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大着胆子就站了起来,走到门边,门上没有挂锁,忐忑中,推开门。
屋里什么人也没有,跨过门槛,走在屋里,想起那天在地上捡起的珠环。然后走了过去。
地上的洞上我无语了,这是什么情况?仔细看才发现是回旋的楼梯,看着像无底洞一样的楼梯,我还是没下脚,站在那好一会,都听不到里边有声音,是不下去呢?还是不下去呢?
我难得乖乖的走出房间,然后将门关上,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走到楼梯口,系上自己的沙袋,拿着水壶朝后花园走去。
醉舞楼果然不简单。他的幕后是谁呢?
我突然记起昨天问周浩平的问题,正是问到这,他才匆匆离开的,莫不是他没有查过这里的底细就来了?
不可能啊,以赵端阳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犯这么底级的错误好吗?
我有点失神的接着露水,直到头发上的露水落到我的鼻尖上,冻的我一颤抖,我才回过神来。
一个和夜笙五官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太子暴毙唯一的线索,她是夜笙的什么人呢?娘亲?不可能,姐姐?不可能,夜笙怎么着也二十好几了,是他姐,放古代,已经很大了好吗?是他妹?可是怎么没听浣华说过他有个妹呢?无解了。难道是同母异父?也不可能,当时浣华说夜笙的母亲,生完夜笙就自杀了。难道是浣华的信息有误,这也有可能。青楼里新旧交替的频率是很快的,所以那么久远的事,传错也是必然的。
夜笙,你要真是个女子,必然倾国倾城。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只见远方空空的亭子静静的屹立在那,物是人无。
接完露水回到楼里时,已经是清晨。
浣华的牌子安好的挂在那,说明屋里没人。我将露水先放回屋里,然后换了身衣服,敲了敲门。
“门没锁。”
浣华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推门而入。
浣华一身素衣坐在阳台上,风吹着她披散着的发丝。
她回过头来,深深的眼袋透露出她昨天未眠的信息,我皱着眉头将露水放到桌上,拿了件外衣走到她的身边,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然后坐到她的对面。
“白浩答应帮你查,但是有个条件。”
我不解的看着她,询问是什么条件。
“他问你这枚珠钗的来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是夜笙送我的那支。我走到书桌边写下:夜笙的。
她的神情并没有什么改变,像是一早就猜到了一样。或者是一早就知道了一样。我接着写:怎么了?
“我在夜笙那见过。”
我在纸上写:我和夜笙没有其他的情感,白浩为什么问这个珠钗的来历?
“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我接着问她:你告诉他,这珠钗是夜笙的事了吗?
浣华如我所料一般摇了摇头。我点头。这件事不能再和夜笙扯上关系,不然他就真的危险了。
我思索了好一会才写道:告诉他,这珠钗是月姨分配的。
浣华不解的看着我,似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轻轻一笑,写道:只有这么说是最合理的。最合理的事才最容易骗过别人。
浣华了然。
“接下来怎么办?”
我耷下头,思索了片刻在纸上写下:等。
是的,除了等,我们做不了任何事,反思,我要是醉舞楼的幕后,我想我也不会让所有自己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和所有的事情,所以我猜夜笙那里的信息也不会很多,至少婵水在周浩平那里,周浩平都没有得对醉舞楼下手是最好的证明。证明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太子暴毙的事和醉舞楼有关系。
这楼的后边有一只狼,一只心机深沉的狼。
是狼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将纸全数撕掉,取来茶水,将碎纸放到盘子里。我和浣华坐在阳台上看着初阳慢慢升起,一天又开始了。
转眼三天过去了,醉舞楼安静的可怕。夜笙不见了,霸天那个奇怪的恩客也没有出现,白浩、周浩平都没有出现,楼里安静的像这些人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我依旧每天接露水,练舞,伺候浣华。
看着夕阳挂在遥海的尽头,我的左眼皮跳的非常厉害,左跳灾,右跳财。
棋盘上,我和浣华都下的心不在焉,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到,不管是她的棋,还是我的棋都漏洞百出。
我们在等。
突然楼下传来的动静让我和浣华都吓了一跳,好似是同一时间,我们冲出屋。
只见大批的士兵涌了进来。
隔着六楼的高度,我还是看到了带头的人是赵端阳。我几乎差点就从六楼跳了下去。
接着下意识的朝楼下跑,就听到周浩平的声音说了句:“搜!”
