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四周,黑黑的窗外,天色已经有些微明,我和浣华轻手轻脚的回到六楼。
在经过姬兰的房门时,她的牌子没有挂,又接客了,也不知道是谁,是不是那个霸天的客户呢?
我总感觉那个人和太子暴毙的事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正如白浩也许也是这样想的一样,我想在九月时,白浩离开时提醒我注意外来商甲时,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人,因为当时白浩之所以接近我是因为夜笙送我的头钗,而如果那人和太子暴毙的事有关,就意味着,他也认识这个钗,所以他也许会对我不利。为什么我安然无恙呢?难道是因为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不知道。
进到屋里,我反手将门锁上,然后走到书桌边。
“找到夜笙了吗?”
我一抬头,就看到浣华写满了忧虑的脸。我有些沉重而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以为月姨会把他藏在那也说不定,但是结果是没有。
“那他会在哪里?”
浣华不知问的是我,还是她自己,而我能回答她的还是摇头。
叹口气,我的心情也很糟糕,手里拿着笔,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从何想起,但是要见赵端阳的想法始无前例的飙升。
清秀的篆体落在纸上:告诉白浩,我要见端阳王爷。
“为什么?能告诉我,你可信吗?”
浣华的眸子里写了些忧虑和一丝的顾忌。
她会在这个时候问我这个问题,我的心猛的颤了一下,其实她的问题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我和她,没有利益关系。但是我和她有同一个目标。
我在纸上写下:我比你还想救夜笙,我欠他的!不止是一条命。
是的,还有清白。若不是他,我想,我早就全书完了。
一想到他会有危险,我的鼻头就有点酸酸的,夜笙,你在哪里?
暗蓝色的天空落在窗外,夜笙有些苍白的脸,挂着倾国倾城的笑。触手却不及。
千万不要有事!
我总感觉,若不是我的头钗,白浩就不会发现夜笙,更不会发现那个女子和醉舞楼的关系,这样,赵端阳也就不会找到夜笙,而醉舞楼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还是当初的醉舞楼,月姨就不会把他藏起来了。
想到这,我傻笑了,人难免在发生一些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时,有些天真的想法,而此时我的天真的有些让自己嘲弄。
“好,我会告诉他的。但是,请一定要救夜笙!”
我微张着嘴,看着浣华,爱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合上嘴,微微一笑,用力的点头。
不管遇到多危险的事,我们都应该冷静的接受,再去解除困难,让自己过的好起来。
只要救出夜笙,我就可以和赵端阳回紫阳。
一想到这事,我就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阳光。
深吸一口气,将桌上的纸撕掉,接着又想到,我要马上见到他了。
快速的在纸下,清秀的篆体落在纸上: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眼前好似能看到赵端阳的脸,嘴角不自觉上翘。这个世界,也许正是因为有他,才显得没有这么的糟糕。
未来。
我将纸折好,安稳的放在胸口。然后看到桌边的棋盘,抱着棋就到阳台边,看了看浣华。询问她要不要下一盘。
浣华脸色并不好看,我想她也不会想睡觉。接着她点了点头。
我们坐在阳台上各执一方棋,开始拼杀。
漫漫长夜,风冷冷的吹着。我和浣华各有心事。
白浩直到那天的下午才来,而我是上午的时候没熬住就回屋里睡了一觉。
醒来,洗漱后,一进到浣华的屋里。
屋里只有浣华一个人,她在醉舞楼里,永远都美的像画一样。
夕阳落在她淡蓝色的抹胸裙上,外面的披纱随着海风飘在空中,美的让我看一万遍都想用我的4S拍下来。
古色古香的红木发着淡淡的香味。一回头瞬间把我秒杀。
“白浩刚走,他说晚上回去说一声,应该没问题。”
在她的声音中,我回过神来,有点慌乱的点头,然后看桌上的茶水是否要重新收拾。
还没等我收拾好,蓁婆那大嗓门还没进屋就听到她的声音。
“浣华,收拾收拾,白大人晚上府上家宴,要你过去助助兴。”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这速度有点太快了吧。接着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一想到晚上就能看到赵端阳那叫一个开心。
“不去!”
浣华的声音很坚决,愣了我一下,我想当时我和蓁婆肯定是一个表情的。无比震惊的看着浣华,想知道,她这是闹哪样。
“唉哟,我的姑奶奶,你这又是怎么了?”
