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走了,心还在-心中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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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让男人看一遍哭一遍的文章

    如果有一天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的怀里。即使喝下奈何桥边那碗遗忘前世的孟婆汤,来生,我依然能够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去找到你。

    ——题记

    一

    在新婚之夜,我突然问了丁宇这样一个问题:“阿宇,我们总有一天会老去,直至死亡。如果可以让你选择,你希望自己最终的归宿在哪里?”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大喜的日子问这样的问题,太煞风景了。

    果然,丁宇沉默了。

    我正想出言挽回时,丁宇却开口了。

    “如果有一天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的怀里。这样,即使要喝下奈何桥边的孟婆汤,来生,我依然能够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找到你。”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丁宇的话中所透出的认真与坚决,却让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震撼冲击着灵魂。

    是的,那时,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丁宇是个性格很温柔的男人。我不知是否因为这样的性格阻碍了他,至今仍然在一家公司里当着一名普通的职员。当初结婚时,很多朋友都不理解我为何会选择他,毕竟,他一个月的薪水仅及我的四分之一。然而我始终执着的认为那颗温柔的心能抚平我每日的辛劳。

    结婚大半年了,我们始终住在公司的一栋三层楼的小公寓里。虽然只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可我们都没有怨言,用丁宇的话说:“房子和面包总有一天会有的。”尽管我也想住进一栋漂亮的房子中,但这个物价颇高的城市让我只想先安排好每日的生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感觉到了一种悲哀。我曾经相信平淡才是爱的真实内涵,可日复一日的相同生活模式,让我开始心生厌倦。柴米油盐取代了浪漫激情,婚姻开始呈现的乏味让我对它未来的走向逐渐迷茫起来。

    我多么希望丁宇也能感觉到,或者这样,他会做一些改变。但丁宇却似浑然不觉,每日如常。丁宇的文笔不错,还发表过一些小文章,所以,下班后总喜欢伏在桌上写写画画的。我想让他能更多地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却总未见成效。长久下来积累的对婚姻的迷惘和悲哀让我的心逐渐麻木和封闭起来,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丁宇的爱。

    许勇就是这个时候闯进了我的生活中。

    公司搞了一次晚会,我独坐在舞池边品着红酒,百无聊奈之际,一个中年男人邀请我跳支舞。

    晚上已经有很多人来向我发出过邀请,但都被我以各种理由婉拒了。然而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中年男性,特别是那种事业成功者特有的魅力,让我无法拒绝。

    乐曲声中我和他轻轻拥舞在人群中。迷幻的灯光让我一时间有些晕眩。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到:“陈冉!对吗?企划部的。”

    我小吃了一惊,抬眼望着他。这个男人个子不是很高,大概只有1米76左右,然而那股气势却让我不得不去仰视他。

    “很奇怪是吗?如果连手下员工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还怎么混啊!”他轻佻的语气却使我心中一紧,疑惑下,我张口就问:“你是……”

    恰在这时,一支舞曲结束了。他拥着我,附耳轻言:“我叫许勇。你是今天唯一一个和我共舞的女性。”说完,翩然离去,只留下我愣在那里。

    这个男人,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而我,竞是今晚舞会中唯一和他共舞的人?

    一丝虚荣的满足悄悄爬上了我的心头。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推开家门,丁宇仍然在伏案疾书。见我回来,丁宇把书稿都收了,然后从厨房端了一碗面出来。

    “老婆,累了吧?这碗是你最吃的……”

    “鸡蛋肉丝面,对吗?”我打断了他的话。丁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结婚这么久,他还是像刚恋爱那会一样,经常用这个动作来表示他的不知所措。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断了他的话,但今天总觉得自己像做了贼似的,脱口又说:“你除了会写写字,下个鸡蛋面,你还能做什么呀?”

    丁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我有些愧疚地望着他手中那碗兀自热气腾腾的面,轻声道:“对不起,宇,我可能是太累了。”

    丁宇也把表情放松了,柔声问我:“那,要不就早点休息?”

