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如果-杀了一只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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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过年了,回到乡下外婆家。

    午餐后,阳光更加灿烂,很久没有这么暖和了。乡下的一切都很美,苍绿挺拔的树,炊烟袅袅的房子,四处呼应的鸡鸣。可是外婆家后院的一只鸭子,叫不出声。我向它告了密,它便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

    热水烧好了,刀子磨快了。它“咴咴”地嚷起来,有人去捉它也一动不动。它的生命要终结了,刀光一闪,红彤彤的血一涌而出,流到碗里,“滴答滴答”越来越多。它挥动起翅膀,呼拉拉,呼拉拉,扑向了母亲的怀抱。在一次又一次的扑腾中,浓浓的血攒聚了一碗,就被扔到地上,侩子手走开了。

    我亲眼看到,那只已经被判决了死刑的鸭子,竟然伸长了脖子,伸得老长老长,开始更用力地扑腾,从被割断的气管里发出“呼呼”的声音。突然又使劲儿晃动起脑袋,这样垂死挣扎。我惊呼:“它还没有死呢!”便一把拉住爸爸。

    “爸,你给它一刀,让它快点结束这痛苦吧!”

    外公在一旁坐着:“你去写作业,快去。”

    外婆从屋里出来:“鸭子本是难得死的。”

    妈妈也帮腔:“你写作业去!”

    而我却不停地叫:“它很痛苦的,你们再给它一刀,让它快些死了都好啊。”

    这真是一种无力的求助,没人帮一把,反而所有的都想把我赶走。无能为力,我眼睁睁瞧着一刻不停地摇动身体,呼呼地喘气,滴滴答答将血洒了一地的鸭子。死神为什么还不将它接走啊?

    我红着眼睛,跑开了。他们为什么这样折磨一只鸭子。虽然它的生命最终是成为人们的盘中餐,我不予以否认。但是有什么规定它必须在这样的痛苦中结束呢?淌干了血,直到心力衰竭,在百般痛苦中结束!

    即使只是一只鸭子,人们为何不能提供一点点恩赐,让它死也痛快些。何以这般残忍地践踏生命。

    人啊人,在享受甚至挥霍其他生命给予的一切时,要怎么才愿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尊严,为它们多想想?

    小妹别记

    吾妹文者名娜。皓齿明眸,着素质朴,而不善容。独以爽媚而脱,余尤怜之。然其慕名杰,好友志,眉宇间铮铮乎有侠气,虽须发不过也。

    余与同学二年,处事风流尽得闻。至诸生有难,全其神以襄,竭其心以成,倾其力以助,广德于庠,声名达于西宾,是故人皆称之,云随影附,一令具从。或曰:“惠质而兰心,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恐媛笔成文不形其才,唯将心相腹可壮其度。”从余之观,殊女如斯至圣,几无瑕矣。

    方娜年十五,吾始十四,虽长之一岁,喜笑屈而为吾妹也。明年,越且适高府以就学,别其异地居之。初,闷闷莫得友之以心可交者,郁郁难逢兄之以情可会者。又数不得志于有司,无涯之戚潮涌矣。

    尝孑立远望,静身旷神,托幽邃于清风,寄渊盈以苍穹,意之莫名婴而上,始知,乃愁滋味也。念及妹,揣其采,量其言,倍思之。后多与诉衷肠,或喜亦悲,兄联弟结之大,众争他议之小,无不语。行岁既久,哀落而喜出,悲尽而兴来,亦以冲天力奋而发,击水三千抟扶摇而上。至今,克当一面矣!

    嗟夫!妹,实非为妹。兄,实非为兄。余每过娜以牢骚报,谈笑风声,时迁令换不知,而结刃如导。其兄之授妹知乎?实弟之蒙姐诲也。

    妹存诸葛《出师表》,临别之年吾所手书以馈也,盖如今泛泛而黄矣!

    意

    雨在风中,细水淌沙,渠水汇成一处曲流。

    沙中掩叶,枯枝绰影,土地犹如天星点缀。

    多么清心的鲜风,可以抚慰爽意,

    也是紫色雨下高磐,静震悠远谧谷,

    ‘玲玲,玲玲’竹铃音旋青枝,新水顺聚叶尖垂。

    肩与叶下受滴凌,日穿千层叶上珠。

    呵,回头静思意,却得那清雨悟苍穹。

    眼上蓝中云,广延胜皑雪。

    岂知,艰难索意,已自然致心,

    岂知,梦中仙界,已止足下。

    一样的寂寞

    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有没有谁正拥挤地朝我家里走来。望着窗外喧嚣的城市,我想,为什么寂寞总是围绕着我,是舍不得吗?我只能微笑。

    习惯了寂寞的时候站在窗前看来来往往的人流,没有固定的方向,只有自己的目标。同时,会仔细地观察人们的细节,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其实我们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但给我的触动很大。真的,无论什么时候,总摆脱不了幼稚的自己,即使从来就没有发现过,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刻在时空的墓碑上,永远无法抹去。我们都只是平凡的人,在属于自己的地方过着属于自己的平凡生活。同时,拥有一样的寂寞,而寂寞并不是孤单。显然,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人很多,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人也很多,但真正能和我们分担寂寞的却少之又少。他们其实同样寂寞。

    我们的人生,大概没有谁希望是平庸的,总希望能轰轰烈烈,即使到后来并没有成功,可至少曾经拥有过。因此学会了拼搏,无论在何时何地,也许是为了摆脱那无处不在的寂寞。它,是无情的,总让人心里像放了块冰似的冷到极点,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人有着一样的寂寞。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到最后都将归于平凡,至于寂寞与否,只有自己知道。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朋友都已各奔东西,那些曾经的欢笑,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大家都为了自己的梦想四处奔波,似乎不记得什么时候该笑笑,什么时候该哭哭,大概全被生活给麻木了,也许寂寞就在此时扎了根。

    大家分离的时候,不曾认真地说过“再见”或什么的,只是微笑着和对方点了点头,其实心照不宣。我们都只是对方人生的过客而已,要离去的始终是要离去,离去了的也只能成为美好的回忆,至于有些不舍,也许是在感叹明天又将独自承受寂寞。少了些人的陪伴,到后来又会成为习惯的,只是改变了一些而已。

    到底是寂寞侵蚀了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去找了它,答案是无法给出的。人生的舞台,各自有着各自的戏,又有谁会去插嘴抢别人的台词了。一样的人生,一样的寂寞,早已被一样平凡的我们承受了。

    夜幕已经降临,可人流仍旧源源不断,仿佛地球自转靠得就是这股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曾间断的动力。对于这个世界,人是寂寞的,除了人,我们是没有能力和其它种族交谈的,寂寞的心,正是如此罢。

    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会有来我家的吗?寂寞的味道已经盈满了整个房间,轻轻的地关上窗户,竟有些舍不得它离去,也许不久,我的房门将被敲响。

    一样的寂寞,我们便有了成为朋友的原因。至于过去的终究会习惯的。

    苛瑾幻

    一

    紫砂里当年的闽浙铁观音,散发出些许蛊惑的味道。天空红起来,云伸缩自如,血红的枫林,血红的琴木,沾染着些许血腥的气息,任何人都会被这样的血红的堕落而迷惑,沁渊抬头,此间竟有此半天底,险些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船舶在血红的岸边,在海上飘摇了几个月,如是仲秋,此时正值太阳将落不落之时,红叶正初,天上的红色不过零落了几处,这小岛却也似乎成了红色,青色的衣袂翻飞。闻见有茶香,喉中哽咽,离开汴京已几月,早也闻不见茶香。目光寻去,那架血红的琴边上的茶盏,未凉,飘几许缭绕的雾气。

