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赤着脚,站在阴暗潮湿的巷口,被其他小朋友扔腐败的菜叶,发臭的烂泥,骂着各种难听的话……
一种深深的自卑感像一团黑雾一样,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有渐渐将他整个人吞噬的趋势……
郁景涛赶紧甩了甩头,面色有些难堪地对妻子道:“抱歉,好多天没做了嘛,有点敏|感……”
赶紧给妻子混乱地清理了一下,然后拿着污浊物逃一般地躲进浴室。
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分明正玩得兴起啊,怎么会毫无征兆的就xie了呢?
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既不觉得有排jing的快感,也没有空虚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瞬间,郁景涛又想起在B国时,那个军医说的话。
量少……质量不行……稀稀疏疏……
熬夜……应酬……久坐不动……长期对着电脑……
不可能,他的身体底子很好,怎么可能才熬了这么几个月,就下滑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一定是刚才太紧张了,心里作用……
郁景涛不敢在卫生间里久待,胡乱地清理好自己,然后强打起精神出去。
顾梦梦还躺在床上呢,保持着刚才郁景涛退出来的姿态,一动没动。
郁景涛变得小心翼翼, 凑上去喊:“老婆?”
顾梦梦被晾在这里,早憋了一肚子火了。恨不得破口大骂,或者一脚踹上郁景涛的门面,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免得看了心烦。
但是,顾忌着丈夫面子和夫妻感情,勉强将火气控制住了。
伸出一只玉手,插到郁景涛柔软乌黑的头发了,轻柔地摸了摸。
“刚才怎么了,我没感觉到你快要爆发啊,怎么那么突然……”
郁景涛躲避着顾梦梦的视线,将脑袋埋到她的颈窝里,轻了轻她的耳垂。
喃喃道:“刚才太激动了,我们再来一次。”
手口并用,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满足老婆。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
这一次,他倒没有早xie,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纷纷乱乱。
一会跳出宋槐的身影,一会跳出那个神秘女人的身影,一会是顾瑶瑶,一会是顾母,到了最后,最近他所接触过的人,所有人都跳出来干扰他。
他的脑海里像快速播放的幻灯片图像一样,不停地变化,吵吵嚷嚷。每一个人都好像有一双深邃的审视的眼睛,在无尽黑暗处,审视着他,嘲笑着他……
郁景涛半软半硬地倒腾了良久,从身下接触的干涩程度,就知道妻子的感受。
他不敢看顾梦梦的眼神。
最后,也不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他现在有可能已经被监视起来,那岂不是那个女人正在看他的chuang戏?
一双特别幽深的似笑非笑的月牙眼出现在郁景涛脑海里。
郁景涛吓得一个激灵,像一条触电的鱼一样,在顾梦梦身上轻微地抽搐了几下……
这回,彻底软了。
*
天空不知道何时,开始下起细细密密的雨。
军官公寓里面,窗帘挡得很深。
尽管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但是房间里依旧亮着一盏昏暗的睡眠灯,外面的光线一点都没有透进来。
空气中浮动着一种让人难以察觉的汗湿和微腥的气息,夹杂在潮湿的雨气里,让人格外软绵和意识昏沉。
宋槐在睡眠中幽幽转醒,之前身上的汗湿和各种污秽已经在毫无知觉中被清理过了,现在身体干爽,但酸软无力。
她试着动一下手指头,但是这个轻微的动作好像也牵动了全身经脉似的。一阵难以诉说的感觉从身体各处传来,让她发出一声自己听不见,但是别人听了会血脉喷张的呻||吟。
陆席城就是在这种呻||吟中睁开眼睛的。
他一醒,便翻身压在宋槐身上,怒睁着两只眼睛瞪宋槐。
“你想要人命吗?一大早的就来引||诱我! "
他的身体沉沉的,宋槐被他压得脾气全无,幽幽叹息道:“你看看我的腰部以下还在吗?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
陆席城很得意,便笑了起来。
“还在!昨晚上累到你了?”
