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天南的家中,警方发现主人蒋天南已经因为心脏病发作而死在家中。随即赶到的钟俊霖向警方告知了刚才他所知道的情况。但不知为什么,他没有说蒋天南在上电梯时曾看见一个叫他很害怕的女人的事。
一只猩猩会说话,还吓死了一个人?喻超感到极不可思议,他忽然想起了几天前在网上看到的那则遇见会说人话、喊救命的猩猩的新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怪怪的感觉。
“你说吓死者的猩猩会说话?”他不相信地问随即赶来的钟俊霖。
钟俊霖以极肯定的语气道,“是的,开始因为天南戴着耳机,我不知道猩猩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我亲耳听到他在叫饶命,还亲口对我说猩猩说要找他复仇。最后猩猩还把天南的耳机取下来,跑到镜头前对我说再见!这可是我亲自看到听到的。”
“报告警长,”一名刑警向喻超报告说,“现场检查完毕,在屋内除了发现钟俊霖的脚印外,还有一双奇怪的脚印,经检查证实,确实是——猩猩的脚印!”他说着,自己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死者的确是在半个小时前因心脏病发作而死的,而不是死于凶杀。而且案发现场就是第一现场。”法医检查完后也这样说。
这么看来,这起案件真如钟俊霖所言,是一只会说话的猩猩吓死了蒋天南?
“她变成了猩猩,她说她要复仇?”喻超皱着眉头,忽然问钟俊霖道,“蒋天南所说的她是谁?她为什么要找蒋天南报仇?”
钟俊霖迟疑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喻超的目光像箭一样地直盯着钟俊霖,“你没有说实话吧?”
:钟俊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但马上就镇定下来,还是坚持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绝对没有说假话。”
钟俊霖坚持说不知道,喻超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说:“那好吧。你先回去,我们有什么需要还会找你协助调查。”钟俊霖便匆匆地离去了。
喻超转头对自己手下的队员说:“各位有什么看法?”
“我绝对不相信什么说话的猩猩复仇。这绝对是扯淡!”急性子的老胡首先开口道,“都是无神论唯物论者,你们说,天下有这样的猩猩吗?我看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故摆疑阵。”
另一名队员小陈道:“可是,屋内确实除了蒋天南的脚印,就只有猩猩的脚印了。”
另一名队员小何道:“我很奇怪,这个猩猩是怎样进来的呢?我们来时发现门是锁着的,窗户是关着的。而且这是十三楼,猩猩难道可以飞檐走壁?”
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最后大家还是把眼睛盯向喻超的身上,毕竟,他是警长,也是小有名气的刑侦专家。
喻超想了想道:“从目前来看,一只会说话的怪猩猩似乎是破案的重要线索,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前几天网上有人说在市外的樱花林中也发现了一只会说话的猩猩,这样吧,我们兵分三路,老胡你和小何两人去调查蒋天南最近几天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小陈就去网上查一查,把那晚在林中发现怪猩猩的人找到,约他谈一谈当晚情形,我和大兵呢就在晚上去樱花林守几天,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按照喻超的部署,三队立刻各自行动起来。
老胡这一队调查到蒋天南以前曾经很爱上网泡女孩,但是最近规矩了不少,他在公司的人缘倒是不错,为人和气,从不跟人结怨,在他死的当天,他曾收到鲜花和电影票,但不知是谁送的,老胡抓住这条线索,查到送花的花店老板那里,老板说只知道是一个戴墨镜、戴帽子、说普通话的从来没有来这里订过花的女孩子要求送的,所以这条线断了。
喻超他们这一队每天晚上则在樱花林去守株待“猩猩”,但是守了三天,除了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第四天夜里大约十一点钟左右,喻超和大兵忽然听到林子里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动静,两人立刻警觉起来。
渐渐地,一个黑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显然是个人,而绝对不是什么猩猩,两人先是松了一口气,但看到来者鬼鬼祟祟的神态,似乎是准备做坏事的样子,两人又警惕起来。
