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浣华一舞毕,白浩厚脸皮的鼓掌。
“浣浣见过白公子,公子别来无恙?”
浣华的反应让我无比震惊,这才叫有实力,有聪慧的女人啊!
就见白浩向浣华走去,直接将我当成了隐形人。
谁,谁说男人喜欢素颜的女人多过化妆的女人?那是放屁好么?明显姐这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素颜站这,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得到好吗?
我自讨没趣的走到走廊边的护栏处,视线刚好看到楼下的三楼。从昨天受伤醒来,我就开始留意,不知名的地方总有个眼睛在盯着我一样,是没有恶意的,而且那目光好似一直都在一样,是谁?是经常向我做小动作的人吗?应该不是。
只要不坑害我,看就看吧。姐大方着呢。
突然楼下的一幕让我有点惊讶。
婵水的恩客竟然抱着姬兰。啊喂,这是什么情况?
就看两人将门关上,姬兰脸上的笑让我一阵恍惚,她真的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妓了?在我没有意识到的状况下,她沦陷了?
脸颊发疼,但知道想也没有用,于是就不想了,叹口气转身。
夜笙好看的眸子刚好和我对下,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回头一样。
这一对,让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夜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夜笙红色的身影优雅的转身离开,我没有追上去,也没有追问。虽然心里很想知道这些答案。但是我不敢,不敢问。也没办法问出口,我天生就是个懒人,自从哑了以后,心也哑了。
白浩并没有留下过夜,只是吃过晚饭就离开了。
我伺候在一边,看着浣华坐在书桌边抄写诗文。那模样寂静的让人像在欣赏一幅画卷。
“浣玉,把中午的舞练一下。”
浣华的话让我语塞,中午的舞?
我都没有仔细看啊。
“浣玉?”
等着浣华再叫一遍时,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老实说,转眼竟然有二个多月没有跳舞了。不听她说,我还真记不起来自己会跳舞。
太久没有练,骨头都有些硬了。我坚难的舞动着手,脚不停的弯曲跳跃。
“在你房间的隔间里有沙袋,明天开始系上吧。”
啊?
姐,我能收回刚夸你的话吗?你确定这不是在打击报复我吗?
“一个女人有魅力,绝不是靠一张脸就行的。浣玉,我二十六了。再过一年,这头牌估计就不保了。聪明如你,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浣华,感情,她是要我接她的位啊。
我为自己的卑鄙无耻向浣华道歉!
“停了吧,早些休息。醉舞楼后花园有片竹林,早上的露水取来煮茶是最好不过了。”
啊喂,你什么意思?不是叫我去接露水吧!
“下去吧。”
说罢,我就被勒令出了房间。
看来头牌的吖头还真是不好当!
天还没亮,门就被敲响了,我从睡意朦胧中醒来。除了半夜做梦被吓醒,这可真是我在醉舞楼这么多个月第一次起了个实实在在的早。
推开门,夜笙漂亮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浣华让我带你去后花园。”
看着他手里的器材我就知道,果然,真的是要去接露水。
万般不愿,但还是接过东西,正要向楼下走去。
“浣华说,要检查沙袋。”
哈?
我顿在那,僵硬的转身,看着一脸微笑的夜笙。苦逼的将东西放在地板上,然后向屋里走去。
醉舞楼的前楼在近凌晨时是黑黑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暗淡的大楼,我在隔间里找到沙袋,看样子应该是放了些时候了,有点点味道了。
绑好,然后拖着沉重的脚出门。
夜笙满意的点头,笑的很开心,那样子让我有些窘迫。
红着脸,拿了壶就往楼下走。
“小声点。”
夜笙好听的声音提醒着我要轻点。
脚上的沙袋已经很重了,这会还要轻点。走路都让我有点吃力了,感觉苦难再一次的到来。
天还很黑,四下里只有点点的光,11月5日,微寒。我举着壶接着枝叶上的露水。一滴露水凝成非常的慢,慢到让你举着手,感觉手快不是自己的时候,它还挂在叶尖,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还有就是边上叶子,看着看着,本以为比守的这滴要慢,结果,它就“哒”,掉下去了。
那种心情让人想死。
接了很久很久,手和脚都僵硬了,壶里的水别说煮茶了,连漱口都不够好吗?