    “嗯。”我点了点头。

    晚上睡觉时我头一回背对着丁宇,当他自后抱住我时,我轻轻地挣了一下。

    丁宇的手臂一僵,缩了回去。

    我没有说话,黑暗中,脑海里一直出现着许勇那浑厚而潇洒的身形。

    二

    平淡的日子有持续了一个星期。

    这天正好是周末。刚下班,许勇给我打来电话。我一点都不惊讶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毕竟,他是我的上司。

    到家时丁宇兴致盎扬地说两人一起去湖滨公园,因为从今天起免费对游人开放。我歉然说道晚上同事约着一起聚会。看得出丁宇很失望,但转而他有笑说玩开心点。

    皇伦饭店是本市一座很有名的四星饭店。能在这里经常出入的人非富即贵。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身藏青色西服的许勇立在那里。

    我随着许勇步入大堂时,被眼前的华贵震住了。迎面正中央是一个彩色喷泉,喷泉背后的一个小圆台上,一位优雅的女琴师正弹奏着舒缓的乐曲,两边的餐桌上,尽是一些衣着高档时尚的男女。

    下意识望了一眼自己那已是退出流行的着装,我不禁暗生惭羞。

    我们在大堂一株棕榈树后的空位上坐下。这个地方视线很隐蔽,坐着可以窥见整个大堂而从外面却不容易看到里面。

    几杯红酒下肚,我逐渐放松了自己。许勇端着杯子,含笑问道:“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只请你跳舞吗?”

    我不解。

    因为你独自坐那的样子打动了我。我更是不解了。公司里美女如云,我想自己并算不上最出色的。

    “我挺羡慕你的丈夫。如果我有一位这样美丽的妻子,是不会让她在这样的青春里把双手变粗糙的”。

    许勇话中的意思让我有些慌乱。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对你说着这种暗示性的话语,让我突然有了一丝害怕。至于到底在怕什么,在那一刻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几乎是有些挣扎地说道:“不,许总。我丈夫是个很称职的男人。”

    许勇竟然笑了出来:“你在自欺欺人!一个在幸福中的女人,是不该有你那样无助而茫然的眼神!它让你美丽的双眼失去了应有的神采!”

    在当时,这番话重重击中了我的心事,我像一个孩子般伏在桌上哭了出来。半年多来的迷惘,被这个男人轻易的揭开了。

    钢琴乐的旋绕中,许勇的手抚上了我的头发,耳畔,是许勇温柔的诉说:“小冉,让我来给你的生活重新注入光彩,好吗?”

    仿佛有一道旋涡将我吸了进去,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晚,我没有回家。

    一个男人,点燃了我的激情,将我带入了那所——失乐园。

    三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过的如同贵族一般富奢。我总是挽着许勇,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出入各种高级社交沙龙中。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我却依旧恍惚如梦。

    那晚我没有回家,丁宇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后来去了公司同事才告诉我说丁宇电话都打到她们那里了。我知道丁宇已经明白我向他撒了谎,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揭穿呢?不过我和许勇的关系是很隐秘的,而那些高级社交活动又是丁宇难以涉足的。

    可丁宇却比以前有了变化,回到家中只是写东西,如果我不问他什么他也免开金口。他的飘忽不定让我更生厌烦,莫名的,两人进入了冷战。

    丁宇每日开始独自做饭,而我则和许勇在外面把日本料理法国大菜吃了个转。只是在一次回家时,看见凌乱的厨房和桌上几根火腿肠时,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愧疚。

    这天,我和许勇在一家商场里闲逛。这里面都是一些高档时装,可以说是专为许勇这类人设的。我想自己应该不在这类人中,但是原始的虚荣却被满足了。

    我漫不经心浏览着两边衣架上价格高昂的服装时,许勇的脚步突然停了。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看我,只是说道:“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你。”

    我顺势看去,身子一下子僵了,钉在了原地。

    丁宇。

    我一阵慌乱。这种以他的能力买不了的东西的地方是他从不涉足的,我做梦都没有了到他竟然会出现在眼前。

    丁宇的眼神和复杂,仿佛很多东西铰在一起,那眼神,没来由让我心一痛。我抛开许勇,奔向丁宇:“丁宇,你听我说……”

    丁宇转身跑了。

    我顿在那里,紧咬着下唇,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许勇走过来,搂着我轻笑:“好了,别看了,我送你回家!”我斜了他一眼,心里恨他还能笑的出来。就在那一瞬,我生出了一丝疲倦和后悔。我没有回答,任由他将我送到家门口。

