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曦儿用力的微笑，嘴角挂着一丝皱纹，很明显的苍老了许多，羸弱的身躯抖动着，嘴唇干裂苍白。
“肖登青。”她喃喃低语。
“什么？”肖若将耳朵凑近莫曦儿的嘴唇问道。
“肖……登……青。”似乎是完成了什么遗愿，莫曦儿笑着闭了眼，垂下了放在小腹上的手。
肖若怔怔的望着还在空中摇晃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他疯狂的喊着她的名字，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都在喊，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眶已经红的要滴出血来。
干涩的眼睛留不出泪水，不知道此事的肖若是恨还是怨，自己喜欢的人在最后一刻喊得是自己兄弟的名字。
他绝望的闭上双眼抱起已经失去呼吸的莫曦儿，失魂落魄跌撞着走到了断肠崖旁，放下了莫曦儿，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他用自己的手指在土堆里划着，坚硬的土地被划分的一条一条的，肖若的手指上不过片刻已经鲜血淋漓，滴答滴答往下坠，落到地上，谌入土里。
完成这一切，他抱起莫曦儿放到已经挖好的坑中，看着容颜不再衰老枯萎的莫曦儿，肖若的泪水打在了上面，轻轻抬起右手附上她的脸颊摩挲，已经没有以前的光滑触感，是如枯树皮般的褶皱。
一天一夜，断肠崖旁的人不吃不喝待在已死女子的身旁，和她讲着以前的故事，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没有花前月下的耳鬓厮磨……
却是天下最感人的故事。
痴人要洒痴心泪，却道往事已如烟……
肖若走到崖旁，似乎马上就要掉下去了，他才停了下来，顿了片刻转身离开，此时的他已经化名为无心。
其中含义可想而知。
之后的事情……
回到肖若与肖登青的场景。
“这……一切都是真的？”肖若哽咽的问道，喉结停滞在脖子中央，不停的滚动。
“是。”肖登青直直的注视着眼圈发红的肖若回答道，心里有份释然，却也有份愧疚。
释然是对自己，愧疚是对莫曦儿。
他终究食言。
沉默了片刻过后，肖若终于开口：“走吧，带你去见她。”
肖若在前面走着，步伐很快，肖登青紧紧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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