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落在一个宫墙之上,不意被卫兵发现,一个兵士大叫:“那是什么?”
另一个答:“短剑?你不认识?”
“不对,它自己从空中飞来!”
“胡说!晴天白日,难道有刺客不成?”
众兵士闻声而来,一个头目大声命令一个兵士,上墙去拿短剑。
兵士听命,一个虎跳步,又使开大鹏展翅的功夫,落在墙上,伸手要拔插入墙头之剑。
不料,不等没等他伸手去拔,剑又自己退出,一个平射,身子斜向,直飞空中,然后,才剑尖向天,落在距离众兵士一丈远的地方。
怪事,它自己会动?
两个兵士率先冲去,要把飞剑夺来,不料,两人刚近前,剑又舞在空中,在几个头顶上旋转。
众兵士仰头大叫:“快下来,抓住它!”
几个人功夫好,跳跃几次,每次伸手要抓到时,剑又升起寸高,好像故意逗他们玩。
头目见状,大叫:“放箭,用箭射住它!”
三个兵士拉弓搭箭,嗖嗖射出,只差半寸,均未射中。
这白光闪闪的短剑在空中舞动,众兵士无人能抓住它,片刻,才身子一转,向墙外飞去。
众兵士大呼小叫,却不见了这怪剑的身影。有人开门出来,天空如碧,一朵云也没有,更不见刚才的怪剑。
洪少虎从飞剑中恢复原大,出来时,却发现,不远处有家华贵的妓院。他把短剑仍然挂在剑鞘中,对土豆说:“我不让你走,你不许走!”
“好,我听你的,你不叫我出来,我也不出来,好吧?”
“这是什么地方?”
“长安!”
“我要找刚才那个妇人。”
“你大概找不到了,这已是几朝几代以后的事了。”
洪少虎不信土豆说的话,大步向前,他要打听去皇宫的路,他心中真的想念那个使他身心畅快的女人。
他一个人刚入街中,却见一个衣着华贵,已是中年的女人向他迎来。
女人殷勤地对他说道:“客官,去我们的房中吧,你别看我老,但我还是个黄花处女,会使你骨酥皮软的。”
“我来找人。”
“找谁呀?我可以告诉你,但她们的功夫都不如我,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要去皇宫,找北齐文宣帝的皇宫。”
“你要见谁呀?”
“皇后李氏。”
“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你肯定是个精神病,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你上这儿来找她,真有毛病,她早死了,如今已换了四五个皇帝了,我太爷辈的人都了换了两代,你看上去也不老,怎么糊涂到这种地步?”
洪少虎心中发愣,又换几个朝代了?刚才一会儿功夫,又走了时空隧道?这短剑也真不如意。
他又小心地问:“那你是谁?”
“这里不好说话,走,去我房中,我给你讲好听的故事,只要你有钱就行。”
“我有钱,我可以变金子给你。”
“你真会逗人。走吧,快上楼。”
洪少虎与女人上楼,来到一个香气十足的房间,女人将门关上。
“快脱衣服吧,我可忍不住了!”女人说着,先脱得一丝不挂。
洪少虎见她虽至中年,仍然皮肤发香,身子扭动几下,故弄风骚,洪少虎也被激活性致,脱了衣服,把女人抱住。
“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你快抱我上床,你要功夫好,使我舒服,我就会告诉你,看你一把年纪,不知还行不行?”
“你一试就知道!”洪少虎虽然面貌被土豆变老,身心青春犹在,被女人一激,立即要一展雄风。
两人粘在一起。
两个人淫乐好久,女人才满足地问:“你是何人?真的不知北齐已亡?”
洪少虎本要对她讲真话,但又恐她不信,于是,就顺口骗她:“我是从山里来这儿找亲戚的,不知这儿有变化,几年功夫,就全变了?”
女人理解地一叹,对他道:“你久居山中,不知变化,这也不怪你。”
洪少虎把得到满足的女人又搂在怀中,问她:“你到底是何人,还不告诉我呀?”
“不瞒英雄说,我是北齐的高纬皇帝之后,胡太后。”
“什么?他一个皇帝,让你当妓女?”
“不,他已被北周的皇帝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越说我越糊涂,从头讲给我听,好吗?”
北朝的北齐末代皇帝纬的母亲胡氏,当年是长广王高湛王的妃子。
胡氏相貌一般,毫无迷艳之处,但丑人多做怪,对于阴阳之术又极为热忱。
高湛登基后,鬼使神差,胡氏被封了皇后,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胡氏有机会在宫内呼淫风、唤秽雨,把个国家搞得分崩离折,摇摇欲坠。
她的皇帝丈夫高湛是个贪欢好色之人,上台第一件事就是搞上皇嫂。
古时新皇上台,似乎都有占有先皇老婆或宠妃的传统,也许平日宫中接触多一些,彼此相识,也许从前就曾互递秘,机会来到,也就名正言顺了。
有的皇帝上台,直接靠的就是这类人从中撮合,更进一步,先帝下台或者倒毖,也是她们干的。新桃换旧符,一个感恩,一个收利,于是乎晕之乐之,乐不思蜀了。
高湛和皇嫂鱼水相欢,皇后胡氏独守空房,深感沉寂,她假如是个清心寡欲、正直贤慧的妇人也就罢了,可胡氏一日不可无男色,没有男人侍候,她就血脉不通,五心烦躁,她就想喊,想叫,想杀人。
这天夜晚,她又一个人守着青灯,顾影自怜,就叫来一个太监,给她洗脚揉肩搓脚。
太监虽然在她身上搓搓捏捏,几乎无处不到,却目不斜视,无动于衷,不敢放肆。
皇后恨他空包了一身男人皮,并不能为她解渴,她挥手让他走了。
她在庭院内百无聊赖地散步,忽然从远处传来阵阵哀婉低回的琵琶声。
谁在弹琴?
