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说的，她久了也不会再问，很快就会忘了这个问题。
“璇音？”方欣恬见方璇音没反应，又叫了一声。
方璇音笑了笑，没说话，然后捏捏方欣恬的小脸蛋：“要不要吃蛋糕，我现在可以去做蛋糕。”
小家伙的忘性很大，一听见吃的就已经瞬间不记得自己之前的问题了：“吃，我要吃蔓越莓蛋糕噢，要很甜很甜噢，最好来个巧克力夹层。”
“巧克力不准吃！”
“噢——”
很委屈的口吻，但是那大眼忽闪忽闪的，却仍然很狡黠。起码她可以吃到甜甜的奶油，而不是每天那么索然无味的东西。
结果，就在方璇音转身的片刻。
新闻里却开始大肆的说出了姜美娅当年找人代孕，才生下了厉闫瑾的事情。
当然，不可避免的也出现了徐子华的事情。
徐子华被厉修赫以诽谤罪被关押，霍氏的律师每一条罪状都可以压的徐子华起不了身，身败名裂。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徐子华起码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所以他大声的对着镜头嚷嚷了起来——
“厉修赫说的都是假的，方璇音就是给人代孕，方欣恬就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不甘的声音，快速的传入了麦克风，透过镜头传了出来。
方璇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方欣恬听见了，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方璇音：“璇音，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吗？”
“你有爸爸不是吗？你和爸爸还很好的。”方璇音慌了。
方欣恬没说话，大眼低下，看着自己的脚尖：“璇音，其实你在说谎，那个人说的才是真的，是不是？”
“我没有——”
“璇音，你说谎的时候耳朵会红，口气会不自然，然后你的眼睛不看人的。”
方欣恬很直截了当的指出了方璇音现在的状态，方璇音彻彻底底的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再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公寓的门传来解锁的声音，厉修赫出现在公寓内。
他的视线落在母女俩身上，再看向了电视，瞬间，眉头拧了起来。
这个徐子华，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有些事，就算有人怀疑，却没有人敢这么当面说出口，但徐子华却这么做了。厉修赫低敛下的眸光，藏起了狠厉。
下一秒，他朝着方欣恬的方向走去。
方欣恬抿嘴不说话，这些话伤到她了。
但是很快，那小小的身子就被厉修赫抱了起来，坐在这人强健有力的大腿上：“恬恬不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恬恬的爸爸不就正抱着恬恬吗？”
很温柔，很低沉的声音，但是却充满了力量：“恬恬，这个世界上，恶意中伤别人的人很多，不要都放在心上。”
厉修赫比了比方欣恬心脏的位置：“这个地方很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只能放自己最爱的人。”
方欣恬似懂非懂的看着厉修赫，但是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沉闷。
“爸爸——”方欣恬很认真的叫着厉修赫，“你的这里，放着谁呢？”那大眼忽闪忽闪，胖胖的小手指着厉修赫的位置，“有恬恬吗？”
“有，恬恬，璇音，都在爸爸心脏的位置。”厉修赫丝毫没犹豫。
方欣恬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大眼低垂了下，又开口：“那爸爸真的是恬恬的爸爸吗？”
厉修赫温柔的笑了笑，抚摸着方欣恬柔软的发丝，那眼神里的宠溺显而易见。
方璇音很紧张的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厉修赫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种问题，用来敷衍媒体，就算是心知肚明的答案，但是用来回答孩子怎么说都不对。
孩子的世界里，对错是很清晰的，并没存在模棱两可的答案。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如果厉修赫已经给方欣恬根深蒂固的植入了这样的思想，他是方欣恬的爸爸，一旦有一天，一个人揭穿了这个事实以后，第一个受不了的会是方欣恬。
因为太在意，所以知道真相，就会最崩溃。
……
“是。”厉修赫给了方欣恬肯定的答案，“因为恬恬在爸爸心脏的位置，是爸爸最在意的人之一，所以恬恬肯定是爸爸的小宝贝，对不对？”
方欣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噢——”
“爸爸和璇音结婚了，璇音是恬恬的妈咪，那爸爸自然也就是恬恬的爸爸，对不对？”
“对噢——”
“所以，爸爸呢，也就是一个词汇而已，最重要的是，谁和恬恬生活在一起，每天让恬恬开心，对不对？”
这下，小家伙的脑袋点的更欢了。
就在这个时候，厉修赫突然指着电视里随便的一个人：“比如他，跳出来说，是恬恬的爸爸，那恬恬愿意吗？”
“才不要。”小姑娘的嘴巴扁下来了。
厉修赫的脑门抵靠在方欣恬的小脑袋上，蹭了蹭，父女俩显得很亲昵：“既然不要了，那恬恬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小姑娘有些害羞了，摇摇头，然后又突然认真的看着厉修赫：“爸爸，那你会离开我和璇音吗？”
“不会。”厉修赫说的坚定。
“真的？”那大眼闪闪亮的。
“嗯。”
方欣恬开心的跳了起来，在原地转着圈圈，原本看似艰涩的话题，却因为厉修赫的话被轻易的化解了。
方璇音的心微微的松懈了下来。
也许是三人太专注，谁都没发现，公寓的门被打开，厉闫瑾的小身影就这么站在门口。
那小小的拳头攥起，眼眶红红的，身子不断的颤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隐忍，隐忍即将迸发而出的脾气。
方欣恬被带回家，他仍然被留在了幼儿园。
但是，当姜美娅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愤恨的挣扎，可是却没人抵挡的过被姜美娅带走的命运。
这对于厉闫瑾而言并没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早晚都会离开那里。
但是，那种被姜美娅当成工具，用来牵制厉修赫的做法，让厉闫瑾怎么都没办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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