    眼前这架琴就是传说中的三弦琴,古琴多七弦,旧时传下的也有无弦,沁渊略懂音律,三弦根本无法成音,这便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三弦琴。不觉伸手触琴弦,指尖还未触及琴弦,那深红的细弦便嵌入他的指中,一条深及半寸的伤口,血喷涌而出,沦落到琴上,瞬间消失,而浸过血的琴木一片参差不匀的暗红。沁渊抽身欲躲,谁想,血竟形成一道弧线,从细痕般的伤口中争相而出,直到琴上红色均匀。此时沁渊有些晕眩,下意识的用手去抽腰间的御尘剑,眼睛眯紧,环顾四周。

    此物怨气太重,久置未用,见血自是要饮足了的。

    沁渊回手,剑倏的一转,剑锋已及讲话者的喉咙,一只纤秀的手,轻佻的拨开沁渊的御尘剑。白衣如蝶,发似流泉,一双秀眉微微上挑,双瞳如盈盈春水,单薄的双唇,未上朱红,略显得有些干涩,另一手触上琴木,红白相应。

    沁渊失血过多,加上几月奔波,已是疲惫,顺着那女子的手把剑垂下。

    御尘剑既已出手,岂有未红回鞘的道理。

    沁渊一惊,剑才刚出手,眼前这个仅二十一二岁的女子,便知道这是御尘剑,必非池中之物,历尽了那些血雨腥风,竟有些微微的惧意。

    公子是来找涟湮的。那女子语气平和,没有任何波澜。

    的确,沁渊是来找涟湮的。涟湮,嗜红,以三弦琴及苛瑾幻闻名江湖,湮尘起弦,出手久从未失败过,似在弦下的人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仿佛就是在平静当中被杀,所以,涟湮的名字叫起来总让有些感到写寒意。可是半年前,汴京被攻,徽宗败了国,虽已下了悔己诏,大好河山也欲生灵涂炭。奇的是,涟湮竟也引退江湖。

    沁渊是剑客,行踪飘忽不定。此次是为了青松派的巨块青血石,来杀涟湮。沁渊从未见过涟湮,江湖上从未有人见过涟湮,三弦琴出手就没有失败过。

    眼前的女子娇媚动人,必是和涟湮有莫大的关系。涟湮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切都是未知数,想起那琴的诡异,沁渊背脊僵直,有微微的寒意。

    公子不必紧张。

    那白衣女子目光里微微露出调笑之意。

    既来这空留岛,便是客。

    沁渊手中的剑尚未回鞘,眼前这纤柔女子自是不成威胁,只恐涟湮在左近,此时敌暗我明,实不应力敌。

    小女子名毓锦,沁渊公子久仰大名。

    沁渊一惊,但毕竟久历江湖,手上真气漂亮的打个回旋,御尘剑顺劲回鞘,微微报拳。

    在下沁园,见过毓锦姑娘。

    毓锦微微颔首,公子欲简练眼恐怕要静侯几日,不嫌请舍下小住几日。

    沁渊不知其故,又不敢细问,生怕打草惊蛇,他是个浪迹的杀手,谨慎已成天性。

    恭敬不如从命。

    二

    毓锦带沁渊到几间小屋前,右手一间,毓锦说是她的房间屋内陈设简单,素帐一床,一张几案,上置一间七弦古琴。几张零散开的宣纸墨迹未干,墨香和着淡淡的幽静,苍白的就像一张久病未愈的脸,压抑着窗外的红色。照宋代礼数之防,沁渊本不应该进入毓锦房间的,但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再一个沁渊对这个女子仍有诸多怀疑。

    毓锦把沁渊安置在隔壁的房间,屋内无人的气息,看来是久无人居。但所有的陈设均是一尘不染,镂着精细花纹的屏风,玉石案几,端砚,徽墨,湖笔,一应俱全,桌上紫砂茶具衬出高贵气质,与隔壁的房间对比鲜明。沁渊心中有疑虑,却未言。

    翌日,毓锦备了几盘清淡菜肴,一杯当年龙井,自己则在一旁抚琴。沁渊虽又饥又渴,却不敢轻易尝用,毓锦浅笑停音,每样菜都亲尝一下,遂又拿起茶盏在唇边轻啄一口,回到琴边,不再看沁渊。

    沁渊没有说什么,捡了几味简单的入口。举起茶杯,一股非茶香气向他袭来,望了毓锦一眼,见她专心抚琴,心中蓦然一动,遂饮尽。

    几日周始,毓锦和沁渊并无太多交谈,仅仅是毓锦偶尔打听汴京的情况,汴京已非当日的锦绣了,每每说此,她便轻叹一口气。她询问的均是烟花柳巷之处,沁渊虽无妻室,却极少问津那种地方,知之甚少。不过,若毓锦是江湖中人,或者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不应居在那些地方附近。莫非,沁渊心下一惊,此行前来,早知凶险无比,但这几日看似寻常的异常现象,让沁渊身子一凛。这毓锦若是风尘之人,以她这绝美姿色怎会默默无闻,早就应名遍京师教坊,毓锦之名却是未曾闻过,只是汴京有个李师师,色艺双全,是徽宗最宠的女人,虽未见过其面,早已闻尽其名。思绪到此,沁渊轻叹,又能如何,国破家何在,那个李师师必也是红颜薄命。

    日子飞度,一月已有余,涟湮竟是从未出现过,毓锦日日抚琴,必是一样的曲子,琴虽七弦,却只及三弦,简单凄婉,韵律不甚协调,却有一般独特的风韵。沁渊静静打坐恢复元气,随便查看一下岛上情况,未有可疑之处。

    毓锦姑娘,请问涟湮何时归来,在下实无太多时间了。沁渊故做焦急。

    今夜子时。毓锦声音坚硬如风。

    沁渊不自觉去抽腰间的御尘剑,想起三弦琴的诡异,不免有些紧张。

    三

    残红已熄,一片薄薄的雾气笼在天空上。残照尽失,月迷津夜。

    子时将至,毓锦房内灯光未灭,看来次夜必是极为凶险。

    此时,月上梢头,子时。一片轻飘飘的红影,鼻间滑过一股血腥与淡香的味道,那种香气竟似有些熟悉,一个深红的身影,双手横抱一亲,必是那三弦琴。

    涟湮前辈,在下沁渊,应青松派之请,取你性命。话音未闭,御尘剑已出手。

    那红影身子一转,道一声,公子多礼了。那目光盈盈秋水,淡淡春山。沁渊僵住,这怎是涟湮,分明是毓锦。只是那神态不在娇怯清秀,多了几分傲然的风流之态。取我性命还要看你的能耐了。

    御尘剑剑气凛然,直指毓锦,琴声掠起,正是毓锦平常弹的曲子,难到这就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岢瑾幻,竟是如此哀怨。毓锦幺弦紧收,如满月之弓,蓦地,离沁渊的喉咙只有一寸。沁渊欲伸剑断弦,琴音忽止,弦收,沁渊一惊,本来挡弦的御尘剑向前伸去,御尘剑送进毓锦锁骨下二寸左右,沁渊看着她的眼睛,竟有些许满足的神色。剑一抽,鲜血狂涌,血腥味浓重的充斥在二人之间。血滴落在三弦琴上,琴木不仅不吸血,反而助血流回毓锦体内。沁渊错愕的握着手中的剑,看着血红的一片,血红的琴木,血红的衣袂,只有毓锦纤秀的手指和脸是苍白色。她表情安然的处在那片红色里,目光清澈,深深的仿佛要凝进沁渊的心。手扶琴木,鲜血不住。身子轻轻的向后仰去,沁渊伸手一扶,只觉一片软软的香气跌入怀中。毓锦伸手去触沁渊的面颊,有些粗糙,但这的确是一张俊秀的脸。

    蓦地,沁渊全身一麻,周身大穴已被封住,想要抬手却已不能。毓锦起身,红衣一片骄傲,纤秀的手指绕上猩红的琴弦,那曲哀婉的岢瑾又响起,三弦确是比七弦多了许多无法言传的韵味。

