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么难-美丽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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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耳聋,他叫耳背

    有一对和我家相处了很多年的邻居,夫妇俩平平凡凡活了一辈子。

    这一辈子,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都很普通。但有一个称呼的故事,却有点不平凡。他们之间的称呼很特别。男人唤自己女人的时候,永远是这样一句:喂,耳聋的。女人唤自己男人的时候,永远是这样一句:喂,耳背的。

    其实,一直到现在,他们的耳朵也不聋,也不背。

    他们从很年轻的时候,就这么称呼。谁也不知道这对夫妇特别昵称的来由,没有人去问,也没必要去问,这里边肯定有秘密,也许是关于夫妻之间的,爱的秘密吧。

    有一次,我去他们家,那时候我还小。女人病了,男人给女人喂药。男人把两片白药片碾碎了,放在小勺子里。然后,从杯子里小心地用勺子舀出些热水来,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然后,把勺子缓缓伸到女人唇边,说,喂,耳聋的,小心别烫着。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男人对女人说“喂,耳聋的”,听起来,这称呼怪怪的。

    男人在县城的税务局上班,女人在小学教书。据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很新潮,没有奉媒妁之言,是“谈”成的。还据说,那时候,男人经常骑着一辆自行车乱跑,哪里都去。但无论男人去哪里,女人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就跟着男人跑到那里。人们说,这俩人闹疯了。

    闹疯的两个人,最终走到了一起。结了婚,成了家,成了我们的邻居。

    我经常听到他们的口头禅。男的说:喂,耳聋的,你别动,这点活,我来。女的说:喂,耳背的,快过来,这东西好香,你吃一口。

    有一年,正是下班时候,下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女人知道,男人没有带雨具,她赶紧骑车给男人送雨披。结果,税务局门口,并没有男人。门卫说,男人刚走了不久。女人赶紧踅身回去,在所有匆匆奔跑在雨中的背影里寻找自己的丈夫。然而,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结果,女人一分神,撞在路边的护栏上,摔倒在泥水中。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女人才知道,男人去学校接她了,他们走在不同的路上,所以谁也没看到谁。女人说,我离家近,干嘛要你接。男人笑一下,不说。女人使劲捶他,故意要他说。男人拗不过,说,今天的雷声太响,我怕你怕。

    女人娇嗔地来一句:你这个耳背的。

    其实,女人摔得并不重,但她故意赖在病床上不起来。从医院回到家,女人还要男人伺候着,男人也不恼,小心地侍奉在左右。一直等女人闹够了。

    左邻右舍知道了之后,说,这两口子。然后,满嘴的啧啧称赞。

    夫妇俩有一儿一女,都考上了大学。孩子们大了之后,也不唤他们“爸爸妈妈”,也一口一个“耳聋的耳背的”,老两口满口应承着,笑容满面,像绽开的菊花。

    从春到夏,从秋到冬,夫妇俩好像没有闹过一次矛盾。居委会调解别人家的感情纠葛,举的例子,总是这夫妇俩,他们成了所有夫妻的榜样。

    现在,夫妇俩有些老了。老了的女人腿脚有些不方便,男人就买了一个电动三轮车,女人想去哪里,男人就载着她到哪里。男人理发的时候,还是让女人理。只是理的时候,女人多了一份小心,因为老了的男人头上总时不时长一些火疙瘩,她怕自己一疏忽,电推子碰到了他的那些疙瘩,弄疼了他。

    这夫妇俩,男的我该叫五叔,女的我该叫五婶。多少年了,好多人都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互相称呼的缘由。这其中,一定藏着诱人的秘密。有几次,我回到老家,想问问五婶,但我终究没有去。如果我真去问了,五婶肯定会微微一笑,淡淡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该叫耳聋的,他该叫耳背的。

    然后,一脸的幸福。

    男左女右

    结婚后,女人发现男人什么都好,只是有一点让她不明白的就是老爱走在她的左边,特别在出门时更是一定要她靠他的右边走。她很纳闷男人为什么爱这样,问他,男人就笑笑说习惯了,没办法。

    女人晚饭后有散步的习惯,男人每次都要陪着,有一次,走着走着,女人不由自主就走到了男人的左边,男人发现后很生气,不由分说就把女人拽到了右边,还涨红脸质问你怎么能在左边?谁让你走左边的?女人很生气,我走左边怎么啦?凭什么我就不能走左边?男人就讪讪然不说话。

    按说这也是生活的小事情,没必要去计较,可男人刻意要那样做,这就让女人觉得不可思议。一定要男人给她一个理由,男人不说,问多了就说,没什么理由,我就是喜欢在你的左边而已。女人听了就有点生气,说你喜欢我吗,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头上呢?男人说这怎么是强加呢,生活中不到处都是这样吗?被男人这么一说,女人才发现果真如此,比如上公共厕所,戴结婚戒指,出席礼仪场合等等,几乎都是男左女右,这好像成了约定俗成的习俗。

    女人未结婚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娇生惯养,我行我素惯了,为了这个左右的问题,两人没少闹别扭。可闹归闹,闹完男人还那样,根本就没有要改的意思。

    其实男人很宠女人,可却在这个小问题上斤斤计较,这让女人想不通。直到有一天,同办公室的王姐说要给她看手相,女人才发现男人为什么老爱占着左边的秘密。王姐要女人伸出右手给她看,女人就不解地问为什么是右手?王姐说男左女右嘛,这你都不懂吗?女人又问干吗就一定要男左女右呢?王姐说左为阳右为阴,阳主男阴主女,几千年传下来的习俗。女人听了叫起来,这不是男尊女卑吗?王姐说你才知道啊。女人就不答话,连手相也不想看了,一人怔怔坐在那发呆,想不到自己男人的大男子思想竟是这么的严重,别看他平时不声不响的,原来一肚子的坏水。

    女人知道男人是这么一回事后,就和他拗上了脾气,你不是不让我在左边嘛,我偏要在左边,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想在我面前甩大男子主义,做梦去吧。可男人什么都好说,就是在男左女右问题上不让步,没有半点通融的余地。女人就很生气,哭哭啼啼跑去和母亲诉说。母亲当时就不同意女儿嫁个农村人,说农村的男人都有一身臭毛病,有些坏习惯一辈子都改不了,时间长了怕合不来,现在果真让母亲猜到了。女人开始和男人吵架,次数多了,女人就怀疑自己嫁给男人是不是错了,自己怎么就会选择这么一个男尊女卑思想如此严重的男人做丈夫,当时真是瞎了眼。

    终于有一天,女人说自己再也不能忍受男人的坏习惯了,向男人提出离婚。可男人说什么也不同意,女人说不同意也行,你必须改掉你那男左女右男尊女卑的坏毛病。男人嘴里说改,可一出门又还和以前一样,一定要女人走在他右边,决不让女人在他左边。这样的男人真是无药可治,女人对男人完全丧失了信心,下定决心要和男人离婚。

    两人在去办离婚手续的路上,男人还那样,仍是走在女人的左边。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忘甩你的大男子主义啊!女人火冒三丈,偏要走左边,男人就伸手去拉女人,女人甩开男人的手,气呼呼地说,我和你没任何关系,你没资格再管我,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男人被女人一顿抢白,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一辆卡车呼啸着擦肩而来,情急之中,男人一把将女人拉到了右边,惊魂未定的女人看见男人的身体在车头前轻飘飘的飞起来,惊叫一声就傻了。

    男人少了一条腿,躺在病床上,他对女人说,真对不起,以后再不能走在你的左边了,以后你自己要小心,走路时千万要走右边,右边比左边安全。

    女人一听,眼泪就哗哗下来了,抱着男人“嘤嘤”地哭。原来男人每次都走在自己的左边是把危险留给自己,把安全留给她,是在保护她啊,可是自己怎么就不明白呢?

    后来的日子,每到黄昏,人们常能看到一个女人搀着一个拄拐杖的男人在散步,不同的是,女人总是走在男人的左边。

    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爱情

    ——写下记忆,是为了遗忘。

    那年的7月28日,戊午年六月二十四日,星期五。18点30分,黄河下游一个省会城市的普通市民家庭,一个女孩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3小时30分钟后,渭河下游一个贫穷的村庄里,一个男孩满眼好奇地坠地。

    19年后的一个春夜,正在黄河上游一个省会城市读大一的男孩在宿舍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杂志。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女孩的文字,不能赞同,一时兴起提笔给女孩写了一封信,措辞很不客气。10天后,已忘此事的男孩意外地收到女孩的回信。读大一的女孩在信中没有透露出任何责备的意思,像熟人一般淡淡地聊着生活。女孩的字写得很漂亮。

    男孩女孩开始不间断地通信,信也越写越长,内容却没有涉及到各人的任何私事。那年的7月28日,放暑假的女孩在家里收到了男孩的信,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即提笔连夜给男孩回信:“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我的生日!我本来说不去看信箱的,但是又抱着一丝希望去看了,没想到在我的生日这天我居然收到了你的来信,真的太巧了,我太激动了!这封信简直是上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在她生命第21年的第一个夜晚,女孩睡得很甜。男孩看着女孩的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不能理解为何女孩会那样激动,他淡淡地笑了,在灯下提笔写道:“在你生日那天收到我的信就如此激动,如果我告诉你那天也是我的20岁生日,你会作何感想?”

