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上车的时候，钟洛寒眼神冰冷地朝左君然望去一眼，眼神冰冷，带着厌恶与鄙夷。
顾夕晨无意中看到钟洛寒的视线，侧头狐疑地看向左君然，左君然脸上的神情倒无异，淡然得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凑到左君然身边，顾夕晨说：“刚才洛寒大哥好像狠狠地瞪了你一眼。”
钟洛寒比顾夕晨大一岁，再加上钟清然送了那么贵重的东西给顾夕晨，顾夕晨自然而然地认了钟洛寒大哥。
左君然闻言，嗤地鄙夷冷笑：“你那眼睛都是用来装饰的吗？洛寒大哥明明是见我长得帅多看我两眼，什么叫他瞪我，我长得这么帅，舍得瞪吗？”
啧啧了两声，顾夕晨感叹：“脸皮厚的人真的很无敌。”
左君然听得不服气，生气地一下子扑到顾夕晨的身边，伸出手圈住顾夕晨的脖子，不服气说：“为什么大家都对你这么好？先生给你送玉，清然叔也给你送玉，做女人真的这么好吗？我也要做女人！”
“嘻嘻……”顾夕晨得意地笑了笑，“泰国变性医院了解下。”
左君然听得是更生气，掐着顾夕晨的脖子说要取她性命，两人就一吵一闹地回到纸灵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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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的日子在开始学画符的那天就正式开始，顾夕晨的日子也就是在纸灵居开始画符。
画符看似简单，实则特别难，一张符若要起作用，那就要用足够的精气魂来画，所以，一天两张符画下来，顾夕晨就跟跑了百八十里，做了几百个俯卧撑一样累。
往往第一天画完符，第二天顾夕晨就躺在床上起不来。
但既然做徒弟，日子肯定不像做顾客那么轻松。
画了两天符后，钟容阳见顾夕晨身体这么虚弱，就让左君然早上五点起床带着顾夕晨出纸灵居去跑步，跑到八点再回来。
回来之后，吃过早餐后就让顾夕晨去院子里东边的水缸里站着。
院子里一共有三个水缸，水缸里都盛开一朵粉色的荷花，既是深秋荷花也依旧绽放，似乎永远都不会枯萎一般。
顾夕晨站起水缸里，钟容阳让她跟着来念一段金刚经，刚开始念，就有冰冷的水从天而降落在她的头顶上。
被吓了一跳的顾夕晨抬头看去，那朵本该比她矮的荷花现在比她还高，跟个花洒似的花朝下，花蕊中有水不断流出浇在她的头上。
钟容阳说：“那是圣水莲，从莲心中流出来的水能净化人脑中的杂想，让你专心修炼。”
顾夕晨一听，这不是仙侠里才有的操作吗？但心一想，她都有鬼眼，其他的就不要计较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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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日子是过得很快的，早起跑步，回来淋水念经，休息下后，下午画符，画完一张天就黑了。
自从开始学习纸灵术后，顾夕晨就有幸见到身在纸灵居但是从来见不到面的小春。
小春也是个模样可爱，外形十一二岁的小孩，她确实像元儿和阿宝说的，很是胆小怕生，若不是因为顾夕晨天天站在水缸里念经，每次念完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一身湿衣服连换都换不了，而纸灵居中只有她和小春是女孩，顾夕晨想都不会有机会见到小春。
小春被人看一眼，都会紧张地手抖，眼神闪烁着不知道看什么才好，与她说话，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给顾夕晨换完衣服后，她就如一阵风般地快速离开，影子都见不到。
今天，七点半，依旧是与左君然一起跑步的日常。
在离纸灵居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公园，公园还挺大的，清晨来跑步的人不少，都是上年纪的老人们在那边做运动，顾夕晨跟着左君然跑了一个多星期，基本已经习惯这样的跑步日常。
也通过这一个多星期的训练，顾夕晨也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之前跑半个小时就气喘吁吁，可这会跑两个小时下来，气也只是微喘。
“晨晨，别那么专心跑步，那东西又来了。”
突然响起的左君然声音，打断了顾夕晨的思绪，她转头，看向后面跟来的一大团的黑色雾气，微微喘着呼吸，停下了脚步，从腰间绑着小袋里取出一个纸人扔在一边的地上。
刚将纸人扔到地上，一个人影走到纸人的面前，蹲下身子将纸人拿了起来。
“你们这也太不讲究公众卫生，怎么可以乱扔东西？”
说话的人是赵凌风。
顾夕晨与左君然惊愕地看向赵凌风，没想到村子一别后还能再见面，但现在重点的不是这个，他手上的纸人可是用来吸引厄运的。
抬头看去，那团厄运见到纸人就立刻扑了上去，在赵凌风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忽得飞了起来。
“小心！”顾夕晨连忙扑过去，站在赵凌风的身后，飞来的垃圾桶砰地砸在了顾夕晨的背上。
剧烈的钝痛在背部蔓延开来，疼得顾夕晨龇牙咧嘴，被和厄运跟了几个月，还是头一次被伤到。
“你个混蛋！你干嘛拿晨晨的纸人，你找死呢？！”左君然怒道。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赵凌风茫然地看向他们二人，道：“我只是看到你们在乱扔垃圾，上来说两句而已，要是小孩子都学你们这样怎么办……”
“你知道什么？！”左君然狠狠地瞪向赵凌风，蹲下身子，担忧地看向顾夕晨，“晨晨，你还好吗？”
“还行，就是被砸到的那一瞬间，疼得有点反应不过来，让我缓缓先。”顾夕晨青着脸色说。
从来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没受过苦的顾夕晨，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痛苦，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巨大的铁皮垃圾桶静静地躺在地上，赵凌风不解地看向那个垃圾桶，小声地喃喃自语：“这么大的一个垃圾桶是怎么倒的？”
“想知道怎么倒是不？我给你看看。”左君然没好气地说，从顾夕晨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人，扔到一边去。
厄运没有夺人性命是不会走的，小纸人一扔出去，厄运缠上去将纸人撕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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