:“儿子,你有没有发现你媳妇好像不对劲。”
我斜了一眼林一念,生怕她听见了。
“别人家的新媳妇,都跟男人黏黏糊糊,你看你那媳妇离你远远的……儿子,你是不是没有跟她圆房?”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我娘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一大早就连着被两个人问这个问题,我红着脸不说话,而吃完面的林一念过来等着我吃完收碗筷,她侧身站着,阳光打在她错落有致的身上,我忍不住去摸了一把她滚圆的屁股,林一念稍微躲闪了一下,乖乖的蹭到我的怀里来。
我下面突然就有反应了!我扔下碗筷拉起林一念就往屋里跑,林一念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羞答答半推半就的跟我进了房间。
我要把林一念办了,让她从此后跟我黏黏糊糊。
我把她放倒在绵软的大床上,她的头发披散开,眼里好像有一层朦胧的雾气化不开,充满了诱惑,这娘们儿被我一捏,也发情了。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我这次连衣服都懒得脱,直接解下裤带,林一念也不再矜持,也开始脱裤子。
可是,裤带解下的那一刹那,好像是启动了某个神秘的阀门一样,我的老二又蔫了下去。
我气急败坏,不敢去看林一念的失望,提着裤子摔门出去。
外面是白花花的阳光,以及傻笑的二愣子。
我敢肯定二愣子爬我窗子偷看了。
“不举,不举……”他咧着嘴傻笑着,我气没地方出,抽出我的裤腰带,劈头盖脸就招呼二愣子。
二愣子可灵活呢,像后山的猴子一样,几个弹跳翻滚就逃出了我的攻击,但是却不跑远,骑在我家院子外的一颗桃树上,洋洋自得的对我吐舌头。
我看见二愣子就烦,恨不得他掉下来摔死,村里就少一个乌鸦嘴,大家伙好安生。
一支烟的功夫,我爹和村长带着一个道长来了。
我一见到这个道长,本来心里升起的希望,就跟一点火星子被撒了一泡尿一样,灭了。
他看上去五十多岁,就是一个庄稼人的样子,穿着上个世纪的中山服,裤腿挽到膝盖,腿肚子上沾满了泥巴,背上背着个包袱,包袱是他这一身上下最干净的东西。
“嘿嘿,早上下田收稻子,没来得及换上衣服就被文轩抓来了。”他讪笑着搓搓手。
“李道长,情况路上已经给你说了,就是那么个情况,现在我就带你去陈东山的坟墓看看。说定了,事成之后,两千块。”陈文轩说。
这陈文轩是不是糊弄人,随便抓了个壮丁来糊弄一下安稳人心?这人顶多就是一个跳大神的端公先生。
还两千块!钱这么好挣。
但是我爹对那个李道长是诚惶诚恐,不停端茶递烟。
寒暄的中途,我媳妇儿林一念一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可能是还在生我的闷气。
李道长端着茶水杯子,一口没喝,将盖子盖了又打开,打开又盖上,如是重复,还不停的打量我,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道长,有话你就说吧,既然请你来,但说无妨。”陈文轩猴急的说,“要是没话说,我们就去墓地看看。”
李道长打着哈哈,说没啥说的,直接去墓地。
我爹和陈文轩走在前面,李道长好像是故意拖延一样,非要跟我这个瘸子一道走。
“小伙子,结婚啦?”
这不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我家大门上的大红喜字和红对联还没撤下,不是我结婚,难道是我爹结婚。
“娶媳妇了就该高兴,但是我看你印堂发黑,一点桃色都没有……你是不是有啥难言之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个晚上没睡好,还被二楞子个狗日的阴魂不散的追着,我不光印堂发黑,我整个人都要气得发黑了。
气色这个事,不都是摆在明眼上的?这道人在跟我装深沉。
“没啥,没休息好。”
“嘿嘿……有啥的话,趁早,有些事情不能拖。”
四人刚走出院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二愣子像个癞皮狗一样,四仰八叉横卧在我家的大门口,挡住了去路。
这狗日的还发出了阵阵的鼾声,想必把这暖日下我的家门口,当成他的安乐窝了。
陈文轩拍打着二愣子的脑袋叫喊:“二楞子,搁你家去睡,在这儿挺尸呢!”
“村长,你说啥呢?”我爹忌讳着呢,这才结婚三日不到,挺啥尸?农村最忌讳中了“话风”,特别是在大喜的日子,不能乱说话。
继而他把气撒在二愣子身上,生生的踢了二愣子裤裆一脚,我感觉像踢了我一样,条件反射性的觉得蛋疼。
二愣子幽幽的醒来,也不发火,揉了揉眼睛,将散乱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突然咧嘴笑了。
“不举!不举!”
