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迷情:傲娇小爷笨跟班-第143章 无尽悔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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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豆除了哭还是哭,严皓仪终于是受不了了。大声吼了糖豆一句:“哭丧呢你?大男人打几下就打几下,至于哭成这样?”

    严皓仪真是受够了,他就没见男人能哭的这样歇斯底里过。不过由此可见,得有多疼。鞭子,他也是挨了的。虽然一滴眼泪没掉吧!但是好疼好疼,不挨几鞭子是无法切身体会那无与伦比的痛的。

    糖豆哭声一顿,已经渐渐低微的哭号更厉害了。她又不是男人,为什么不能哭?本来么,女人就是水做的,可不就是用来哭的吗?再说了,那鞭子没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了?

    糖豆的这种想法,让某人不乐意了。唉,你可说句良心话,我真的没挨鞭子吗?

    严皓仪忍无可忍,怒问马音:“你到底叫她打谁?我帮她打。”同时又很无奈的白糖豆一眼:“人都没说打谁,你就忙着拒绝不打。说不定他要收拾的那人正是你恨之入骨的人呢?那你不是一举两得,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糖豆眼泪哗哗的:“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就是他了,除了他,我也没啥仇人了。”

    严皓仪舔了舔唇,他无奈了。只有马音这么一个仇人,总不能叫他相信天上有掉馅饼,马音会自己讨打吧?

    马音听糖豆说话,有些好笑道:“就算你不是墙头草,难道你也不会见风使陀吗?”

    糖豆弱弱嘀咕:“你特么才不会呢!问题是我特么见风使陀有用吗?你可少打我一下了?我去年买了个表!贱货!”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要我打谁啊?”糖豆有些疑惑,并且问了马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打的过谁?这是个值得深刻检讨的问题。

    马音睨了糖豆一眼:“怎么?想通了?”

    糖豆流汗,才不呢!不然这么多下不是白挨了?我特么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撑得?默默无语。

    马音言道:“其实这个人你也是认识的,远在天边……”

    糖豆心“突”的惊起,自然明白那下一句是近在眼前。眼前只有两个人是马音的敌对方,那么要打的自然不是严皓仪就是左挺。但问题是,哪一个她下的了手?没有!左挺她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伤他一根手指头了,已经愧疚到骨子里去了。严皓仪么?她也打不着,没啥仇恨,下不了手。

    果然见马音斜了左挺,糖豆在没有哭泣了。泪水戛然而止,心也不再怕了。浅浅的呼吸,遏制身上的痛楚。命由天定,人无法控制的冥冥中的力量。天要我生,我便生。天要我死,我不得不死。

    有些事情上天已经安排好了,想去改变是不可能的,和上天抗争是很愚蠢的行为。糖豆认了,不管此次是生是死,她都放弃抗争。倘若老天给她活路,那么她就不会有事。倘若没有活路,那也罢了。人生来就是受苦的,生老病死、爱恨离别,既然有人帮自己离开这个困苦的凡尘,又何必多苟活那几十年?

    虽然糖豆的内心更想活着,但她不愿做那徒劳的抗争,毫无意义。

    严皓仪奇怪糖豆怎么突然不哭了,定神一看,但见糖豆一脸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样子。严皓仪深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一脸肃穆,同糖豆一般慷慨以赴的模样。

    马音捏了捏唇,微微一笑,唇角流转出几丝玩味:“不愿意啊?那就再来一轮吧。”

    话音未落,两人执鞭分别立在糖豆严皓仪的面前。糖豆心中大呼:你们特么玩飘移的么?而且还超速!我去!

    严皓仪眼见鞭子拉直,疾呼:“我打!他不打我打呀!你也应该给我个机会啊!”

    糖豆闻声即刻转头怒瞪严皓仪,怒火中烧:“你敢!”那是咬牙切齿的恨!人往往就是这样,很多人都有这样一种想法。可以自己吃苦受罪,自己伤痕累累,却不愿身边的人受到伤害。那伤害比自己受到的伤害严重百倍,恨不能代人受过。

    严皓仪闷声,他倒不是怕了糖豆,只因为他也觉得这种行为不好,颇有卖友求荣的意思。

    糖豆气愤依在,马音却微微笑了,他似乎知道了什么。糖豆宁愿自己挨打,也是不愿左挺挨打的,那么如果在她面前抽打这人呢?哈哈好,光是用想的,就觉得很爽。

    马音轻笑一声,微声道:“松绑。”唇际的笑意愈来愈深。

    那人很熟练的给严皓仪松绑,严皓仪也有些吃惊,不是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了吧?

