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宋槐一眼,脑袋里又有了新的想法,挑着乌黑的眉道:“本来还不太想的,但是看见你了,就想了,还不过来伺候?”
宋槐知道他那些邪恶的思想,将身子一侧,尿壶送过去,“那你快点。”
陆席城虽然是有心要逗一逗她,但伤口一下一下的痛,单手支撑着身子,而且这只手还在输液,也有些吃不消。
不由得发急道:“你倒是过来帮帮我啊,有你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宋槐便将身子扭过来,眼睛却不敢放在陆席城身上,盯着某个空白处道:“帮你是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使坏! "
陆席城本来挺急的,闻言,又笑了。
“老婆,你这个害羞的毛病得改一改了,我们搞都搞过多少次了,你不要总是装成一个小初女的样子好不好?我伤口挺疼的,你这样引诱我,很不厚道! "
宋槐说:“不厚道还不是你自找的!你要是平时不欺负我,我也不用时刻都防着你!还有,不准你用‘搞’这个字! "
陆席城赶紧投降:“行,我不用‘搞’,我用‘做’!我们都做过多少次了,你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吃也吃过了,这个臊害得毫无道理!现在能帮忙帮我把东西掏出来,对准尿壶了吗?我挺急的! "
宋槐看他确实挺吃力,输液管里面都有鲜红的血液沿着药水倒流了,这才开恩。
小手将陆席城将宽松的病号服拉下,将鸟儿掏出来,对准壶口。
青天白日,又是在医院,突然看见这东西,宋槐也没照顾过病人,觉得视觉冲击有点大,小嘴上抱怨:“小小的,丑丑的,颜色也不漂亮! "
陆席城本来想开闸放水了,闻言,又憋回去。
“小?丑?你信不信我——”作势要将宋槐放倒,但是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痛得浑身一阵冷汗。
宋槐立即心疼了,赶紧将陆席城扶正来,“你尿就尿,那么大动作干什么,还嫌伤口不够疼吗?”
陆席城疼得牙根都快咬碎了,硬撑着说:“那你还说我小,知不知道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别以为我受伤了,你就可以欺负我!爷永远是一||柱||擎||天,金||枪||不||倒! "
“行! "宋槐抓住工具,一把给塞了进去,“你永远金||枪||不||倒,要是永远不倒啊,你早就暴血而亡了!快尿! "
陆席城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盘算着以后一定要让宋槐领教他的厉害,这才不跟自己过不去,舒畅的尿了。
听着壶子里传出来的嘟嘟声,宋槐直觉得这一件比ML更加难堪的事。等陆席城尿完,她脸蛋都快红到耳根了。
听见没有声音了,她问:“好了?”
陆席城说:“好了! "
宋槐也不管陆席城了,将尿壶一拉,赶紧跑到卫生间处理去了!
结果,等她出来的时候,陆席城居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裤子也没拉上。
宋槐一眼瞟过去,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来,“你怎么不穿裤子?”
陆席城单手撑着上半身,挺难受,连脸色都憋白了。
“疼啊!陆太太!快来扶我,手麻了! "嘴上又抱怨:“要是让我妈看见你这样伺候我,说不定真的会不让你进来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帮不了你! "
宋槐心里一顿,想着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陆席城置气,但刚才的行为,好像是受了委屈,大脑本能所做出的抗拒行为。
她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以后一定不能这样了,一切等到陆席城身体好了再说。
这才将陆席城的裤子拉上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了。
病房里突然变得很静谧,冬季难得的阳光从玻璃窗上照射进来,无菌病房里连灰尘都很少,一切都显得亮堂而清冷。
但是两个人之间,又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柔情蜜意在缠绕。
宋槐坐在床边,心脏没有来的突突的跳。
陆席城用没有受伤的脚尖轻轻地踢了她一下。
又一下。
宋槐说:“干嘛?”
陆席城说:“你不是带了东西过来吗?怎么不拿出来给我吃?”
宋槐美好声气说:“你不是已经吃饱了吗?”
