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突击队员并藤夜木桩子似的立着,眼睛霍霍扫在郁景涛身上。
而郁景涛的衣服已经被剥光,扔在床头。大约怕他难堪,临时扯了张被子将他盖住,只露出一个脑袋。
看见老婆来了,郁景涛一双清透的眼睛流露出些可怜兮兮。
顾梦梦一看,不由得来气!
好歹她顾家在国内也是一方首富,她顾梦梦的男人,哪怕是招赘来的女婿,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们就这样对他?
双手抱胸,脸上表情一拧,“我说藤中尉,据我所知,我家先生只是获救人质,而不是你们犯人!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
藤夜寡言少语,平时下颚好像都不会活动似的,现在自然也一声不吭。
医生上来打圆场,“顾小姐,你这个指责错了!我们只是就章办事!请你快点将精||液给我们取出来,我们还等着化验呢! "
几个男人,毫无退开的意思。
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连顾梦梦都觉得膈应,何况身为男人的郁景涛!
将一张艳光四射的脸沉下来,语调压低,“你们几位不会是想看着我们夫妻办事吧?这又是什么文件规定的,你给我说说! "
房间里的气压有些低。
医生搓了搓手,说:“当然!我们可以在门外等。藤中尉,两位长官,我们先回避一下吧!给你们十分钟够了吗?”
顾梦梦自动忽略了他的最后一句话,杏眼she出凛寒的冰梭子。
等门关上后,顾梦梦没有了那层坚强的外壳,脸完全阴下来。
瞥了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丈夫一眼,有些怨怒。
伸手在郁景涛额头戳了一下,“你也真是太没用了!他们要取,你就弄一点出来,一定要拉上我,很好看吗?”
郁景涛的被子一直拉到鼻子上,只留出两个眼睛,被数落了,将被子拉下来。
气呼呼地说:“是姓陆的故意整人,先做指检,后又取前列腺液,我痛都快要痛死了,缩成一团,连尿都尿不出来,别说she! "
“什么‘指检’?什么‘取前列腺液’?”顾梦梦也不是男科医院的,一时间不能明白。
郁景涛从被子里伸出两个指头,勾了勾,比划了一下。
“‘指检’就是从后面插进去,‘取前列腺液’就是用个小棉签往前面的洞戳,戳到根部,然后一绞! "
顾梦梦听的全身一阵瑟缩,连她都为郁景涛疼。
“他为什么要整你!这到底是例行公事还是什么?是不是你对人家老婆还贼心不死?”
郁景涛当然不敢告诉她,正是因为自己差点借酒强了宋槐,才招来一顿毒打。后又逞一时义气,骂了陆席城,才招此横祸!
拉了顾梦梦的手尖,“鬼才知道!姓陆成天打恐怖分子,一身暴戾,看谁都不顺眼。”
顾梦梦虽然也气陆席城这样太过于霸道残忍,但是又不想听到郁景涛埋汰他!
手指头又弹了郁景涛一下:“你少说人家的不是,人家不管怎么样,也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有几件拿得出手的功勋!不像你,简直一无是处!这次的任务又搞砸了,叫我怎么跟爸爸交待?! "
郁景涛最怕跟人家比成就,比出身高贵,要是在以往,被老婆这样埋怨,少不得灰头土脸。
但是这次,却不是这样。
反而拉了娇妻的手,细细地抚摸按摩道:“你不用担心!钻石的生意虽然砸了,但是,穆沙塔法是恐怖分子,事先我又不知道!这不是我的能力问题,想来爸爸也不会怪罪我。”说着,拉着顾梦梦的手背热情地吻了一下,俊秀的脸上展开一个神秘迷人的笑容,“我这叫因祸得福,我拿到另外的大单了! "
顾梦梦秀眉一扬,怀疑道:“什么大单?”
郁景涛说:“这个说来话长!我晚点再告诉你!你先帮我弄出来啊!等下他们要催了! "
果然,门外响起了嘟嘟嘟的敲门声,“好了吗?”
关键时候被打扰,顾梦梦也不爽,朝门口娇吼了一声:“催什么催!还让不让人活命! "
门外没了声。
顾梦梦实在不信任丈夫的办事能力,紧追着问:“你先告诉我,是什么大单?”
这件事情让郁景涛挺高兴,自己一个人憋着也不舒服,闻言便笑道:“之前不是说我被恐怖分子绑架了吗?我遇到贵人了! "
顾梦梦挑眉,“你先说说被恐怖分子绑架的事,他们不是挺凶恶的吗?怎么肯放你回来?”