    话题从别人的故事转向了各人自己。那年秋天,像所有的年轻人,不可避免地,他们恋爱了。那时网络还没有大面积普及,他们的交流方式只能是笔和电话。当男孩给女孩写了一百封信之后,他们觉得,该见面了。第二年的7月,男孩的父亲把他送上了东去的火车。对男孩自己决定的任何事情,父母虽然可能在内心强烈反对,但在行动上却始终给予支持。

    男孩下了火车一眼就认出了女孩。女孩很漂亮,一袭白裙,静静地站在人群中朝他笑着,如一朵初绽的玉兰。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走出车站,平时有些腼腆的他好像有很多话要等着一气说完。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男孩发现女孩总是偷偷地在看他,他的目光迎上去的时候,女孩的脸就红了。

    女孩拉着男孩跑遍了整个城市,带他追寻自己在这座城市成长的足迹……每天朝夕相处,他们真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7月28日,女孩带男孩去看黄河,望着桥下的滚滚黄水,男孩想起了他在另一个城市看到的另一条黄河。“君住黄河头,我住黄河尾,日日思君终见君,共饮黄河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女孩轻声吟道。黄河边的公园里,二人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忘了周围一切的存在,荡啊,荡啊,荡过了共同的21岁……

    女孩的父母见了男孩很不满意,他们认为瘦瘦的男孩将来实在无法给自己独生女儿太多安全感,更不能接受男孩的农村出身。男孩离开那座城市的前一天,在一所大学的小树林里,女孩紧紧握着他的手说,只要你不放弃,我会坚持到底的。男孩点点头。不远处坐着一位老妈妈,看着他们微笑。

    半年后男孩要开始为期半年的实习,他们相约这个城市再见。

    站台上,女孩细心地用手绢擦去男孩脸上的汗水,火车上里很多人都在盯着他们看,男孩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男孩对女孩说,你现在就走吧,不要等开车。男孩心软,看不得有人在移动的车窗外挥手。推了几次之后,女孩终于答应离开了,男孩最后一次抱了女孩。看着女孩的背影慢慢消失,男孩流泪了,他有一种预感,他不会再见到女孩了。

    男孩回家后给女孩打电话,女孩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开学后,女孩告诉男孩,她报了德语班。女孩是学国际贸易的,英语很好。也许是学习忙了吧,女孩的信少了,也短了。

    10月的一个夜晚——西北的秋天已经很凉了——男孩接到女孩的电话,开心地聊了一会儿闲话之后,女孩突然说,“我突然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才21岁就恋爱了……”男孩默然。女孩说,我爸妈期望我能出国,我也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习为先……在确信女孩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之后,男孩放下了电话,默默地坐了一夜。两周后,男孩接到女孩的最后一封信,男孩把这封信默默地看了很多遍。一个人的时候,男孩经常会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他会去黄河岸边,看着脚下缓缓流淌的河水,男孩想,不知道黄河的那一头,女孩有没有再想起他?

    寒假,男孩和几个同学一起来到了北京,找到实习单位之后就过年了。男孩禁不住给女孩打了电话,女孩说话淡淡的,没有不开心,就如他们之间没有过感情一般。男孩发表的第一篇稿件被另外一家财经报纸转载到了版面头条位置,男孩高兴地买光了楼下报摊上的那期报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寄给女孩,明知道不会有回音。事实上也真没有回音。

    男孩工作很忙,但他总是为自己找个借口给女孩打电话,每打一次,他的希望就会少一些。直到5月,又是一个春夜,男孩又拨通了女孩宿舍的电话,两个人已经不再陌生了,女孩说得很开心,即使是自欺欺人的开心。在北京街头的电话亭,男孩最后一次试探了女孩,也最后一次失望了。聊了很久,挂电话时两个人都很愉快,男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又是7月。男孩接到了一个传呼,回电话却是女孩。女孩来新东方上课,到北京当日就想见男孩。女孩还是那样漂亮,但是男孩已经找不回一年前的那种感觉了。女孩哭了,女孩说她错了,女孩说她不出国了,女孩说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换回男孩的爱。男孩无语。女孩抱住男孩说,失去你我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人了……男孩心很痛,他对女孩从来没有过任何怨恨,这一刻仍然很怜惜她,但已经没有爱了。

    男孩离开女孩的住处后,就再也没有见女孩。一个休息日的早晨,女孩给男孩打来了电话,希望男孩能够回心转意,电话打了三个小时,男孩挂了几次都没有挂掉,听着电话线另一头近乎绝望的哭声,男孩很难过,他觉得自己太狠心。这是男孩和女孩的最后一次通话。

    7月28日,实习单位的多位记者和领导在酒楼为男孩饯行。春风得意的男孩可曾想过,这一个共同的生日,女孩独自在北京是如何度过的?

    回到学校男孩偶尔会收到女孩发来的电子邮件,女孩问男孩,为什么我们总是擦肩而过?男孩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孩告诉男孩,她母亲已经后悔了,男孩只有沉默。年后,男孩去了深圳工作,女孩知道,心碎的女孩不肯告诉男孩自己的去向。毕业后他们各自所知对方的电子信箱都因网站取消免费服务作废了,男孩后来去了北京,他从别人那里隐约知道女孩去了南方的一座小城,他们互相终于失去了一切联系。也许是天意。两年后,男孩在网上某处偶然间看到了女孩留下的个人资料:“我不该遇见你;遇见你后,我不该爱上你;爱上你后,我不该不珍惜你;离开你后,我不该还想着你……”

    分手四年后的一天,再没有谈过恋爱的男孩突然想起女孩,他翻遍每一个角落,却找不到承载有关女孩记忆的任何东西,也许,遗忘正是对另一个人的负责。每想起四年前的那段感情,男孩就感觉是一场梦,是如此遥远,仿佛从没有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男孩明白,他们不断擦肩而过,只因为始终有一方在坚持放弃。那时年轻,他们都不懂爱情。

    爱情是现实的,容不得太多巧合。刻意追求缘分,缘分就真要远去……

    两岁的沟壑

    丹比青大两岁。刚刚毕业两年。

    这个数字一直横亘在他们中间。每当他们视线交织时,两个人都会脸红,心跳加速,像喝了酒一样晕忽忽。

    可他们不是情侣,连手都没有牵过。见面总是有一大帮朋友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唱歌,气氛热烈而奔放。两人常常微微的凝视,却又马上把视线转移开,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心虚。偶尔在谈笑间被问到感情,她微笑着说:“我想要那种成熟稳重的男子,比我大,体贴的,让人安心的。”听这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暗淡了好一会,闷闷的一个人喝酒。

    一群人去滑冰,青抓着丹的手,一圈一圈飞快地溜着。丹失去平衡,惊恐地双手抱住他的腰,他还是不减速,在她的惊叫声里肆意地大笑。她觉得狼狈,抬眼看他嘴角里嘲讽的笑意,恼了,不想理睬他,可是回头看青抓着别的女孩的手,心里又会微微地发酸。

    丹提前离开,回过头看到青目送自己的眼睛,略显惆怅。

    两个人QQ里遇见了,谈天说地,却小心翼翼地避开感情的话题。

    惟一的一次,青说:“我现在最爱的还是自己。”

    丹问他为什么,他说:“觉得很难再爱一个人。”

    虽然不谈感情,可是每一次坐到电脑前,丹都希望青能在,看到他亮着的头像,丹觉得安心。虽然青总是批评她英语很差劲,拼音不过关,说话没趣味。即使这样,丹还是觉得很快乐。

    丹的年纪已经开始叫家人着急了。她告诉青,自己要去相亲了,对方条件很好,人也厚道,工作不错。青闷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祝你成功。”丹生气地关了电脑,独自在黑暗里生气以至于落下了泪。可是即使心思是百转千回,她知道自己最想听他说的不是这样的话。

    半夜里接到青的电话,他喝了酒,跟她说:“你别去。”丹怔怔地呆了半晌,才干巴巴地说:“干吗说这样的话?”说完她想咬自己的舌头。可他挂了电话。连续一个月都没有联系,彼此隔阂。丹想,青不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不过只是一个些许朦胧暧昧的瞬间,过了这一刻,梦就醒了,各自赶赴前程罢了。青想,除了一份维持温饱的工作外,我能够给丹什么呢?她应该有更好的归属,但不是我。一个月可以决定很多事情,丹决定嫁给相亲的那个人,每个人都说不错。妥帖温情,她也觉得有些满足。只是在夜深的时候慢慢地想到他,有泪流下。在悠闲的下午茶的时光,阳光懒洋洋地照在她的身上,丹在试着写婚礼的请柬,写完一张才赫然发现,新郎写错了,竟然写上了青的名字。

    紫草

    女孩走出图书馆,外面却淅淅地下起了雨。她抬头对着天空微笑了一下便轻快地跨入了雨幕中。看着雨点儿在她脚下溅起的欢快,感受着他们落在身上的抚摸,打在脸上的亲吻,还有滑入口中的甘甜,沁入皮肤的清凉,她的心情一下子明朗了。她是个没有人关怀的孩子。

    “我是属于大自然的。”女孩对着天空轻声说。

    “大自然是属于我的。”身后传来那个男孩的声音。女孩回头看他一眼,微笑僵住,脸上马上恢复她一贯的冷漠,继续朝前走。她恨这个男孩什么都不明白却来打扰她享受这一切。男孩还是默默地跟在身后,女孩不禁加快了脚步。