那人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家伙,看情形,似乎是枪!两人立刻摸紧了腰间的枪。
那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看清楚了,他手中拿的,是一把五连发猎枪,他握着那把枪,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喻超一使眼色,和大兵一跃而起,喝道:“站住,警察,放下枪!”同时用枪对准了那人。那人震惊之下,竟也举起了枪,对准了喻超和大兵两人。
见来人竟如此凶悍,喻超再度厉声大喝:“我们是警察,放下枪。”然后对天放了一枪以示警告。
大概是枪声震住了那人,那人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地放下了枪,并叫道:“别开枪,我不是坏人。”
喻超他们只是想到要捉猩猩,所以身上并没有带手铐,没想到此时碰到的却是一名持枪者,情急之下喻超只好用枪对着他,喝令持枪者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
持枪者一边按照喻超的要求做着,一边辩解道:“我不是坏人,我有持枪证的,不信你们可以搜我的口袋,持枪证就在我的口袋里。”
他说得十分认真,这让喻超疑惑起来,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兵搜他的口袋,果然从持枪者的口袋里搜出了一张证件,大兵仔细地看了一下,对喻超点了点头,“警长,是持枪证。”喻超把证件接过来,又喝令持枪者道:“把你的头抬起来。”那人顺从地抬起头来,喻超对照证件的照片仔细地观察他的相貌。也是在这个时候,喻超才看清了他的相貌。
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外表很斯文秀气,相貌的确是和照片上的一样。
作为一名警长,喻超当然知道国家对于枪支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不是极其特殊的人,公安局绝对不会给他办持枪证,为什么面前如此年轻的人,竟然会有持枪证呢?怀着这个疑问,喻超再仔细地去看持枪证上持枪者的名字。
“陈小豪!”喻超轻轻地念出口来。
“是,我是陈小豪,”那人忙接口道,“我是陈子春的儿子。”
“哦!”喻超和大兵同时明白了。
陈子春是A市的副市长,看来陈小豪是因为他老子的权力才会有持枪证的。
但是喻超的心头马上又产生了一个疑问,随即喝问道:“陈小豪,在这个时候你拿着枪到这里来做什么?”
陈小豪道:“我前几天上网看见大家都在议论说樱花林中发现了一只会说话的怪猩猩,我很好奇,后来又听说发生了一起怪猩猩吓死人的案件,我就想来看看樱花林中到底有没有怪猩猩,想看看那只怪猩猩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又很怕,所以我就把枪带在身边。没想到林中有你们警察!”
原来是这么回事,喻超忍不住怒责了一声:“胡闹!”陈小豪非常乖巧,立刻低头承认错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胡闹,我以后再也不会乱来了。警长,把枪还给我,放我走吧。”喻超想了想道:“你可以走,但是枪要在我这儿放几天,以后再给你。”陈小豪很不情愿,但看到喻超严厉的眼神,知道此时他绝对要不回来枪,只好很不情愿地走了。喻超他们看看天也快亮了,守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小陈这一路倒很顺,通过技术手段,小陈查到了第一篇讲怪猩猩文章的IP地址,也就很快地找到了张红兵。张红兵发誓当晚确实是看到了会说话的猩猩。既然张红兵如此肯定,本来已不准备再守的喻超决定继续在林中守着,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这一天天刚黑,喻超和大兵两人又来到了樱花林中,守了一会儿,天忽然下起了暴雨,两个人没有准备,只得在树下躲雨,但还是被大雨淋得像落汤鸡。
突然头上火光一闪,接着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把他们吓了一大跳。然而,更令他们吃惊的是,雷声之后,紧接着他们又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啊——”那叫声充满了绵长的痛苦!
“怪猩猩!怪猩猩!”他们俩不由得惊叫起来,并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手中的枪!