沮丧的回头,林子边上的亭栏柱子上,夜笙斜靠在那,红色的外衣随意的低垂着,里边白色的素衣没有系紧,漂亮的锁骨裸露在外。
我吞了口口水,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睡男图。可惜我的4S爱妾不在手,不然拍一张,发个说说,肯定轰动。
好吧,我已经快忘了我的4S爱妾长什么样了,还有我的电脑老公。
仰头,看着夜空,几颗启明星泛着光。我惆怅了。
夜笙真的太美太美,我想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因他受了这么多的伤,我也讨厌不起来他。
叹口气,继续接露水。
等我接满一壶时,天已经泛白了,我开心的回头,亭里的人已经不在那了。笑僵在脸上,心底里闪过一丝的失落。
咬咬唇,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往主楼里走去。
在经过三楼时,看到兰宛的牌子收了,又接客了。我叹口气,继续上楼。
在楼梯拐角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周浩平!
等我回到走廊时,走廊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怎么老会想到他呢?可能是太累了,出现错觉了吧。我继续上楼。
也不知道赵端阳怎么样了。
将茶水放到浣华的屋里时,浣华已经醒了。
单薄的纱裙半披在身上,她倚在护拦上,窗外沉静的城镇覆盖着轻雾。
我怔在原地。
蓬莱城。
我还要回宫吗?如果我一辈子都无法再说话,回去做个哑妃?算了吧,那处境估计会比在醉舞楼当头牌还要郁闷。
第一次,我萌生了留在楼里,接浣华位的想法。
“回来了?把昨天的舞再跳一次。”
我怎么就来了不走呢?我愣这做什么?没事找抽?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无奈的拖着沉重的像石头一样的手脚开始跳起舞来。
不觉在浣华这一呆竟有五天。这五天每天起早摊黑,浣华似是铁了心要传位于我一样,没事就把我一个人关在练功房里习舞。
生活的节奏相当充实,早上接露水,夜笙会来叫门,陪我一会,他就会不打招呼的离开。
吃过早饭,浣华就会跳一曲,然后就让我去练功房,没跳会不许出来。
一呆又是一天,到了晚上,浣华多半是不让我和所有人碰面的。直接让我去睡觉。
苦行僧也就我这样了。
“婵水姑娘要嫁人了。”
“那你家婵俏姑娘不是就要上位了?”
“切莫这样说,听说赎婵水的可是个大官。身份很隐秘的。”
今天早早的交了功课,终于可以像个正常的丫头一样帮浣华跑跑腿,去拿刚洗干净的衣服,却不料听到这样的话。
婵水是四大头牌之一,若她出了楼,意思就是头牌的名额空出了一个,想必楼里的姑娘都会抢破头了的去争吧。
我抱着衣服,没作多问就回到了六楼。
楼上白浩环着浣华,手搭在浣华拿笔的手上,那模样好似天下无双一般的和谐。但我却有点不高兴,我想是因为我觉得白浩根本就配不上浣华的原因吧。
我将衣服放到衣柜里,然后走到屋外,自从我过来这边后,白浩又回到了浣华的身边,两个出双入对的样子和我第一次见白浩时一模一样,好似姬兰就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而贪鲜的。狠狠的鄙视一下白浩,想到我曾经还看过他的书,便觉得更恶心了。
套用浣华的话,爱变心的男人就是放馊了的饭,看着恶心,想着更恶心。
也不知道姬兰怎么样了。
从自上来后,我就没有再去看过姬兰,转眼六天也过去了。好吧,我觉得就算是生气,也该气消了吧。
于是打定主意,晚上有空了,就去看看她好了。
婵水嫁了,真的嫁了。下午的时候,就看她收拾好了包裹,在婆婆的簇拥下,行着一道又一道的规矩,从大门走出去了。楼上楼下的姑娘全倚在护栏上看着。
来接婵水的人,没有入楼。透过高大的门洞,我只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想再看多点,但是怎么够,都够不着。
“吖头,再看,就要掉下去了。”
夜笙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头,白他一眼,然后发现人群里的浣华已经离开了,于是也快步的进到屋里,走前还不忘白夜笙一眼。
我和夜笙的关系很奇怪,说熟,又不熟。说不熟,但又熟的让我在他面前不用伪装。
浣华面色沉静的坐在书桌边。
我是看不透浣华的,因为她是我没有遇到过的新型人类。
“楼里又要变天了。”
我不懂浣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叹,只是感觉和四大头牌之位有关。
果然,那天夜里楼里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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