    到了家门口,女孩看到了楼下停着的那辆摩托车,然后她抬头看了看母亲的窗口亮着的灯。她的心突然好痛。她知道,母亲又把那个男人带回家了。她也知道,母亲并不爱那个男人,母亲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父亲的移情别恋。女孩想告诉母亲她这么做有多么的愚蠢,但女孩知道这只会招来母亲的痛斥。所以,她还是选择了沉默。对于这个失去理智只会大吵打闹的母亲女孩只有无奈。她突然有一点点理解父亲为什么会爱上别的女人了。

    女孩在门口犹豫着不想进去。她怕看到母亲和那个男人的脸,她的心会更痛,她怕对母亲的恨会再增加一点。女孩突然感觉到很冷,她全身上下早已湿透了,她抱紧了自己。

    男孩不知道女孩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动了,但他不敢开口问,他怕再碰钉子。男孩看女孩紧缩的身子,还有她身上不断滑落的水珠,心疼极了。他脱下自己的T恤,拧干水,帮忙擦她正滴水的发丝。

    女孩居然没有阻止他,但突然间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似乎比这雨还来得猛。男孩一下子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惹恼了女孩,赶紧收回自己的T恤,忙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马上从你面前消失……”

    “不关你的事。”女孩哽咽着丢下这句话还是冲进了屋子。留下男孩一脸的茫然。一会后,男孩看到二楼的一个窗口亮了灯,他想:女孩一定到家了。男孩悄悄转身,融入了黑夜的雨幕中。

    女孩回到家,看到母亲的房门紧闭着,她径直回了自己房间,用冷水冲澡。她知道母亲从来不会给自己烧好热水的。凉凉的水浇到她身上,女孩微微发抖,但她并不觉得怎样,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心更凉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女孩看到窗外的阳光,她伸了个懒腰,还好,没有感冒。感觉自己的命还真够贱的。她想起了镇外小溪边的那棵草。和自己一样没有人管,风吹雨打照样还是坚强得活着,每年的夏季都会开满那紫色的小花。那些花儿没有香味,也不漂亮,但女孩就是喜欢它们。想想现在正是它们开放的时候了,女孩决定日落的时候去看看。

    傍晚,下了一会儿雨,雨停后,女孩漫步到了小溪边。路边的草艘挂满水珠儿,晶莹、透明。许多的蜻蜓飞来飞去。女孩对它们微笑,心想:我为什么不能是一只蜻蜓呢?虽然只能活过短短的一个夏季,却有美丽的翅膀,可以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在大自然中飞翔。生命短暂却很精彩。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女孩却看到那棵草的位置蹲着一个人正用小刀在挖着什么。女孩微感不妙,冲过去:“你要干什么?”

    蹲着的人惊奇地回头——居然是昨天遇到的那个男孩。

    “怎么又是你?”女孩更加气愤了。

    “是你?怎么这么巧?”男孩激动得笑得满脸灿烂。

    “巧什么巧,你在这里要挖什么?”

    男孩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对他这么凶,但还是老实地告诉:“哦,我想看看根的颜色。”

    “看颜色?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你把它的根挖出来它还能活吗?”女孩脸都气红了。

    “拜托!我又没有要挖出来,你没弄清楚干嘛这么凶啊?我是学植物的,它会不会死我还不知道?它又不是你的。”

    女孩低头沉默,是啊,这草又不是自己的,我紧张什么?

    “对不起!”男孩还是先道歉了,“我们坐下来聊一会好吗?”女孩点点头,他们面朝小溪,坐在了一颗大石块上。

    女孩望着远方依然冷漠,男孩莫名地看看她,问:“你认识这种草?”女孩摇头。男孩笑笑:“它叫紫草,开花是时候根是鲜紫色的,花落的时候根是黯恶色的。它是一种珍贵的药材。”男孩望向女孩,“它还有一个凄美的传说,想听吗?”

    女孩终于笑笑开了口:“怎么,你们学植物也要学它的传说吗?”

    男孩注视着远方,表情慎重:“在很久以前,这个小镇上有一对很相爱的男女。可惜男孩突然得了一种病,躺在床上醒不来。那个女孩便天天跪在佛的面前乞求他救救男孩。当女孩的膝盖都跪出茧的时候,佛终于感动了。他问女孩:‘你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救他吗?’女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佛说:‘那好吧。这里有一棵草,你每天必须用自己的鲜血来浇灌它,当它开出紫色的小花的时候,喝它紫色的根熬的汤就会好。’女孩开心极了。每天割破自己的手腕用鲜血来浇灌这棵草,小心翼翼地照料着它,盼着它早日开花。夏天的时候,这棵草终于开出了紫色的小花,已奄奄一息的女孩激动地挖了根熬了汤给男孩喝,男孩醒了,女孩带着幸福的微笑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真是个笨蛋!一点都不值得!”女孩虽然是泪水莹莹,却口是心非地说了这样的话。

    “不值得?为什么?”男孩惊讶。

    “她用生命换来了男孩的健康,男孩呢?他照样会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幸福地生活着,早把女孩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不就是女孩所希望的吗?自己深爱的人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男孩怯怯地说,“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也许吧,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女孩倔强着,“那么你呢?你来找紫草干嘛?”

    “哦。”男孩一下子兴奋起来,“这个是我的暑假作业。这种草的药用价值很高,近年来却越来越稀少了,学校的种植基地希望可以人工种植,派我来这里详细调查它的生长情况和生长环境,顺便带几棵回去试种。”男孩停了一会,“还有一个原因。我姑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不能生孩子,是个很可怜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一发作就去了。但她喝紫草根熬的汤居然可以控制,很少发作了。我希望能早点实现人工种植,让姑姑天天可以喝到这种汤。”

    “你好像很喜欢你姑姑?”

    “当然。我跟我姑姑就想朋友一样。我现在就是住在她家里。”

    ……

    女孩和男孩那天聊到很晚了才慢慢走回镇里,分别的时候,女孩问男孩:“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苍言。别再忘了哦。”

    “呵呵。你的名字这么土,我会记住的!”

    “是很土,可我很喜欢。因为,是我妈取的。”女孩发现男孩说到他母亲的时候满脸的骄傲。女孩猜想,他一定有一个很好的母亲和一个很温馨的家。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常会在小溪边相遇,常常一起散步,聊天,偶尔男孩也会为女孩唱首歌,还回一起去野外寻找紫草的踪迹。一次在很远的郊外,他们发现两珠长在一起的紫草,男孩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挖出来要带回学校。一路上男孩把那两棵草当自己的孩子样的照料。女孩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心想:他对植物都能这般怜惜,对人呢?但是那还没有允许自己往下想。因为女孩对自己说过,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男生,她不会给那些男生抛弃自己的机会。

    当女孩刚刚觉得自己的生活终于有了阳光的时候,暑假就要结束了。女孩奇怪这个暑假怎么过得如此快。女孩开始还期盼假期快点结束,她就可以快点离开这里,快点回到学校。可是现在,自己为什么有点不舍?

    “你将来想做什么?”男孩曾问过她。

    在男孩没有出现以前,女孩只想赶快离开这个令她心痛的镇,中文系毕业后,她要去西藏当译名普通的教师,守着那些淳朴的孩子了此一生。但是现在,她想告诉男孩,她想和他去种植大片的紫草,一起照料它们,看着它们重复的花开花谢。女孩没有说出口,女孩永远也不会对男孩说这些。

    “我就快要回学校了,你真的不给我留地址和电话吗?”

    女孩坚决地点点头。

    男孩默默注视她:“我寻寻觅觅很久,一直在找一本书。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却没有办法写上自己的名字……我想,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读到她的内容,因为,只有我才能读懂她……我会一直等,等到那一天……”女孩的心早已湿透了。她多想告诉男孩,她的心曾经是死的,可现在却因为他而激烈地跳动着,因为有他,她才感觉自己的生命是有意义的。女孩多想不顾一切地去爱他。但女孩依然沉默,因为她害怕被伤害,害怕像母亲一样被抛弃,她习惯了逃避,习惯了孤独。

    快开学了,女孩该去找父亲要学费了。这是她极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情。她恨自己的父亲,却又不得不拿父亲的钱来完成自己的学业,来养活自己。她拨通了父亲的手机。

    “爸——是我。”

    “清凉,这么久都没有跟我联系,你过来吃顿饭吧,想吃什么你说,有什么事你过来再说好吗?”父亲似乎很开心。

    女孩不想见到父亲,更不想见到那个毁了她的家的女人,本只想让父亲把钱存到自己卡上的,现在还是不得不去那边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只风筝,父亲是风,风筝永远摆脱不了风对它的左右。

    女孩按响了门铃,是那个女人满脸堆笑地来开门。

    “清凉,快进来。”她一边给女孩拿拖鞋一边对着里面喊,“老公,清凉来了。”父亲从厨房伸出脑袋:“清凉,你在客厅坐会,饭马上就好了。”女孩不明白那句老公怎么听来那么刺耳。无论那个女人对她多么殷情她都觉得虚伪,她都是做给父亲看的吧。

    女孩走进去,饭厅的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这是一个漂亮干净的家,到处都摆着绿色植物和鲜花。几根狗尾草插在一个瘦瘦的花瓶里原来也会这么雅致。女孩想:这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女人,难怪父亲会喜欢这个家。咦?紫草,这不是上次和苍言一起挖回来的两棵紫草吗?怎么会在这里?女孩走过去要看个仔细。

    “清凉,那是紫草。”那个女人一边给女孩递水果以边说,“是我侄子带回来的。对了,他就要回来了,我等会给你们介绍,他也在上大学,是学植物的……”

    女孩已经听不清楚那个女人说的话,耳边满是男孩的声音……“我姑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她不能生孩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发作就去了”……

    “姑姑快开门,我回来了。”男孩回来了,女孩不知道要怎样来面对这一切。

    那个女人把男孩拉到女孩的面前,“我来给你们介绍……”

    “清凉?”男孩愕然!