    家中,丁宇正在狠命吸着一支又一支香烟。灯光中,屋里弥漫着黄昏的呛人的烟雾。只这一会时间,丁宇竟憔悴的似乎有些苍老了。

    我凝视着那张从相恋至今已五年的熟悉面容,眼眶有些湿润了。

    丁宇又狠一口烟,掐灭了烟火:“小冉,既然回来了就早点睡吧。”

    他的语气冷静的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涌起一股不安,问道:“你……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无奈而凄然的笑容出来:“不用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我咬了咬嘴唇,轻声道:“阿宇,我……”

    丁宇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小冉,别说了。我是真的不想听了,你和他的事,我其实早知道了。”我顿时望着他,却看见嘴角那丝苦涩:“别忘了,我的好多同学都混得比我好。我一直不相信他们说的,今天却亲眼看见。你和他在一起那种快乐的样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丁宇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声音已有些哽咽:“小冉,我很愧疚。”

    我哭了了;原来,他并非心中没有想法。我说:“阿宇,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丁宇只吸着烟,冷冷地望着我。那苍白的面容令我不敢逼视。

    他的沉默,给了我清晰的答复。

    四

    一周后,我和丁宇把结婚证书换成了离婚证书。

    走出法院的大门,我一时有些晕眩,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

    天气晴朗,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压的厚重的乌云似乎沉甸甸地压在了心上。

    我们都没有说话。还是丁宇先开口:“走吧,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他来接你。”

    我听了无话,全身却空荡荡的,有种很强烈的失落。我想哭,是一种突然间的情绪。直到现在,这一切恍然如梦,而我竟不知身在何方。

    回到那共同生活过的屋里,我便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我想把存折给丁宇留下,却被他拒绝了。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喇叭声。

    许勇来了。

    我步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这屋里曾那样熟悉的味道将从此陌生,而我的心情却纷乱如麻,不知从何整理。

    忽然,丁宇叫住我,递给我一个盒子。我询问的看者他,没有接。他的表情又现出了往日那种急促:“这……这是送给你的。就算是个纪念吧!”

    “谢谢!”我想打开,被他止住了。

    “别看了,走了再看吧。或者,永远别打开了。”

    我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望了一眼窗外,天气阴沉的可怕。虽然才下午五点多,却已然如黑夜降临。

    悬挂的电灯莫名的摇晃起来,接着便熄灭了数秒钟。我无缘无故打了个寒噤。

    屋外喇叭声又响起了。

    灯又灭了。

    忽明忽暗几次后,灯泡挣扎着送来一次光明之后,彻底灭了。就在那一霎,我竟看见了丁宇脸颊上垂落的眼泪。

    房屋剧烈的抖动起来。

    一切是那么突如其来。

    仅仅是沉默了几秒,屋外便如炸锅般,人声鼎沸,各种杂乱无章将我的惊恐推上了极致。

    天花板上的墙皮簌簌地掉了下来。房屋的抖动更剧烈了。

    我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我,低沉而镇定的声音响在耳边:“小冉,别怕,我保护你出去,然后赶紧坐他的车走!”

    就在说话的同时,屋外依稀传来汽车发动声。丁宇护着我,摸索着打开门,我大声叫道:“许勇!许勇!”

    没有人回答。

    房屋的抖动让我已经站立不住了,许勇竟然不顾我而先行逃生更让我全身冰冷,满心都是被欺骗的绝望。

    “喀喇”一生巨响,几乎同一时间,我被丁宇用力推到一边。黑暗中,一个重物压在了我的腿上,剧痛下的我大叫了起来。接着便听到丁宇闷哼的一声。

    我的恐惧支配了所有的思维,开始语无伦次:“那个混蛋!竟然先跑掉了!混蛋!”骂了半晌又一阵剧痛袭来,反而让我从歇斯底里中清醒了过来。我试探着开始呼唤丁宇。

    黑暗中,丁宇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我没事。小冉,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的腿被砸着了,动都动不了。”我的声音里已有了哭腔,“那个xxx蛋,居然先逃掉了,混帐东西!”