对啊,对啊,这是怎么了?
“昨天的事,蓁婆这就给忘了?字据还在我这呢!”
我恍然大悟,是啊,还有这岔,差点忘了。
“这,这。”
蓁婆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的纠结。我想,我是她,我也会纠结的。憋着笑,装做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什么?莫不是蓁婆要包庇?”
包庇?我不解的看着浣华。
“姑娘,她一新人,小孩子不懂事,你就不要计较。况且,也不一定是她。”
“哦?你这样讲就是我还真的活该被她陷害了?”
“这,这,这怎么会呢,但是,没有证据啊姑娘。”
“啪”的一声,浣华不知从哪变出一只杯子,直接砸到地上,吓了我一跳,这闹哪样啊!
“我现在和你一起去搜!我就不信搜不出来东西。你敢吗?”
“这,”
“难道蓁婆是真的要包庇她?”
那门无论是声响还力度,都和那天踹蓁婆房门的一模一样。
姐,你是练过的吧!
果然做为头牌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们进到屋里时,姬兰立马就尖叫了。
“你们干嘛?”
那样子绝对像个泼妇。
浣华难道高傲的撇着她,然后说:“蓁婆,你自己搜!”
蓁婆从浣华的身后走出来,脸色十分不好看。
一看到是蓁婆,姬兰的气焰一下子小了许多。
怒气冲冲的瞪着浣华,浣华只是撇着她。
蓁婆叹口气,就真的搜了起来。
我倒十分稳妥的站在浣华的身后,笃定姬兰这回肯定会栽。
果然,蓁婆搜到那个手饰盒时,身体明显定格了三秒,然后转过头来,脸色铁青的看着姬兰。
姬兰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然后估计是正要问蓁婆怎么回事。
就听蓁婆冷冷的说:“跟我去后楼。”
姬兰的脸一瞬间惨白。死死的看着浣华,接着竟然冲向了浣华。
浣华好像料到了她会这样,很快就拉着我闪到了一边。
我还没回过神来,蓁婆就拉住了她,脸色铁青的和要吃人一样。
“我会让你好看的!”
姬兰像发了疯一样的尖叫。
我是被吓到了的,因为很少会看到这么凶的人,好在有浣华在。我死死的拉着浣华的手,怎么也不敢松开。
姬兰的后果我是不知道。
但是回到房里,浣华看着我说:“这是她害死浣婷的代价。”
我傻眼了,我不解的看着浣华。但浣华却没有要多说什么的样子,只是自己在忙着收拾东西了,我的后背直窜冷气。
如果浣婷是姬兰害死的,那么,一直在暗地里要我命的人就是姬兰?
我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要不要这么刺激,亏我还把她当朋友那么久,竟然一样要害死我的人就是她?
我突然想起第一天来浣华这里时,她说的那句话:“长相容易被嫉妒。”
难道姬兰害我是因为嫉妒我的长相?
第一次从楼上摔下去,头破了。接着就一直留着留海,差不多好了时,就又下手。
这样说来,还真是这样,我倒抽一口气,妈妈,这里全是坏人,我要回家!
“别愣着了,快收拾,要去白府了,再不收拾,蓁婆不让你去,就要等下次了。”
浣华好心的提醒我,我立即从失神中回神,先拍胸口,感觉到那张纸在。接着就把姬兰的事就抛到了脑后,管她呢,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和浣华一起整了她一通,我也就没有罪恶了,好吧,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像上次那么复杂的行程,因为时间仓促的原因吧,虽然晚餐也是外面打回来的,同样沐浴过,但都是在很快的时间内搞定的。
整完时,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真是出趟门太不容易了!
坐上熟悉的马车,这是第三次出醉舞楼,我终于能自由的出入楼了。虽然也是要打掩护,但是总感觉幸福的小天使正在像我招手一样开心。
上次有这样幸福的感觉是什么时候来着?啊,是在清时想到瘟疫解决方法的那天晚上。
开心的笑还没保持三秒,我立马下意识的向四周看,总感觉有股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个很坑的世界,我深深的感觉到了,有种循环受罪的感觉。
观音姐姐,如来哥哥,玉帝大姐,呸,玉帝大叔,不要再玩我了,让我好好过日子吧!
在心里祈祷了好一会,马车终于停了。
小心肝再次活过来。赵端阳,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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