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被释放了,并且参加了范琳的开庭审讯。范琳在走下法庭经过我身边时,把一个揉成团的小纸条扔到我的脚边。我悄悄捡起纸条,躲到僻静处摊开看,上面写着:你以为那一夜,你真的全然酒醉没有参与谋杀吗?我放过你,是因为社会需要你这样的细菌。
我掏出打火机,愤怒地点燃了纸条。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寄出的时间是举行庆典当天清晨八点半,也就是宋达死后六小时。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包裹里面有三件雨衣和三双塑胶手套。这可能是范琳开的另一个恶意玩笑。但我却没有勇气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证实。我将其焚之一炬了,因为我一直怀疑我可能也参与了谋杀,高毅的解释无法将我说服。
当然,我离开了那家公司,并且开始强迫自己戒酒。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愚蠢的酒鬼。酒不但乱性,还会丧智。要不是警方的细致,我恐怕正在坐牢,也就无法对你讲述这个故事了。关于那夜的真实记忆,始终没有重返我的脑海。在我脑海中留下的,只有实施谋杀的片断。”
“你对真相真的一点都无法确定吗?”你问。
“是的,无法确定。那一夜,我烂醉如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记忆片断,成为梦魇,不断地将我拉回到那个迷乱的夜晚。我此刻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些噩梦将纠缠我一生。”
你不说话了,两只眼睛专注地看着我。好像这样,你就能看透我的灵魂。
其实,我也在叩问我的灵魂,我是凶手吗?范琳不会告诉我,而我自己,也永远无法找到正确的答案。
我的故事讲完了。
此时,我正透过书页看着你,问你:“你说,我到底是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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