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很聪明。所以我更认为你会站在何志虎那边，毕竟他是白，我是黑。”楚钦对自己的定义从来就不是好人。
“你的前科是因为哥哥跟爸爸的作梗，按照法律上来说，其实你根本就是受害人。你会是今天的你，也都是因为那年的变故。所以说起来，我们叶家才是黑的。”对于当年哥哥的逍遥法外，我是有轻微的气愤，因为不认识楚钦，对他也没有同情。
直到妈妈偷偷的救济楚钦的妈妈，我才发现原来他们一家是那么的孤苦。楚钦的舞蹈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指导，全靠电视节目上一点摸索而来。
而他一个男人会去跳舞，也只是听说跳舞的工作好找。只要是大城市，机会就比较多，只要舞技出众就不会那么注重身家景。所需要的学历也不用那么高，不像其他的职场。
跟楚钦相处那么久，我就没见过他跳舞，可见他并不喜欢这个特长，只是为了谋生而学习的一种技能。而苦练多年进了大学，却被哥哥毁了。如果我是楚钦，估计是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你这是替你哥哥愧疚了？”楚钦皱眉，受不了我悲悯的眼神。“别忘了，我现在也在报复他，你可别哪天后悔了。”他叫停了出租车，在路边下了车。他冲着前方的道路逆行着，丝毫不看红绿灯的就横穿过了马路。
我没有追上去，让出租车继续往前开。在行驶过程中，我用志虎哥给我的指定号码给他拨通了电话。
“喂。”志虎哥的声音有气无力。
“对不起志虎哥。”我轻声道歉。他应该是在办公室里，周围寂静无声，这说明他已经没有在忙活楚钦的事了。
“没关系，还好你今天说了实话，不然你就要落为重点调查对象。”志虎哥像是很疲惫，他也没了刚刚在警队那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了。
“我被调查？”我莫名其妙。
“我说过连有天是楚钦的死对头，前段时间我联系上了他。他也答应我会利用跟楚钦合作的这次机会，指控楚钦。但是就在刚刚，他给我提供的所有的资料证据，调查下发现都非常的干净。”志虎哥苦笑几声，带着功亏一篑的悲哀。
“楚钦很精明，没准已经把连有天的提供的资料都洗白了。”在阿武说出那句自信的话，我就知道志虎哥要失望了。
“不，并不是楚钦的手段高明。而是我犯了糊涂，连有天跟楚钦根本不是死对头，而是好朋友。”志虎哥说出这句话时，几乎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我真傻，居然认为一个黑道会跟警察合作。我真是太像抓住楚钦了，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听见那边传来啪一声耳光的声音。
“志虎哥，你又何必要抓楚钦呢，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我不是替楚钦求情，是不忍心看见志虎哥这样逼自己。他对付楚钦已经失败了两年多，手段一次比一次激进，这样下去，他会毁了自己的前程。
“我放过他，他会放过我吗。楚钦这个人心狠手辣，我亲手逮捕他，审讯他，对于我，他一定不会放过的。”志虎哥话语有些颤抖。
我奇怪他为什么要害怕，他对楚钦仿佛就有着一种无形的害怕。除了那一次豪宅的对峙，还有昨天的公众场合，他就不敢直面楚钦。在单独跟我见面的时候，也都像小偷接头一样的隐蔽。
“志虎哥，四年前你对楚钦做了什么？”我小心的询问着。
那边沉默了，大概有十多秒的时间。
“我有案子来了，最近你多注意点。”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记得他该告诉我下次通电的号码，才结束通话才对。他遗忘了，说明他的思维已经不清楚。
四年前楚钦不会认罪，律师陈词是一方面，他被判刑也是一方面，这其中一定不简单。志虎哥的逃避更是不正常，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或许爸爸当年并不止收买证人做了伪证，恐怕还在警队里疏通了关系。志虎哥逮捕楚钦只是执行公务，没理由这么害怕他，还绞尽脑汁的要将他再送入牢里。
楚钦对他已经一再忍让，难道志虎哥就没有发觉吗。几次识破了他的奸计，要是想对志虎哥下手，凭他的脑子至少能让他丢掉警队队长的头衔。
“对不起师傅，麻烦掉头，顺着刚刚的路回去。”我要向楚钦确认，不管他告不告诉我，我都一定要问。
车子开得当然比人走得快，五分钟后我成功追上了楚钦。他坐在一个公车站的座椅上，看着行车通过，又看着手表像是再等什么。
他看到我下车，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后悔了，但是现在要指证我也晚了，等下次吧。”他别过头不去看我。
我无视楚钦的冷嘲热讽，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我脑中组织着语言，想着要怎么问才会不那么唐突。静坐着他也没有说话，我只能低着头。
“志虎哥，跟你应该不止认识四年吧？”我出口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在开始就要提到志虎哥的名字。刚刚还因为黑白的问题跟他闹得不愉快，这下他该不会站起来就走吧。
我斜眼见他还安坐这，心里松了口气。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皱眉似是在回忆。“不记得了，他跟你从小一起生活，他认识什么人，你该比我清楚。”
“我没有跟他一起生活，只是我的邻居而已。”我听出他言辞间有些别的意思，立即反驳不给他抓住机会。
“邻家哥哥应该更加了解才对，何志虎比你大上几岁，念警校的时候你也才上高中吧。两人在闲暇时间，我猜你们也有不少的接触。”楚钦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接触多，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也才搬来我们小区不久。”我有些不记得他们母子搬来的时间，只知道小区忽然换了清洁工，就是楚钦的妈妈，而他们一家只有母子两人。
“男人看女人会有不同的眼神，喜欢的讨厌的一般的都不一样。而男人作为一种情感强烈的动物，看到自己心仪的对象，你那眼神跟举动是不同的。”楚钦比出两只手指，做了个戳眼的动作。
“所以呢？”在志虎哥念警校的时候，真的是有时间就会回来约我吃饭喝茶，陪我逛街购物，但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哥哥在陪妹妹而已。两人之间是很纯洁的友谊，志虎哥也没有半点越轨的举动。
“所以，你心里清楚。”楚钦见我装傻，自己也不点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女人的心思我可猜不透，有问题就问。只要不涉及我的底线跟隐私，我不介意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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