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先起来说话。”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皇婶!本宫不是不帮你,你派的人搜遍了,本宫派的人又何尝不是搜遍了。是真的找不到人!”
她突然站了起来,神情有些诡异,我有点好的预感。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和他真的有问题。我就知道。他还骗我说没有。”
我似被雷击,他说没有。呵,虽然知道他这么说定有他的想法,但是,从她嘴里听到,我的心还是硬生生的掏出一个窟窿来。突然的一巴掌落到我的脸上,打的我有些懵。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皇叔!你是皇后!”
我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举起手,一巴掌就打到了她的脸上。
“本宫是皇后,不用你提醒。本宫和他如何,你管不了。你知道的。”
她许是被我一巴掌打懵了。愣在那,我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何况,我现在真的没有想要和他在一起。
“本宫希望他能尽早回来,这皇宫本宫一天也呆不下去。还有一件事,他不是女人能招惹的男人,你比我清楚。”
她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而我说完,就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过有一点你大可放心,只要他还活着,总会出现的。本宫也会尽全力找到他,若宫中听到什么有关本宫不好的传言,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另外,你记着,你欠本宫不止一条命。”
说完,我就甩了袖子离开。我的孩子,还有橘红,是的。橘红是她的人杀的,而凉信,是她让铃兰放的。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娘娘,你的脸?”
浣华心疼的看着我的脸。我摇了摇头,有些沮丧。
“没事。”
“都肿了。”
“拿凉水敷一下就好了。”
“娘娘,到底怎么了。”
“好了,浣华,没事。真的。对了,本宫记得院里还有梅花酿,可以喝了吗?”
“可以,可以。娘娘要喝了吗?”
“嗯,取了吧。本宫想喝了。”
“是,奴婢这就去煮。”
寂静的院里,我坐在石椅上,心涩涩的。
梅花酒很香,很香。一杯一杯的喝着,我只觉得内心总是空空的。任由我做再多的事,它就是空空的。怎么也填不满。掉到水里窒息的感觉是那么的明显,总记得梦里有个孩子在水里发着光,我却怎么也碰不到他。一碰到他,就从鲜血中惊醒。
边上浣华担心的看着,所有人都不敢上前说什么。
我就这么坐在那,不停的喝着酒。
“阮籍叩见娘娘!”
恍惚中,天竟然已经黑了,我眼睛有些发花,地上阮籍恭敬的跪在那里。我就笑。
“阮籍啊,来的正好,陪本宫喝几杯,可好喝了!本宫自己酿的呢!”
“娘娘,不能再喝了,这样喝,伤身。”
“阮籍,陪本宫走走吧。”
“娘娘,还是休息吧。”
“不要!老子要去散步,要不要来,不要来,本宫就自己去!”
“娘娘,你喝多了!”
“谁说我喝多了,本宫清醒着呢。本宫要去散步。”
说罢我就站了起来,感觉头有点晕,但是,我的心还是很空。我晃晃悠悠的往院外走,阮籍立即跟了上来。还有很多人,但是我已经看不清都有谁了。不管是谁,都填补不了我心底里的那块空缺。
“都退下,不许跟着。不然,全拖出去斩了!”
“娘娘!”
“本宫说了,只是去散步!阮籍,扶着本宫。”
“娘娘!万万使不得。”
没料到阮籍那厮没来扶我,一个列颠,我就摔到了地上。手臂撞到地上清脆的声响,疼的我眼泪直往下掉。
“叫你扶着本宫,你不扶,阮籍你王八蛋!”
“臣知错,娘娘,得罪了。”
阮籍快速的将我扶起来。
我却没觉得好些,手很疼,很疼,疼的我怎么也止不住泪水。
“一个个都来为难本宫,本宫是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啊!阮籍,你说,她有什么资格打本宫?有什么资格?”