陆席城说:“我胃大,消耗多,那也就是个半饱吧! "
等了一会,又补充道:“做了什么,拿来我瞧瞧! "
宋槐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起身起拿保温桶,将盖子打开来,立即就有一股清香的鸡汤味飘出来。
宋槐说:“是小鸡炖蘑菇,鸡是山上放养的土鸡,吃从子露水长大的。蘑菇也是新鲜的野生蘑菇,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陆席城被她勾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赶紧说:“要的,你拿勺子来喂我!刚才我妈炖的那个药汤吃得我的胃都快抽搐了,正好用你这个汤来震一震。”
宋槐便拿了小勺子,勺了一勺汤喂到陆席城嘴里,嘴上幽幽地叹了一声,说:“你也别为了安慰我,故意说这些好话给我听。我知道,你妈就算对我有意见,但肯定是疼你的。你们家条件好,她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比我的有营养,以后你还是乖乖吃她做的吧,我不和她争这个! "
陆席城说:“那我还是吃你做的吧!我身体好,吃什么都补!她呀,也不知道在汤里放了什么,比中药还难吃,我吃得都快吐了! "
宋槐又给陆席城喂了几勺汤,味道确实挺不错的,鸡肉的鲜香中又带了野蘑菇的清香味。
宋潇阳活也做得细致,宋槐发现他将鸡骨头都挑出来了,鸡肉炖得软烂。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劲,就能将肉和汤一起吃进去。
陆席城咂咂嘴,突然问道:“这汤是你做的?”
宋槐老实地说:“我可没这样的手艺,是我爸爸做的! "
陆席城不知道想到什么,鸦羽一样乌黑修长的睫毛垂下来,掩藏掉眸中的神色。
又品了一勺汤,等再睁开眼的时候,脸上重新带上了笑意。金色的阳光落在他深邃的黑瞳中,像是跳跃的音符。
“你尝过了吗?”
宋槐说活:“没有! "
陆席城说:“那一块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不要浪费了你爸爸的一番好意! "
宋槐不疑有他,虽然知道父亲是开小餐馆送外卖起家的,但是她能记事的时候,宋家已经发家了。
宋潇阳那时候每天都连轴转,好像再也没有进过厨房,她从小到大,也没有吃过宋潇阳做的菜,不由得好奇。
便从善如流,自己也舀了一勺,细细地品着。
两个人说着闲话,你一勺,我一勺,竟然将一大盒的鸡汤全都吃掉了。
这个暖意融融场景被窗外的白静姝看见,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嫉恨加感概!
·
两个人吃完了汤,也没有别的事,在病房里轻声细语地说话。
宋槐有心要讨好陆席城,专挑他喜欢的来说,有时候是撒娇,有时候是开一个略带着点荤味的小玩笑。又帮他捏手捏脚,分散他伤口疼痛的注意力。
陆席城到底流血过多,虽然已经输了血,但是身体的虚弱感还是有的。
他长期以来,忙于军务,脑袋里总是紧绷着一根弦,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脑袋里什么都不需要想,病房里气氛又好,又有娇||妻陪伴。过了不久,倦意袭来,他就睡着了。
大冬天里,虽然房间打着暖气,但是药水还是凉浸浸的。药水走到哪便凉到哪。
因此,即便陆席城睡着了,宋槐也没有离开。一直在帮陆席城揉手揉脚,好让他血液流通一点,暖和一点,舒服一点。
偶尔有护士进来换药水,也很安静,确认了病人,换好便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陆席城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
这时候,专家组的会诊结果出来了。
他们确认,陆席城身上的那种不明物质是一种新型的基因物质,他们给它命名叫做WHT-30 。这种物质没有传染性,对人体基因也没有攻击性,表面上看,对人体无害。
那个女凶手的死因并非因为中毒,而是因为短刀直接插入心脏。
目前还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在短刀上涂上这种物质,凶手的后续调查也还没有出结果。
专家们大胆猜测,也许这种物质的引发需要另一种媒介,才会发挥作用。
至于这种媒介是什么,只有它的制造者才知道。而专家们要破译,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实验才能验证。
事态不容乐观。
这就好像在人体中埋下了一枚隐形炸弹一样!
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就会爆炸。
专家们把会诊的结果知会了病人的家属和各位有关军方大佬,因为怕陆席城不小心会中招,同时也告诉了陆席城。
让他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接触不认识的人或者什么可疑物质。
之后,陆席城便被转入了普通的特护病房。
他所住的那一层楼被全部清空,只住了他一个人,而士兵们将那层楼围得像铁桶一样。
时间到达下午四点,两位部长带着大量的警卫员,来医院看望陆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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