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郁景涛站在一群人之间,隔着不短的距离,双目灼灼地看着她。
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狂燥和嫉妒的神情,还差点将宋槐生吞活剥了。
宋槐的脚步下意识地一窒,几乎摔倒。
陆席城赶紧伸手托住她的后腰,假装帮她整理鬓发,在她耳边亲昵低声地说:“别怕!记住,你现在跟着的人是JK集团的少主金泰俊,他并不认识我们,不要露出马脚!见机行事! "
除了陆席城,石爱国和藤夜也紧紧地堵在宋槐的身后,形成一道人墙,她就算想退也退不了。
只好向前走。
站在郁景涛身旁的一位穿着阿拉伯传统服装的男人看见了陆席城的到来,他礼貌的转过身来,对陆席城他们露出温和有礼的微笑。
他有着高大魁梧的身材,皮肤黝黑,五官很立体深邃,一双微微泛着蓝光的眼睛。
宋槐之前在资料上看到过他,知道他就是这次他们的目标人物:穆沙塔法。
但是,从表面上看,他只是一个风度和涵养都很好的生意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恐怖之处。
“金先生,欢迎欢迎! "他一开口,说的竟然是很纯正的中文。
陆席城也礼貌地迎上去,跟他做拥抱,贴面礼。
“穆沙先生,我很高兴能受到您的邀请。之前一直是我父亲跟您联系,没想到您的中文说得那么好。”
穆沙塔法露出俊朗的笑容,将他身边一位十分美貌的女子推出来,介绍道:“那是因为我娶了一位美丽的zh国太太。凌霜,之前你不是一直说很闷吗?我看你可以和金先生的太太好好聊聊。金太太可是艳惊四座,丽压群雌呢! "
陆席城没有纠正他的称呼,赶紧地客气了两句。“哪里哪里,穆沙先生谬赞了!贵太太才是美艳大方,不可方物,让我们十分羡慕。”说着对那位叫做凌霜的女子行吻手礼,眼神中却传达出对宋槐的无限宠溺。
相对的,穆沙塔法也对宋槐行吻手礼。“金太太,您好! "
宋槐一想到此人是恐怖分子,就对他嘴唇传来的温热触感十分排斥,感觉自己的手背像是被蛇咬了一下一样。
她只是让他轻轻一触,就将手收回来。
那位穆沙的太太倒是很大方开朗,被陆席城吻过之后,将矛头指向了宋槐。
“金太太,您好。我姓叶,是南方人,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来自哪里?”
宋槐心里立即敲响了一阵战鼓,他们并没有告诉她,她还有什么虚拟的身份。而且郁景涛也在这里,只要她稍微撒谎,事情可能就会穿帮了。
她只好实话实说道:“我叫宋槐,来自T市。”
果然,听到她的介绍,一直被冷落在一方的郁景涛不屑地哼了一声。
叶凌霜立即接话道:“我生活在南方,一直很仰慕T市的风光,要是下回我去旅行,金太太可一定要做我的向导哦! "
宋槐干巴巴地说:“那是自然的,欢迎穆沙太太来玩。”
听到这里,郁景涛又冷哼了一声。
他的冷哼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叶凌霜道:“对了,刚才听郁先生介绍,好像您也是来自T市?您跟金太太认识吗?”
宋槐生怕他会蹦出个“认识”来,而郁景涛将脸一扭,说了句:“不认识。”
宋槐松了一口气。
穆沙塔法稍微调整了一下身子,让他同时能面对他们两拨人。
“金太太和郁先生不认识不要紧。但是郁先生和金先生都是来自zh国,而且都是做珠宝生意,不知道认不认识?”
