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陆席城的眼神非常诡谲,宋槐怀疑里面有一种可以称之为“真诚”的东西。但是当她想捕捉到这抹真意时,陆席城很快又笑了开去。
“开玩笑,开玩笑!今天晚上,你可能被我母亲误导了!我的娶妻标准跟她完全不一样。既不准备把你拿到亲戚朋友面前显摆,也不需要你长期跟我家人生活。说实话,我自己回家都很少,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部队里,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我们一出任务几十天,回来的时候,累得像团烂泥似的,我图的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希望回来的时候,第一眼能够看见你,而你的心里想的也全是我,而不是那些无聊的宴会攀比珠宝什么无聊的东西。如果你一定要讨好我,那学学按摩,学学做菜,就更好了! "
这一段话,说得很实在,多少打动了宋槐。
但是,她却不能满足于此。
难道,她这辈子的人生定位就是给丈夫暖床,帮他洗衣做饭,然后一辈子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吗?
不,她一定得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等着瞧吧。
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陆席城的衣襟,颇有暗示性地笑道:“不是说想吗?还不来?”
陆席城觉得宋槐有些怪异,再三确定:“真的同意?”
宋槐的回答是,直接去后车座趴好。
“你不是说,你看上了我的皮肉吗?既然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在这一方面我还不能满足你,那我可真不合格了!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炒掉我的! "
完全摆好一副随时迎接进攻的姿势。
陆席城看看她漂亮的肩胛骨形状,流畅的腰线,结实翘挺的臀|部……
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着实忍不祝
便咬咬牙,慢吞吞地挪过去,上了!
*
这天晚上,负责值夜的人是文麒。
他带着一个从下面新招的特种兵,打着军用电筒,溜溜达达地出了营门。
大老远,他发现一辆车子停在门口不远处,停了许久,又不见开进来。
新兵蛋子说:“那是陆队的车吗?”
文麒超强穿透力的军用电筒往车上一扫:“是! "
新兵蛋子说:“陆队怎么不进来?难道是要欣赏月色吗?”
文麒看了看乌云蔽月飞沙走砾的周围,“别是抛锚了吗?走,上去看看! "
将手上的烟头一扔,辗灭,屁颠屁颠走了过来。
·
黑暗温暖的车厢里,刚刚经历过一次激烈的情||事,车厢停止了摇摆,但浓郁的情||欲气息还在有限的空间里飘飘荡荡。
厚重的防弹玻璃因为内外的温差,结成了一层浓重的雾气。
这造成这一小方天地和外面彻底隔离,仿佛一个温床,朦朦胧胧中,有一种静谧的让人安心的气息。
宋槐爬趴在后车座上,上衣还完好地穿着,但是贴身的加绒裤被拉到膝盖,翘起的雪白屁||屁上面,还有红白相间的斑驳痕迹。
逞强的结果是,她身上最后的一丝气力都被抽干了。
现在两脚还在打着摆子,合都合不上。
窗外的狂风在嘶吼,意识飘在空中,沉沉浮福
有一瞬间,宋槐觉得自己完全被温柔且黑暗的海水包围了。她手脚发软,腰部基本上已经不存在。
她竭力的呼吸,却连整个肺腑都在轻轻的痉挛。
陆家的男人果然是不好伺候的,以后还是不要玩车||震了,她朦朦胧胧地想。
·
陆席城这一顿发||泄,酣畅淋漓。
现在,他像一只餍足的大猫一样,瘫在真皮座椅上。嘴角噙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眼神成放松状态。
刚才,最崩溃的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迷蒙不清的光,像是五颜六色的烟花同时在脑海里炸开,全身的血液像那个隐秘的小点奔腾而去……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呢……
他的视线爱怜地落到已经瘫在座位上的宋槐的身上。
宋槐迷人的头发海藻一样在座位上散开,露出一小截白皙如玉的脖子,和一个莹润粉红的耳垂。
因为放松的姿态,连下颔骨都显得异常的精致透明,仿佛一个瓷娃娃一般。
不错!
