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玉?”
我扬起笑。
“瑞真哥哥,我是环锦。”
“是,环锦。你怎么来了。”
“嘻,这是环玉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怎么不能回家吗?”
“当然,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回来就好。”
他的话,让我有些感触,我想花环玉进宫时,肯定说了很多负气的话吧。不是任性,不是生气,而是为了减少李家的负罪感。呵,花环玉,我离你越来越近了。这是上天安排的吗?
我不知道。
“取名了吗?多大了?”
我笑着走到婴儿面前,心在滴血。
不是为了感情伤心,单纯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子皓,9月20号生的,比你们生辰早11天。”
呵呵,果断,花环玉也是10月1号生的啊。
“来,让姨娘抱抱。”
“娘娘,你身子还没好。”
浣华在边上担心的提醒。我这才记起,此时还真是不能抱小孩,怕自己力不济,摔到孩子就不好了。就笑着收回了一只手,接着看着孩子圆溜溜的眼睛,妖孽啊,这以后长大,也是个祸国的主啊。这可以伤多少小姑娘的心呢。
若,生下,是否会像我,或是像赵端阳呢?我突然又乱想了。不行,这样下去,我得抑郁不可。迫使自己远离婴儿。
“环玉呢?”
“她在屋里呢。”
“那姨娘就不陪你玩了。”
说罢,我逃也似的往里屋里走。
从李府出来时,我拒绝了上马车,浣华为我披上披风,雪白的绒毛落在我的额头上,暖暖的。我的心,却空空的。
全德跟在后边。阿福牵着马车。我目无目地的在街上走着。
“娘娘。”
“浣华,我。”
“娘娘,难受就回府吧。”
“我,没事,走走就好了。”
深吸一口气,我以为不去想,就没事,看来,这伤,要伤好久了。赵端阳啊赵端阳,我肯定欠了你的。都已经这样了,我还会挂念你。呵。
“阮籍叩见三王侧妃。”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接着就看到一深蓝色袍子的男人跪在地上。
啊喂,大冬天的,跪街道,很好玩吗?明显,你吖装没看到我,我肯定也当不认识你好么。
“阮大人不必多礼。”
我无语的说着。就见他站了起来,好吧,我想起前天意淫他拿剪刀的样子,就笑了。
“娘娘,本官长的很好笑吗?”
噗。阮籍,有没人说过,你说话很好笑,你这么好笑,你家里人知道吗?
“没,本宫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
“这句话是阮籍该问的,娘娘不在宫中,怎么在这?还不带侍卫,这样很危险。”
他说的义正言词。好吧,我还真是大意了,确实,上次掳我去青楼的人,我还没揪出来呢,打个颤,有些暂同的看着阮籍。
“阮大人说的及是,那接下来,阮大人先保护本宫一会吧。”
“可是下官不会武功。”
“无碍。”
“下官。”
“你想违抗本宫的命令?”
“下官不敢。”
“走吧。”
阮籍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绝对正直的存在。
“娘娘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
“娘娘要逛到何时?”
“不知道。”
“娘娘。”
“嗯?”
“心情不好?”
“你说呢?”
“下官惶恐。”
“阮籍,紫阳可有青楼?”
“哈?”
“本宫说,紫阳可有青楼。”
“有。”
“在哪?”
“哪都有。”
“最大的?”
“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要去咯。”
“娘娘,万万使不得。”
“阮籍,本宫未回宫前,在青楼呆了大半年。你不会不知吧。”
“这,这不一样。”
“废话少说,带路。”
他突然跪下来了。
“娘娘非要去,就从本官身上踩过去。”
“你要本宫踩,能躺平了再说么?”
我瞪着他。
“娘娘,使不得。”
“本宫若说去查太子之事,你还要阻拦?”
“这。”
“走啦。”
我其实只是逗阮籍玩的,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很想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然后越过去。就像去超市挑一袋的鸡蛋放在购物车里,然后由着购物车乱撞,最后在买单前看一眼,蛋没破就继续逛,破了,就丢掉车,拍拍裙角,趾高气扬的走无购物通道。出来后,没人追上来,接着心里就会没理由的特别高兴,比捡了一百块钱还乐。
好吧,有时人就这么充满破坏性。特别是在这么不爽的时候,有这么个软柿子给你捏。不捏白不捏。
事实证明,阮籍不是个软柿子,而是个没去皮的板栗。会扎手。
我恨恨的看着阮府高大的门楣。
“还真是座青楼啊。不过这楼里全是男倌,本宫不爱啊。”
我拿眼横着阮籍。
“娘娘,进屋喝杯茶吧。”
“不去,浣华,回府。”
“娘娘,下官知道掳娘娘的凶手是谁。”
阮籍就是只狐狸!我愣在那,不想转头,但是他的话却引起老子的注意了。果断没捏成柿子,反倒被当柿子捏了!