    丁宇没有回答,半天,叹了一口气:“现在别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好歹我总陪着你啊。”顿了顿,他有些无奈:“看来得等到明天才有人救我们出去,我的腿也被压住了。”

    这种地狱般的恐怖经历我从未有过,疼痛和恐惧让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快崩溃了。

    “小冉”,丁宇叫我的时候声音中仿佛有一点笑意:“还记得咱们结婚时,你问我的问题吗?”

    “……”

    “你忘了?再好好想想啊。就是新婚之夜的时候。”丁宇的语气还是那么沉稳,我的心竟也安定了不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种危急时候提到这件事,但我还是老实回答了。

    “你说,明天的报纸上会不会登一则新闻,题目……题目就是……地震中夫妻徇情双亡?”丁宇的声线颤抖着。我一慌,焦急地问道:“丁宇,你没事吧?”在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只有他才能让我觉得安心。

    “我……我真的没事,你……还担心我吗?……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是长久的悄无声息。情急之下,我拼命挣扎着身子,腿上的剧痛瞬间冲击着大脑,我一下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悠然醒了过来。睁开眼,仍然是一片黑暗。恐惧如同一只巨大的魔掌抓住我的身躯,我极度无助地大声呼唤着丁宇。

    良久,才听到丁宇微弱的声音:“小冉,我在……在这里,你……你还好吧?”

    我终于痛哭出来:“阿宇,我……我怕……”

    “别哭,别哭啊!”丁宇有些慌张,“我……我会陪着你,你别……别哭……”听着他强做镇定的安慰我,我的心仿佛被撕了一个大口。

    “真的,别哭了。我……我以前不是说过,不管多……多危险,我都会在……在你身边……”丁宇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阿宇,你别吓我,别吓我!呜……”我泣不成声。

    丁宇没有回答。

    我慌了,心头狂跳。

    “咳……咳……小冉,我……好想……睡……”

    我的泪水如泉涌般不止:“不要,阿宇,你要坚持住,千万别睡着!”

    “呵……呵,我……我不睡…我要陪……陪着你……到天亮……”丁宇的气息微弱地似在空起中飘荡。

    一团火在我胸中燃烧起来,脑海中不断出现以前我们相恋时和结婚后的场景。虽然总是那么平淡,但现在我才发觉这种平淡竟是那么真实和宝贵。我一直在自我悲哀,却不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就孕育在这些平凡中。而我,直到这生死交关之时才发觉。

    “小冉……我……好冷……,看来……我没办法……陪你了……”丁宇竟然还在自责!

    “不!”我用尽力气大叫:“我不许!阿宇,你说你要一直陪我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想和你过完这辈子!你答应我啊!”

    黑暗中,是无尽的沉默。冰冷的空气里溢满了死亡的气息。

    “对……对不起,小冉,我……我失信了……”

    巨大的悔恨疯狂地噬咬着我的心,那种钻入骨髓的痛楚让我无出发泄,泪水却无法停止。我这才知道,这个用生命来拯救我的男人,是那样深沉地爱着我。然而,他的爱竟是用生命才让我真正明白!

    无尽的悲伤中丁宇似乎在自言自语,只是声气却是极其微弱。

    “如果……有一天……将……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你的怀中,即使……即使……喝下……孟婆汤,我……我来生……还是……还是会……找到……”

    任凭我如何大声呼唤,却再也听不到丁宇的任何声音。撕心裂肺的悔恨让我彻底崩溃了。

    冰凉透骨的寂暗里,只有我无止无尽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我终于被人从残垣断壁中救了出来。

    眼前,是我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画面。

    一面坍塌的墙死死压住了丁宇的大半个身子,只有左手臂和头还在外面。在丁宇的身下,一大滩血渍早已变成褐色。丁宇的脸庞仍对着我躺倒的方向,挂着笑容,似乎正准备继续安抚我的恐惧。苍白如雕刻的脸上,是一双永远也睁不开了的双眼。

    我的胸口犹如被万斤重锤击中,一下子扑到他的旁边,抱着他的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嘶喊道:“丁宇——”

    声音划开了废墟,却换不回永远沉睡的丁宇。

    周围的救护人员无不潸然泪下。

    五

    一个月后,当许勇手持鲜花出现在医院时,被我当面把花仍到了他的脸上。病床边,是一叠散落的文稿,是丁宇在工作之余写的一本《我爱我妻》,里面,记述着我们自相恋以来所有的生活点滴。

    我没有骂许勇,我不想让他卑劣的灵魂侮辱到我怀中的丁宇。

    是的,我怀中的丁宇的——骨灰盒。

    他说过,我的怀里是他最后的归宿。

    我要他下辈子还能找到我。

    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黑色的盒子上。那里面,是我一生唯一的记忆。

    爱她……结局?真爱等待

    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第一次见面……,和她(ZLP)的第一次网恋+恋爱!