    女孩眼中溢满泪水,她埋头冲出了这个家。毫不理会身后的呼喊,她一边跑一边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不只不觉已经跑到了镇外的小溪边那棵紫草旁,花已经谢了,女孩失声痛苦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一会,女孩看到远处男孩正朝这边跑来,女孩迅速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男孩呼唤着女孩的名字四处寻找。男孩每一声焦急的呼喊都如一根根巨刺深深刺向女孩的心。女孩心痛极了,她问自己:这是爱吗?

    她想起了王慧的那几句诗:我怎么也走不进你,我永远也无法走进你,让你走远吧,但请你不要回头让我走远吧,我依旧不悔。冬已悄然来临了,而今,花已残,梦已碎。

    烈酒最香,毒花最美

    久违了酒的芳香,裳妮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空空荡荡的校园,寂静如死,心里很是惆怅。寂寞中手机识实务的响起。

    “喂,裳妮,我是古月,今晚陪我去喝酒。”说话的是胡芯一,因是古月胡,另外喜欢吟诗诵词,所以我们都喊他古月。

    “怎么这会儿还在学校,不是回家了吗?你声音……”裳妮没有直接答应。

    对方挂了。裳妮从他声音中查觉他今天的异样。他们同是演讲协会的。大一新生的第一次演讲赛上裳妮夺冠,古月其居第二。

    紧其随后,收到了他的一条短信,“永别了亲爱的!其实一直想说我爱你,只因为自身没勇气,所以我不配你。亲爱的,再见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来找你。”

    裳妮笑笑,号码重拨了过去,“古月,我还以为你失恋了,原来正常的很。时间、地点你定,喝酒?我是被排到第几个被你想到的。”

    “第一个想到得就是你,都放假回家了,我知道你留校所以特地回来看看你的。今晚就我们两个人,老地方,老时间。”说话中带着严肃。

    他们两个从来就这样子。裳妮依旧亲妮的笑着,“嗯,亲爱的,到时见。”发出一个吻声。

    “收到你的吻,宝贝。”

    七点钟,裳妮准时的来到阿莫雅舍,发现古月比他先行一步,已坐在了老位置。

    “今晚,不醉不归。裳。”裳妮眼睛掠过桌子,桌上整整摆着十瓶啤酒。他眼睛有点发红。

    “宝贝,你眼睛进了沙子?我帮你吹吹。”裳妮挑衅着。

    “裳妮,我今晚,失恋。”说着拿起酒瓶就开始灌。

    今天古月真是不一样了。“小样,吹嗽叭,裳妮陪你,失恋了,还有裳妮。”裳妮打开一瓶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灌。裳妮是个极能喝的女生,个子不高,人长得很是可爱,性格稳重。

    最大的忧点就是朋友失落时,能陪着发疯。

    一瓶还是裳妮先喝完,由于站着喝得急了,呛了一下。

    “看你,让我心疼的。”古月嘴上说得如此,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裳妮知道,这次他一定伤得很重。

    “开始另一段爱情。爱情的花在这样的季节,不小心会枯萎的,可又一不小心爱情新的花骨朵就长在了新的枝头上。”裳妮这次没有坐在对面,而是在他的身这坐了下来。

    “我是真心的对她,可是她却不会爱我。毕业了,都要走人了,对她的这份心真得就放不下。”

    古月说得很激动,“你论文怎么样了,导师同意先让你答辩吗?”

    “还没同意下来,如果处理完,到你们论文答辩时我就不来了。今晚说不定对于我们也可真得是一个永别了,处理完就跟父母回法国,也许就不会回国了。这么多朋友让我留念的也只有你了。不说我的,把你的悲惨爱情讲给我听听,我的大诗人。讲完就丢掉,不要让痛埋在心里。”裳妮真得很重视这个朋友。

    “怎么说,算疯疯颠颠得爱了两年。刚进校时我就喜欢她了,和她在一起谈人生,谈诗,谈我的风花雪月。”古月苦笑。

    裳妮打断他的话,“古月。”喊了一个名字,不高兴的样子。

    “和她第一次约会就在这阿莫雅舍,我们有共同的语言,坐在这秋千架上,看着她,我即害羞又很痴迷的暗地里瞧她。很想握住她的手。可是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她的每个笑,我刻在心底……”

    他们就这样喝着酒,说着逝去了的爱情。裳妮也总是不断的打断他,但每次只喊一个名字,就沉默了。

    很快,十瓶酒,被这两个“酒仙”干掉了,两个人的脸都有些发红,古月说话显得东一句西一句了。也没个先后,想起什么就说上一段,甚至有时候说完了,却说,“呀,和她没这一段的。”

    “古月,你……还行吗?”裳妮小心的试探着。

    “还有烈酒,和她没喝。”说着古月在桌子下拿出一个漂亮的瓶子。这瓶酒是古月和裳妮在绍兴买的。古月说过,要和他最爱的人喝。“和她没喝成,就我们喝了吧。”古月这时的眼泪已经出来了。

    “不能喝了,明天再陪你喝吧。”裳妮脸上也全是泪水了。

    “今晚就结束一切,明天就开始等着爱情花骨朵长在新的枝头上。”

    最后在他们的争执中酒还是喝了。那夜是怎么过去的,裳妮是怎么回到学校的……两个人在迷糊中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裳妮醒来,摸到手机准备向古月汇报自己的状况,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古月的。

    “烈酒最香,毒花最美。亲爱的,不小心看到了你的心情日记,其间写我部分透着深深的兄长之情,却非恋情。那时我心也碎了,到昨天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我爱你。每回的挑衅都是我的心里话。再见。”

    裳妮看完短信,没有回复。

    前女友还爱我,为了保护我不敢回头

    今天,我心情特别沉重。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本人不是很优秀的男生,高中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特别的爱那个女的,那个女的也就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后来,因为我因为念书,分隔两地,一段时间后她也离开了我。我因为这件事,哭过,伤心过,可都已经太晚了,她还是走了。

    我也没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反正我知道她要走,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我原谅了她。我还爱着她,直到现在。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候之后,我碰上了另一个女孩子,我不是很喜欢的那种,可是我当时还特别爱我第一任女朋友,所以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还是选择跟她在一起。

    后来发现,我们脾气真的不合,而且我老拿现在的女朋友跟以前女朋友比,老感觉现在这个女朋友太懒,脾气太不好,天天吵架,吵着吵着,也想通了。以前的反正也已经过去了,我就接受现实吧!所以到现在我还爱着我现在这个女朋友。

    虽然我现在女朋友的确脾气不好,也的确有点懒,不过她也真的爱我。所以我静下心来,好好爱她。

    可今天以前女朋友又突然跟我聊天,说了些为什么以前跟我分手的事,说是:因为一时冲动,选择跟另外一个小混混般的男的在一起,可在一起之后才发现那个男的很不可靠,好色,脾气不好,经常打她。后来我前任女朋友跟那个男的分手了,可那个男的不肯,经常威胁她,说他得不到的女人别的男人也别想得到,还说如果哪个男人敢要她,他会出来打。我以前女朋友还爱我,可不敢回到我身边,是因为担心那个小混混男的会来打我。

    当然我并不怕,只是我知道她也过的不好。她现在也很想回到我身边,只是她没说,她怕拖累我,她还非常爱我。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我现在有女朋友,虽然我们两个不是很合得来,但我相信我可以包容她。那我以前女朋友呢?打心里我还爱着她,可我又知道不能回头,因为我不能伤害现在这个女朋友。又看不得我以前女朋友受伤害。我该怎么办呢?有谁能给我出出主意吗?

    我没有欺骗她们的感情,我爱一个就够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我这个80后,做到这步不容易了!

