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闻声出来,对他道:“客官,深更半夜的你这么叫,会影响别人休息,不要叫喊,出了什么事?”沈攸之紧张地说:“我的朋友不见了,他坐短剑飞上了天。”
店伙计认真地看着沈攸之,问:“你说什么呀?快回去睡觉,夜游症,典型的夜游症。”
“我没有夜游,我说的是真话!”
“我知道你做梦了,快回去,要不,得打两个嘴巴才好。”
沈攸之又大叫:“他真的不见了,坐匕首上天。”
“你还胡说?我这里可是上面评下的卫生安全甲等店,怎么一个大活人坐匕首上天?”一个嘴巴打在沈攸之脸上,店伙计又道:“你这人夜游症比别人重,不打不行了。”
沈攸之一手捂脸,抬头望去,早已不见洪少虎身影了。
店伙计小心地问:“客官,这回你醒了没有?夜游症多数小孩子有,你这么大人怎么也有?我姥姥有个偏方,明天给你吃个吧。”
沈攸之一言不发,上前抓住店小二,把他也拉入房中,指着洪少虎刚才睡过的地方,对他说:“你看,我的朋友真的不见了。”
“他也许上厕所了。”
“没有,我亲眼看见他大人变成一个小人,然后钻入剑中,飞走了。”
店小二口中道:“你这人不是有病,就是要杀人灭口,我得去报官,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不行。你快松开手。”
洪少虎坐在飞剑之中,不解地问土豆:“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实在不明白,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土豆答非所问,道:“你要去清朝父母家还是见师父?”
“见师父,可以吗?”
土豆仍然没有回答,对他很冷淡,洪少虎心中狐疑,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再次认真地问土豆,什么地方得罪他时,土豆告诉他,已经到了清朝的天凸山。
洪少虎从飞剑中出来,变大后,又把短剑挂在腰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认真的看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果然是师父所在的天凸山。他向师父的住处走去。
可是,他没走多远,就见一个人背对着他在抽烟。
那人听到脚步声,也回过头来看,两人一愣,不约而同地喊出:“师父!”
“徒儿!”
两人走上前,相互打量着,道:“老了,都老了。”
洪少虎不好说出自己的老是因土豆所致,他关心地问:“师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抽闷烟呢?”
“我在跟你师娘生气。”
“为什么?”
“她骂我,说不要我了,要与我离婚。”
“她又有了相好的?”
“不知道,我也一个人坐在这儿核计,一个老太婆还对我变心?我可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越老她还越厉害,这些天总给我气受!”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正纳闷呢,她的更年期也过了,脾气却变得越来越坏,你不回来,我正要一个人下山找你呢!”
“师父,走,我们去见师娘。”
“我不去,我怕那母老虎对我发疯。”
“走吧,我回来看你们,也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两个人来到门口,公孙庸躲在洪少虎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洪少虎心中暗笑:师父原来总说上句,占上风,今天风向逆转,越老还越不行了,其中必有原因。
洪少虎上前敲门。
好久没有人出声。
洪少虎又一边敲门一边叫,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把门打开。
洪少虎认真看时,一个年轻漂亮,比杨贵妃、山阴公主还美的人,对他微微一笑,问:“你找哪一位?”
公孙庸从洪少虎身后出来,对年轻女子道:“上官处男,他就是我对你常说的徒弟洪少虎。”
“这么老?”
“我变了,被人变的……”
年轻女子掩口而笑。
司马一娘从屋里出来,见徒弟突然从天而降,高兴地拉他坐在床上,上下打量着他,问:“你从哪儿来?这一身打扮真是少见。”
“我……我……”洪少虎想说他刚从刘子业处来,又怕师父不信,反而说他撒谎,他忙改口说:“我刚从京城回来。”
“京城?京城人都穿这种衣服?”师母有些不信任地问。
“什么衣服都可以穿。又没有统一的规定。”
司马一娘又问:“我听说你在外面发达了,连皇上也在找你,当今皇是谁?”
“师母,你连当今皇上是谁,你都不知道?”