我咬咬牙,好女不和恶男斗。去就去,谁怕谁。
我转气,越过阮籍走到大门下。
“娘娘这是?”
“不是要喝茶吗?还不快开门。”
“是娘娘,稍等片刻。”
“等你头啊,想冻死我啊。”
“娘娘,是本宫。”
本你妹啊,我瞪着他。
“要你管。快开门。”
“这就开,娘娘少安毋躁。”
天不知何时真的冷了起来,坐在阮籍的书房里,桌上的水还在烧着,我环看着屋里挂的字画,假如阮籍像慕容茗的个性,我一定上前一幅一幅的膜拜。
但是,他不是。所以我就带上深度的有色眼镜看着那些字画。
好看是好看,就是剑了点。
“娘娘不好奇是谁掳你?”
“你爱说不说。”
“娘娘,下官不敢。”
“真假,都把本宫骗来了,明显是要利用本宫了,还装,阮籍当本宫是傻子吗?”
“娘娘言重了。下官不敢!”
“你不敢?你就是故意在街头堵本宫的吧。”
我把玩着手上的杯子,身体是病了,但是不代表本宫的脑子也病了。不早不晚就遇到,没这么巧的事。
“既然娘娘已经猜到了,为何?”
“阮籍,别想套本宫的话。假若你认为本宫猜到什么,那你不妨告诉本宫,本宫应该猜到什么?”
我淡淡的看了阮籍一眼,踢皮球?本宫当年十九岁和销售部玩这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娘娘果然深藏不露。这局,阮籍认输。”
“哼,本宫可没觉得赢到了什么。再不说,本宫就该回去了。本宫倒是知道,该知道的事,早晚会知道,本宫也不急于这一点点的时间。倒是你,阮大人,你等的及吗?”
我笑看着他。
掳我的事情,我大体是猜到些眉目的。只是一直想不通,直到那天在皇后的宫里,我才知道那是为什么,其实,我还真是活该被掳。太傻的结果。
“是皇后。”
“哦?你可有证据?”
“兰女君。”
“还有呢?”
“醉舞楼的幕后是二王爷,赵金文。”
“依你的意思是,他掳了我,卖去了他自己的楼里?”
“不,依下官推测,掳完娘娘后,将娘娘送去醉舞楼决对是个意外。二王爷现在定是悔不当初的。”
“所以,你想本宫代表花家,拥护三王爷。”
“娘娘冰雪聪明。”
“阮籍,你确定,这个时候合适吗?”
我的话让阮籍愣了一下,接着他笑了。
“娘娘,你若是男子,天下恐已相争了。”
“少废话,本宫身体不适,你只管回答本宫的问题即可。”
“回娘娘,臣以为,适合。”
“三王爷呢?”
“实话相告,此事,下官还未向三王爷提及。”
“呵,果然是把好剑,只惜挥剑之人愚钝了些。”
“娘娘,当下官替天下苍生求您。”
“阮籍,你把我想的太高了,只怕有天,你定会失望的。你的话,本宫会转告给家父。本宫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人,你须答应本宫一个条件。”
“娘娘请讲。”
“夜莺,本宫要夜莺活着。”
“阮籍明白。”
“阮籍,你最好记得本宫的话。本宫疲了,就先回去了。”
“下官恭送娘娘。”
在走的时候,阮籍突然收了幅字画过来。
“娘娘大老远的来,还夸臣的字写的不错。定要送幅于娘娘,请娘娘笑纳。”
我不懂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深知,这只老狐狸此举定是有意义的。
所以说,不能被有心机的人盯上,不然,怎么都很难甩开的。阮籍就是这样的人。好在不是敌人。
不过这家伙人倒不错,派了一队人马,还真一路护送我回的花府。
回到花府时,天已经近傍晚,因下午和阮籍的碰面,废去我太多脑细胞,瞬间感觉大脑有些缺氧。
这个死狐狸。明知道我身体不适,还和我玩高智商对白。最讨厌这种人了,算计你无底线。
“娘娘,这幅画?”
“撕了。”
“啊?”
“嗯,撕了。”
浣华有些不解我的用意,反正我只是想眼不见为干净。反正我就没真想和这人有过多的交往。
浣华似觉可惜,但还是依了我的意,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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