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钰瞬间,冷静了下来。海燕惊恐的看着诗钰:“你不要过来,鬼啊……”诗钰道:“海燕你不要激动,你听本宫讲,至始至终,本宫有害过你吗?有为难过你吗?有坑过你、骂过你、打过你吗?本宫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你妈妈之事,本宫想也没想就帮助于你,本宫是害你的人吗?”海燕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是啊,娘娘虽然是冯家的私生女,但为人很好。从来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有困难,找娘娘,她都很乐意帮助于你。但是,娘娘为什么会变成半透明的?她到底是怪物,还是妖精?为什么如此怪异?诗钰继续道:“海燕,你冷静点,你听本宫讲。也许你很难理解,但是,本宫说的都是实话,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本宫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本宫是来自未来的人,也就是来自于一千多年之后。”“本宫机缘巧合,来到这里。误导误撞,来到冯家。不知为何,被认作是冯家之女,顶替妙莲来到皇宫。”“本宫跟你推心置腹,你要是置本宫于死地,本宫也无话可说。但本宫希望你,能听完本宫的故事。”“本宫可能改变历史了。”“历史是不能改变的,因为本宫来自一千年之后。”“要是本宫改变了历史,一千年之后的世界,绝对不再是本宫那个时候的世界了。既然没有那个世界,那么本宫这人也不会再有。”“所以本宫现在是半透明色,这是警告!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本宫不将错误纠正回来,那么一切,都完了。本宫就会消失了!”诗钰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海燕,你愿意相信本宫吗?本宫不是怪物,不会吃人,你不用害怕。你愿意帮助本宫吗?”海燕深呼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点了点头:“娘娘,奴婢相信您!。”诗钰走到了海燕跟前:“海燕,本宫已经没有时间了。本宫必须找出,自己哪里做错了?历史,还得由着它的规矩来。不是谁想任意更改,就可以更改的。”诗钰突然想起来那本书。兴许,能从那本书里找到答案。诗钰翻箱倒柜,四处查找,终于,找了半个时辰,找到了那本书的一些片段。诗钰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突然,她看见了一张破损的书页,那张纸上清楚地记录着拓跋宏的妻和妾,只是撕去了一大半,但是,所幸,其中有一个是关于林宫人的记录。林宫人第一个诞下皇子,当场赐死!原来历史上,林宫人生下孩子后,就赐死了。我心中不忍,大发善心,想尽千方百计想救她,没想到,却违背了历史。诗钰拿着那张破损的纸,心底五味杂陈。林姐姐,本宫与你情同姐妹,想救你一命。但无奈,历史不能更改。你这一命是保下来了,历史就被你毁了,以后的朝代也就被你毁了。对不起了林姐姐。只能牺牲你了。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诗钰突然想起了今天在紫萱阁听到二皇子和林宫人之间的对话。也就是说,他们俩的预谋很可能成功。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改变历史。二皇子派死士、侍卫、杀手、埋伏于皇宫密道之中。等夜深人静,太皇太后熟睡之后,从密道里钻出,杀人夺位。皇帝拓跋宏,肯定也要惨遭他们毒手。因为拓跋宏不死,他们就无法篡权。只有太皇太后,和拓跋宏死了,这历史才会更改。那么二皇子,做了摄政王,林宫人做了太后,皇子做了皇帝,大魏就彻底改变了,世界就毁了。不行,我要纠正这个错误,林宫人必须死。就好像狼吃羊,你觉得残忍,你救了羊,饿死了狼,违背了自然法则,破坏了生态链,你不是真的善良,而是愚蠢。世界要按照它的规则来,历史也有它自己的轨道,谁也没有权利,也不能违背。违背了,就要受到惩罚。知道了问题的所在,诗钰顿时就谋划了起来。此时,诗钰一分钟都不想拖,想立马解决此事。天还未黑,但离黑已经不远了。诗钰准备负荆请罪。诗钰照了铜镜。脸已经若隐若现了,再不行动,等自己完全透明时,一切都完了。诗钰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叫你丫的当圣母婊,关你屁事啊,自作多情。太皇太后要杀,你就让他杀呗,嘴贱。你以为你是超人啊,要拯救世界啊。我呸。世界都快要被你给毁了。海燕拿了一件白色素衣,递给诗钰。诗钰换在身上,又拿了一块面纱,包裹住了脸。“去,去柴房里找一些带刺的柴火。尽量找直得,数十根就可以。”诗钰吩咐道。很快,海燕就找来了柴火。诗钰挑选了一下。选了七八根相对直一点的柴火,捆成一捆。背在了背上。“走吧,负荆请罪去。”诗钰看着海燕,海燕点点头,陪着诗钰。太和殿。天,有些微微黑了。冯家人刚吃完饭,正在和冯太后闲聊。冯家之人,冯太后也很久没有看见了。听他们闲聊家中趣事,感觉十分有趣。此时,诗钰穿着白色素衣,身后背着带刺的柴火,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和殿的门口。从太和殿进门的宫门口,一直磕头磕进冯太后的会客大厅。这磕头,不是随随便便地磕的,而是三跪九叩。一边磕头,还一边大声的喊着:“妙莲错了,求姑母开恩。”诗钰又磕了个头,跪爬了过去:“妙莲年少无知,忤逆不孝,罪大恶极,妙莲不理解姑母的良苦用心,妙莲今天负荆请罪,求姑母宽恕。”“姑母之心,天地可鉴,妙莲愚昧,辜负了姑母的栽培之心,妙莲下定决心,将亲手手刃林宫人,求姑母给妙莲一个机会。”从来没觉得,从太和殿的门口,到大厅,有多么的远。这跪在地上,三步一磕,九步一叩,背上还背着带刺的柴火,还真是煎熬。可不这样,还能怎样?自己闯下的祸,只能自己去解决。此时,冯太后正坐在大殿正中央,美目冷冷的看着远处的诗钰。旁边,是冯家的一干人等。感觉过了好久,诗钰终于磕到了冯太后的脚下,双腿已跪行得有斑斑血迹。诗钰磕下头去,依旧恳求着。但冯太后此时却无动于衷,冷冷的眸子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诗钰咬了咬唇,只能磕头了,磕到她觉得有面子了,自然气就消了,此事也可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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