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真单经常奔走于破庙之外,风节子在庙内养伤,成天望着门口等待他的归来,然而当盼望之人回到破庙时,她又不发一语的独自做着自己的事。
说是破庙,墟废的建筑外表,自从多了一个女人家住进,倒也开始变成家居式的栖息之地,哈萨真单利用了树叶与树枝铺成了舒适的床蓆,多了一些锅碗瓢盆,这些都是风节子在哈萨真单外出时叮咛带回的家事用具。
尽管两人居住在同一破庙,他们各栖两张床蓆,井水不犯河水,如同哈萨真单所说:“我是君子,你是未嫁姑娘,这儿形同人烟绝迹之地,将你安置在这儿纯粹是帮你养伤,我可不希望天底下的一个美人儿被我救了却又伤重不治,等你伤好了之后,我定送你回去你的家乡。”
风节子忆起那场与夜断子在野寨的战乱,家乡父老残败,不知现况如何?或许天狗寮现已不复当日安平和乐,她归心似箭,却碍于伤势无法走远,闷闷不乐的心情始终挥之不去,事实上她更有一个理由不舍离去。
这位心存正义的侠士,无端为她付出那麽多,她越来越不舍抛开现在的生活,边是养伤,倒也渐渐了解哈萨真单这个男人。
接近正午时分,哈萨真单自破庙外推门而入,脸上罩着阴霾,他不发一语坐在椅上。
风节子望着哈萨真单,她试图倒一杯茶水给哈萨真单博取欢心,但是情况并没有她想像中那样简单。
“前几天有个叫做脚子的男人,他到处寻问一个女人说是他家的寮主,我经过市集也被问起,脚子说他家的寮主叫做风节子,我讶然不答,你告诉我你可是脚子口中所谓的寮主?”哈萨真单眼神带着火气。
“这件事对你来说重要吗?”风节子嗅出一丝不对劲。
“夜断子在野寨,所谓的寮主应该也是同于野寨之野蛮地方,同是玄山境内,我想该不会有什麽好人存在!”哈萨真单道。
“你是说你后悔救了我?”风节子被激起一些愤意,心又想,脚子真不愧是她的线探,失主之后晓得寻主。
“我想,瞧你生的眉清目秀沉鱼落雁,应非是非之人,救你是出于我心,只是我一向正义肺腑,若今日我搭救之人为恶霸,你说我该怎麽自处?”哈萨真单道。
“夜断子是我眼中的恶人,我会和他出招相杀也是为家乡父老报仇,他不知凌虐多少我的人民,此仇不报非君子,你要如何看待我,我悉听尊便!”风节子道。
哈萨真单看着眼前这位弱气女子却意气风发的说着报仇之话,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还想为乡亲父老报仇?!他随即转换了态度说:“哎!不管你是什麽样的人,我认识的你就是善良又善解人意,莫管什麽脚子鞋子,原谅我刚才一席气话,你的伤势接近痊癒,再过几天我该将你送回你的家乡,无论如何,在你养病疗伤的这时间,你都是我的人!”
风节子全身颤抖了一下,只因哈萨真单那句话:“在你养病疗伤的这时间,你都是我的人!”她脸泛红晕转过头去。
哈萨真单见风节子转头侧身,不禁再度强调语气说:“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罪!好啦...你就在这儿好好疗伤,等你伤再好一点我就带你出去透透气!”
风节子展开了笑容,她对哈萨真单点点头,喝下了桌上的一碗草药。
夏风摇曳了破庙外的绿树枝叶,暖和一季,风吹草长,他们俩人的情感正在无意滋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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