    糖豆心慌了,紧张的没有怒意,没有央求,就那么盯着严皓仪死死的看着。

    严皓仪不觉低头,他也是个好孩子,知道什么是非善恶,这种卖友求荣的事情也是他所不耻的。虽然,他们两算不得友。

    严皓仪抓着强送进手里的鞭子,只觉得头皮发麻,那鞭子十分的沉重。可是不打他,那就其代价就是自己挨打。打他吧!又于心不忍。

    万分艰难,他甚至不曾动过一个脚步。

    马音敛去唇际笑容,漫不经心地催促:“去啊。”

    严皓仪脚底很沉,似有千斤重。在道德与折磨下,他还是走近了左挺。

    糖豆的心,整个提起。要知道,左挺已经伤成那样,如何还禁得起打?

    鞭子扬起,糖豆闭眼,痛声问:“你到底,想怎样?”

    明明是受制于人,她却说出睥睨天下的气势。马音不由一愣,茗茶而道:“当日我起誓,定要百倍偿还你们。我要的,就这么简单。”

    他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糖豆呵呵冷笑:“你起誓!呵,我发现我还真是够蠢的!”

    马音也是随着糖豆的嘲笑而嘲笑,严皓仪的鞭子也不好意思落下,他到底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前有东郭先生施恩与狼,恶狼忘恩负义。后有农夫施恩与蛇,却被毒蛇反咬一口。自小我就受到种种告诫,要学会辨认是非,不要与坏人打交道。只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善良的人,因为狐狸也会哭泣、蛇也有落难的时候。然即使是恶人仁至意尽了,他们的本性也不改变。”糖豆咬牙恨恨的说。

    马音转了转杯子,轻轻笑道:“听这话里的意思,你曾施恩于我?其实想想,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恩?我们不曾有仇,你们却能对我施以毒手,害得我到现在胳膊都是……”马音停住了话音,他没有细说他的胳膊问题,他也不想以此博得谁的同情。他只知道,他要报复!他要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决不轻饶!

    糖豆冷冷一笑,她倒也是没有想到马音的胳膊还有问题,以为他早就健康了。他这么一说,她才注意到,马音现在用的都是左手,相当于左撇子。怪不得用的那么顺溜,当日射的是他右胳膊的。

    “是你调戏良家妇女在前,我才会帮助弱小!是你殴打我在前,他才会救我。是你要杀我在前,他才会伤你。是你无理不饶人,他才会下手!先不说对与错,江湖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没本事,就算死,也不足为奇!说到恩惠,那只是我眼瞎!我以为,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真正的坏人。”

    “没有谁,天生就是恶毒的。没有谁,是一出生就是坏人的。只因为生活环境,人文环境的影响,才会让人的本质慢慢变化的。我以为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现在我才知道,我真的是个傻子!我太天真了!”糖豆言中,带着满满的恨意。那恨意似乎能够穿透马音的身体,要将他瞬间毁灭。

    马音瞄着糖豆,读出了她眼里浓浓的恨意。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有一丝触动。她说的是,没有谁一出生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都是后天形成的。她以为,这种恶毒可以改变,自己又何曾没有那般以为过呢?

    可他曾伤过,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小子?不,他做不到的。他发过誓,一定要他付出百倍的代价!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太不公平了。

    他心中微荡,那荡漾的涟漪只源于糖豆眼底的恨意,无尽的恨意似是要吃人一般。

    他甚至有些不解,眉头微拧,他也问了:“前几日曾见你哭的稀里哗啦的,那个男人,不是他,对不对?”

    糖豆心中一骇,强作镇定:“你跟踪我?”

    马音轻轻笑了笑,并不否认:“算是吧。”

    糖豆气恼,却无可奈何。只能恨自己防范意识太低,不长脑子!

    “我只是不明白,这两个人,你到底,喜欢哪一个?”马音的唇角偕着点点笑意。

    却莫名的阴凉,令人害怕。

    糖豆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马音亦笑,低低重复一句:“与我何干?是呀!与我何干?不过,我打人又与你何干?”

    一句话,将了糖豆一军。糖豆恨,妙目生火,直烧人心。

    马音愈发想要挑战这股恨意,对着严皓仪道:“赶快动手吧!”

    严皓仪握着鞭子几经犹豫,糖豆胆颤的看着鞭子,生怕那一鞭子落在左挺的身上。左挺倘若挨下这鞭子,定然会没了生气。

    严皓仪也终是下不去手,他同糖豆一样都明白这一边子落在左挺身上和落在自己身上的差距。但是他又不甘愿平白挨打,于是鞭子挥出。只是变换了个角度,那鞭子是朝马音挥去的。

    都不需要马音动手,他身边的人就已经抓住了鞭子。若搁在平时,严皓仪还能跟人打两下子。但他现在伤痕累累,根本无力与人搏斗。鞭子一带,严皓仪便被扯得趴在了地上。

    他并不后悔,杀个人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为了保全自己的话。不过细细想来,自小到大,他也的确没有真正杀过人的,打人那是常有的事儿。

