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墨不禁有些好奇道:“这个逍遥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居然这么神秘。”
上官雅想了想,回答:“大概就是个贩卖人口的人贩子组织吧。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幕后之人是谁,不过从货源到客源都有专门的人在负责。并不是什么人想去逍遥舫都能进去的,要想登上他们的船必须有船主派送的金帖。”
“金帖?这又是什么意思?”苏云墨有点听不明白。
上官雅笑了笑道:“金帖是通往逍遥舫的通行证,只有手上拿着金帖的人才有资格进入逍遥舫。每个月逍遥舫的舫主会给京都有钱有势的人派送金帖,数量有限,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拿到这张金帖。”
苏云墨大概明白了上官雅的意思:“听上官公子这么说,你手上应该是有金帖的了?”
上官雅摇着折扇不慌不忙道:“那是自然,整个京都本公子是第一个拿到这张金帖的,不过那种地方本公子只去过一次就没去了,要不是你今天来问,本公子都不记得还有这茬了。”
这也难怪,上官雅这么一只白白胖胖的肥羊,谁不想宰他一刀,换做是苏云墨也想狠狠的敲他一笔。
“那今天我就沾上官公子的光,有机会去逍遥舫见识见识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
因为逍遥舫要等到晚上才开始营业,所以苏云墨只能留在上官雅的府上吃了晚饭再去。
跟着上官雅这个万恶的有钱人就是好,住着堪比皇宫的宅院,吃的也是京城最好的大厨的手艺。也难怪二丫在这里呆着不想走了,若是苏云墨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没有放不下的仇恨,她还真愿意厚颜无耻的跟着上官雅蹭吃蹭喝。
吃饱喝足了以后,终于要开始办正事了。
为了方便行动,苏云墨扮成了上官雅的贴身侍女。
之所以说逍遥舫很神秘,是因为它是一艘流动的画舫,每次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护城河的河面上。等天一亮,就再也没人能找到它的踪迹。
手上拿着逍遥舫的金帖只需要在指定的港口等着,再手上提着一盏八角宫灯,画舫上的人看到你很快就会派人过来迎接。
“哟,这不是上官公子么?贵客,贵客!上官公子您能来,逍遥舫真是蓬荜生辉呀。”上官雅在港口站了一会儿,逍遥舫那边就有人派了小船过来迎接上官雅。那人长得贼眉鼠眼,一眼就不是什么好人,脸上堆着笑,看上官雅的眼神都放着光,就像看着一锭黄灿灿的金子。
上官雅摇着折扇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领着苏云墨就上了小船。
“等等。”鼠眼男一把拦住苏云墨,陪着笑道,“上官公子,不好意思,按照逍遥舫的规定,只能您一个人进去,不能带其他人。”
上官雅乜斜了他一眼道:“这是本公子的贴身侍女,不是其他人,若是她不在本公子的身边伺候,本公子会不习惯。”
“可是……”鼠眼男显得有些为难道,“这是逍遥舫的规矩……”
“这算是什么规矩?”上官雅不耐烦的道,“本公子难得有兴致来一趟逍遥舫,你别诚信想搅了本公子的兴。要是不让本公子的侍女进去,那好,本公子也不去了。”说着,作势要下船。
“哎别呀,上官公子。”好长一段时间没宰到像上官雅这样的肥羊了,要是真的让他走了,岂不是把到嘴的肥肉给吐了出去。
“……好吧,看在上官公子的面子上,小的就给您破个例。”鼠眼男考虑再三,还是觉得赚银子比较重要。
“这还差不多。”上官雅点点头,示意苏云墨给他点甜头。
苏云墨会意,从怀里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扔了过去:“这是我家公子看你懂事,赏给你的。”
“多谢上官公子,多谢上官公子。”鼠眼男接着沉甸甸的银子,笑的合不拢嘴,忙把苏云墨也一并请到船上去。
到了画舫有人在上边接应,同时还递了两个玉质的面具过来。
这也是逍遥舫的规矩,毕竟逛逍遥舫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来这里的人十有八九又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戴上面具谁也认不出谁,方便又自在。
上官雅和苏云墨分别戴上了面具以后就被那个鼠眼男请到了二楼。
“两位先在这里喝杯茶稍等片刻,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因为上官雅出手大方,鼠眼男对他们也格外的客气,恨不能把他们当做亲爷爷一样伺候。