    尘宴。毓锦口中轻声呢喃。初日已蒙,枫林那深暗的红色又恢复成鲜红,仿佛这一夜不过是闹剧。

    知道我为什么骗你来这里吗。我也未想这么容易,一块青血石便可让你出手,御尘剑不过如此。毓锦轻佻的笑。茶盏里的玉陀螺配上血腥的味道,便会自动封住穴道。只怨这几天你太轻信与我,你若似之前几日那么谨慎,我也不会这么容易成功。轻描淡写,声音娇弱,却像针一样字字钉在沁渊心口上。

    为什么如此处心积虑?沁渊声音里没有紧张,只有阵阵寒意。

    毓锦表情有些恍惚。我要我的尘宴回来,你的确是有一张和尘宴一模一样的脸。

    沁渊一惊,他酷似徽宗,那个昏庸的君主,虽是江湖中人,但他也听闻自己的行貌和徽宗有许多相似之处。那么尘宴是谁,莫非世界上竟有三个人相象的巧合。

    毓锦没有顾及沁渊的疑虑。我要用你把尘宴换回来,我可以不再用琴弦为他杀人,他也不必为那些不相干的人远离我。她走近沁渊,手轻佻的扬起他的脸。但是要牺牲掉你,你也不算好人,不是吗?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血。

    你到底是谁。沁渊出乎意料的冷静,心中只有这个问题。

    是毓锦,是涟湮。她停顿一下。也是李师师。

    沁渊全身僵住,李师师。此时一切迷团尽解,她要换的便是徽宗。

    弦用久了,自然就断了,我手指上的血这么些年也把这琴弦染成红色。有了血腥,自然不再安于那曲岢瑾幻,于是便成了这招湮尘起弦,十丈之内无人脱得了我的弦。但我知道,你是御尘剑,即使我伤了你,你也会取了我的性命。

    毓锦声音安静,沁渊面无表情的听着。

    他喜欢我叫他尘宴,他说那样他才可以安静的去想自己不是一个快要衰亡的国家的统治者,只把心思放在那些墨迹飘香的书画上。

    沁渊手心渗出汗水,檀中穴已经冲开,手足均已能动,沁渊却仍站住一动不动,此时毓锦毫无防备。御尘剑自是剑到封吼,却有一种奇妙的动力,让他继续听下去。

    四

    此时沁渊和毓锦在空留岛上,而徽宗已颁诏退位,禅位太子钦宗,毓锦永远想不到,她处心积虑寻找沁渊时,她终于要得手时,她的尘宴却根本从未想等他。

    徽宗少时便心地软弱,二十四岁时那年在青楼遇见了李师师,卖笑不卖身,一袭白衣娇怯不胜风,眉眼间一股欲说还休的风流,明眸里闪着似真似幻的狡洁,像一只伏在他怀里安静的倾泻着的猫儿。

    他割断高丽进贡的孔雀筋,做了一把三弦琴,血红的紫血木,只为她那首岢瑾幻。

    李师师本名姓王,闺名毓锦。少时也是书香世家,父本是商贾,却是江南才子,母亲温婉若水,绝美的容颜,和着那曲岢瑾幻静静起舞,那蛊惑人的声音一直印在毓锦的脑子里。四岁便开始抚琴,待到后来那琴声便可以让鱼鸟纷纷沉落,湖水嫣红一片。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十三岁那年,父亲被人陷害,母亲不甘受人凌辱,自刎而死,只身一人上京寻找远亲,却沦落青楼,老鸨为毓锦改名李师师,一张破旧七弦琴,只动三弦,一曲岢瑾幻如梦初醒,美人微施淡妆,白衣裹身,纤细柔弱。

    曲罢常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炉。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消不知数。

    三个月,李师师身价千万,名遍京师教坊。

    遇见了徽宗,毓锦那悲苦木偶般的浮华生活有了变数,他让她叫他尘宴,抚琴作画,仿佛屏弃一切现实,此中真情不必具言,梦终有时醒,终是空牵念。琴中一招湮尘起弦,轻指一弹,弦便入木三分。于是着一身红衣,取名涟湮,掩人耳目。

    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徽宗下了悔己诏,从此疏离了毓锦,纳谏,准备禅位,事后亦想隐居修禅,不问凡事。毓锦这红颜祸水的名头冠上,无人保的住她。

    那日,我和尘宴在一起,他依旧是那一身锦缎青衫。我没有张弦,他表情比以往凝重。我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醒后便在这空留岛了。

    沁渊心中一紧,指甲微微嵌入掌心,指纹错落,虎口粗糙。慢慢的将手伸向地上的御尘剑,毓锦毕竟不懂武功,一招湮尘起弦不过是用音律迷人心弦,再用细弦封喉。

    毓锦缓缓走近,那股熟悉的香气又袭来时,沁渊竟鬼使神差的把取剑的手收回来,其实此时取了毓锦性命易如反掌。

    两行清泪从毓锦脸上滑落,滴落在御尘剑上,发出两声清脆的碰撞金属的声音。毓锦俯下身子,拾起剑,剑尖指在沁渊喉前三寸。执剑泪眼两相看,初日沉沉心茫然。

    五

    有一只小舟漂来,毓锦丢下剑,飞奔过去,船上下来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沁渊御尘剑直指毓锦,他才发现毓锦脸色青白,眼眸中闪着绝望。

    她忽然笑了,唇边燃起一朵凄婉的美丽。

    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说罢,身子轻轻向后仰去,沁渊伸手扶住,左臂托起膝弯,把毓锦抱入她的卧房。出门轻掩,问了那两个小厮方知。

    徽宗已禅位,且下了禁令,不许毓锦踏如京城方圆百里,否则斩立决。他对毓锦竟如此绝情,沁渊一颤,紧握手中的御尘剑。

    沁渊推门而入,毓锦仍未醒,看着她清丽的面容,沁渊的心没来由的疼。想着这个苦命女子,一直以为爱人是为了世俗所累,却从未想过她不过是一只会抚琴的猫。纵有玉帛千万,怎奈良辰好景空虚设。

    沁渊立在窗口,此时已申时,只不过是经历了一场重忆江南的玉树流光,不过是莺歌艳雾中的浅吟清唱,亦不过是昨夜西风中的梦境一场。空留岛与世独立,他不远万里而来,迎合一场根本就是闹剧的骗局。他和毓锦都是棋子,由人摆布,以为胜券在握,其实不过是烟花柳梦中的一场玩笑。

    既然知道,应该立时取了毓锦性命,纵然没有青血石,也不枉杀了涟湮这样的名扬天下。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迟迟不动手。若说仁心突发,也应一走了之,怎么在这里和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女子浪费时间。

    毓锦明眸微张,一袭红衣未换下,那神情楚楚动人娇怯怯风难盛胸口的鲜血未凝,红中又县苍白。沁渊心中一动,随即又踱到毓锦身前。

    毓锦凄然一笑。

    公子,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毓锦的命随您了。青血石早已进献朝廷,便在书房中,您自便吧。毓锦话毕,无力的闭上双眼。

    玉颈修长白皙,御尘剑缓缓接近,只听嗤的一声,剑尖挑开了毓锦的领口,如玉的肌肤裸露出来,雪白的抹胸时隐时现。窗口吹来瑟瑟的风,舞动着沁渊的衣袂,毓锦一惊,睁开眼睛,身体因沁渊一剑虚弱无力,只因当时口中的转魂丹,才撑到现在,失血过多,撑到现在已经是周身疲惫。

    本以为御尘剑沁渊为人正直,想不到却如此……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毓锦愤怒的声音,沁渊眉心微皱,伸手扶她肩膀,取出金创药为她撒在伤口上,一手暗推背心,一股真气涌如毓锦体内。

