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夜叉,冯伟的战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的战力本来不错的,可在结界中不能打开地狱之门。 打不开地狱之门,就无法召唤鬼兵。 无法召唤鬼兵,就无法使用拘魂遣鬼。 不能使用拘魂遣鬼,我就是个普通人,战斗力约等于五。 俗称……战五渣。 现在能对付任梅梅这只夜叉的,只剩下素素一人了。 素素好久没打过架了,早就手痒,好几次邀我练练手。 我可不敢给素素当陪练,以前刚刚学会拘魂遣鬼时,我还能胜素素一招半招。 现在……就算用了拘魂遣鬼,我在素素手中,压根走不过二十招。 见到素素扑上来,任梅梅一点都不慌,脸上还浮现出一丝瞧不起的表情。 “僵尸?” 她摆开架势,十指的指甲都长长许多,还变成了血一样的颜色。 或许任梅梅舍不得驱壳被打,她的魂魄,从吴茵老师的尸体中,钻了出来。 她化作一道影子,飞向素素。 血红色的指甲,抓向素素的脖子。 我一点都不为素素担心,任梅梅如果只有这点本事,她不仅伤不到素素,反而只有被暴打的份儿。 果不其然,素素摆头,轻松躲过任梅梅这一爪,她闪电般伸手,抓住了任梅梅的手腕。 鬼是灵体,人是碰不到的,但同样吸收阴气成长的僵尸却是可以。 或许是任梅梅第一碰到僵尸,被素素抓住的瞬间,她竟然是失神了。 在武侠小说中,常常会出现这么一句话。 高手过招,胜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任梅梅这一失神,被素素抓住了机会。 素素闪电出手,另一只手抓住了任梅梅的肩膀,随后,她用力一撕! 素素力大无穷,不光能撕人,还能撕鬼。 只听任梅梅惨叫一声,她的一只胳膊被素素硬生生的给撕了下来。 任梅梅急忙挣脱出去,离着素素远远的。 只是撕下一条臂膀,只能让任梅梅感到痛苦,并不能让她魂飞魄散。 而且,夜叉级别的鬼,有很强的恢复能力。 宿舍楼中的阴气,汇聚在任梅梅的周围,她断掉的胳膊,重新长了出来。 任梅梅满脸的恼怒,她咬牙切齿,声音充满了怨恨。 “臭丫头,去死!” 她化作鬼魅幻影,眨眼间的功夫,窜到了素素的身边。 任梅梅挥舞利爪,划过素素的胳膊。 “刺啦!” 一声脆响,素素肩膀上的衣服,被扯碎了,露出了洁白的皮肤。 夜叉的一爪子,落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血肉模糊。 但素素的身体刀枪不入,任梅梅的爪子,只能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素素撅起了嘴巴,满脸的委屈。 “这是我刚买的名牌,你赔我!” 这件衣服她非常喜欢,求了我很久才给她买的,素素平时穿的时候格外小心,吃饭前要先换一件,怕沾了油不好洗。 现在衣服破了,素素的愤怒可想而知。 “臭夜叉,我打哭你!” 任梅梅绕着素素飞舞,从她身上冒出的黑气,旋转起来,犹如一道黑色的龙卷风。 任梅梅冷哼一声。 “你能抓住我再说!” 她话音刚落没多久,素素把手伸进了黑色的龙卷风中。 刹那间,龙卷风停歇了。 素素抓住了任梅梅的脖子。 任梅梅睁大了眼睛,并非是脖子被拤住没法呼吸……鬼不需要呼吸。 她大概是没想到,素素能抓住她。 “你赔我衣服!” 任梅梅伸出双手,反掐住素素的脖子。 可任凭她如何用力,素素都毫无反应。 素素把任梅梅扔了出去,随后在走廊的暖气片上,拔下通水的铁管。 铁管在素素手里,不是一根棍子,而是一柄长枪。 素素手中的铁管,冒出寒气,结满一层厚厚的冰。 这是素素的阴气,只有布满阴气的铁管,才能打到鬼。 我急忙提醒素素。 “别杀了她!” 我不怕任梅梅魂飞魄散,但不能由素素动手。 之前黑鸦组织送夜叉来给素素杀,这件事我非常在意。 “知道了老板!” 素素出手了,布满寒冰的铁管,被她舞的虎虎生风。 素素欺身到任梅梅身前,手中铁棍劈出。 任梅梅想躲,却没有素素手中的铁管快。 “啪!” 她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棍子,整个人倒飞出去。 喜欢的衣服被毁,素素正在气头上,哪能打一下就消气。 素素追上去,不停挥舞满是寒气的铁管。 一时间任梅梅被打的惨叫连连,悲鸣声在走廊内不停回荡。 冯伟吧嗒了两下嘴。 “兄弟,素素这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要是再对上王小凰,甚至是唐虎,她应该也能轻松打赢。” 我赞同冯伟的看法。 素素越来越强是好事,黑鸦组织即便是少了“教主”这个人,仍旧没有停止让人复活的研究。 我们和黑鸦组织,注定会有一场,甚至是很多场恶战! 三分钟后,素素停手了。 任梅梅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素素再来几棍子,她就要魂飞魄散了。 我走到她面前。 “你把结界打开,主动去阴间报到,我饶你不死。” 任梅梅用冰冷的眼神望着我,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休想!” 既然任梅梅不情愿,那我只能让她魂飞魄散了。 我手心中的地府鬼印滚烫,虽然在结界中无法打开地狱之门,但地府鬼印本身镇鬼杀鬼的功效还是在的。 我一巴掌摁在任梅梅的额头上。 “滋啦!” 我的手心与任梅梅的额头之间,发出油脂滴落在炭火上的声音。 “啊!” 任梅梅的口中,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她浑身上下,黑气沸腾! 她想要挣脱我的手,但地府鬼印有一股强大的吸力,让她无法挣脱。 任梅梅魂飞魄散,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异变突生。 任梅梅忽然张开双手,喉咙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 四楼走廊的茶色玻璃,在这声尖锐的啸声中,一片接一片的爆裂。 玻璃破碎,刺眼的白光照射了进来! 这光比夏日正午的阳光还要刺眼,却没有一点温度。 相反,光照在我身上,我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我伸出左手遮在眼前,过了大概一秒。 我右手掌心传来的感觉,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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