    我和老公认识到现在四年了,结婚半年。我82年出生,在一家日本企业从事行政工作,老公78年出生,大学毕业后做销售,可是一直没有什么业绩,也不是很上进,现在辞职在家。我们的婚姻可算是来之不易,开始的时候双方父母都发对,老公家反对的原因是老公出生在书香门第,我公公、婆婆都是大学生,婆婆原是个中学老师,现退休在家,公公是机械工程师。老公还有个弟弟,是一家硬件开发公司的项目组经理,他老婆则是大学老师,他们夫妻是大学同学,想必而知我老公也是大学毕业,而我只是个中专学历的普通人。这也就是婆婆家反对的原因,觉得有差别,而且是层次上的。我父母则是做生意的,他们认为老公家庭条件一般,再加上老公家反对,让我父母觉得很没面子。后来老公的父母勉强同意了,可我的父母却一直反对,并郑重告诉我,只要我和老公在一起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他们这样说了,也做到了。

    后来我和老公买了套40万房子,贷款买的,首付款的一部分是我在我奶奶还有朋友那里借的,老公也借了一部分。事后他的父母给我们3万块钱,现在房子拿钥匙了,开始装修了,他父母又给了3万,可是这些钱对于整个装修来说,是杯水车薪。在钱的问题上我们伤透了脑筋,十分苦恼,我却从未说过要从他父母那里再得到更多的钱,无论在经济或者其它方面我都认为求人不如求己。有一次我奶奶说装修要给我一万块钱,让我回绝了,她都是快80岁的人了,我怎么能要老人的钱呢。更何况买房子的时候我跟她借过3万,虽然已经还了。

    昨天晚上,婆婆在饭桌上说,老公弟妹的妈妈给了多少多少钱,说现在小叔子要买车,又要给出一半的钱,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可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回到房间老公也感觉出婆婆话里的意思,却说他妈妈说这些是应该的,本来我家里就没出钱,而且我奶奶说给钱我也没要。听了这些我的心都凉透了,这话可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但是不能从他这说,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还不都因为他。如果我听从父母的意愿,早就开着名车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了。可我没有那样选择,因为我爱的是人,不是钱。

    这种事发生也不是一次了,婆婆很厉害,得理不饶人,说话很伤人,因为她的讽刺我已经哭过好多次了,可是谁让我没人疼呢。在婆婆家,婆婆喜欢弟妹,因为弟妹学历高,嘴甜,可以把婆婆哄的很开心,而且她们都是老师,有共同语言,婆婆有什么事都和弟妹说。而我就是个免费劳动力,回婆婆家的家务活我都干了,因为觉得能得到婆婆家的同意来之不易,所以一直很努力,希望公公、婆婆能喜欢我,可是并非如此。

    我不明白,老公不是个优秀的人,可以说是个很懒散、不上进的人,可婆家人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他。再者我父母不同意,我也不想这样,受害者是我呀,可为什么要转着圈的都来伤害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看到的只是我的缺点,我的优点呢,在工作上勤奋、我靠自己的努力在一个外资企业做到了行政工作,拥有自己的事业。在家里我是个好妻子,我不吝啬于做家务,对公婆更是言听计从,从来都没说一个不字。对老公我也是这样,我尽量去理解他、包容他,他比我大四岁,可是当发生矛盾的时候都是我去宽容他。家里的事我也基本都听他的,因为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有一方作出让步。我宁愿这一方是我,可我的忍让、努力换来的是什么?

    我想知道,现在像我这样80后的女孩,有几个能做到我这种地步?我原本也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更不是个会谦让的人,可是我改变了,为了爱,为了他,可这些换来的是什么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爱上孤独的蛇

    记忆中的家门口是一条很宽很宽的柏油马路,路的两旁栽着高高的白杨一直通向远方~~~~

    每天的黄昏,总是很准时的出现两个可爱的小人儿披着晚霞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女孩蹦蹦跳跳着,高高的马尾辫一甩一甩,她还时不时的转过身催促她的小伙伴。这是小男孩总是很快的赶上去,请轻轻对她说:“你真漂亮。”

    但今天,他们的话题好像变了。

    “晓扬,到了下辈子,你想变成什么?”小女孩扬起高傲的脸问。

    小男孩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变成一条蛇。”

    “不可以,我害怕。”

    “没关系,我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小男孩拉着她的公主裙轻轻说,“如果我变成了一条蛇,小辉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不然我咬他!”

    “但是没有人跟你玩了,你一个人会伤心的。”小女孩撅起小嘴轻声嘟囔着。

    “还有你啊~!你一定会认出我的。”小男孩很高兴。

    太阳依旧升起又落下,在这条柏油马路上小女孩走成了大女孩,三层花边的公主裙早已不穿了,但马尾辫还是高高的翘着。

    这个女孩就是我。

    当初的小男孩走了,但我没有放弃,我一直在努力寻找着,因为我知道,就在那一天我爱上了,孤独的蛇!

    差点娶了袁紫衣

    和同居的哥仨卧谈关于建友好宿舍的事时,全票通过找大二的女生。大一的太嫩,大三的忙着学习,大四的个个都是老妈子,在她们那儿你只有听话的份。接下来的一星期,我们闻名全校的N405宿舍全线戒备,保洁程度一级,随时准备迎接组织的考查。接待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我身上,四个人中只有我有空,人家哥仨正在进行着艰苦卓绝的爱情谈判。

    周六是男生的大忌,女生们深知这一点,当然,身为男生我更是深知。一大清早,蚂蚁就把头梳个油亮,把昨晚换下的臭袜子往床下一扔,吃了昨天宵夜剩下的东西,哼着小曲出了门。跳蚤干脆就没回来,可能又是在网吧泡了一晚,要和MM视频,宿舍的机子上没视频。我把窝藏在抽屉里的那束布花抽出来,整理整理,又拿起臭虫的花露水喷了喷,不错,以假乱真。然后,我正襟危坐在桌子边上,得意地四下瞄着,不错,真的不错。臭虫贡献了两瓶花露水后,宿舍的环境上了很大的一个台阶。我算准了,今天大二的友好使者一准来,不知道是不是恐龙。

    说实话我不大赞成找大二,她们的问题往往最能让人跌镜,完了你还要强忍住笑,郑重其事地为其解答,直到她们个个满意。只是,前面说,相比之下,大二还算是好的。再说,这是大家的意见,我向来服从组织安排。

    “请问这是405宿舍吗?”一声燕语莺啼。哇塞,真的是绕梁三日呀,是问我的吗?我定神再看,一个MM有些羞涩地站在宿舍门口。

    “当,当然,”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一声,没用的东西,现在都开始打绊了。

    “请进!请进!”给自己暗里地打打气,我终于稳住阵脚。

    “我是袁紫衣!”来使笑微微的。不知道是花露水的缘故,还是这笑的问题,我感觉有些眩晕。

    “他们叫我胡非,胡作非为的简称!”我一边说了,一边闪身让座,“请坐!”

    袁紫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性感指数五个星。“你真逗!”

    “欢迎光临,多多指教!”我笑着说,在漂亮的MM面前,多请示多汇报是错不了的。

    “你们是学兄哪,是我们应该多向你们学习!他们几个呢?”袁妹妹笑起来真的是好看。

    “他们?”我想着机会来了,不趁机狠批你们一把,难消我心头之恨。“他们,有公干,你知道,今天周末,出差了,不是酒吧,就是电影院,也可能深入一线,要找他们比较难。”

    “我,我等你呀!”打住,再说下去可就要露馅了,一星期的工作都白做了。

    袁的脸红了,我明白了,她以为我给她泼蜜哪。天地良心,我冤哪。有戏,要不要进一步,发展发展?

    “宿舍闷,我们出去走走?”我试探着问。

    “你们宿舍挺好的嘛!”袁避开了我的话。她什么意思说实话我真的没明白,是原来以为不好的现在看了觉得好,还是根本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反问她,头次与漂亮MM见面,再怎么着也得维持一下必要的尊严。

    “好的,我的访问就算结束了。我们联谊成功!”袁始终笑着。和她的微笑相比,我的表现差到不能入眼。我甚至怀疑她在门口乍现时的羞涩压根就是表演。

    这次会面就这么着让我拈上一个漂亮MM的邪念流产。

    接下的日子无精打采的,我没有跳蚤的好精神,整天不见人,我睡了还没回,我起了他已不见。我更没有蚂蚁的勤劳,放假回家大包小包托回去,放假回来大包小包好吃好玩地托回来。我没有臭虫讲究,整天把自己摆治成插了鲜花的狗屎。他们各有各的本事,我却什么也没有,我只有没用的期盼。

    一个周六又一个周六不由人地流失,我讨厌周六。看着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脸上泛着油光地走出门,我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拳,打他们个熊猫眼。这么想着,臭虫更是在眼前吹着口哨梳着他的汉奸头,他的最后一项是喷花露水。果然,他拿起了花露水瓶。

    “对了,胡非,502邀请我们回访,你业务比较熟,还是你了。”臭虫坏坏地笑,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给他一拳。看在他指派了这个任务的份上,就免了。

    “啥时候去呀?”我故示漫不经心。

    “你认为什么时候合适,就什么时候去。兄弟,抓住机会,听说她们那儿个个难缠,悠着点,别给哥们儿丢脸。”我在想,这一拳终究是不能免的。

    “你们好,是502吗?”话一出口,感觉有些别扭,后来我才想起来,502不是万能胶吗?

    屋里面花团锦簇。看不清哪是花哪是人脸。

    “雪山飞狐到了,欢迎!欢迎!”

    “真巧,今天是紫衣生日!”