    你的衣服在那。沁渊未言其他,转身出门。

    床头一套白衣,梳洗用具已备好。毓锦一怔,泪流下来,瞑合双目,那泪却似珠子断线一般,再也止不住。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且恁偎红翠,

    风流事、平生畅。

    青春都一饷。

    忍把浮名,

    换了浅斟低唱。

    六

    紫砂沁香,天空灵的红,虚弱的云伸缩自如,琴弦张开,三弦足以,诉尽这泣血般的安宁。妖娆的晚霞,清清的摇曳,像汴京里悬着的灯笼。藤,曼妙的缠在琴木上,空空欲留,秋醉人醒。

    谁人命的名,如此贴切。

    毓锦离开有四年,沁渊却从未离开过。原来伊人香气今犹在,怎奈红消香断泪自流。

    七

    茶盏里仍是让年的龙井,沁渊没有什么犹豫便饮下了。

    毓锦突然划破手腕,沁渊已明白,仍旧是玉陀螺,周身大穴已封,沁渊不解,她何以故技重施。

    毓锦泪已不止,公子,毓锦知道你的情意,但是我心已死,身体在这人世间承受着浮华实无意义。公子的恩情无以为报,想别只有这一曲岢瑾相送。

    岢瑾幻响起,红飞花谢,沁渊第一次听见配了唱词的岢瑾幻。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别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无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琴音一转,更多了几分哀怨。沁渊蓦地明白,岢瑾,不过是碧玉陷泥浊的凄惨,本来就是女子哀鸣的绝唱,何来那宫商角徴羽的束缚。

    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弦断,声息,玉殒。

    零度下的寂寞

    零度以下,水会结冰,泪会结冰,寂寞也会结冰。

    ——题记

    失眠。

    凌晨一点,零下一度。

    我起床为自己冲了一杯浓茶,褐色的茶叶在沸水中打着旋儿,白瓷的杯底慢慢绽开,碧绿的茶芽,清幽的香气,渐渐溢满了整个房间。

    我不懂得怎样品茶,不知道泡好一杯茶需要怎样恰到好处的温度,才可以将茶的精华发挥到极制。而且通常我也没有细细呷茶的耐心,喝茶只不过是为了解渴或是提神,所以,再好的茶叶,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茶树上长出的嫩叶子罢了。

    我喝了一口茶,苦涩而又带清香的茶汁在我的唇齿见萦绕。我恍然品出了寂寞的味道。

    零下一度,寂寞开始结冰。

    凌晨二点,零下二度。

    我关掉所有的灯,坐在窗前。外面在下小雨,淅淅沥沥。天很黑,没有一点星光。

    听说,熬夜会让人老的快。我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苍老了。花季一般的年华,在岁月的风尘里寂寞地凋零。等到有一天,我学会了忘记,学会了去爱,学会在逆境中张开翅膀,骄傲地在天空翱翔,那么,我便会去回忆,会去向往,会在风中孤单地成长。不再需要别人的陪伴,不再需要路人施舍,我也不再害怕天黑,不再害怕流浪,不再害怕被人遗忘。湿漉漉的空气裹住寂寞,打湿了我的心。

    零下二度,寂寞结了一层冰。

    凌晨三点,零下三度。

    莫名其妙的开始思念某个人,却忘记了那个人有怎样的模样,忘记他是不是有清澈如水的眼眸,笑容是不是干净得一尘不染,是不是会因为我的难过而难过,因为我的寂寞而寂寞。

    我想,自己大概有些失忆了,因为我竟然想不起书桌上我最喜欢的蓝色海豚是谁送的;记不清那串闪烁着水蓝色光彩的水晶手链是什么时候戴在我的手腕上的。

    零下三度,寂寞冻结成冰块。

    凌晨四点,零下四度。

    胃习惯性的开始疼痛,我翻箱倒柜地找到了几块饼干,和着凉了的茶吞咽下肚,胃却反而痛的翻江倒海。

    我用手使劲按住肚子,手指挣的惨白。脸上潮潮的流下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零下四度,寂寞越冻越硬。

    凌晨五点,零下五度。

    我开始期待日出的到来,期待新的一天的开始。

    有人说,黎明前的黑夜是最难捱,可是我还是捱过去了,不是吗?

    一切都会好的,对吧?

    零下五度,寂寞的冰快支离破碎。

    早晨六点,六摄氏度。

    寂寞的碎冰块已经融化成水滴,沾满了我的睫毛,我眨了眨眼,看见有钻石从我的眼里陨落。

    稻草人

    孩子回去了,稻草人孤孤单单的守着麦田。

    ——稻草人手记

    她急切的敲打着房门,却只听见回声漫不经心的回应她。她踮起脚,透过猫眼望向屋里,昏暗的光线,屋子里没人,因为肩膀上沉重的书包,她整个人象壁虎一样趴在房门上,最后只能颓然的蹲在楼梯间,沉默得象个稻草人。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眼睛在昏暗的楼梯间象一只小小的灯泡。她快步跑下楼,朝熟悉的地方奔去,仿佛忘记了肩上的压力。

    争论声与嬉笑声由远而近,她停下来,探着头朝里望,果然,里面麻将桌旁,笑嘻嘻的正是她的妈妈。她走过去,动作极缓的,背上的压力似乎越来越重。

    妈妈看到女儿,嘴角绽放一朵花,却将钥匙递给她说,我马上就回家做饭,你又放月假咯。

    她接过来,也不答话,转身就走,脚下生风似的,

    妈妈似乎察觉到什么,又说,我待会回家煮你最喜欢的糖醋鱼咯,学校里的伙食不好。

    她听着,极缓极缓的走,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其实她不怪妈妈的,除了打麻将,妈妈还能怎样排遣寂寞呢。

    家里很整洁,然而冰冷,冰箱里空空如也,屋子里只有她寂寞的脚步声回荡盘旋,她把音响打开,放最劲爆的CD,把所有的灯打开,驱散一切昏暗,然后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鼻间萦绕着菜香,她开心的伸了一个懒腰,妈妈说,醒了,有你最喜欢的糖醋鱼呢!

    她和妈妈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妈妈扯着各种她不感兴趣的东家长李家短,她敷衍了几句,谈话马上进入主题,妈妈问,这次期中考试怎么样呢?她把还没有吃完的肉骨头扔入垃圾筒,边摇头边说,不知道,成绩还没出来。可是心里已经叹了口气,她想自己并不是块学习的料。趁着,妈妈没有说话,她小心的扯开了话题,问道,大姐不回家住么?妈妈说,我一个人住呢?大姐住在夫家。

    她不说话了,眼睛盯着地面,妈妈放了一大块肉骨头在她的碗里,她抬抬筷子并不张口。她想起小时候,总是和姐姐们打架,那个时候会在墙壁上偷偷的写,姐姐是坏蛋,当然她也记得,三姐妹是学校里有名的三剑客,大姐总是挡在她的前面替她打跑那些凶恶的小男生。妈妈无论给谁买了漂亮的裙子,三个人都是轮流穿。

    妈妈一阵一阵的咳嗽,惊醒了她。她愣愣的问,感冒了么?妈妈笑,没有,老毛病了。脸上因咳嗽而涨得通红,她不说什么了,她知道妈妈是心疼那点钱,如今的医院,吸钱像吸血似的。

    她问,爸爸还没汇钱过来么?

    妈妈的脸涨得更红了,声音颤抖着,他会记着我么!每次向他要生活费,凶得要死,好像我欠他钱似的。

    妈妈还在说着,她只是扒着冷冷的饭,菜也凉了,如同她的心,其实父母的争吵,她也习惯了,只是眼前的妈妈让她心酸。那件白色的衬衫已经洗得泛黄,眼角的皱纹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她记得妈妈五年前的一张照片,是在上海的外滩,那个时候还是白领似的。她想起同桌的妈妈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

    吃完饭后,妈妈收拾碗筷,她迎上去,妈妈对她摆摆手说,你进屋做作业去。她看一眼自己光洁的手,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她梦见自己成了一个稻草人,张着枯瘦的双臂拥抱了寒风,眼前是一片金黄的麦田,麻雀咬着她的脖子和头发,却没有疼痛的感觉。

    读《消失的踪影》

    谁的踪影消失了?