    马音冷笑:“给脸不要脸。”

    只这一句,那扯住鞭子的人已然将鞭子扯离严皓仪的手里。空中一个转动,鞭子把手已经到了他手里。无需再将严皓仪绑起,直接朝严皓仪身上招呼。

    “啊”严皓仪吃痛的大喊大叫,其中又夹杂N多纯粹骂人的话。问候马音的全家女性,其污秽不堪入耳。诅咒他族男性,其暴怒毒辣无比。

    糖豆同样心疼,她知道一个人永远无法切身体会别人的痛苦。但此时,她不一样,因为她遭受了同等待遇。所以她理解,她知道,那有多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严皓仪不再破口大骂,只在鞭子印在他身上那刻抽动一下身子,便了无生气。

    糖豆看的心惊肉跳,眼泪直流。她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到底要持续多久。

    终于,在严皓仪奄奄一息的时候,马音抬了下手。那人停手,几人离去。诺大黑暗的空间,徒留遍体鳞伤的三人。

    毫无生气的左挺,嘶嘶吃痛的严皓仪,以及嘤嘤啜泣的糖豆。在无边黑暗中,显得十分恐怖。

    尤其是糖豆,她虽然挨了很多鞭子,但在三个人中也算是少的了。她的意识是最清楚的了,自责、愧疚、痛苦占据了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细血管。

    严皓仪痛的一抽一抽的,他的恨来的比糖豆要强烈的多。刻骨的恨,誓要报复。致其残废而不死,等他残废了,天天去损他一下,而且一定不能叫他死,必要他生不如死!

    黑暗无边,再痛的人,也有困意,况呼糖豆发烧也?

    不知何时,她已经进入了浅浅的睡眠。

    严皓仪休养了好久好久,才勉强爬了起来。浑身上下,哪哪都疼。血迹斑斑,拖着痛苦无边的身子到了糖豆身边。

    冰凉刺骨的手触碰到糖豆时,糖豆瞬间惊醒。看到一脸脏污的严皓仪,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阵心酸难过,两眼泪水一下子流出来了。

    一天,仅仅一天而已啊!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已经被她拖累至此,叫她如何不难过?

    严皓仪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糖豆:“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流血不流泪。”

    又是这句话,糖豆的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纷纷落下。不过他倒是说的没错,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可不就是挨打挨成这样,硬是一滴眼泪也没落吗?

    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男人的痛,痛在心中。女人的痛,痛在眼里。

    严皓仪忍痛给糖豆擦去脸上的泪,声音微弱的说:“没事的,我会让你安全的。”

    世上没有后悔药,有的只是泪水和悔恨,糖豆带着哭腔满是愧疚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严皓仪勉强笑着:“没事啦,别哭了,瞧你,都不如花猫,呵呵。”严皓仪是真的觉得糖豆的脸很好笑,水一样颜色的泪,染上鲜艳的红,脏的比花猫都不如。只是现在他连肆意的笑都不能,每一下轻微的触动,都会牵动身上的伤口,以至流血不止。

    糖豆一阵心酸,哪怕她咬紧牙关,极力克制自己不让泪流出来,却也控制不了那泉涌的泪。她的心,似是五味杂瓶打翻一般。

    她知道自己是个谈不上善恶的人,一直只是个普通人。谈不上坏,亦说不上好。对坏人没有绝对的硬心肠,对好人,没有绝对的软心肠,许是那一点点嫉妒。好人,总是假好人,令人厌恶的家伙。

    然而严皓仪这家伙,坏的猖狂,坏的嚣张。却也算的一个好人,至少,他不曾真的伤及谁。

    糖豆痛心,都是她不好,才会导致严皓仪落得这般田地。如果当时她直接走到镇上,就有一个人少了这一灾难。为什么自己要多连累一个人?

    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后悔药,有的只是悔恨的泪。

    糖豆一直哭,一直哭,模糊了双眼。

    她好想要回家,回到二十一世纪。

    曾今,那是那么令她讨厌的地方。环境严重污染,空气严重污染,地球脏污不堪。人,那般不善。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是没有的。可是现在,她是那么的想念。

    那儿,有她的家人。她的爸爸,她的妈妈,她的亲戚。

    那儿,有她的朋友,她的闺蜜,她的同学。

    那儿,是她出生的地方。

    那儿,没有仇恨。不,仇恨是有的。只是和这个时代相比,差距是多么的明显?

    那儿,脏话成堆。真正动手的却是少数,乃至于人人都是出口成脏,但谁会随便打人一下呢?基本没有,没有谁想要惹祸上身。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好想回去。我不想,不想在待在这个社会了。这儿,太残忍,太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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