然而四周并没有动静,正当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又一声尖叫传来,这声音非常清晰,并且充满了恐惧。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那家伙浑身是毛,果然是一只猩猩!它忽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和人非常之像。
自古都说猩猩通人性,莫非——此时,他们已经无暇多想,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追。”立刻沿着猩猩跑的方向追下去,然而雨太大,地上又很滑,他们根本跑不起来。
这时又一声尖叫传来,并且还有喊叫之声,不过声音已经离他们很远了。但他们仍听得清楚,那只猩猩是在叫“救命,救命,救命”。和张红兵所描述的一模一样!而且喻超注意到它的声音是本地的口音。
到了这个时候,喻超反而非常的冷静,他喊道:“你是谁?你为什么喊救命?”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叫道:“走开,你们三个禽兽,走开!”接着,竟然又传来男人的淫笑声,“呵呵呵,小妹妹,不要怕,我们只是想让你快活快活。”再接着又是女子的哭声,“不要,不要,不要——”然后又是一声惨叫,最后一切都归于沉寂了。
喻超和大兵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回过神来。又四处在林中寻找了好半天,然而却什么也找不到,那只猩猩又不见了。
“无头无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兵非常的沮丧。
喻超却有所发现,边沉思边道:“看起来,这只猩猩似乎是想告诉我们一起案件,一起少女被谋杀案件,从猩猩说的来看,应该是有一名少女在这里被三个男人轮奸后杀害了。说不定就是藏在这片樱花林里。”
“对呀,我们找人来挖地——”大兵刚刚说到这里,又停下不说了。
樱花林太大了,面积足足有一百多亩,想在这里挖一具尸体出来,就像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更何况,林中究竟有没有少女的尸体都还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根据的猜测。大兵等于白说。
“挖地太难了。”喻超沉思道,“但是我们可以回去查档案。把所有的失踪案都调出来查!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什么线索。”
事不宜迟,他们立刻赶回警局,将队中其余的人从睡梦中叫醒,开夜车翻档案。
A市虽大,但是失踪案却并不是很多,而且其中大部分都已经破了案,还没有侦破的少女失踪案只有三起。
第一起已经有六年了,是一名坐台小姐咪咪被人包夜出台,然后一夜未归,就此失踪。第二起是一名十四岁的中学生何美丽,十个月前同父母吵架之后离家出走,然后失踪。第三起也是一名中学生杨盼盼,上完晚自习后于回家的路上失踪,案发时间是在一年前。那么,这三起案件哪一件与怪猩猩所“说”的有关系呢?
就在喻超他们对这三起失踪案重新进行调查之时,又一起案件发生了。钟俊霖在烈火中变成了一具焦炭蒋天南死后的那几天,钟俊霖一直感到心烦不安,每天除了在自己的诊所上班就是回家早早地睡觉,再也不敢随便外出。
这天是周末,一大早就有朋友约他出去玩,他心中虽然很痒,但还是拒绝了,回家洗了个澡后便睡觉了。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他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叫醒,看看床头的钟已经十一点,“谁呀,这个时候还来敲门。”他边自言自语边下床开门。奇怪,门外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他气恼地重重关上门,又爬上床睡觉,然而,他刚刚躺下,门铃又大作起来,等他再打开门看时,门外又没有人了。看起来,似乎是有人在和他开一个恶作剧的玩笑!
他心中恼火,故意重重地踏着脚步,装作回卧室睡觉,其实却又悄悄地摸回来,猛地把门打开,但是搞恶作剧的人似乎知道他会玩这一手,根本不再露面了。他只有闷闷不乐地再上床睡觉,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弄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忽然,一阵音乐声传到了他的耳中,而且,那音乐竟然是《安魂曲》,钟俊霖大吃一惊,急忙坐了起来,再细听之下,竟发现音乐似乎还是自己客厅里的钢琴演奏出来的。这不但使他吃惊,更让他感到害怕了。钟俊霖抑制住内心的恐慌,悄悄地摸到了钢琴的旁边,琴声却忽然戛然而止,等他刚刚一离开,琴声又幽幽地响起来,仿佛有双无形的巨手在琴键上演奏一样。而等到钟俊霖再走过去时,音乐又不可思议地倏然消失了。
钟俊霖平时并不是胆小之人,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的情形,他的身体却发起抖来。他看看四周,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想逃离的念头。
正在这时,屋子里忽然响起了急促的“嘀——嘀——”的声音,把钟俊霖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再听之下,这才发现原来是家中的电话在响。
钟俊霖壮着胆子走过去,拿起电话,电话机上显示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显得很焦急,“是钟俊霖医生吗?”
钟俊霖疑惑道:“是,我是。你是谁?”
那男人焦急道:“我叫陈远平,曾经在您的诊所看过病,我的女朋友吸粉过量昏迷过去了,我不敢送她去医院,所以我想请您马上赶过来。”
对钟俊霖来说,作为私人医生,在夜里被人请出去看病这也并不少见,更何况这时他本来就不是很想呆在家里,于是他立刻答应下来。“好的,你在哪里?”