    这个问题是我看了斯蒂芬·怀特的《消失的踪影》之后的最大的疑问之一。这本书是斯蒂芬·怀特的2005年3月份才写完的。(感谢张廷佺先生在第一时间把这本书翻译出来,让我们在二零零六年就能够看到这本优秀的小说。)

    故事的开场极具诱惑力。“我”艾伦的同事,心理医生汉娜在办公室里面离奇的死去,随后一位心理疾病患者,可爱的小女孩马诺里离奇失踪。奇怪的是,马诺里在失踪前曾经找汉娜进行过心理辅导。这里面有什么联系?马诺里会不会是因为汉娜跟他讲了什么才离家出走的?汉娜又是不是因为马诺里的原因才被杀?一个又一个悬疑。

    英国的悬疑与国内的小说不同的大概就在这里。国内的畅销书作家,蔡骏大概是一个代表。蔡骏是典型“热得慢”。小说前面吸引力不够,再加上前言什么的,说了几十页,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继续看下去。但是看到五十页上下的时候,感觉慢慢来了。国内的其他悬疑小说大多都有这个毛病。我知道有一个什么原理说,7分钟不能够吸引读者的书,就可以认为是不适合这位读者的书了。那么,作为一位悬疑小说家,中国的诸多作家可能都要对自己的作品摇头了。

    悬疑小说,从我喜爱的艾伦·坡打头,就占据了畅销书的半壁江山。之后的柯南道尔,爱呢里·全恩,莫里斯·勒勃郎,亚森·洛宾,还有大家熟悉的江户川乱步,大家塑就了这样一个定式,一个莫名其妙的犯罪,然后有一个侦探角色,通过各种神奇的手段寻找线索,或者有各种巧合来引导侦探得到线索,最后,在罪犯马上要逃之夭夭的时候,被侦探发现,然后就是几万字的推理,然后罪犯伏罪。这种模式甚至影响到了《名侦探柯南》这个卡通,看过得都知道。

    但是除了几位大师级的人物,都有一个通病,文学性不强。——除了和案情有必然联系的情况,基本上对话描写,心理,专业知识,能绕开的就都绕开了,或者就是蔡骏那样的,知道一些专业,或者是google来的,往上面大版大版的套。但是这一片《消失的踪影》却不是这样。究竟好的怎样,估计只有各位有兴趣看的才知道。当大家迷恋于《达芬奇密码》什么子虚乌有的时候,却非常不公平的忽视了金、怀特、笛尔弗伊尔登等一大批真正的大师的作品。我只能够说抱歉。

    在这个小说里面消失的第一个踪影就是凶手。这绝对是一个创新,我敢说,除了怀特,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敢把三四十万字用一个“莫名其妙”的自杀来结尾。看上去这似乎是一个看起来不那么漂亮不那么过瘾的结尾。而事实上,这正是作者妙笔之一。从一开始,作者就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法把我们引入歧途,让我们胡思乱想,猜测凶手,猜测联系……而事实上作者把我们都耍了,哈哈,千万不要忘记怀特心理学博士的学位。结合前面的伏笔,铺垫,再仔细一想,这个结局虽然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了。

    第二个消失的踪影是,侦探。侦探的必然出现,我没有必要再过多地揭示,但是在这个小说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固定的侦探角色。“我”,警察萨姆,都曾经看起来非常像那位“侦探”,但是事实上越看越不像。而其他的人大多都是例行公事而已。这绝对是对传统写法的一个颠覆。

    然而真正吸引我们看下去的东西是什么?这位博士非常巧妙地运用了各种非常诡异的手法,让我们一步一步陷入圈套,然后再惊醒梦中人。让人欲罢不能。

    此外,在这个小说里面的所有的受害者,都有不同的心理疾病,汉娜的强迫症,马诺里父亲的幽闭症,马诺里母亲的精神分裂,鲍勃的人格分裂……还有各种可恶的人的人格不健全,似乎在告诉我们,什么样的心理才是健康的心理。或者又在告诉我们,其实我们在犯罪的时候,同时在证明自己的病症,或者我们的遭遇,其实是自己的主观因素决定的。这个小说,无关宿命。

    最后,祝愿中国的悬疑小说家把劲,蔡骏,倪匡,都是不错的领军人物,希望我辈多多努力!

    农村生活日记

    人物介绍:亚林——我附中的伙伴

    耀海——浏阳十一中的结队伙伴

    立安——我们班同学

    伟哥——我们班同学

    修树——耀海同学,立安的结队伙伴

    第一天

    7.10 星期一 先下大雨后天晴

    早上七点被闹钟惊醒,由于看世界杯决赛,今晚只睡了两个多小时,脑袋里嗡嗡作响,上了厕所又倒在床上。好不容易拿着昨晚清理好的装备,神魂颠倒地走向教室。

    瓢泼大雨并未影响同学们聊天的情绪,大家都积极地讨论着有关学农的事情,窗外雨越下越大,但我们却不得不出发了。

    车上就是一个大蒸笼,让人透不过气来,甚至有同学说是在蒸桑拿。车子开动后,习习凉风伴随着雨滴一同吹进了车内,弄的窗边的同学一会儿开窗,一会儿关窗。闷热的感觉始终伴随着我们的旅途,给学农留下了个不好的印象。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相当漫长,但到达目的地的喜悦将这些疲劳统统除去,同学们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冒着大雨吃过中饭后,大家坐在十一中教师里讨论着,想象着。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我和亚林的伙伴是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热情大方的的男孩阳耀海。他友好的将我们带到这带到那,为我们在他家的生活做着各种准备。

    终于到他家了。简朴而不简陋,家里虽然很安静,但处处都显得很温馨。他们议价甚至邻居都很快地接纳了我们,谈的不亦乐乎。特别是邻居家的小男孩,刚来一下午他就像个跟屁虫似的缠着我们两个,可爱至极。

    第一天生活虽然未体验到农村的真正生活,但他们的热情,淳朴早已显现出来了,期待着第二天农村生活的到来。

    第二天

    7.11 星期二 上午晴天,下午雷声大雨点小

    爬山在我印象中是件苦差事,不但要防止蚊虫叮咬,而且还会很辛苦,但今天上午的爬山改变了我的印象。

    昨天就知道立安和伟哥离我们这不远,早上逼着耀海带着我们去他们家。半个小时行程并不太远,但由于天气炎热,路况不好,三个人走得满头大汗。伟哥他们伙伴家条件比我们的好,有电视,厕所也没蚊子,这让我们比较羡慕,他们却生在福中不知福,硬说他们这里冒味。耀海很开朗,立马答应他们去爬山,把他们几个高兴死了。而对我这种胖子就不感兴趣了,不过还是要跟着去的。

    这座山不高,和岳鹿山差不多,但没有大路,只有林间小路,两侧杂草刺在脚上很痒但不疼,各种小虫在草丛里爬来爬去,对于我们还是挺恐惧的,可他们像是他们玩具一样自由摆弄。

    上山的小路旁一直有一条小溪流淌着,最近几天下雨,水流很急,但山上环境很好,水又清有凉。耀海带我们一会儿捉虫子,一会儿识别树木,此刻在他面前我们四个都像文盲似地一个劲点头。爬了一阵我们都有些累了,在旁边的小溪里洗脚,洗脸,冰凉的泉水消除了疲惫,真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呀!

    由于在小溪里玩得太久,是回家的时间了,几个人就匆匆的回家了。耀海还约定过几天一定带我们上山顶。

    下午过得很充实,不过内容稍稍违反了规定……(保密)

    乡村生活在我们看来似乎很有趣,很刺激,其实我们只是体验了快乐的一面,苦头还没有尝到呢!