郁景涛说:“这两件事情,其实也是同一件。哼!我刚才不是说被狗咬了吗?那是故意气姓陆的!实际上,我的一身伤都是被他挟怨打的。肋骨断了两根,腔内出血严重!如果不是遇见这位贵人,恐怕你现在已经见不到我了! "
撒了个娇,摆出幽怨的表情。
顾梦梦不知道这茬,闻言心脏一顿,脸色一白,就要掀开被子来检查郁景涛的伤势。
她这个关心郁景涛挺受用,温柔地制止了她。“你别担心,我现在好好的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不然,我也不能活蹦乱跳的回来见你啊! "
顾梦梦看丈夫确实不像是有外伤的样子,放下心来,同时,另一种怒火又升了起来。
“他为什么打你?还下手那么重!真当我们顾家没有人了,好欺负吗?! "
郁景涛避重就轻地道:“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又不知道穆沙塔法是恐怖分子,他嫌我妨碍他执行公务呗!何况,他现在的老婆是我的前女朋友,小子嫉妒我——当然,你是知道的,我的第一次是跟你!我虽然跟她恋爱了三年,但是我洁身自好,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
说着,在顾梦梦的手背上讨赏似的亲了两下。
顾梦梦永远也忘不了那甜蜜蜜的感觉。
顾家无子,她是顾家的长女,继承顾家事业的繁重任务都压在她的身上。
多年闯荡生涯中,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
是郁景涛的纯洁和上进打动了她。
回忆起两个人相恋以来的各种好,心里柔和了许多!
这一柔和一心疼,之前对郁景涛的不满就消了大半。
不由得放软了身子,坐在床边,柔声道:“你把这两天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
郁景涛这上门女婿做得其实并不那么称心如意,除了在床上,很难享受得到妻子的温香软玉。
这时候刚办成一件大事,心里有了底气。而且刚受过伤,妻子也很关心,便觉得心里舒坦。
便拉着顾梦梦的手说:“我这次,可真是是九死一生。受伤昏迷后,被恐怖分子劫持,我本来也是不知道的。刚才在下面说的话,大半都是真的。我昏迷了两天,今天早上才在医院醒来。”
顾梦梦问:“你在哪家医院?陆席城派人找过所有的医院,怎么没找到你?”
郁景涛平淡地说:“我住的是一个高级私人诊所,是救我的人秘密带我去的,而且又没有登记,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顾梦梦听得前段没有后段,偏偏这郁景涛还要卖关子,问一句才肯说一句,她心里不禁有些不耐烦。
抽出一直被郁景涛握着的手,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能不能一次说完! "
郁景涛也不胜其,好脾气地道:“都说此事说来话长了,我都说稍后点再告诉你,是你偏要这时候听。我如果不从头说来,这捡其中一段,你也听不明白。”
“哎呀! "顾梦梦瞪了他一眼,“说你,你还有理了是吧! "
郁景涛说:“那你还要不要听?”
顾梦梦简直要被他气死,“那你还说不说! "
郁景涛当然不敢真让她不高兴,神秘地眨眨眼,“DDC公司知道吗?”
顾梦梦眼睛亮起来,“那家全球排名前十的医药公司?”
郁景涛说:“不错!这次救我的人,就是他们的一个大股东。据他告诉我,本来恐怖分子是想把我当人质,关键时候挟持陆席城的。但是我受伤太严重,他们怕我先死了,便将我送到医院。那个医院,正是属于那个大股东的。但是还没有办好住院手术,他们就东窗事发。那个时候,他们逃命都来不及,何况我又半死不活的,哪里还顾得上我?将我扔下就跑了!那个股东见我快死了,而且身份不明,身边又没有人,便自作主张地用他们新研制出的一种药来医治我,没想到,我真的好了。”
顾梦梦说:“你是说,他们用你来做人体实验?”
郁景涛说:“可以这么说吧!反正我那时候也快要死了,也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许一开始他们也不怀好意,但是我还是得感谢他们,不然我还真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
他说的这段话,几次提到自己快要死了,哪怕他现在已经完全好了,顾梦梦听了,心里自然也不会开心。
脸不由得阴了下来。
陆席城,他凭什么出手这么重!
这个公道,她非替郁景涛讨回来不可!
但是这是后话,她现在关心的是那个大股东,以及那种能救郁景涛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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