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这次是我大意了。我还以为这么高级的西餐厅，不会有那些小偷小摸出现。”李队长还在微微的低头，眼神左右的打量着，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个对手又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你也看到视频回放了，那次的凶手明显的就是混入场内的人，来了个里应外合。能参加徐闻宴会的人，你想想能是普通人吗。”楚钦哼笑说道。
徐闻那些严密的安保，不止要查看邀请函，还得一一的通过人面识别。这一张贴最多一个男人一个女伴，这多带了一个阿武，当时都计较了半天，险些没打起来。
“是啊，这次的人可真不一般了。说句实在话，我有点担心这越往后查就越牵扯出更大的人物来。你知道我们的上级，有时候处理这样的事，往往都不会很严格。”李队长叹息摇头。
这是人之常情，这越大的人倒了，所造成的影响就越大。不单是政治界的人，就是商业界也一样。但我们现在首要怀疑的人，就是王家玉跟何志虎，他们的背后就不该有什么大人物了吧。
“不管这么多了，边吃边聊吧。这上菜还有一段时间，总得先点菜吧。”楚钦将菜单递给我一份，递给李队长一份，而他自己则直接的就跟服务眼熟络的下单了。
这是一家西餐厅，所有的食材都是牛排羊排之类的。而种类繁多之下，我也不知道要点什么。服务员束手在旁边站立等候，他一声也没有催促，但我不好意思让人家等太久。在李队长也点了一份之后，我合上菜单，点了一份跟楚钦一模一样的牛排。
他既然这么熟练的点菜，对这家餐厅一定是很熟悉。他喜欢吃的，绝对不会差。我们俩在一起吃了这么多的东西，我跟他的口味还是很相近，他觉得好吃，我肯定也不会觉得差。
服务员这就下单去，楚钦跟李队长也都在闲聊着些有的没的。他们的声音略微有些大，惹来了周围人的不满。领班还过来提醒了两三次，最后他们才慢慢的收敛。
“他们走了吗？”楚钦都不往旁边看，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李队长问道。他有个专业的人在面前，也不想去发挥他的洞察力跟观察力，选择了最省力的一种方式。
“还没有，不过已经在买单准备走人了。你那么大声的闲聊，估计他们也觉得没意思。看来这伙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连监视都这么不细心。”刘队长就是这么苛刻古板，居然连敌人都挑剔。
“他们也只是领钱办事而已，不是专门的组织，也没有他们可效忠的东西。见我们闲聊这不走还等着干嘛，他们要点了东西，还不得自己掏腰包。”楚钦笑说道。
“你这一招还真是有用，但是也不见得每次都管用。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不跟你约在西餐厅了，约在大排档多好。”李队长摇摇头，他对于在公共场合喧哗的事情好像很不满意。
“大排档？你在开玩笑吗，这里才是喧哗的好地方。要是在大排档，我就是摔破了酒瓶子，那些监视的喽啰也不会走的。”楚钦见两三个人匆匆站起来走了，而他们的桌面上就只有三杯水而已。
我这才看清了那所谓监视的人的模样，他们都身着西装，但是看上去就是那种很廉价的盗版西装。他们穿得很得体，但却露出了乡巴佬的本色。果然是拿钱办事的人，懂点皮毛却没有内在。
“现在可以放心说事了吧。”李队长这次明目张胆的左顾右盼，用他那受过专业荀兰的职业目光。这次连楚钦都抬头看了一眼，他们面色轻松，相视着点点头。
“说什么事啊，这时候当然是要先吃东西。这折腾了半天功夫，搞得我更加的饿了。”楚钦看着边上的桌子，一个一个的端上了美味多汁的牛排，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瘪的肚子叹了口气。
“吃东西是肯定要吃的，只是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就先聊聊吧。我的警队情报独一无二，相应的你也要付出一些东西来交换，不然我没法跟局里交待。”李队长说道。
“局里交待？要跟局里交待的话，那这一顿可不可以作为公款报销呢？”楚钦笑说道。他就知道李队长不会这么简单的说出所谓的警队消息，这不放点消息回去，他怎么会乖乖听话。
“付出就得有回报，虽然是连有天让我来，但是我也是作为一个警察来的。这次的出行也是跟上级汇报过的，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公文包出来。”李队长敲了敲公文包。