宫女回答说:一个叫和士开的朝中治事。
胡氏高兴地说:和治事能弹这么好一手琵琶?传到我寝宫来弹。
和士开来后,胡氏见他生得眉清目秀,容貌俊雅,一副文人学士派头,以前虽曾见过面,但并无过多往来,两人的关系也只限于臣子和皇后的礼节上,所以,皇后并不知他如此值得端详,还弹一手好琵琶。
皇后回到寝宫与和士开见面,顿时耳热心跳。
要知道,寝宫是她和天子同枕共乐的地方,岂能让一个男臣来弹琵琶?而此时的皇上又不在此处,不知与嫂子去何处幽会了。
和士开抱着琵琶坐在胡氏身边,皇后赐坐,又赐一杯温酒,接着,就与他聊起来。
谈话时,皇后专问些男女之事,边问边辅之以动作手式,看似寻问,实则挑逗,并且直言女人春心,宫帏寂寞。
讲到急切处,她竟然解开衣扣。
和士开乃饱学之士,怎会不懂皇后在挑逗煽情?
他在应答时,也随行就市,煽风助火,两人你羡慕,我风情,到夜深时,也只剩下一层爱的小膜未被戳破了。
迫不及待的皇后要和士开弹琵琶伴她跳舞,和士开奏起了《高山流水觅知音》,皇后轻舒广袖,围着乐手翩翩起舞,时而回眸一笑,时而凄然哀吟。
乐曲走到终结时,皇后一个飞鸟投林,扑在和士开怀中嘤嘤抽泣起来,和士开就势轻舒双臂,把皇后抱到床上,给她宽衣解带,然后抽身佯走。
皇后怎肯放过这个机会?她拉住他的手往怀里拖,和士开揣摸时机已到,便跃身扑了上去。
事毕,两人立下海誓山盟,愿作一对长久夫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高湛从李氏宫内回来,在皇后床上发现一双朝靴,皇帝没有与她承欢,怎么有一双男人靴?胡皇后明告诉他,这靴子是她情人的。
胡氏对他说:你以天子之威,日日在外寻欢,还霸占了皇嫂李氏,紊乱朝纲,违悖天理的事你都能做,我盛年守寡,养个男妾有什么不行?她要拉高湛去皇嫂处评理,高湛无奈,霸占皇嫂,宫内已有微词,现在皇后又要拖他去见皇嫂,皇嫂有何脸面评理?理又从何而来?高湛自知心虚,只好做罢。
胡皇后是个聪明人,她抓住这个把柄不放,要皇帝把和士开提升为黄门侍郎。
和士开连升几级,青云直上,在朝廷上,他以头叩谢皇上,在床榻上,他身谢皇后。
九重深宫,自古为外人秘探之处。皇帝霸占皇嫂,皇后卖身男妾,渐渐闹得市井百姓也都知道了。
朝中正直的大臣大胆谏言,当然,矛头还不敢直对皇上,只说:和士开为先帝王弄臣,胆大妄为,勾结皇后,污秽政风,以致天下糜乱,市风日下,此等罪人,当诛!
皇上内心有愧,皇后抵死不依,此事也不了了之。
高湛皇帝艳福不浅,但寿命不长,不久便死了。
胡皇后同和士开寻欢做乐,更加明目张胆。
一次,宫中例宴,一些耿直之臣在太后劝酒时,仗着酒意,再次挺身而出,要皇后重惩和士开。
皇后听罢,杏眼圆睁,尖声吼道:先帝在时,就听你的胡诌,现在又欺我们孤儿寡母,违抗先帝遗旨,我决不允许你们乱杀无辜!诛杀先帝宠臣侍郎,于你们有何好处?凡是先帝宠臣,我必赏之!胡太后在巍峨大殿之上,赤裸裸为自己的情夫辩护,宴席不欢而散。
私下里,太后对跪扑在地的和士开说道:“我俩情深似海,形同一体,诛杀了你,我夜夜空眠,不也就相当于肉身已死了吗?说罢,让和士开抱在龙床之上。
后来,和士开终于得罪了太后次子高俨,高俨性情凶悍,干事不长后眼,大胆地绞杀了和士开。
胡太后听罢,雷霆大怒,将高俨绑赴刑场,要处以极刑,高俨见性命难保,忙招供说:是妻父教儿这么干的。
胡太后放了高俨,下令将高俨的岳父处死。
事后,太后不屑于在宫内寻找发泄对象,倒不是怕在宫内丢人现眼,而是宫中臣子被她宠幸,易被别人攻击,弄不好,不能成长久夫妻,还要牵肠肚。再说,宫中臣子均有家室,不能久战,使她难以尽兴。
有鉴于此,太后遂走出宫门,开始在外猎宠,大胆地进色狼窝中。
她以听讲经为名,召进一批和尚道人。
这样,太后寝宫夜夜好戏连台,终日醉生梦死。
障人眼目,是那喃喃的念经声,飘渺的佛香和梆梆的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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