    我是一个很现实的男孩子,我才不会相信什么网恋呢?可这一次我却爱上了网络上的她,和现实中的她。因为我们现实见过面,但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而且还要等她半年,可我却真正的爱上了她,尽管我知道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未来的。

    其实我在现实中就喜欢她。从第一次聊天我就已经注定了要被她的爱所俘虏,注定了我要为她落泪、注定今生她就我的唯一。我们的爱情才刚刚开始她就要离开,结果给我的解释只有一个。“我不喜欢瘦的男生。因为我认为瘦就是丑”我相信当时的情况不同,因为在喜欢她的同时。我还更喜欢另外一个女生叫KLL。事实是我和那个女生并没有什么。从个人观点认为,我一直很喜欢KLL。毕竟我现实喜欢的是KLL。我和ZLP的关系太虚实了。因为ZLP现在也在初三。是我们城市里一所中学的学生。KLL也和她在一所学校一个级。我有一个朋友和ZLP一个班,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突然告诉ZLP, LL已经有女朋友了。就好像是叫ZLP不要当第三者的感觉。这件事是ZLP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的,同时也取消了我们的约定。我一定会找乱说这件事的那个人!

    我和ZLP约定上高中***。其实这件事取消了,我并没有伤心。从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没有投入什么,反过来我对KLL更加珍惜。我一直都在弥补我的过失!

    有她(KLL)的日子里我是幸福的,她离开的日子是灰色的!每天都只是在期盼着他能够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的不要离开我!曾经不知道想念的心是如此沉重,每天都想见到她,只有知道她好好的,才会放心的睡下。我担心他每天才几小时的睡眠影响健康……想她的每时每刻,都在坚定着对她的爱。对她所付出的一切一切,我不知道该怎么计算,因为已经算不清了!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认为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让我明白用心去爱一个有多幸福!即使为了她流泪了那也是心甘情愿!因为爱她,所以不会免强她的选择!很爱很爱她,所以希望她的未来是幸福的!

    虽然我不知道我和她的未来是怎样,但我珍惜现在!不求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爱真的走过我身边

    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则故事:

    男孩:恩,这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吗?

    上帝:当然!

    男孩:你经历过么?

    上帝:没有。

    男孩:那凭什么我要相信你呢?

    上帝:孩子,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不会来问我了,况且上帝从不骗人的。

    男孩:你是说它真的会来喏?

    上帝:只要你愿意相信,就会发生!

    男孩:可我怎么知道它真的来了呢?

    上帝:当你碰到一个女孩,你的眼睛会闪现出非同寻常的光芒!

    男孩:可当我看到漂亮的女孩,我也会这样呀,而且发光强度通常跟美丽程度成正比。

    难道这也是一见钟情吗?

    上帝:孩子,这不一样的,当你真正遇见了,你就明白了。

    男孩的天真、单纯让我不禁为之一笑,想想其实自己不是一直也在期待着么。

    没遇到她之前,我只是相信但不曾想到自己真的能碰上。遇到她之后,我知道我是幸运的。偌大的一个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几千个的莘莘学子,也许我们已经檫肩而过好多次了,只是直到那天我和她才真正的邂逅。

    那天她那身黑白色的经典搭配再加上一条白色的围巾,我宛如看到了天使。我整个人僵住了,傻傻的站着,望着她,我不知道我的眼里是否闪现光芒了,我只知道她让我觉得这个寒冬一点也不冷,反而很温暖。也许这就是跟故事中的男孩所说的不同之处吧,因为当你真的遇见后了,往后你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因为你眼里的光芒只属于她,也为她而闪现!