“哈哈哈，李队长真是会说笑。吃个饭还得跟上级报告，你们这活的不会太累了吗。而且，李队长别以为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坐过牢，也受过很多审讯，对于警察的招数很熟悉，也知道怎么应付。”楚钦见李队长不客气，他也露出了些锋芒。
“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了。这里面的东西，我相有又你需要的。换一个角度说，你是商人，也知道等价交换。”李队长看来不套出点消息，是不会那么容易松口。
“行了李队长，我从来就不是很喜欢这样互相试探互相拆穿。你要是跟上级报备过，就不会特意的穿着一身便装来了。而且我知道，这几天你都不在警局里，而是被派出去跟另外一个生病的队长换了班。两头兼顾就够辛苦了，还报备呢。”楚钦笑说道。
李队长眉目一抬，这放出的寒光打在了楚钦的脸上。他这一看意味不明，虽说是怀有敌意，但却并没有什么杀气。他的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拿起那已经准备好的刀叉。
这刀叉虽然不锋利，但在他这样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手里，只要出手速度够快够狠，还是非常有杀伤力。而楚钦虽然也有练过身手，但是要真对上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上风。
“哼，果然，你楚钦能有今天不是乱来的。我听过你的传闻，也做过跟你有关的一些调查。虽然我不认同你的做法，但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前科的人做正经事要想有作为，那真是难于上青天。”李队长指了指天空。
“李队长谬赞了，其实我现在也是个灰色人物，你要是找到证据抓我那就抓，千万别客气。当然，你也绝对不会客气。我知道，你有个绰号叫铁面阎罗，只要被你盯上，总有一天是要完蛋的。”楚钦拍了拍胸口，压压惊。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个绰号，不错，我挺喜欢的。但是你不要绕开话题，这就当做是一笔交易。你把你调查到的告诉我，我就把手里的资料给你过目。”李队长严肃说道。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我调查的东西要是你都已经调查到了。那我岂不是没有交换的资本，而又白白的泄露了自己调查的东西。”楚钦不打算亮出自己的底牌。
我虽然不懂，但是也听他们说过。向从老魏这个地方打听出来的东西，是不能泄露他们的身份。不然他们告密事情传开，以后再想打探什么小道消息就不可能了。
但是李队长这个人做事就是刨根问底，要是说出了那些事情，他反而问，这些是从哪里打探来的。楚钦说保密，那他就绝对不会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
“只要你告诉我就可以了，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去查清楚。但要是被我发现你说的是假的，按照你们的规矩，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帮忙了，任何事都不行。”李队长说道。
楚钦点点头，他对李队长的说法完全认同。他没想到他会用他们的方法来做事，我也没有想到。李队长看来也不是一个古板到底的人，还是懂得变通的。
“好，这么跟你说吧。我发誓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只是这些事实牵扯太广，太过扑朔迷离，我自己也没办法弄清楚，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这个堂堂大队长。”楚钦说道。
他将在老魏那里打听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只是省去了老魏这个人。而后将在大保健那里发生的事情也都告诉了李队长，可以说这个案子的相关细节他都说了。
“王家玉？”李队长听闻他易容潜入徐闻的宴会，他就开始嘟囔这个名字。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偷偷的看了我一样。我假装不懂他的眼神，也就这么看了回去。
这时候绝对不能回避，不然楚钦又会发现点什么。索性李队长也将眼神立即收了起来，他对这个人肯定也有调查，只是一时之间提起来，他没有整理好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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