宋槐无力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勉强提起了一点精神,“下回可别这么闹了,在这样下去,估计我伺候不了你几次,就要精尽人亡了! "
想到昨晚上的激烈,宋槐有些无奈。
这人一疯起来,就没完没了!体力又好,存货又多,好像要把她整个人从中间捣碎了似的。
她还记得,到了最后,她整个人已经软成一摊春||水,连所有内脏的力气都被抽掉,浑身火|辣辣的,好像一片被过度燃烧过的灰烬……
再这样下去,别说什么理想和作为了,她就做他的床|、伴这一项,都不能完成。
陆席城也还记得昨天晚上的感觉。
极致时,他感觉自己的周身好像燃起一片红莲大火,将他所有的骨骼融化,血液沸腾。那样的感觉太过激烈,让他腰部就像被装了一台永动机似的,想停都停不下来。
他有轮有廓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宋槐因透支过度却更显嫣红动人的笑脸上亲了一下。“我也没有办法,看不见你的时候,老想着你。见到了,就想要。要了,又觉得更饥||渴,所以……”
宋槐被他的用词逗得笑了起来,就着手指的位置,抠了抠他的软肋,“你这算是给你的恶行找借口吗?我可不吃这一套! "
陆席城被她抠得低低的笑,身上的肌肉稍微紧绷,便顺势翻身下了床。
“我可不是找借口!肺腑之言,老婆,你有那样的魅力! "
两只深邃的鹰眸静静的凝着宋槐,在昏暗的灯光下流光溢彩,说得就跟真的似的。
宋槐心情微漾,只好跳过这个话题,以免又引火烧身。
将软软厚厚的鸭绒被扯过来盖住自己,微拧了一下酸软的身子,道:“接下来呢,你准备去做什么?”
陆席城也不避讳,昨天晚上做完的时候,已经洗过澡了,现在身体很干爽,不需要再洗澡。
他迈开结实修长的长腿,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还是接着操练吧!离开了十几天,再不练,这帮痞兵的骨头都要懒了。”
他这句话,如果给自己手下的兵听到,一定大呼冤枉。
先不说陆席城离开的那几天,留守的另外一只小狼萧南海每天都有按时按量地操练他们。陆席城回来过后,立即组织了一次拉练。
那一次拉练,为期三天,去的都是飞沙走砾的峡谷,后来,又下起了大雨。峡谷里,接近零度的温度,雨点就像是冰疙瘩一样,打在身上,简直苦不堪言。
昨天晚上到了后半夜,陆席城才回来,积累了不少存货,所以才……
宋槐都替他手下的兵叫苦,不由得道:“你们昨天才回来,今天又练,士兵们会不会受不了?”
陆席城说:“当然不会立即又出去,不过,之前的强度有点大,突然停下来,肌肉会反酸,反而不好,所以做一些恢复性锻炼。”
看着陆席城很是颀长骄傲的身体,成天练,难怪身材身体都那么好,宋槐眼里有了赞赏的暧||昧的光线,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
陆席城立即捕捉到那一抹光线,身影沉沉地俯了下来。“你在想什么,眼神那么勾||人?”
这简直要命,宋槐抬起酸软的手臂,将软软的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我什么都没想!首长,你放过我吧! "
陆席城听她的声音,明显带着笑意。这在陆席城的理解里,这就是撒娇的意思了。
所以不依不饶地,将被子拉开来,露出大大的笑脸,道:“不行!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说出来分享一下! "
说着,不断用仿佛透视性的视线干扰着宋槐,宋槐实在被他磨得不行,败下阵来。
无语地望着他说:“我在想,我好累啊,想睡一觉,你批准不批准! "
陆席城也不点穿,闻言,又勾起宋槐的下巴,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湿热的吻,
半晌,看着宋槐被吻得红艳艳微肿的唇,心情大好,才说:“准了! "
转身去穿衣服。
宋槐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人,一旦热情起来,简直让人难以消瘦。
本来以为,当大兵的,要么冷,要么酷,没想到这人除了这两个特点以外,还格外的热情黏人。
好像一有空,就要和她粘在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新婚燕尔吗?
反正她挺开心,不管了!
宋槐本来以为陆席城穿完衣服,就该走了。
不想,陆席城又转过身来,问她:“对了,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
宋槐神情恍惚,想了一想,说:“没什么特别的,我约了王洁,等下睡一觉起来,就出去和她聊聊天,喝喝咖啡吧!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想聚一聚。”
陆席城立即变得警惕起来,“王洁?谁?”
宋槐说:“我一好姐妹,从幼儿园开始就认识了,跟我感情很好的,陆长官,你要不要认识一下! "
陆席城说:“既然是你的好姐妹,认识是肯定要认识的!不过我今天没空了,你要出门的话,等下叫海南跟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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