    当时的我真的有种冲动:想上前紧紧的抱住她!但是理性使我放弃了这种想法,我依旧是那样的望着她。也许只有那么几十秒,但我却宁愿相信那是几个世纪的时光。过了会,她继续迈开前行的步伐,嘴唇在蠕动着什么,也许怪我不该那样子看她吧,像是有些生气了,从我身旁经过时顺便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不知道为什么不觉得疼,只觉得她好可爱!虽然她的背影已经远离了我的视线,可我还是顺着她离去的方向,静静地看着,想着,也许一切要不一样了。

    没过几个小时,我又在教学楼另一侧的楼梯遇到了她。这次少了第一次见面时敌意的眼神,多了丝微笑。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竟会是她对我的最后一次微笑了。而我却没不知道。

    那夜我失眠了,心里面有种声音一直重复着:就是她,就是她了。于是,我就动员了所有的人际关系,后来索性是查到了,虽然我也没少吃亏。原来她叫若雪,是法学系的,跟我同届。正当我筹划着怎样创造与她再一次见面的机会时,室友说:我前几天还看到她去系里跟老师们道别,好像是要出国吧。这下应该已经离开学校了。

    我打电话给她,告诉了她我心里的想法,她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几个字:忘了我,不值得的。我说:也许你觉得这是天方夜潭,但我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如果你跟我有同样的感觉,我愿意等,等你成为我的新娘!你愿意吗?片刻的沉默后,电话那头的她不回答,就挂线了!

    过了些时日,她走了。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那时的我只觉得上天跟我开了个好大的玩笑,既然让我遇见了她,为何又要让她离开?如果说是缘份让我们彼此相识,那也只是有缘无份。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这就好比:有人曾经给了你希望,在你追求幸福的过程中,特别是眼看幸福就快来了的时候,那人却又亲手把它埋藏了。那么对我来说:这人就是上天,是他捉弄了我。我怀着痛苦,怀疑,思念的复杂情绪度过了那段灰暗的时光!

    后来,在学校的几年里,我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只因为她的影子缠绕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朋友说:有些东西你越想忘记你就记得越深,因为它已经刻进你的心里了。以前我不相信的,但现在我信了。

    有时候想想:其实自己也没必要那么伤感,因为毕竟我经历过了,虽然结局并不完美,但我却很安慰!因为茫茫人海中我遇到了她……

    朦胧的爱情

    我的家在东北一个鲜为人知的县城,几经拼搏终于考上了一所北京的大学,在那里我有两个最爱:图书馆和食堂。前者令我广开眼界,后者则是因为她—蔚。

    在学校里,我是一个颇为古板和内向的人,除了上课就泡图书馆(多年以后,图书馆的老师还记得我的名字),偶尔到景点一游,并不期望得到浪漫的爱情,直到大二时,蔚转入了我们系,一种不曾有的情怀在我心中萌发了。

    蔚,是一个勤奋而个性开朗的南方女孩,是不是美丽我很难定论,但她所焕发的蓬勃朝气和高贵的气质,却得到我们系男生的一致认同。至少有三个男同学曾经或明或暗追求过她,不包括我,因为长久以来,我在自己营造的自卑与自傲的圈子里徘徊着。

    后来,我和蔚几次在图书馆阅览室不期而遇,有时我会冲她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有时她会坐到我对面的位置上,我想,那是她开朗的个性使然。

    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在食堂里巧遇,边吃饭,边聊天,这时的我,会有许多话要说,实际的,虚幻的,自己都分不清。一餐下来,周围就餐的人已所剩无几。而她更多的时候充当了听众,红润的脸庞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信任的注视着我,那一刻,我觉得是幸福的,并“清醒”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爱情,只是同学间真挚的友情,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是值得信赖的,我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甚至有时过于迂腐。

    在一个夏日,我和一个要好的男同学坐在阶梯教室后面,而蔚就在我们前边不远处自习,我对同学说:”你猜我敢不敢采朵花(校园里的月季,酷似玫瑰)送给蔚?”。我忘记他是肯定还是否定,总之,令我懊悔至今的是,我终于没有勇气开这个半真半假的玩笑。

    三年以后,飘在北京的我给远在南方的蔚发了一封E-MAIL,从她的回复中,知道她一如既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着,我不知道她对我单纯的信赖是否曾经涉及爱情,但我知道,心中的玫瑰只能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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