“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公子会叫你的。”上官雅毕竟不是第一次来,该知道的规矩他都知道。
“是是是,那小的就不打搅两位了。”鼠眼男说着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二楼都是专门为贵客准备的雅间,也只有像上官雅这种财大气粗的公子哥才会被安排在这种视野极佳的地方。
等那鼠眼男一走,苏云墨就忍不住问上官雅:“刚才他说的拍卖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官雅在裹了羊绒毯子的太师椅上坐下来,抓了一把冬枣,边吃边道:“还能什么意思?待会他们会把这次带来的女奴一个一个带出来让所有人开价竞拍,谁拍的价格高,女奴就归谁。”
“那这些女奴都是什么人?”苏云墨又问。
上官雅将枣核吐出来,咂了砸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十之八九都是鲛人的后裔。毕竟只有以美貌著称的鲛人一族才有美艳的姿色,能让这么多人一掷千金。”
果然如此。
苏云墨心中不免同情起月曜国来。
上天虽然给了月曜国的子民美丽的容颜,却没有赐给他们强壮的体魄,以至于体质羸弱的他们只能任由别人欺辱抢占。
美丽在他们的身上只是一种灾祸。
“你知道京都都有哪些人经常来逍遥舫么?”苏云墨也在上官雅旁边坐下,趁着拍卖会还没开始之前,她想多了解一下情况。
上官雅语气平淡道:“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谁会没事到处去说,在逍遥舫里人人都戴着面具,谁知道面具后面是谁?”
“那你是怎么知道死了的那四个人喜欢到逍遥舫买女奴的?”苏云墨明显感觉到上官雅没有跟她说实话。
上官雅被她这么一问,连吃枣子的兴致都没有了,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本公子也是道听途说的。”
“道听途说?”苏云墨当然不相信上官雅是那种随便听到几句谣言就信以为真的人,“上官公子,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都带我来逍遥舫了,知道些什么内情不妨跟我直说。你放心,这件事我可以保证不会牵连到你。”
上官雅合上扇子,看了苏云墨一眼,微微叹息:“早知如此,我今日就不该答应带你过来,现在倒好,又要做些得罪人的事。”
苏云墨听他的语气是有松动的意思,忙追着道:“你自己也说了,他们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告诉我了又能如何?左右我也不会跟别人说是你告诉我的。”
上官雅道:“你真当本公子傻么?你来逍遥舫不就是怀疑案子和那些鲛人女奴有关系?要是真的是女奴所为,你现在调查这件事是在救这些人。”
苏云墨沉着脸正色道:“他们该不该死我没有资格评论,我想要的只是真相。不管怎样,这个案子既然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总是要给上面一个交代。”
上官雅看了苏云墨一眼,半响才道:“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言下之意是不肯告诉她了。
好吧,苏云墨没办法,只好打住。
毕竟上官雅帮她的已经够多的了,既然他不愿意说自然又不愿意说的道理,原本这件事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能做到这种程度,苏云墨打从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不过,有一点上官雅说的对,这些整日剥削百姓,收敛钱财,把无辜年幼的女子当做玩物一样恣意取乐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确实就是蛀虫,他们就算死也是死不足惜。
可是苏云墨心里清楚,西照现在已经够乱的了,羌国和月曜国这段时间虽然因为有两个皇子做质子,稍微安分了一些,但仍然不能保证他们接下来不会有所行动。
这次的杀人案迟迟没有告破,京都上下人心惶惶,对于西照的安定是十分的不利的。她想尽快查清楚这个案子不是为了夏侯渊,也不是为了给死去的四个官员一个交代,而是为了西照的百姓。
按照她自己的思路,如果这个案子真的和鲛人女奴有关,很有可能是因为长期受到压迫和凌虐才引起的有组织,有目的性的报复,经常光顾逍遥舫的这些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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