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这时泣道:“张韬光,你出去说,我以一死殉国。”
李隆基无动于衷,只流泪,不说话。
众人只盯着他的老脸。
皇上还不发话。
“赐贵妃杨氏死!”
外面呼声随风雨飘进屋内。
众将士出。
李隆基紧紧地抱住杨贵妃,如小孩一样放声大哭,他真舍不得三千宠爱在一身的贵妃离他而去。
杨贵妃泣道:“人生有命,陛下珍重,尽量设法免……”
“玉环,我们几十年为夫妻,我怎能忍心你去?”
“三郎,你保重……”
外面三呼万岁,赐死杨氏呼声不断于耳。
高力士又满头雨水地进来,跪道:“老奴罪通天下,陛下,时机稍纵即逝,贵妃,皇上力所不及,贵妃请自便……”
杨贵妃挣脱开皇帝怀抱,依礼跪下,口中泣道:“陛下,臣妾长辞,再也不能服侍皇上了。”
“玉环……”
高力士毫不客气地说:“请贵妃入佛堂,那里肃静。”
佛堂门外已有十几个内侍肃立。
内侍骆承休自佛堂内去,在台阶上朗声道:“皇帝赐贵妃杨氏死,缢杀。”
然后,有四个丫环手持帛套,套在她的脖颈上,进入小佛堂内。
门被人慢慢关上。
这时,杨贵妃泪流满面,面对佛堂内四个女婢,大哭不止。
这时,她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杨玉环,我来救你了。”
门外军士林立,等待行刑。
众丫环低头看时,却见一个小人和一把短剑在地上。
杨玉环这时才突然想起,在骊山时遇到的一个狐狸精。
今日之事,果然应验了他的话。
她泣问:“你怎么救我?”
“你别怕,听我的话,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地上那根破木头上。全脱。”
“全脱光?”
“这个时候你还害羞?你不听我的话,你就没命了。”
她的几个贴身丫环,也返过神来,对她道:“贵妃,听神的话,脱就脱吧!这个时候,好顾忌什么?我们帮你。”
几个人上来,七手八脚,把杨贵妃身后的衣服脱光。
几个丫环又依狐狸精之言,把她的衣服穿在木头之上,平放在地,犹如真人一般,脖子上也套上帛布。
似乎她被人刚从房梁上取下,吊死之后放在地上。
“玉环,我们走!”
“走?”
“对!我带你走!”
“怎么走?外面的兵太多!”
“你来!”狐狸精一挥手,杨玉环也变成一个小人,被拉入剑后,舱门中不见了。
几个女婢被惊得目瞪口呆。
狐狸精又说:“你们行刑,然后大哭,不准对外人说,说了也没有人信,反而他们会杀死你们。”言毕,短剑头一抬,从门缝中飞出。
几个丫环痴呆好久,以为贵妃化羽成仙,大哭不止。
凄厉地哭叫贵妃声,在风雨中传出了很远……
不一会儿,内侍张韬光进来验尸,并令人将尸体装入棺材之中。
有人大声对外面的围兵喊:贵妃气绝。
山鸣谷应,四下各处都有人在喊:“贵妃气绝!贵妃气绝啦!”
飞剑落地。
杨玉环又惊奇地发现,自己由小变大,而那个狐狸精也变成一个与她同样大小的人。短剑插入他的刀鞘中,挂在腰上。
杨玉环一丝不挂,面对一个陌生人,不解地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是人,我叫洪少虎。”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不能这么说。来,先把我的外衣借给你,等我们去有人烟的地方,我再给你买好衣服穿!”
“这是什么地方?”
“日本的漱户内海。”
“眨眼的工夫,我们来到了日本?坐海船不是得几个月吗?”
“等我领你去荻町长寿寺,你就住在那儿,杨玉环,你还记得,先前你答应我的条件吗?”
“什么?”
“你这个大美人多忘事?你忘了?这个地方谁也不认识你,也没有兵要杀你。你安全了,我救了你一命,你曾答应过要与我欢爱,难道你忘了?”
“没有。”
“我救你可不是为了当英雄,你在历史上有这么一劫,史书上写你死了,是我改变了你的命运,把你救到这个地方来,你应该感谢我。”
杨玉环打量着这个幕色中陌生的地方,没有人影,也没有唐朝兵马的声音。
她还没有从惊悸中镇静过来。
洪少虎不耐烦地说:“你要反悔,我可以再把你送回去,送到刚才那个地方。”
“别,我知道你有大本事,你让我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行吗?”
“行!”
四处是厚厚的绿草,旁边有树林,洪少虎领杨玉环来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把衣服脱下来铺在草地上。
他把杨玉环搂在怀里,高兴地说:“我们就在这儿,地当床天当房,尽兴地享受,好吗?”
“他们不会找上来吗?”
“你放心!没有人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人类还没有飞剑技术呢!”洪少虎把杨玉环搂在怀里。
他心中暗道:我真有艳福,土豆这小子也没有食言,他成全我与华夏古代的大美人睡上一觉,真是不错。杨玉环被他抚摸得身痒,脉脉含情地问:“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们怎么办?”
“好办,好办,就在这儿安家生子,你给我生一大群孩子,过几十年,我再带你回华夏,让他们大吃一惊。”
“还能回去?”
“当然。”
“你答应我。”
“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的大美人,你说吧,我可等不急了。”
“你怎么知道会有马嵬兵变?你有火眼金睛吗?”杨玉环娇声不解地问。
“对,我有火眼金睛,我能够看身前身后四千年呢。”
“我不信,你骗人……”
一切犹在梦中……
后来,白居易长诗《长恨歌》中,对杨贵妃的尸体不见,曾怀疑地写道: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去。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他也不知贵妃身在何处?
后据日本史载:杨贵妃墓在日本有两处,一在获町长寿寺,一在久津,两墓皆为石塔,并有铜像立在塔侧。
杨贵妃独坐庭前,樱花树下,手弹琵琶,轻声唱了起来:
桃花开放花又败,鸿雁南去,紫燕北来。
忙坏奴,站将起来把雁拜,拜的雁,轻轻落在丹墀处。
有封情书,烦你捎带:见了奴的郎,即速叫他转回来,他若来迟了,不知奴家在不在。
这时,洪少虎从外面走进来,他听见杨贵妃弹唱,对她安慰道:“你想家了?可这个时候,你不能回去,我又选了一个地方,我在那里要用金砖给你盖房子,让你住得更舒服。”说完,他见杨贵妃面无欢颜,又转身走了。
杨贵妃又辗转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口中唱道:
从今不把相思害,猛然害起相思来。
怕相思,偏偏入了相思寨,无奈何,手提花篮把相思卖。
大街过去,小巷出来,叫了一声卖相思,谁来把俺这相思买?
这相思,卖与那有情的人儿把相思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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