同一时间,大批的士兵涌进楼里,四面八方的冲进楼里,就听到姑娘的尖叫声,还有所有月姨失措的哭喊声,当然那哭的成份有多高,就不得而知了。我被撞到三楼的栏杆边,看着楼里空前的混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一个声音从六楼传来:“找到了!”
接着就看到一个人飞一样的从我身边冲过,手上拿着的东西让我的心一下子掉到了地板上,摔的粉碎。
那是夜笙给我的珠钗。
没发多久的呆,我揣揣不安的往楼下跑去。
看着那士兵将钗放到赵端阳的面前,我倒吸一口气,所有的士兵都退了下来,将整个大厅都包的水泄不通。
赵端阳手里拿着那支珠钗,月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端阳冷冷的声音震耳欲聋:“这是谁的?”
我倒吸一口气,这样的赵端阳是我完全不认识的,好似他天生就是一个权势者一样。
“我的!”
我看着突然冲出来的豆蔻,我不解了,这和她有几毛钱关系?明显是我的好吗?立即向前冲,死命的跑向赵端阳。
来到他面前,我一把抢过钗。直视着他的眼睛,向他直摇头。
赵端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豆蔻,再看了看刚刚的士兵:“在哪搜到的?”
“回王爷,六楼待女的房间。”
赵端阳阴沉的看了看豆蔻,再看了看我:“都带走。”
士兵快速的冲上前,粗暴的将我的双手反押住,那样子就像上次猎子抓着我的感觉一样,我惊恐的看向赵端阳,但是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就这样在猎子的押运下,我第二次有幸离开了醉舞楼,唯一的感觉就是,那感觉真叫一个烂透了。
热闹的花街柳巷里,四周尽是看戏的人群,我那威武的男神骑着高大的马威武的在队伍的最前面。
而我和豆蔻被押在后面。
我低着头,有种丢人丢到古代的感觉。除了叹气,什么也做不了。
走出花巷,蓬莱城的傍晚热闹非凡,
豆蔻冲出来肯定是月姨的命令,这珠钗又有什么来头呢?我不解了,突然想起我怀里还有只珠环,那珠珠的样式明显和这个珠钗是同一套的好吗?
难道这个和太阳暴毙的事也有关系?有可能有,因为月姨的反应太大了!
我仰着头看着前边带路的赵端阳。
走了很久,才来到白府。很悲催,没错就是白府。
我和豆蔻是分开关起来的。士兵粗鲁的将我推进牢里。没错,就是牢房,妈啊,我对不起祖宗十八代啊,世代清白,在我这全毁了,我竟然连牢都要坐到古代来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跌坐到干草上。眼框里全是泪珠儿,我很想问那些穿越女个个坐牢都那么坚强,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呢?好吧,我这是冤枉的。
呃,她们也好似是冤枉的。
就在我稍稍找到平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些动静。
这下我才意识到,我的牢房是单独的第一间,来的是两个士兵,他们直接走到我的门前,将锁打开,然后走到里面,拽起我就走。啊喂,欺负我哑巴吗?这是要去干嘛?
动,动刑?
两个士兵拉着我就出了牢房,夜已经降临了,看着微暗的天色,他们拉着我穿过府堂,进到后面的主院。
回廊上的灯笼已经点亮了。
白府我不熟,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就任由他们架着,不管了,要死要活,姐就命一条,给你们了。
接着他们就停在了一间别宛前将我松开了,门口站了两个士兵。
边上还有一个人,就是周浩平。
周浩平一看到我,立即笑了:“终于来了,王爷在里边等着呢。快进去。”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将门推开。我又没出息的脸红了,更没出息的心花怒放了。
镇定,他把你上了,都能当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你高兴个屁啊。
一想到这,我又焉了。
低着头,进到院里。
院里两排士兵守在门口,大有王爷的派头,远处屋里亮着灯,门是关着的。
我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朝那门走去。大有赶赴刑场的感觉。
十分缓慢的来到门前。我举起手,差点要落到门上,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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