    不是吧,写书一样地巧。

    我被她们拥着进了屋,晕乎着围坐在桌子边。我先认出了袁紫衣。

    “你一定是程灵素,你一定是王语嫣,你嘛,我猜猜看,一定是钟灵了。”我一语定乾坤,听得她们个个睁大了眼睛。

    “神了,你怎么知道的?”钟灵的眼更大了。

    “你们自己说的呀,你的大眼睛。”我对着钟灵说。

    “还有你,你的白衣服,程灵素嘛,就简单了,我在校刊上见过你的照片。”

    大家都笑了。一下子距离就近了。这么着快九点了,我才想起来今天是袁妹妹的生日,怎么把她给冷落了。真是不应该。趁着她们仨互相嬉闹的当间,我凑到袁妹妹跟前,“今天是你生日,我欠你一声祝福,改日再还。”袁无声地笑了。

    我的回访不知道算不算成功,当然我没有袁妹妹那么官腔,最后非得以我的来访就算结束了而结束。我从502出来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了袁妹妹眼中期盼的目光。回到宿舍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我挥毫作诗一首:

    蚂蚁搬家勤劳,

    臭虫戴花花俏,

    跳蚤上身难挠,

    我是蟑螂,爱上你的蟑螂:

    水淹不死,火烧不了,

    只等你用小手一拍,

    我宁愿在你面前立马死掉。

    写完往抽屉一塞完事。

    继续做我无用的期盼,期盼妹妹向我走来的大头梦。

    直到有一天,臭虫不再喷花露水了,他有些涩然地对我说:“兄弟,我想认真请你一回。”我吃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我这友帮人士一脸的惊诧。臭虫讪笑着说:“谢谢你的那首歪诗,歪打正着。成全了我和袁袁?”

    什么?我从床上弹起来,然后只能又坐下去。

    我大度地挥挥手,“说什么呢,兄弟看得上,是我的荣耀。什么时候要,言一声。兄弟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什么呀,我在心里说,这一次你就整死我了哟。

    后来嘛,事情很简单,袁紫衣一毕业他们就结了婚。上个月臭虫出差路过湖南顺道来看我,说起他的家事,说袁袁至今抱怨起来说: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德性,当初不如跟了胡非。直到今天,在她的心中,我还是比不上臭虫。我晕!

    爱要勇敢,我是你的MP3

    “哥、哥们儿!”老爹已经喝得转不过弯来,直拍着教导主任的肩膀称兄道弟。老爹是我对我铁哥们儿李旭的爱称,都是爱情TMD惹得祸,好端端的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被折磨得象个小老头。我一见这架势知道老爹又尽了兴,慌忙陪着足能腻死仨人的笑脸挤到两人中间,“主任,李旭喝多了,把你认成了我。”“哦,”惊魂初定的主任这才恢复了笑脸,“来,看着他,别摔了。”

    “谁,喝多了。来,再,再,拼,过!”老爹眼都有些直了。

    “好,好,再来,再来,来吧,你。”我心里一时有些不好受,我知道老爹又触景生情了,冤枉的是人家却一点儿也不知情。这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对于老爹的爱情经历,我早已倒背如流。自从第一天到校报了名,老爹就被卷进了爱情的漩涡,自从和那个同级不同班的马尾辫打了个照面,老爹的魂就被那小妖精勾了去。老爹从此和酒结下不解之缘。令人欣慰的是老爹的醉状还算文明,就是话多些。而且开篇一惯地相同,这不又开始了。

    “哥,哥们儿,我给你说。”

    “我听着呢!”不是我乖巧,我试过说我不听,你喝多了云云,后果令人始料不及。老爹立马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开了,“算了,算是我瞎了眼,认了你这么个哥们儿,亏得我把掏心窝子的话只和你说,你倒好,见着兄弟心里难受理都不想理我,我知道你TMD地瞧不起我,我TMD是没人要的烂茄子……”我只得软语温存,几次下来,我甚至对自己的性别产生置疑。后来我终于发现个决窍,只要你顺着他听他罗索过自己的爱情史,他就会满足地轰然倒下,酣然入睡。

    “说吧,我听着呢!”我说。

    “那个小珊真是好呢!”

    “好,好”我嘴里应着,好个屁,我在心里说,好能对我可怜又可爱的老爹的一腔深情视而不见。

    “我一见她就爱上她了,是爱,爱,你懂吗?”

    “懂!”

    “你懂?你懂个屁,小毛孩一个,楞得你。”老爹打了个嗝,继续抒情。“我就是爱她,那天她梳个马尾辫,穿着一件枣红色的连衣裙。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马尾辫一扬一扬地,扬得我的心砰砰直跳。”

    马尾辫不扬你的心还不是砰砰地跳,我在心里说。

    “就在那一刻,一刻,你懂吗?我就对自己说,就她了,我这辈子就要定她了。不是她,我TMD就打一辈子光棍。你知道吗?没有人知道我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和你说。”

    晕,这到底是多少次了,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让人难受的是,我怎么不和她在一班呢?不过,爱情是要经受住考验的,我相信这是月老给我的考验。他个小老头的,坏着呢,不安好心,反正他又不操心找不到老婆,就拿我们这些个世俗的小人来玩把戏。我经得住,不就是多长几个心眼,多操点心,少睡点觉嘛。她在哪儿我就上哪儿,你知道吗?”老爹笑得开心极了,孩子一样地无邪,很有感染力。“有两次,我跟她跟得差点跟进了女厕所。”

    “是不是呀,有这样的事?”我假装是头一次听说,极不相信的问。

    “可不,就那次,小珊发现了我。”

    “她冲你一乐,你两腿一软就跪下了”我接着说。

    “哎呀对呀,你咋知道的?”老爹两眼放光。

    “我猜的。来,喝口水,润润喉咙。”我说着递过一杯水。老爹也不客气,以惯有的端酒杯的姿势端起杯来喝了一气。

    “我就知道,她是知道的,就我对她好!”

    符合国际标准的自我感觉良好。马上就转苦难史了。

    “所以呀,那天我跟在她后面去了学校的舞厅,你知道吗,我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去那个地方,我知道她的舞跳得好,谁不知道她是舞林高手。为这我偷偷半夜三更在宿舍的走廊上走步。想着和她跳起来不能太掉底子不是。谁知道,唉!你知道吗,我当时心里那个痛哟,比那年我得急性阑尾炎还痛。”

    哪跟哪呀,阑尾炎是肚子疼,和心里痛它不搭杠呀。我乐了。

    “看着她跟那个小白脸手挽着手从舞厅里出来,我真想让自己疯了,好有理由上去狠扁那小子一顿。看他笑得那个龇牙咧嘴的样。”

    龇牙咧嘴的不定是谁呢?

    “我痛呀,苦呀,比白毛女还苦呀。”

    “别苦了,有人搭救你了,听说那小子和小珊吵架了。他们有两月没并肩出现过了。不会是分手了吧?”我实在是听腻烦了,如果只是口述一遍,可以代劳的话,我早就演讲完了,现在就能睡安稳觉了,所以就灵机一动,引他简短截说。

    “什么不会,我当时就知道了,小珊和他掰的第二天。就他那样儿,哪能配得上小珊。奸白脸,一脸的媚态。不过,真得感谢他的对不起观众。要不然我哪有机会。”老爹的笑神秘起来。

    “你不会是偷偷塞情书了吧?”

    “情书?不,我是文人哪,文人就要含蓄,含蓄知道吗?情书认得字的人都会写,哪是老哥我的水平。也就是我,知道吗?知道她第一时间需要的是什么。MP3,最新流行的,好多人没听说过呢,我就送了。她喜欢听歌。有时候上课都在听,她先有一个就是被老师没收了。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只有我第一时间送她。没电池了,不用她去买,就在她抽屉里放着呢。送的东西不在乎有多值钱,知道吗?关键都是她急需的。”

    “光这么着也不行呀,她都知道吗,知道是你送的?”我假装关心地问。

    “知道?她要知道,我还用得着这么闹心吗?”老爹再次坠入痛苦的深渊。“兄弟,以后切记,追MM,死皮赖脸加勇敢,这是至理名言,千万不能象老哥我这样窝囊。”

    死皮赖脸加勇敢!这句我倒是头一次听老爹说。想想老爹的遭遇,这还真是对症下药,秘方不外传。我一时感动于老爹的真诚,动情地说:“眼看就毕业了,你就不能勇敢一回?”

    “哥们儿,我实话给你说,我酒喝多了话不多说,我买好了回老家的往返票。就寻思着怎么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你的意思是…?”我询问地看看老爹的脸色,好确定他是否还在状态。

    “如果她愿意,这就和我回家去,见见我父母,这事就定了。”

    “哇,好超前哪。兄弟我双手双脚支持!”

    三天后老爹开始了收拾行囊的艰苦岁月,四年的东西要打理,没有三五天拿不下来。这三五天对老爹来说长达三五个世纪。小珊拿着那个信封出现在宿舍门口时,宿舍里只有老爹一个人。老爹先看到的信封:因为这最让老爹眼熟,然后才看到了小珊:老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我呢?我识趣地让自己站在学校食堂的留言栏前面,饶有兴趣地看着留言栏里的一则留言:

    01二班的李小珊,如果你想知道这四年来我是怎样一直爱着你,请你到收发室去拿第六号无名信函,我是你的MP3。

    字有些潦草,不过怎么看怎么顺眼。原因很简单:这是我的杰作!

    闷沉

    好烦啊,到处都没有你的影子,找不到你。是的,好烦。抓不住什么东西的感觉,仿佛是生命又再次地没了希望。妹妹在不断地问我题,我不想答,而有的也答不上来。多么简单啊,却是一点也不想动脑子的了。好累,没了思考的力气,而那么多的人却又是在不断地打扰我,我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呢!