我悲伤的看着阮籍,却怎么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委屈,憋屈一涌而出。对着阮籍的脸,看着看着,我就似看到了赵端阳的脸。我环着他的脖子,呢喃着:“赵端阳,你个畜生,你死哪去了!小产,你不在,登基,你不在,她算计我,你也不在,现在找上门来打我,你还不在!你人呢?你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护不好,你还是个男人吗?你的允诺呢?你说回宫娶本宫,都是放屁吗?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眼泪汹涌的流着,怎么也流不完一样,心口好疼,好疼。疼的像要死掉一样。
有一种伤口,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累计,蓄谋出一场惊天动地的暴发。
我想,我是真的该暴发了。大臣的不理解,赵端阳、赵木栾的失踪,国库的压力。全部都让我喘不过气来。
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天上的月亮都已经消失时,我才晕晕沉沉的睡去。
当我醒来时,只感觉头痛欲裂一样的难受。边上慕容茗担心的眸子看着我。
“娘娘,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本宫?”
喉咙像火烧一样的难受。
“水。”
慕容茗送来一杯水,水很清甜,我一口一口的喝着。
“娘娘,别急,慢点,凉水不宜多喝。”
喝完后,才感觉好一些,但是头还是很晕,身体也怎么都使不上劲来。
“本宫怎么了?”
“回娘娘,您病了。”
我下意识的用手背去摸了下额头,没感觉,接着稍稍咳了一下。是感冒了。而且,似乎是重感冒。
“本宫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
“那朝中?”
“阮大人、白大人都在。没事。”
“亚伦,梦熙、络丹回了吗?”
“回娘娘,回了。”
“回了就好。”
那一病,病了整整七天,才好完全,修路的事最终落实下来了,因为阮籍擅自带着大臣去后宫逛了一圈,看着第二发的谷物,他们深深的信服了国家有强大的资本。
国债继续发行。
在我生病期间,白浩将我要修建宫殿的事也提了出来。
意外的是大家都没有反对,倒是对取名字很上心。
我躺在床上,听着白浩念着大臣们提的名字。
“凤阳、云泽、凤天、凤栖、淑德、承恩、永寿、锦荣。”
“哈哈哈哈,你确定他们不是在敷衍你吗?”
“娘娘,大家都很认真,下边还附上了名字的意思,您要听吗?”
“念来听听?”
“算了,娘娘还是自己取名吧,下臣以为,上边的都不合适。”
“哦?”
白浩点头。我倒难得清闲了下,靠在躺椅上,浣华拉了拉身上的薄被,我手上拿着一本诗词赋。随意的翻了一页。看着那诗,我突然记得诗经中有首芳菲:愿许佳期,不至不归。
“就叫归吧。”
白浩的笑凝在脸上,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算了,叫归不好,合着就变成了归宫。归宫,归宫,龟公。”
噗,白浩失笑出声。
“笑什么笑,先不取了,待到竣工时再定吧。”
“妥。”
“那天?”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不解的反问:“哪天?”
“没事。”
我愣了一下,看他的样子,我才猜到,他应该说的是他姐姐来皇宫的那一天吧。想流言应该也传了些。
“白浩,她是她,你是你。不用想太多。”
白浩淡淡一笑。
“但愿娘娘是真这么想。”
白浩和我呆一起的时间肯定是太多了,所以竟也开始如此的了解我,我只是笑,也不说话。
9月15日,秋雾。
礼部将所有的宫殿都重新装饰了一翻,大有节日的气息,而国库越来越空。每天要面对大臣的抱怨很烦。
而我集权立相的进步也慢了下来,他们开始会感觉到我在集权。其实,我只是懒罢了。
后宫成了多类型的农场。
种的果物也开始有了收成。漂亮的果子一颗一颗的挂在树上。我和梦熙一个院一个院的走。
这些果子倒不是我的成果,种果子的主薄们才是我的成果。以前都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当然有几个受不了苦的,我就让她们回家了。留下的刚开始虽对我表面上恭敬,但是背地里也没少说坏话,但是自从赵木栾被“送”出去后,这种情况一下子就全好了。
好在贯穿着引导的思想,类似于传销的洗脑工作,也有功劳,虽然不多,但是一周一次。先由我培训络丹,再让络丹去讲给她们听。络丹的个性本就好强,所以做这些事,她很认同我所讲的内容,只要有个好讲师,学生自然一个一个就会出来了。况且,我还有产品,不像传销连产品都没有。
配合着产品的发育成长的越来越好,她们的存在价值也提升了起来,自身的优越感尽数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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