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钱书同蛋逼也得有几个月了,五湖四海的单身狗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偶尔耍个暧昧,我觉得其实挺好。我一直觉得自己在撩汉这个领域,称得上半个专家,女孩不外乎就是谁先中了套路谁先死,而我,胜在能忍。
所以我敢撩他。
“Hey,我刚路过你的单位。”
钱书同秒回了惊讶的表情,“什么,你来上海了?”
我“咯咯”笑地给他发语音,“怎么,我就不能来啊。”
他的电话一下子就打了进来,“季蕾,你在哪里?”
于是,我在马路边欣赏了他的追尾事故。
他穿了身休闲西装,幸亏个子高又长了张韩剧男主的脸,不然我一定忍不住上淘宝搜同款黑他。看到我时,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过去,然后走近我,笑着说:“马路中间危险,我马上就好。”
吃宵夜的时候,我笑着损他:“你这车那么新,追尾了也不暴跳如雷,姐敬你是条汉子。”
他替我剥开了虾壳,“这不是遇见美人,故作绅士嘛,换作平时,大概也是要泼妇骂街的。”
我吵着让他骂给我听,他也不恼,“在你面前,我会害羞。”
然后接着剥虾。
我觉得他是想睡我的,当然我也想睡他,可是我坚持开了标间,甚至在他偷看便利店的安全套时,还扯着他出了门,“钱书同,我不能睡你。”
洗完澡,他就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消停点,我明天要回公司。”
“可是季蕾,我的枕头太薄了。”
这是什么烂理由,我在心里翻白眼。
“这个枕头真的是太薄了嘛。”他怕我不相信,还使劲地拍了拍枕头。
于是我起身,直勾勾地看着他,“钱书同,我们做爱吧。”
我知道我喜欢他,可我不敢去想他不喜欢我,所以我要掌握主动,我以为主动的那个,永远不会输。
还没等他回答,我就脱掉了睡衣。我裸露着上身,“好看吗?”
他有些呆,不过立刻抱住了我,他像个受到鼓励的孩童一样,颤抖着吻我。从嘴唇到胸脯到肚脐到双腿。
他紧紧地掐住我的肩胛,“季蕾,季蕾,我想要你。”
他的呼吸太热了,让我忍不住咬到了他的耳垂,他吃痛抓住了我的大腿,“季蕾,你为什么能那么美?”
我牵着他的手,褪去了内裤,“我要你进来。”
早上醒来时才发现我竟然滚到了地板上,我没好气地大叫:“钱书同,是不是你把我挤下去的?”
他竟然直接拎着我上床捞进了他的怀里,“季蕾,我还想要你。”
我反问他:“现在不害臊了?”
他送我去机场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我则默念约炮无后续的原则,直到我把酒店的遥控器从包里翻了出来。
他让我丢掉,我偏不,我赌气式地盯着他,“不要,你帮我还回去。”
于是落地后的第一条信息,是他还给酒店的照片,“喂……遥控器已经还回去了。”
然后便是长久的别离。
他仍是会对我家长里短,问东问西,有些时候还会假意醋劲大发,“你是不是跟别人上床了?”
但是我除了能回答一个“哦”字,别的什么也给不了。
他问我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跟别人调笑。
我能怎么说?告诉他你是我遇见过最有魅力的男生,我觉得你应该值得更聪明漂亮的女生?每一个真实的成绩都要去掉一个最高分,而他恰巧是我的最高分。
这么多年我从未因为一个男人而患得患失,也不过是很懂得“自知之明”这四个字。
我想他,可我不能说,我得忍,我怕不得善终。
后来,就变成了一个很狗血的故事。
老死不相往来的男女主角,得知了对方结婚的消息。
钱书同快结婚了,听说新娘一颦一笑都像我。
我想起他赶往我的城市说:“季蕾,跟我生活在一起好吗?”
我想起他每次离开时,我那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公寓。
我想起他动手剥的虾、剥的花生、剥的栗子。
我也想起他拉黑我前最后的决绝,“季蕾,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用这个号码了。”
我以为我跟他之间不是爱情,可现在才发现,自始至终它都是。
再后来,我就哭了。
我以为我不会哭,所以我去参加了他的婚礼,但我没忍住。
新娘没有那么美,可整个人都洋溢着光。
你知道吗?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要去喜欢。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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