    想想你,想着那时候还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没有分离,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每当我像这样子不知该要做什么,不想要就这么地白白地浪费了时间的时候,你就会和我说话,你就会安慰我,说没关系,说慢慢来。说不要去想那么多,说都无所谓啦,说不要这样子。是的,是真的不该这样子的了,我也答应了自己,也下了很多次的决心了。我要好起来,好起来,但是情绪的改变却为什么总是这么地快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是因为什么呢,我却又是了如今的这个样子!看到什么都觉得没劲了,除了难过和不知所措之外,还疯狂地想你,想念你。除了文字,我再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安慰了。没有你,他们都不了解啊!我该是和谁诉说,和谁一起在这个时候放掉一切的度过才是让我感觉依然是有意义的呢?为什么是只有想到你呢?只有和你的感觉。而我的生活,却又是离你那么地遥远,相见又似乎是还遥遥无期。是多么地残忍,还有这么久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好呢?一晃而过的希望,还是静下来慢慢享受。这来之不易地和家人相聚的时光,却又是这么地让人感觉美中不足啊!为什么生活让你不能和我一起来,一起和我来享受这美丽的闲散时光!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一起来,为什么!我是如此地难过,在这一分一秒的想念中,似乎是生命的跳动都只是充满忧伤的。没有安慰,没有你,没有了全世界。都只是空洞和悲伤,看见什么都只是不完整的让人心慌的存在。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是在很忙的了吧!在这个时候,你的生活应该是还是离休息还很远的吧!而我却是疲惫地不行了,要休息了。要短暂地忘掉这一切和再次去寻找一个新的开始了,要没有你的快速度过了。这一次的没有你的一夜之后,还有多少时间我们会再相聚呢?你说,相见是何时呢?而你说再过几天,再过十几天,这样的决定却是想了那么久都还是在隔着的啊!心里却总是也下不了决定,是回去,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还是我们在另一个的某一个地方相聚,还是就这样什么也不要想到了该来的自然会来!只是那时间,只是还需要一些等待,只是相见还真的是遥遥无期呢!几天,半个月,那对于我来说又是多么地难以熬过啊!我在这这里只是有写作了,我在这里不能如想象的那般去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短短时光!过不了多久我就又要走了啊,又要离开这里去你的怀里,可是再次回来,是怎么也说不到的哪!却又是真的,唉,如果你在该多好呀!如果你能够明天或者说是,快些地来到我的身边该是多么地美好的事情啊!我是如此地渴望,渴望那不现实的会在现实中就这么地发生一次。比如说你从遥远的北方会跑到这里的突然出现,比如说你突然打了电话说你明天就会到来。比如说你说就快了,很快了!

    而我又清楚得知道,现在想一切的与你有关的相见的问题都是多余。是啊,怎么可能呢?你说,就这么快的。从北方过来该需要多久啊,就算是你现在就出发!更别说是根本就不知道你此刻正在干嘛啦!或许是你也是正在忍受吧!你说,你是能够忍受得了这所有的一切的,一个月,两个月。会需要那么久吗?或许是的吧,如果说现实还依然是这么残酷的话!冬要过去了,春也要来了,而这个年……今后的日子想起来还真是有些烦心呢?唉,看你,看我,再看看我们的这些日子。会好的吧,我想,如果真的是万分地努力的话。可是,又想,没有关系的啦,只要心在一起,有什么是难以度过的呢?有什么!

    嗨,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你也是想象不到的,我最近的生活。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和我一起来过!我总是说,会带你来的,可是却又总是没有机什么和勇气。现实是那么地残酷,让我们连这一个小小的想法都无法完成。没有钱,没有……唉!但是不管了,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的。我会比从前更加的爱你,更加地关心你,不要任性了,也不要懒散。我要多多地照顾你,而不只是让你来照顾我!我要关心你,是的,如你对我那般。无微不至!我会努力去做到的。洗衣服,弄洗脸水,带你去玩!如果你会来我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做那个最最幸福的老公了,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帮你擦脸,洗脚,还有按摩。还有,还要做你最最乖乖的女孩。你说,可以吗?什么时候这一天会到来呢?是半个月以后的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我这里呢?可是不管怎么说,会怎么样,是怎样的结果,我都是很期待的呢!总之是只要相见就好,只要是在一起就好啦!也不要如此地想念,也不要如此地难过!

    一天接一天的,数着日子和你的记忆度过。浪费了许多的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我想有一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又回后悔这些日子没有好好地珍惜的吧!可是呢,没有你,叫我真的是感觉实在是不完美的呢!而这些的日子,我想你,想你,想你!要我如何是好,既想要拥有这里又想要拥有你。可是,你什么时候才会到来的呢?可是,这日子还真的挺不错的呢!可以暂时地忘掉了那些在城市里的时候的不愉快,可以暂时地什么也不去想,或者说只是去想很少很少的事情呢!比如说是很自然地去幻想一下未来,比如说是有时候的无比地想你。比如说是,冷得不知所措时的,或者是冷清的时候的想到的你的那怀抱。那是多么的温暖和柔和啊,如是夏日里的清晨的阳光那般。可真是让人留恋呢!

    而此刻的我,想你,想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呢,你说,我的爱人。多么地爱你啊,想你!

    红尘有爱

    红尘尽虚幻终会空,休说苍天作弄,红日去还在,青山依旧,已经风雨百万重——红尘/题记

    再次听叶倩文的《红尘》,是在军与同学相聚的那个晚上。

    当我推开流金岁月那个叫做“百合”的包厢,一首乐曲正开始它的前奏,我想不起它的名字,但是那熟悉的旋律,屏幕上那久违的容颜告诉我,这是一首老歌。我刚想说话,歌声已随之响起,原本闹哄哄的一群人开始安静下来,军端起一杯茶,示意我到他身边坐下。

    那质感的嗓音,那纯熟的粤语,那饱含着的深情,不是原唱吗?我疑惑地看看军,又看看那个手持话筒正忘我唱着的女子。“不是。”军告诉我,“是兰姐在唱啊!你听吧,兰姐比叶倩文唱的还好呢!”

    兰姐?我看着那个被称做兰姐的女子,开始细细打量起来: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正闪着某种奕奕神采,如扇般的睫毛下是一双画上蓝色眼影的大大的眼睛,丰厚的唇在幽暗的灯光下一张一合,是一种淡淡的属于润唇油的亮光,微卷的长发懒懒地散在肩上,有一种说不清的妩媚,再看吧,一袭露背的白色晚装,包裹着一个完美又姣好的身段,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那纤细而白皙的手上夹着的那一支烟,有袅袅的烟雾正慢慢地升腾……

    看着,我的心中蓦地开始发冷,军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开始欣赏起这一类型,还听得如此有滋有味的呢?要是以往,我在家里哪怕只是稍作打扮也要嗤之以鼻的人,今天怎么会当着我的面如此陶醉?

    “再告诉你吧,先听,两百元哦!”仿佛看出了我的疑虑,军对我笑笑,凑近我说。

    不可否认,这个叫兰姐的女子确实已将这首歌演绎的风声四起,就像军所说的,与叶倩文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也就一下子,我便沉醉到那优美的旋律和歌声中去了!

    一曲既终,包厢里有短暂的沉默,兰姐却通过话筒对着我们说:“大家开心玩吧,我先告辞了!”说完,便将话筒轻轻地放在案几上,笑笑,转身离开!

    那身影,走得很潇洒,只留下正兀自发呆的我们……

    我的心中,却突然涌上一种情绪,是——不屑!

    端起茶,我耸耸肩,轻轻喝下。

    毕竟是老歌,很久很久以后再这样听到,那种久违的心情依然萦绕满我的心头,红尘尽虚幻终会空,休说苍天作弄,红日去还在,青山依旧,已经风雨百万重,多好的歌词啊,仿佛一个曾经沧桑的人正在娓娓述说。

    可没来由地,我会想到那个女子,感叹于她唱得字正腔圆,感叹于她唱得惟妙惟肖,可感叹着感叹着,最后涌上来的却依然是那种心绪——不屑,甚至,连胸口在那一刻也仿佛开始堵得慌慌的。

    军一直没有再提起,而我,也不想再问!

    如果不是那天再次见到了那个叫兰姐的女子,我想她也将尘封在我的记忆里了!可是这一次,又是怎样的一次遇见怎样一个她呢?

    晗初在市人民医院上班。因讨厌药水的味道,除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见这个深交了近十五年的老友的。

    电梯停在12楼,打开,晗初已经笑盈盈地等在电梯口了。她的值班台就设在入口处,这样更方便往来的病人和家属吧!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和晗初聊天,听她的话总是那么风轻云淡,我的心中也随之坦然很多。

    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我的视线,虽素衣牛仔,但我一眼便认出,那是兰姐。只见她急匆匆地跑来,“赵医生,快,快帮我去看看点点!”“点点怎么了?”晗初一边问一边迅速拿起桌上的听诊器,转身跟着跑去,甚至顾不上和我打声招呼。

    是怎么回事呢?应该是家人身体不好吧,而且是个至亲的人,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慌张和忧虑!我开始猜测。

    过了好一会儿,晗初才从病房里走出来,她的脸上已明显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笑容,有的却是微微泛红的双眼,和一种我似乎从未见过的凝重!

    是的,那一种表情可以叫凝重!我好像很久没看到晗初亦有这样的表情了,仿佛所有的欢乐在这一刻全部决然离去,仿佛所有的悲伤在这一刻向她蜂拥而来!她定定地在我旁边坐下来,默默地,不说一句话!