    第三天

    7.12 星期三 和昨天一样

    我和亚林计划中今天没有什么活动,于是硬拉着耀海带我们去田地里。沿着小路走到了脚下的田地里。今天目的是除草,只是现在除草只要播除草剂就好了。将药粉和沙子搅拌在一起加点水撒在田里就好了,所以不算、下了田拉!但有几天没下雨了,田里的水都干了,要用盆子将水舀到田里,几个人弄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看着那一丘水田心里乐滋滋的!

    用刘惠平老师的话叫跟踪追击,我们来到了辣椒地里,本地的红辣椒已成熟了,几个人一下子就摘了满满一篮子辣椒。这时天上雷声四起,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几个人带着战利品在山间小道上飞奔着。

    晚饭吃着自己摘的辣椒,虽然辣得直喝水但开心极了!终于体验到了真正的农村生活了!

    第四天

    7.13 星期四 天天一样

    来了几天了,虽然每天都到相对繁华的楼前(地名)去玩,但真正的文家市还没有去逛过,今天停了一天的电,邻居家的大哥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摩托车,吃过晚饭,四个人就向文家市进军了!

    耀海家离文家市的大路还有一段沙石路,坑坑洼洼的四处都是洞。平时坐摩的屁股都颠疼了,今天还是四个人,其中的某些人还属于重量级的,尽管开的很慢,但胎本来就没多少气,到了大路上胎还是殉职了,补了十块钱,比坐摩的还贵,心在滴血呀!(这几天摩的来摩的去的,开销太大了)

    新胎开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大路上蚊子很多,被打得很疼,但不断超车和接近文家市的快感让我心情愉快得很。路旁总有三、四个学生样子的人在散步,是人都知道是附中的,可惜不认识。道路两旁依旧黑漆漆的一片让我们心中很不塌实,文家市不会停电吧!

    不知是什么时候,道路两旁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了,车子也逐渐多起来了,看来文家市要到了。文家市的确比我们那居处热闹的多,我们下车和耀海他们在街上瞎逛,贪婪的看着街边每一个店铺里每一件商品,太久没看到这么大的店铺了!

    我们几个人像无头苍蝇四处乱窜,但老天有眼,在一个超市前偏偏碰上了舒*和唐**。双方在大马路上大叫对方的名字,弄得边上的人都看着这边。这几天没见有太多的话题,聊也聊不完,反正我嘴巴没停过。聊得正起劲,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从超市里走出,心里那个不爽呀!居然分到超市里!走近后就听见杨**问我那里有田没,学农田都没有学个屁!他们在这里的生活恐怕比家里都好!

    等到把明天的活动都安排好(应该不会按计划进行),大家就分手了,四个人又在文家市逛了一圈后,在满天繁星伴随下回家了。我感觉学农分到耀海家这种又离市区不太远,条件又不差,但又有很多农村生活体验的地方是最棒的!

    第五天

    7.14 星期五 晴天

    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只可惜亚林扫兴说昨晚没睡好,打死也不去,这下只剩下五个人去征服文家市第一高峰(其实就是耀海家前那一座)。

    立安和伟哥还有修树一到我们家我们就出发了。那山路在山脚就陡得吓人,地里还有泉水渗出,鞋子上粘着一层厚厚的黄泥,像穿着铁鞋一样。我们附中的几个,特别是我和伟哥走几步就叫着喊着要休息,好在山路边四处是泉水,喝上去又凉又甜,感觉也没那么苦了。半山腰未到衣服就湿得拧得水出,大家都喘着粗气,看着弯弯曲曲无尽头的山路两眼发晕。也不知爬了多久,就听见耀海喊可以冲刺了,山顶就在前面!我们顿时来劲了,爬山之前听他爸爸说山顶上有两块大石头,还有一个洞,风很大,甚至可以把人吹跑。这让我想起到达衡山顶上时那腾云驾雾的感觉,一身的汗水几分中就吹干了……我期待着到达山顶的那一刻!

    往山顶走的路脱离了大路,是一条很窄很陡也很滑的小路,立安在我前面没几步就滑倒一下,很艰难地爬着,而耀海他们早就不见了影,更幸运的是我们还碰上了九班的两位同学,他们已经上了顶,现在在下山路上休息一下,听他们说山顶的舒服感觉,我们更加有冲劲了。都准备一口气爬到山顶时,耀海突然在上面大叫:“上面有野猪你们快跑,快往大路跑!”我们几个似乎都记起耀海他爸说过这山上有野猪,还咬死过人,但你不去打它它也就不会咬你的。这下我们这里炸了锅,立安推我,我推伟哥,连同九班的同学半走半滑地冲向大路。也许是我求生欲望比较强烈,虽然滑了几下,但第一个到达大路。他们也陆陆续续的到达大路,只是每个人身上都是黄泥,手也被带刺的植物划破,胆都快被野猪吓破了。没有到达山顶的确很遗憾,但我们有这种惊险的体验也很不错!

    之后我们到了离山顶不远的寺庙参观了一下,今天又正好是六月十九,观音菩萨生日,我们都烧了一柱香,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今天总算是和耀海他们一起体验了他们的一大乐趣——爬山,我被晒得黑了许多,而且脚都走得抽筋了,但机会难得,永生难忘!

    第六天

    7.15 星期六 上午下雨下午天晴

    这篇日记已是我回长沙后写的了。感觉今天并不伤感,也许大家还可以联络的原因吧!

    早上六点三十居然被大懒虫亚林叫醒,便开始清理东西,反正什么都往袋子里塞,最后拉上拉链就OK了。耀海他爸爸和奶奶早就在门前等候了,等到立安他们三个和摩的司机来后,我们就出发了。奶奶还故意跑到我面前说寒假一定要来玩,他爸爸还说等到年底买了电视和摩托车,装了电话一定通知我们来玩。

    上午的总结很让人感动。的确农村人民的淳朴,善良和热情,在各种生动感人的事迹展现得淋漓尽致,在我们五天农村体验中也深有体会,这也许才是中国人应该具有的品质吧!

    最后的午餐我们吃得仍然很开心,还互相恶作剧,也许是想开心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离别是注定的。上车时人太多,甚至没有和耀海告别,车子上路后,不断有同学收到伙伴打来的电话或短信问他们在哪,这让我心里很难受,决定回家就写信给他,之后是乏味,漫长回家路。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打开QQ,第一个跳出的窗口便是耀海的,他没有上线了,但留言:“到家后留言给我!”这是他故意跑到网吧发来的问候。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我惦记他是否回到家了,昨晚新洗的鞋有没有弄脏,他家是否来电……

    也许我们的友谊看上去并不深厚,双方在对方心里重量并不是很重,但我们都只是默默地惦记着对方,相信书信,电话,甚至QQ将会让我们友谊天长地久,祝耀海他一生平安!