师父公孙庸也随他进来,此时,见司马一娘仍不理他,低声道:“我们已经十几年没到山外面去了。”
司马一娘突然出人意料地大声说:“你给我闭嘴。”
公孙庸如听话的小孩一般道:“我闭嘴,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
“你走开!”
公孙庸又道:“好,我走开,你叫我回来时,我再回来。”
司马一娘对他吼道:“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
公孙庸不愠不火,慢条斯理地说:“我总想见到你,永不分开。”然后,开门而去。
“你这种男人真少见!”
司马一娘见老头子身影消失,似乎火气才消。她又笑对洪少虎,上下打量一下他,对他道:“你还有孝心,我以为你把师母忘了呢。”
“没有忘,功夫和人我都不会忘。”
“有你这个好徒弟,我也就知足了。师母一生没儿没女,老头子年轻时对我信誓旦旦,如今我对他很失望,以后,师母只疼你们,上官处男,你过来!”
上官处男亭亭玉立,面色带羞,又有几分傲气走了过来。
司马一娘对洪少虎道:“徒儿,你认识她吗?”
“刚才师父已对我介绍了过来,她是师母的亲戚?”
“不,她是你老婆。”
“什么?师母……”
司马一娘用手一拉,把上官处男拉到洪少虎身边,对她道:“你丈夫来了,今天晚上你们就成婚。”
洪少虎急道:“师母,你弄错了吧?我不认识她,我的原配叫雁儿,我还有……”
“我知道你还有几房老婆,可一个大男人,多一个老婆又算什么?这么好的大美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成婚,明天你领她走,去哪儿我也不管了。”
“师娘……”
“好了,你不必说了,处男,你领他去你房中吧!”
上官处男很听话,拉着洪少虎的手就走。
两个人来到另一个雅致的房间,洪少虎认真地打量起面前这个女人。
她长得真如天人,眉清目秀,皮肤白嫩,浓眉大眼,黑发飘飘,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洪少虎突然得到一个天仙似的女子,心中高兴,艳福真的不浅,无论走到何处,都有美女相伴,面对上官处男,他心中不觉荡漾起来。
这时,只见上官处男从墙上摘下两支短剑,来到洪少虎面前。
洪少虎不解地问:“你要干什么?”
上官处男冷冷地道:“你要打不过我,休让我当你的老婆!”
“在哪儿打?”
“这儿。”
“什么时候?”
“现在。”
洪少虎不知对方身世,也不知她的武功如何?心中没底,不禁暗道:师娘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门就找一个美女与我比武,不知是验证我的武功,是否有长进,还是另有他因?洪少虎一时犹豫未应。
上官处男见状,嘲笑道:“你怕了?”
“我不是怕,我是想,我们两人出手,怕伤了和气,何况,我也不忍对你动……”
“你不必罗嗦,如果你今天打败我,我甘愿做你的老婆,不管排第几,我都不在乎,你出手吧!”
“这是为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如果我出手,你打不过我,我就杀了你,找世上有本事的男人再斗,没有打不过的人,我就独身一生,你听明白了吗?”
“我还是不明白。”
“你还没老,就糊涂了?听说你的洪家拳已传至第九代,我要见识一下,你不出手,我可要出剑了,看招!”言罢,上官处男已剑花一抖,冲将上来。
洪少虎见剑风吹耳,不敢大意,抖擞精神,挥拳还击。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狭小的房间内过招,转眼之间,已二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两人在房中的打斗之声,早惊动了外面的司马一娘。
她闻声来到门口,推开门,并不进来,不解地问道:“让你们两个人谈心,怎么刚见面就打了起来?”
洪少虎急切问道:“师母,我也不知为何?她说要我赢了,她才可以当我老婆。”
司马一娘笑道:”这小丫头,还没改以前的脾气,你真要把他刺伤了,看以后谁还敢娶你?打几下就行了,显示几下本领,以后不受气,生个大胖儿子……”
司马一娘笑着转身走开,再也不理他们两个人的打斗及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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