    “兰姐怎么了?”我问。

    “你知道兰姐?”晗初看着我,疑问写满了她的脸。

    “是啊!”我漫不经心地说,“有一次去歌厅,军他们点了她的歌,一个个听得入神呢!”

    “《红尘》,是叶倩文的歌!”晗初笃定地说。这一次,我真的是感到奇怪了,这个女子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见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晗初索性坐下来,幽幽地说:“点点生了很重的病,就是兰姐的儿子,只一个九岁的孩子啊,得的却是再生障碍性贫血!你知道吗,这是一种因骨髓造血干细胞及造血微环境损伤,使造血功能显着下降,以致全血细胞减少的难治性疾病,在血液病中再障和白血病的死亡率一样占80%,急性再障和白血病的死亡率占95%,所以再生障碍性贫血还有”软癌“之称。”晗初顿了顿,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喉咙里,我看着她,我发现,她居然连说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隐约听说过这种病,但对医学我毕竟只是个外行,听晗初说着什么死亡率什么软癌之类的话,我却知道兰姐的儿子是得了一种极难治愈的病了,顷刻,有一种难以言语的苦涩涌上了我的心头。

    “你知道吗?点点的爸爸是一个电子高级工程师,除了本身的工作还在外面接了很多,中转站装货卸货,踩黄包车,甚至还去花卉园木场帮着送苗木卖苗木,去满大街去吆喝——为的只是能多一点哪怕只是多一点点的医药费!尽管他也知道对于那庞大的医药费而言,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兰姐很爱她的儿子,我似乎从未看见过一个母亲可以这样来爱她的儿子。她可以一天24个小时不合一下眼,只是静静地坐在点点的病床前,点点醒了,用最灿烂的笑去面对;点点累了,讲故事;点点不高兴了,她开始唱歌,对了,就是那首《红尘》,她唱的非常好,你听过你应该明白的。而也奇怪,只要兰姐一唱起《红尘》,点点就会乖乖地听,那一刻,你几乎看不到那个孩子脸上有一点点的痛苦。”晗初静静地说着。

    “一个歌厅的老总偶尔听了兰姐的歌后,被兰姐的事深深触动着,便极力邀请她去唱歌,约定时间自由,来去自由,曲目自由。起先兰姐并未答应,但是看着每况愈下的儿子,看着奔波劳累的丈夫,她终于去了歌厅,但,只唱一首歌,就是《红尘》!”晗初看了看我,接着说,“也许终于有人知道了兰姐的遭遇了吧,大家争着邀她唱歌,一百两百甚至五百一千的,只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倔强的兰姐。兰姐心里清楚,所以她每次都用心在唱,却也挂记着点点,便总是匆匆而回。”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件事?

    我想起当日,军和他的同学那么专注地听着歌;想起当日,我毫无礼貌的打量;想起当日,我甚至满脸满心的不屑,我的胸口,突然开始痛了起来——不用奇怪了,她可以将这首歌唱得那么好,只是因为她是倾注了她所有的爱在唱;不用奇怪了,她可以那么毫不留恋地离开那个开心欢乐的场所,是因为她巴不得可以让她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陪在点点的身边;不用奇怪了,她手指上夹着的那支烟,也许,那只是她用来释放自己伪装自己的工具……

    我站起来,顺着晗初的手势,带着一种虔诚,我走向点点的病房。

    病房的门正虚掩着,透过门缝,我看到了一个伤痕累累却满怀希望的母亲正坐在生着病的儿子的床前,凝视着儿子,轻轻地唱着一首叫《红尘》的歌……

    “寻梦也许梦已空,是非错对,乐悲笑痛,幻影中似逝去一梦。……红尘尽虚幻终会空,休说苍天作弄,红日去还在,青山依旧,已经风雨百万重!”今天,再一次听到了这首歌,我依然想起了兰姐、她生病的儿子,以及她的《红尘》——她还在唱着这首歌吗?点点的病是否已开始好转?她的脸上,是不是已经开始露出她那最美丽的笑?

    看着身边的军,我浅浅地笑了笑,心底最深处,依然就这样被深深触动着——这曲红尘,怕是再也不会忘记了。

    那么,我就在这里,写上我的祝福吧!——但愿,点点可以早日痊愈;但愿,兰姐可以笑在阳光下;但愿红尘里,有爱!

    真情难觅

    在同学聚会上,弥漫着一股势力的药味。地位如此重要,决定了会得到多少寒暄。朋友固然重要,但是认识的人,不一定都是朋友,很多人都习惯于在冲突中寻求自保与幸灾乐祸,对别人的事情不闻不问,不放在心上,哪怕是一个对别人有帮助的信息都不肯透露,更别说,提供一点举手之劳,这样的人,我不愿意交往,连一点点感情都不坦露,真不知道她们相互之间是怎么容忍对方,又怎么粘在一起的。

    我到姐姐家玩,姐姐家和城市的千家万户一样,有着相同的理念,我在她在玩了两天,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别人跟她交往,在算计着是否有好处。我跟她交谈的时候,故意强调人的善性,希望她有积极的心态,并能教育给孩子,她听了,觉得很好道理。家庭主妇,不需要看新闻,不需要议论政治,不需要过多的追问职场的事情。但一定要比十年前,城市的家庭主妇的素质高出几倍。过去的家庭主妇容易动怒,在公交车上,大街上,超市里,处处可见泼妇骂街的状况,有什么事情,就讲道理,说清楚,不需要破口大骂,损坏了城市中中年母亲的形象。

    为什么,我会突然转变这个观点呢?我曾经以为一个人只要利欲熏心,不择手段,那么就可以先一步成为人上人,殊不知,这样的人呢,表面被人尊重,实际被人唾弃,谁也不喜欢背信弃义的小人,也不愿意不计较盈亏的与他交换价值。我为人比较重情义,有个朋友结婚的时候,我上了礼,其他的朋友觉得没有必要,当作不知道。几个月以后,我们才知道这个女生嫁的老公很有钱,那个女生一直记得我,婚后,虽说做全职太太还不间断的跟我联系,问我需要资金投资不?我愣住了,哪里有人上门说要借钱给你的呢?我问,你放心我吗?她回答:我觉得你很好。

    你很好。这句好说明别人认可你,相信你。你付出的感情,得到了回报,有很多人怨天尤人的说,自己对多别人多好,结果别人却以怨报德,真是不幸,其实,我觉得这种地步,说明施恩的人不够大度和有诚意,如果想收获某份感情,必须付出身心,才能成功。有朋友牵挂的人,不说,处处有人帮,但一定没有人阻扰他的道路。

    曾经有位朋友说:我交朋友的目的是为以后做事业行个方便。我接着说:我交朋友的目的只求对方不要在我最危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听着愕然,为我的胸襟感到敬佩。

    我曾经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A与B关系很好,每天朝夕在一起,A借50元钱还要找我借,都不找B借;C与D、E关系很好,每天在一起形影不离,但是C晚上想找个地方借宿,不找D、E,却偏偏找我;F与G也每天在一起,但是大家都说F做了一件破坏纪律的事情,G拿不出证据,还要大口一张咬定F好像破坏了纪律,最后请我回忆,我找出证据,还了F清白。与狼共舞,与狐狸共存,真不知道那些被欺骗过的人明明知道危险的存在,都不知道避让?

    也许,没有感情,也可以活得很好,我的姑父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他可以在我爸爸去世以后20年不与我家来往,也可以不给叔叔、小姑姑们联系方式,所有的亲戚都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他也不招待任何亲戚,他家经济条件确实比其他人好点,但是,这样做的结果是,不会有晚辈去看望他,如果,有天他归西了,也没有多少人落泪。更让我们难受的是,姑姑病死了,都舍不得拿钱给她治疗,由于没有联系方式,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都不知道姑姑的病情,也没有亲戚及时的给她帮助,我生长在一个畸形的家族文化里,曾经备受感染,也极端缺少情义,还好,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们家姊妹多,农村的,家族非常团结。从在学校里,他就不断的感化我,希望我能够有一个健康的心灵。

    除此以外,我有意识的看些古文,古人是聪慧的,它的思想深渊而迂回,让我渐渐懂得事件无对错,看的角度和高度,决定了观点的性质。于是,我开始痛恨,学不好语文,就不会做人,曾经浪费了太多的光阴,白活了。

    有个初中同学的QQ签名上写着“顺势而行”,我相信他有理想,以后可以高就,但是一个没有名族使命感的人,高就的结果,会是什么?每天上网,都有新发现,不是什么书记,就是什么主任、局长之类的被双规,报道上称他们以前都是廉政的,后来立场不坚定,被诱惑了。一个好人况且都有可能变坏,那么一个不好不坏的人得势以后,会离奇的突然变好吗?

    这是一个感情淡漠的年代,人与人之间,人与职位之间。活着,要绞尽脑汁,在不良势力的笼罩下,佯装伪君子,才不被看成异类。

    在从姐姐家回来的路上,我在车站等车,姐姐问我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我说,晚些吧,如果我以后生孩子了,我的人生目的不在于全心培养小孩,在于如何实现人生的价值,让社会有我的点缀变得璀璨,我不甘愿当个家庭主妇。姐姐批评我,说我将来是位不负责任的母亲。

    我无奈的看看天空,想想自己以后的孩子,会不会怪妈妈,没有给投入给他太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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