这个女人是他随便选来的满足自己私||欲的,但是他现在开始相信,也许人在混混沌沌的时候,跟随直觉做出的决定,不一定是错误的。
相比起宋槐能够带给他的快乐和安心,母亲说的那一套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正要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宋槐的头发。
这时候,一道强烈的灯光从车窗外面打进来:“老大,你在里面吗?老大! "
陆席城瞳孔骤然收紧,眼神如刀射向外面——窗外出现文麒苍白担忧的一张脸。
陆席城本能地想找点东西将宋槐遮起来,但是刚才连衣服都没有脱,而这是他的专用车,向来以整洁干净为主,他一个悍兵,车厢里自然不会有类似盖毯这种东西。
情急之下,只好俯身,将宋槐笼罩在自己的怀里——但他自己裤子也没有拉上,这一移动,自然暴露后方,顾此失彼了。
“文麒! "陆席城磨牙,他一定要叫他死一万次!
电筒向车内晃了好几下,文麒突然面如死灰。
新兵蛋子看见文麒脸都白了,不由得担心:“长官,看见什么了?”
文麒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电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好像看见了老大的JJ了……”
新兵蛋子脑回路有点慢,呆滞的眼珠转了一下:“大吗?”
文麒惊愕地盯着他,时间在那一刻定格!
良久,文麒一拍大腿:“赶紧跑啊!还等着挨抽啊! "拉着还不明所以的新兵蛋子,撒丫子像军营的大门跑去,真是跑得比身后绑了一串鞭炮的兔子还快!
车厢里,陆席城磨牙。
直到文麒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慢慢地直起身——好嘛,他身下一直被他保护得很好的那个女子,已经呼呼睡过去了。
她真是累坏了呢!
陆席城的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个暧||昧的笑容。
不忍心吵醒被自己累得趴下的娇||妻,陆席城简单地将两个人的身体清理了一下,然后将宋槐抱在后车座安放好。
“啵”的一下在她还带着情||欲气息的嫩脸上亲了一下,陆席城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平稳地朝军营的大门驶去。
·
军营里,藤夜正在睡觉。
卧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随即,一个裹挟着室外寒风的身影闪电般的窜入他的房间,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然后扑向他,搂着他,浑身颤抖地睡下。
看清楚来的人是文麒。
情况太突然,连一向性情冷淡惜字如金的藤中尉都有点不淡定,一脚踹过去:“你抽什么风!赶紧从我床上滚下来。”
文麒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不仅没有放手,还缠得更紧了。
他哽咽道:“阿夜,刚才我看见老大的JJ了……”
藤夜细长的眉峰忍不住皱了皱,这种事情其实在军营里常见,大家都一块洗澡,他都见过几百次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又不是没见过!赶紧滚,不然抽你啊! "
文麒从藤夜的颈窝中抬起脸,哭丧着脸道:“可是,他正在跟大嫂办事碍…”
藤夜脊背一凉,突然觉得一大群乌鸦从自己的房间里惨叫着飞过去。
藤夜正想起身,将文麒拖出去毁尸灭迹了才好,突然,房间里灯光大亮,陆席城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门口。
看着床上交叠着的两个人,他挑了挑眉。
藤夜原来白皙的脸彻底黑了,手僵在一边,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感觉。
“怎么,在忙?”陆席城稀松平常的问。
文麒病急乱投医,忙乱中,在藤夜身上胡乱地耸动两下,讪笑道:“在忙在忙,老大你回来啦!回来就好好休息,不要打扰我们哦! "
他这一个动作让藤夜彻底恶心,一脚将他踹下床底。
僵直地坐着,眼神和陆席城展开拉锯战,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陆席城的眼眸在文麒身上转了两圈,危险的声音像是揉进了碎冰。“既然精力那么好,就绕着军营跑几圈吧!别说我不观照你! "
文麒身子一跨,好像听见了死神在挥舞着镰刀召唤。
很没有骨气地跪行过去,抱住陆席城的腿,痛哭流涕:“老大,你原谅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车子抛锚了,这不是关心你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陆席城难免想到刚才那让人愤怒的一幕。
脸色黑沉下来,喝道:“负重三十公斤,绕军营五圈跑,立即! "
开什么玩笑,现在外面飞沙走砾,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七八度,别说跑,光是出去站站,都会要人命啊!
文麒垂死挣扎:“老大,除了你的JJ,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啊!你知道在黑暗中,视线和光线会有个时间差的吧……”
陆席城一脚踹过去,“十圈!还不快去! "
文麒知道逃生无望了,手指往藤夜一指:“他也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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