郁景涛充满敌意地看了陆席城一眼,说:“不认识。”
陆席城则说:“之前生意都是我父亲负责的,我接管不久,还没能认识。”
穆沙塔法开朗地笑道:“那以后你们可能要经常打交道了,因为郁先生也要跟我做生意。”
陆席城这才抬起眼皮,仿佛终于发现郁景涛的存在,颇为挑衅地看了他一眼,说:“是吗?不知道郁先生代表哪家企业?“
郁景涛硬梆梆地说:“顾氏。”
陆席城仿佛思索了一会,才想得起是哪个“顾氏”,脸上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却不再理郁景涛,转而对穆沙塔法说:“相信以穆沙先生的精明,已经知道要怎么选择了。我们JK集团做珠宝生意已经有几十年之久,在国内是大品牌,而郁先生恐怕才接触不久吧! "
他这话说得十分犀利,他没有说郁景涛接触珠宝行业不久,而只是含糊地说他接触不久,暗示他是一个上门女婿,刚进入富人圈子不久。
这话不知道穆沙塔法是怎么理解的,但是郁景涛是听明白了,因而他还没等穆沙塔法开口,便接口道:“JK集团做珠宝生意几十年是不假,但是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来居上! "
陆席城根本不理他,笑眯眯地和穆沙塔法喝了一口。
穆沙塔法做和事佬,笑眯眯地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我正需要这样的生意伙伴。但是我们今天只喝酒、跳舞、听音乐,不谈生意。”
陆席城说:“当然,穆沙先生的这座城堡不仅是在J城,就算是放在国际上,都很有名。以前我曾多次想要拜访,无奈它的主人总是不在……今天,我好不容易进来了,可要好好地参观参观! "
穆沙塔法受到恭维,大方地笑起来。“当然,这是我朋友的一处产业,他听说我要在这里举行珠宝展,很慷慨地借给了我。既然陆先生有兴趣,就由我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好好地参观参观! "
陆席城说:“荣幸之至! "
说着,一群人便要挪步。
陆席城虽然是个特种兵,但是好歹出身富贵,这种应酬的场面不知道经过多少,因而反应灵活,应对得当,处处抢占先机,几乎让郁景涛没有说话的机会。
郁景涛郁闷的很,又不甘心被抛下,因此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一行人离开了主会场,朝楼上走去。
本来陆席城和穆沙塔法还有郁景涛走在最前面,宋槐和叶凌霜次之。在她们身后,还跟着藤夜石爱国以及一个穆沙塔法的随从。
那个人也是身材高大,但是其貌不扬,穆沙塔法没有介绍。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悍气息和沉稳的步伐,宋槐猜测他的身份可能和藤夜一样,是保镖一类的职务。
穆沙塔法似乎对这座城堡了如指掌,而且学识渊博,每到一个角落或者看见个什么东西,就能拉出来讲一大堆。
陆席城也表现出听得津津有味,而且很能够说上几句,一直没让场面冷下来。
郁景涛只能跟在他们身边轻哼哼。
宋槐对这些实在不感兴趣,而且三克拉的钻石踩在脚下,美则美矣,实际上很不好走路。几个回合下来,她便渐渐地便落在了后面。
终于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宋槐正想脱下鞋来安慰一下自己饱受摧残的脚,郁景涛满脸阴郁地从一侧闪了出来。
“宋槐,你倒是让我越来越不敢小看你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姓陆的又让你抛弃了吗?转眼就又勾搭上一个,我可没发现你是这么能吸引男人的体质! "他阴阳怪气地说着。
宋槐看见他就烦,而且更怕他将他们的事情暴露出来,对他没好声气地说:“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
郁景涛说:“是跟我无关!但是,我好歹跟你谈了三年的恋爱,既然你人尽可夫,为什么可以便宜别人,却不能便宜我!?”
他说着,走进来,将宋槐逼到一个死角。
宋槐隐隐感觉到危险,小声地喝道:“你疯了吗?我们这是在别人的地盘! "
郁景涛那样子的确像是疯了,双目赤红,里面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他一把擒住宋槐的身体,“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为什么哪里都有你!嗯?原来是姓陆的,现在是姓金的!知不知道这笔生意对我在顾家站稳脚跟很重要?!赶紧把你的男人弄走,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
宋槐被他一口一个姓陆的吓得心神巨震,生怕被别人听去了,这简直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
她慌张地望了望外面,见没有人经过,才对郁景涛喝道:“你要生意自己去争取,关我什么事?快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
郁景涛说:“我就不放!告诉我,你让姓金的睡了几次,才换来这一身钻石?嗯?一次?两次?还是三次?我也 可以满足你! "说着他的大嘴就想向宋槐压下来。
宋槐被他的污言秽语气得浑身都要炸了,粗鲁地推开他的脸。“你神经病啊!抛弃我的人是你,现在来吃哪门子的飞醋!我就算被别人睡了一万遍,也和你没有关系! "
宋槐这句话刚说完,就看见叶凌霜那张美艳的脸出现在过道里,她表情有些惊愕,“你们……”
紧跟着她的,是陆席城和穆沙塔法。之后,穆沙塔法那位面瘫的保镖,石爱国和藤夜通通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面对着她,露出或者惊愕或者不屑的复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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