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都不奇怪，鬼王是拥有自己意识的人，能决定自己的去留。那个老师是不是真的精神失常？还是被人养的小鬼折磨成那样，她应该并不在乎，她只是想要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她尊重那个老师，所以会更情愿听到是被人害这个版本。而且，那个老师本来就是这次我们比赛中的分数，迟早是要送走的，就算她一个鬼王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这么多风水师，所以还不如选择跟那个老师一起走。”
梁芸一通分析。
左君然垂下眉头，深思了下，稍稍赞同地点了下头：“小姑妈，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的，但是，有一点咱们都别忘了，鬼王可是靠害人吃魂获得强大力量的，且死之前还拥有很强怨恨的那种。可那个学生说，她是在上夜修课的时候突然猝死，然后一直留在这个教室里面的。最后，她自愿被处理，就说明她本性不坏，这样的一个鬼王怎么看都感觉很奇怪。”
梁芸：“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觉得这个学校里不但有人养小鬼，还有人养鬼王。”左君然道。
梁芸神色微动，侧过头与顾夕晨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回答左君然比较好。
这时，校长的话突然响起：“钟先生，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不如我的女儿真的有可能会死！”
几人回过头去，钟容阳朝着他们大步走来，校长紧随其后，看得出来，他们的交涉失败。
“我们回去了。”钟容阳面色淡然地说完，脚步就往外走。
校长不死心再度追了上去，拦住他们的去路：“钟先生，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救我的女儿，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校长，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你的女儿是咎由自取，已经没救，你去找其他人都一样，找我也是一样的结果。”话毕，钟容阳绕过他离去。
脚步很快，被拒绝的校长颓废地站在原地，没再跟上来。
几人走到校门口，来接他们的车子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他们，钟容阳率先第一个上车。
上了车后，车子启动。
左君然看了看钟容阳，凑过头去问：“先生，那个校长的女儿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他给钱你都不愿意做？”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对方给钱，钟容阳基本上不用考虑就会去接。
但是这次，钟容阳居然拒绝了这门生意，左君然有些好奇拒绝的原因。
“你在那位校长身上看到了什么？”钟容阳反问。
笑了笑，左君然说：“我刚才在和晨晨说八卦，没太注意。”
“那个校长的身上有养小鬼的痕迹。”钟容阳不卖关子，直接公布答案。
顾夕晨听到猛地一愣，“先生，那位老师的死，还不会就和那个校长有关系吧？！”
听到校长的身上有养小鬼的痕迹，顾夕晨就直接想到那位老师。
钟容阳摇了摇头，神色有些不悦地说：“校长没养小鬼，只是他身边有人在养，而且养了不止一只，所以他的身上才会沾了点养小鬼的痕迹。”
“那就是说，养小鬼的人其实是校长的女儿？”顾夕晨问。
肃穆着神色，钟容阳点了点头，“他说，他的女儿从今年过完新年就很奇怪，有时候像是被什么人在扯着走，总是会对着空气大喊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之类的。从这些特征上可以判断地出来，她应该是被养的小鬼反噬了，小鬼们开始不听她的话反过来折磨她。”
“那先生，还有办法救她吗？”顾夕晨问。
左君然诧异道：“晨晨，养小鬼的人你还救？你不要太过善良了，养小鬼的人都是利用小鬼来报复人或者折磨人，你刚不还同情那个被小鬼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小鬼吗？”
“不是，我就是问问而已。”顾夕晨连忙摇头，“我什么都不懂，遇到不懂的就想多问问。”
养小鬼的人品行多半是坏到不能再怀，就像那个被害死的老师一样，明明是一个学生们都喜欢的老师，但是那个人或许是因为与她的一点纠葛，而想到养小鬼来害人。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顾夕晨就算再怎么善良，那也不是对谁都能善良起来的。
“养小鬼的人是用自己的精气神来养的，如果不出意外，小鬼都会听主人的话。但是对方似乎养了不只一个小鬼，养的小鬼多，精气神不够，小鬼们就会争夺，到最后会有可能夺了主人的性命。要是请风水师来，确实可以将她养的小鬼都送走，只是为此她也要付出一半的寿命为代价。只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去救。”肃穆着冰冷的神色，钟容阳一字一句地道。
顾夕晨‘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明白。
钟容阳的性格是从来不会帮那些利用风水师来为非作歹的人，那人养小鬼害人，这样的人不管给多少钱钟容阳都是不会帮的。
后来，稍微关注了下这件事的梁芸告诉他们，校长的女儿因为精神失常被送进精神病院去治疗，但不出三天，她就在精神病院里自杀。
多行不义必自毙，就是如此。
**
离开学校后，他们一行人就坐车回了酒店。
回去酒店第一件事顾夕晨就是去浴室里洗澡，旧校舍到处都是灰尘，在里面进行比赛弄得浑身上下都是灰尘，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钟容阳正赤裸着上半身。
都一次见到钟容阳赤裸上半身，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样，顾夕晨就脸红地立刻转身。
“先，先生，你们在做什么？”结巴问道，顾夕晨感觉到心砰砰地跳得很快。
元儿轻笑了两声：“姐姐，你不用害羞，我们只是在帮先生涂东西而已，再说就是上半身没穿衣服，又不是下半身没穿衣服，你至于脸红成这个样子吗？”
听到元儿的话，顾夕晨这才鼓起勇气，清咳两声转过头去看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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