    刹那芳华·双盏

    千杯难醉

    酒罢已倾颓

    苦笑年来年往

    只今寥落

    泪眼恍惚烟月

    几载身倦

    兴衰岂如愿

    何妨沉醉春风

    且思华容

    对双盏

    谁人与共

    附:转眼离开师大已经一年了,这一年仿佛褪去了许多清狂,在纸醉金迷的梦中醒来。

    醒来却只觉寂寞,于是寥落作新词。

    在夏天去航海

    在这个夏天,

    一个人去航海,

    去很多很多地方,

    留下很多很多脚印。

    在这个夏天,

    一个人去航海,

    去看淡蓝色的海,

    漫步在金黄的沙田。

    在这个夏天,

    一个人去航海,

    去很多很多小岛,

    看头顶蓝蓝的天空。

    在这个夏天,

    一个人去航海,

    只要我一个就好,

    一个人静静去远行。

    在这个夏天,

    一个人去航海,

    看没看过的风景,

    走没有走过的小路。

    在这个夏天,

    一个人去航海,

    听我心爱的CD,

    穿着我心爱的裙子。

    在这个夏天,

    一个人去航海,

    带着我爱的小说,

    戴着我爱的白色帽。

    在这个夏天,

    一个人去航海,

    只有我一个人去,

    做着我最爱的小船。

    做守望幸福的辛巴达。

    褪色的记忆——风筝与风的故事

    如果记忆开始褪色,也许就没有曾经……

    ——题记

    那年……

    风清。云淡。鸟语。花香。

    你拉着我的手说,我是风筝你是风,永远相伴……

    牵着你的手,即使天再黑,路再长——我也不怕,我始终相信:风筝能在苍穹翱翔,就是有了风的支撑。所以,我告诉你,你是一个有着哥哥味道般的男孩,如果可以,我想当你妹妹。我以为你会高兴地答应,可你只是默默地走着——伴随着一地落叶的哭声……

    后来,你离开了这个城市,也带走了我们的记忆。我哭了,哭得一塌糊涂。没有了风,风筝就像失去翅膀的鸟儿,飞翔,只是一个短暂的梦想。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就这么了结,像一根断了的琴弦,找不到最初的那一声脆响。但在两年后,当我下定决心把你从记忆中删除时,一封期待已久的信来到了我面前。你告诉我,在地平线的另一个端点,你过得很好,你说我们要好好读书,考上同一所大学。你说,如果可以,你不要当我的哥哥。我知道,你所说的大学,不止是重点大学,名牌大学才是你最终的归宿。为了那个梦想,你那句无意的话,我拼命地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中考后,我上了一所很不错的高中。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感觉我们的距离又近了一点。我傻傻地盼望着,风筝重新飞上天空的那一瞬间……

    但是,命运就是这样,给了你希望,却又不断地让你失望——甚至是绝望,这比从不给你任何希望来得更残忍一些。我背负着那个梦想那个希望在人生的道路上走了一年又一年,结果,梦碎了,线断了,心情就这样从高谷跌入茫然的空洞中,我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还记得,你对我说,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兄妹。你说如果在学校有Mr.White出现,千万不要错过。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给了我更多自由的空间。可是,我做不到,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在乎?你说我是风筝你是风,而他(那个你口中所谓的Mr.White),才是牵着风筝一辈子的“线”。原来,一切只是戏曲……

    终于明白,风筝是永远都需要风才能翱翔的,可是没有人说过,风也需要风筝才能生存……

    在土星的标志下

    看了美国某位“知名”作家评论另一位“名副其实的知名”作家本雅明,说他的自闭和另外一些某种忧郁气质。她说,本雅明自己懒得使用现代心理学的标签,反倒使用了一个古老占星术的名词“土星标志”。看了之后感慨顿生。

    马上要分科,说什么都无所谓,老朋友不会考虑太多新朋友还没来得及认识,也就是说胡说八道并不需要对上帝以外的任何人负责。于是我刘星驰在这里很狂妄的说,这种土星标志,我也有!说完之后大舒一口气。

    本雅明的照片都是忧郁的看左下脚,圆形的眼镜紧缩的眉头。刘星驰的照片都是恶狠狠的盯着镜头。要说有一天刘星驰莫名其妙不再对愚蠢恶狠狠,或者是不再有鄙视愚蠢的自信——啊,我宁愿相信蜘蛛侠忘记了如何去爬墙!然而事实上很多人鄙视刘星驰就是因为“愚蠢”这个词语。那是因为有很多人不了解“一个人想过某事而觉得没有必要去做而不做”和“一个人没有想到这件事可以做所以不做”是有本质区别的。正如某些同学由于愚蠢而“无为”和老子的“无为”完全就是两回事。(请注意这里“老子”是一语双关的)

    对一切俗套的和既存的事物抱反感是土星的标志。然而同时“不愠”似乎更加重要。前些日子有一位尊敬的先生对我大吵大叫,指责我的种种,用不公平的视角看待我原本正确的事情,他没有办法从学术的角度来否定我看似错误的观点,于是试图用怒火来摧残我的斗志。

    我看过本心理学的书,里面说,人为什么在无法说服别人的时候会发火,这是因为由于不自信,认为自己的观点正确但是没有办法说服对方,于是只有通过类似倚老卖老,类似用权势地位压制,类似用对方对自己的尊敬来作为工具,强迫别人接受自己。于是就有了争吵。

    也就是说,发火是愚蠢的。刘星驰从来不发火,但是对刘星驰发火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前面我说的那为尊敬的先生是我的父亲。而事实上,同学,乃至老师,都有对我发火的经历。结果,包括我的父亲,都遭到了我的嘲笑。发火是无能的表现,这并不是什么感情的宣泄。曾几何时有一位我很好的朋友由于莫名其妙的原因(他自己的说法是,我的嘴巴太欠)在众人面前打了我一顿。而我仍然把他当做我的朋友。因为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在2班的同学都知道,某一天有两位同学由于不爽——我是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大打出手。从这件事看来,我们可以知道发火在旁人看来是多么可笑不可理喻的事情。

    事实上土星的标志下还有一个重要的特征,拜伦式的气质。一位教会长老说过,拜伦的“公然放浪行为”和他的“不检的诗篇”使他不具有进入西敏寺的资格。这个言论同样适用于刘星驰。历史可能证明刘星驰的优越性,也可能历史由于不会在意这个小人物——但是历史往往是大部分人所掌握,但是大部分人是智商不足120的平庸之辈。正如我认为拜伦这样的天才绝对不止一个,但是为什么被人们了解的只有拜伦本人?有人问拜伦当年风云人物有哪几个人,他回答说有三个,一个是花花公子Bcau Brummcll,一个是拿破仑,一个是他自己!这倒也并非完全是吹嘘,十九世纪的前四分之一,拜伦在英国以及欧陆的名气确是震铄一时的。拜伦的嚣张程度我认为我本人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达到的了,但是这个并不影响我嘲笑为大家公认的各种“真理”或者“规则”的错误。

    拜伦一生对爱情执着追求,虽然他深爱的一位由于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的道德准则让他背负了乱伦的罪名。他曾经这样写诗:

    There be none of beauty's daughters with a magic like thee;

    And like music on the waters

    Is thy voice to me

    当我看到乱伦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也有些郁闷,但是我看到了上面的三行诗歌,于是我顿时理解了他,不能说我原谅了他,而是说,我和他感同身受。女人的声音往往是最让男人倾倒的。有人认为美貌是爱情的导火线,但是当容颜老去,为什么爱情仍然在继续?一种直入心扉的声音可以解释一切。拜伦爱上了自己的妹妹,我们看来这是多么的荒唐!但是为什么我门这样认为?道德!罗素说道德的本质是迷信和功利主义。这句解释了一切。

    即使是拜伦这样伟大的人仍然为这个畸恋忐忑不已(我说的伟大绝对不是指他有多少钱有多大名声而是说他的感情的伟大。只有他能够这样澎湃的宣泄自己的感情不受阻挠,成就了这个诗歌之神),下面是他的一段诗:

    I speak not, I trace not, I brea the not thy name,

    There is grief in the sound, there is guilt in the fame:

    But the tear which now burns on my cheek may impart

    The deep thoughts that well in that silence of heart,

    Too brief for our passion, too long for our peace,

    Were those hours——can their joy or their bitter nesscease?

    Were pent, weab jure, we will break from our chain, ——

    We will part, we will fly to——unite again!