“我在大桥路15号,请快点来。”陈远平答道。
钟俊霖立刻驾车赶到大桥路15号。那是一幢很大的私宅,四周矗立着像怪兽似的黑黝黝的树木,一个穿着黑皮衣的青年正站在铁门外面,一见到钟俊霖便焦急道:“钟医生,我是陈远平,您可来了,快进去看看我的女朋友吧。”
这个青年人很陌生,钟俊霖实在记不清这个人是不是在自己的诊所看过病,不过,他开了几年的诊所,看过的病人有几千人,记不清病人的相貌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钟俊霖也没有多想,跟着那个叫陈远平的青年人就进去了。
一迈进那座私宅,钟俊霖就感觉到了一种阴森怪异的气氛:屋子里没有电灯,只有忽明忽灭的烛火;蝙蝠在房间里扇动着翅膀飞来飞去;空气里浮动着K粉的味道——钟俊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心中有些后悔到这里来,但既然已来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那个举着蜡烛的青年往前走。
穿过几个空荡荡的房间和一条寂静幽深的长廊,再沿着暗黑的木板楼梯一级级往上走,那个青年停在了一间卧室前,他示意钟俊霖自己推门走进去。钟俊霖一进入那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卧室,门马上在他后面合上了,青年也随即消失。
屋里有一股怪味,在幽暗的烛光中,钟俊霖看见似乎有一个人躺在床上。但被被子盖着,看不清相貌。“小姐,我是钟俊霖医生,您现在感到怎么样?”他走到离床两英尺远的地方停下来问。但床上的女人并没有吭声。钟俊霖犹豫着靠近床,揭开了覆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
然而床上躺着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猩猩,钟俊霖大惊,一个失神,摔倒在地。
猩猩竟然没有动静,再仔细看时,原来床上是一只玩具猩猩。
虽然是玩具猩猩,但是,事情太过诡异,钟俊霖还是吓得一把打开门就跑,可是门一打开,他忽然看见几个穿着草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对他阴森森地笑,格外令人感到恐怖。好在这时他看见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支五连发猎枪,本能的恐惧使他一把抓住那把枪,对准那几个女人就扣动扳机。
枪响了,随着这一声枪响,整个房间轰地发生了大爆炸。钟俊霖脑海中最后的意识是:那股味是煤气!瞬息之间,钟俊霖在烈焰中被烧成了焦炭。
大爆炸撕破了大桥路的宁静,很快,警方便赶到了现场。
通过钟俊霖的车,警方迅速查到了案发现场的死者是钟俊霖。这引起了喻超的极大关注。
很快,在A市开始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蒋天南和钟俊霖都曾经在网上泡女孩,把女孩玩了之后又把她们甩了,所以女孩就借助于猩猩的力量来报仇;另一个版本则干脆说他们俩曾经对女孩先奸后杀,所以死去的女孩化身为猩猩杀了他们。总之,街头巷尾都在这样议论,猩猩杀人成为了本年度最大的新闻。
如果说蒋天南之死还让人迷惑的话,那么,钟俊霖之死则让喻超却完全否定了那些传闻。他现在坚信,绝不是猩猩,而是有人借助着怪猩猩,或者说打着怪猩猩的旗号,精心地谋杀了蒋天南和钟俊霖。
他和大兵在林中碰到怪猩猩的那个夜晚,他已经用从美国进口的最先进的微录机录下了猩猩说话的声音。经过科学鉴定,证实那绝对是人的声音。至于为什么会从猩猩嘴里发出来,那又是另外一个需要研究的问题。但是他们俩当晚听到的是人在说话可以确定无疑。这就说明,猩猩只是一个障眼法,一个幌子。
从爆炸案的调查来看,喻超也是发现了许多的可疑之处。首先,在爆炸现场发现了一些散落的假发,面具的碎片,还有一些布料,甚至还有半只高跟鞋,半只五连发猎枪的枪管,再联系案发现场的煤气罐的碎片分析,看起来,是有人假扮某种形象,极可能是某种女人的形象,吓住了钟俊霖,以致他拿起了为他准备的猎枪开枪,结果引爆了煤气,发生了大爆炸,那也就是说,是有人精心设计了一场谋杀。
其次,15号的房主罗汉宾先生早在两年前就移民到澳大利亚去了,这幢私宅从此一直空着,怎么可能有人居住呢?看来,应该是有人知道这幢房子的情况,所以故意以出诊的名义把钟俊霖叫到这里来的,钟俊霖当晚的来电记录证实了这一点,只是那个来电的号码是一个神州行号码,机主的身份记录不详。
再者,经过对钟俊霖的房间仔细地搜索,在他客厅的钢琴底下,发现了一个高级微录机,这个微录机上有定时播放功能,警队的人发现,微录机中有一盘《安魂曲》的磁带,定于晚间二十二点五十五分播放,而且,磁带中的《安魂曲》并不完整,唱完两分钟后就又忽然停止了一分钟,然后又开始唱。按照常理来分析,这显然是用来吓唬钟俊霖,让他在心理上产生恐惧心理的,从这一点上来看,作案者一定不会是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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