二愣子嘴里含混不清的蹦出了四个字,他们没听清楚,我听清楚了。
“滚!”我爹气得又是一脚飞过去。
我气得冒烟,这二愣子刚才一定是看见了我举枪上阵却溃不成军的样子,他口无遮掩,这话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我以后只能把脸夹在裤裆里。
我爹拿起扫帚准备收拾二愣子,我突然觉得我爹对二愣子粗暴了些,毕竟那是一个人。我制止了我爹再次施暴,那个李道长把眉头皱得跟猪额头一样。
“这个人是啥来头?”
在了解了二愣子的身世以及乌鸦嘴功能之后,李道长沉默了。
他慢慢走到了二愣子的身边,久久的盯着二愣子花猫一样的脸,掏出一张纸试图将二愣子的手脸擦洗一下。
但是二愣子不领情,尖叫着躲开。
李道长接着又掏出了一样东西,握在手里给二愣子看。
二愣子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明亮的光,但是转瞬即逝,又成了痴痴傻傻的模样。
我还以为李道长是给二愣子掏糖果呢,才让二愣子这么惊喜,想仔细看那东西时,李道长紧握拳头收回去了。
接着李道长做了一个让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举动。
他对着二愣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可是二愣子在陈家沟受到的最高的礼遇!
而且来自于一个外村的道士。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相信。
我对这个道士的不满,又增添了几分。这都啥玩意儿,一个道人对着一个疯子鞠躬。
我爹和陈文轩面面相觑,两人可能也失望了,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李道长像个没事人一样,临走前对着二愣子欠了欠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二愣子一眼。
这目光太复杂了,我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成分,但是,这目光里一定没有鄙视和嫌弃,不是陈家沟人看二愣子的目光。
陈东山的墓穴在村外,那里是盆地,四面是绵延不断的山脉,陈东山葬在他家的山林里,山林的上方,有一个大堰塘,供着陈家山的人农田灌溉。
李道长将包袱打开,取出里面的法器:桃木剑罗盘三清铃朱砂黄色令旗等。
罗盘刚刚拿出来,上面的指针就一阵乱颤,指定不了具体的方向。
李道长脸色一变问道:“谁把死者葬在这里的?”
陈文轩回答说,是陈东山的小叔叔,也就是陈文轩的堂弟陈文明做的主张,他说陈东山家的土地离家近,葬在自家地里,陈东山媳妇和孩子们平时看见害怕,就葬到远一点的山林。
“陈家沟不是没祖坟地。”
李道长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我们陈家沟有专门的祖坟地,位于陈家沟村子的下面,活人生活在坟地之上。
“对哦!爹,这个地方比我们住的地方要高,死人骑在我们头上,当然会作威作福。”
“并不是这个道理。”李道长严肃的说,“天下之大,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能作为墓葬之地。《葬经》里有记载:墓穴有三吉六凶,还有山之不可葬者五……”
“李道长,我们都是粗人,听不懂之乎者也,你就直说。”我爹急巴巴的打断了李道长的话。
“直说,那就是这里是养尸地。”
“养尸地?”陈文轩嘴巴张得老大,能塞进去一个苹果。
“墓葬最忌讳葬于流水边,水能养尸。且这里地势处于低洼处,四面是连绵大山,能保持盆地里的湿度和温度。你们看,这里的土壤呈黑色,闭气性能很好,所以周围植物都萎靡不振,正是由于此,尸体不会滋生细菌,不会腐烂。”李道长长叹一声,“这也算是我给你们的一个科学的解释。”
不错,确实讲得有道理,不是一上来就神神鬼鬼的。
“道长的意思我懂了,我马上就叫陈东山的家人来商量,将他的坟提走,到别处去葬。”陈文轩当机立断,给陈东山的老婆打了电话,那口气是不容商量的。
“人死了就死了!我们要为活人考虑!要是不迁坟,那就一把火把陈东山烧了省事。”
我爹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说,电话那边的陈东山老婆一定听到了,答应带人过来迁坟。
不一会儿陈东山的老婆带着四个男人,拿着工具来迁坟。
这四个男人就是早上将陈东山从我家抬走又下葬的人,都是陈东山的本家。
四人将土刨开,露出了里面的棺材来。
棺材刚露出半截,李道长快步上前,俯下身看了足足十秒,还伸手将棺材上的黑漆抠掉,好像要看棺材的材质。
“这棺材哪儿来的?”李道长厉声问道。
陈东山的老婆抹着泪说:“是小叔将他的老木给了我家东山,东山年轻,平时没有准备棺木。”
“不对啊!谁会用这样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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