    可怕的道德!古时候的道德现在看来是可笑的,比如说女人要缠脚,比如说三纲五常什么,至少是在我看来是可笑的。也就是说在更发达的未来是不是同样会认为今天的道德是可笑的?!我要回到罗素早期的“无政府主义”——这个可笑的标签是白痴加的,事实上不是那么回事,甚至有人强行附会说罗素是一位共产主义者,我无话可说——现在的很多规则是完全不必要的。

    火星的标志还有类似米开朗基罗那样的忧郁悲观。米罗的悲观我想我没必要班门弄斧大家非常清楚。我认为在感情澎湃的人心中,难免产生这样的感情,米罗这样,拜论这样,普希金这样,刘星驰这样。这个悲观使人冷静从而有本事去嘲笑不那么冷静的人。悲观同样使我们虚怀若谷,当然这个指的是对真理的追求,而不是世俗眼光中那种莫名其妙的“虚怀若谷”——对的错的不发评论,对莫名其妙的犯错者依然盲目的尊敬,对别人的“告戒”不加思考,没有主见等等,这不是谦虚,这是对真理的亵渎。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真理,但是我不懈追求,但是前一种人忘记了这一点而认为自己的或者别人的某些可笑的观点是真理。我对真理,对爱情,对自由的虔诚,我自信是足以和任何同龄叫板。——我是说往往年纪越小越知道追求真理,年龄越大反而越来越无视真理,所以我加上了同龄这个词语。

    我是多么希望这篇文章出自我的某为朋友或者即将成为朋友的人之手!!!站在火星的标志下,我似乎是孤独的。我希望能够有人对这文章有一个公正的评价。

    潇湘赋

    丙戌既望,时雨潇潇;仲夏之月,湘水滔滔。两川北朔,径入云泽;翠峰叠出,山峦起伏。烟波浩淼,水秀连天,洞庭浩渺;峰奇山险,佛光映照,南岳巍峨。钟灵毓秀,画境天成,远眺不见武陵之险丽,近俯不知桃源之秀美。楼观岳阳尽,才惟楚湘来。天山杨柳,春风玉关;大将西征,楚人未还。帝子南巡,殁于九嶷;屈子赋诗,气蒸云梦;贾生垂涕,泪尽长沙。南地卑湿,我心何悲?寄君明月,夜郎随西。屈贾祠前,不见当年之才气;桔子洲头,不复昔日之豪情。戊戌之士,杀身成仁,潇湘子弟,舍生取义。三湘翡翠,人杰地灵。桔子洲,花明楼,风雨潇湘起二龙,芙蓉国里尽朝晖。郴江幸自绕郴山,不见潇湘北去,惟有眼泪空流。

    念屈子之忠,怀襄不用;叹贾生之才,泯似众人。天下之才,君王何知?囚子厚于永州,叹无人也;谪梦得于朗州,谓无才也!伯乐已逝,千里马空长啸哀鸣;嵇康身死,广陵散成千古绝响。洛水河边,不见魏王之哭泣;玉门关外,空向落日之长烟。秦皇雄才,汉武大略。边庭血海,开边未已!白骨纷飞,苍生何罪?骊山苍翠,腐草萤火;昭陵惨淡,垂杨暮鸦!阿房宫外,清风何来;未央宫前,明月何归?登蓟北楼,访铜雀台,物是人非!趋首阳采薇,临兰亭赋诗,兴尽悲来!炎帝陵上自繁华,九嶷山上白云飞,不见斑竹泪,臣子恨!泪湘水短暂,何不淌入云梦,泾入长江,流入东海,涌过海峡,奔向台湾;恨臣子无力,不思谋取中原,图夺江山,安定天下,收复失地,一统中华。

    余年十五,英姿正发,虽无管乐之才,伯夷之义,仲尼之德,但有慕于王勃之抱负,终军之弱冠,宗悫之长风,愿求子房之功名,分主上之忧劳,报国家之安定,成一统之大业。

    南眺港澳已定,北望长城已成,西顾人民已盛。悲乎,东盼台湾何归?

    成长的日子

    抽穗拔节的痛楚与快乐,羽化成蝶的美丽与忧伤,成长是一种美丽的疼痛,人说,成长如同凤凰涅磐,欲火之后才会有重生。快乐着痛苦着成长着的人生故事,注定了五彩斑斓、绚丽多姿。

    ——题记

    “当一个人回首往事的时候,他能不为自己虚度光阴而悔恨,不为自己的碌碌无为而后悔”,每次吟起保尔的这句话,心情都很沉重,白驹过隙的光阴让人感到措手不及。年少不经事时,总盼自己快快长大,做一切大人可以做的事。真正成长起来,却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委屈,幸福总是并着疼痛。

    成长是幸福的,在成长的过程中,体味到了许多以前无法明白的人生哲理,也看到了许多以前看不懂看不透的世间百态。成长让我们学会独立,成长让我们的感情变得丰富,成长让我们能洒脱的勾绘美好的未来。

    成长的日子里,我喜欢抱着一堆小说认真的读,体会成长的快乐与烦恼,感受世间的嘘寒问暖的人情世故。有些动情的日子会因为执着和认真而落泪,虚拟的小说情节能够深深的撼动我年轻的心。因为认真,我盲目的投身其中,因为认真,在成长的角度里,我注定清晰地感受快乐与悲伤,注定是风中的一粒灰尘,飘游其中,身不由己。

    成长是烦恼的,在成长的过程中,要担负许多以前由别人为你承担的责任,要处理许多以前别人已为你办妥的麻烦。活着,总有那么多世俗的准则、规范、计划、目标,让我们脆弱的心灵不堪重负,时常会感到心灰意冷疲惫不堪。成长让我们手忙脚乱,成长让我们生命力第一次铭刻了“烦恼”两字。

    小时候总是那么渴望长大,渴望体味那种独立的感觉。可慢慢长大后才发现原来独立是那么困难,所有的不快和挫折都只是自己默默的忍受,长大后才发现所谓的“成熟”就是慢慢消磨自己的个性去适应整个社会,渐渐的变得圆滑世故,鲜活的心也就变得麻木,原本滚热的血液也慢慢凝固……于是又开始后悔长大,开始怀念以前——那些满鬓花白的老人们常坐在一起回忆往事也就见怪不怪了。人真是一种反复无常的动物,明明想拥有,可得到后却惊慌失措,有急着想丢掉。

    走过一段路以后,当你再回头的时候,路旁的景物依然屹立在那,那是多了你走过的脚印。人生何尝不是这样,当你做过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去想想它就会觉得有很多地方让人后悔,因为你从没注意路旁的美丽景物,只顾匆匆的走自己的路。人生就是这样来去匆匆,让你我去珍惜路旁的景物,也许它比你走的路更为重要。

    成长的日子,有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一道弯弯曲曲的影子,模糊了的瞳孔,放大了眼前的世界,将孤独的风铃草,日夜挂在窗前,背负杂乱的音符,叮当地走过小巷。

    成长的日子,有花花绿绿的梦,蝴蝶,一缕心绪,一株草木,织成五彩的境界,放飞那些粉蝴蝶,追它,跌倒了,碰痛了,抓在手心,展开的是空白的翅膀,夹杂着莫名的忧伤。于是,风不顺、雨不柔,落日的晚景刻画成怪模怪样的嘴脸,丢了希望,掉了信念,灰暗的神经缠住了前进的心。

    成长的日子,有滚滚的浪,来冲毁梦的堡垒,冲刷迷朦的思想,剥去一切陈旧的色调,滋润一切停滞的器具,将搁浅的船从新扬起风帆,从新的港口,毅然出航。

    成长的日子里,有酸橄榄,有苦辣椒,也有甜葡萄,更有奋斗的艰辛、成功的泪水,它们将混合成为成长路上的一块泥石,五彩人生的斑驳颜料。

    成长的日子里,我们不再孤单。

    我想对你说

    我想对你说

    我想对你说

    那从林间出现的

    赶着马车的

    你中国的车夫

    你戴着皮帽冒着大雪

    要到哪儿去呢?

    你们那刻满皱纹的脸

    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们的

    岁月是艰辛的见证

    还是

    在被寒冷封锁着的

    中国土地上

    反抗后留下的

    血一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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