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放在心间-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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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镜中花月

    “咪咪”黯兰端着牛奶走出门,抬手招呼房檐上的那只白色的小东西,“喵”小家伙正埋头摆弄着什么,闻声抬头,眯起眼睛柔声回应,又低头鼓捣了一会儿才轻快地跑到他跟前。

    “咪咪你最近到哪玩儿了啊?”黯兰有些疑惑地望着脚下的小东西,不知从何时起,这只白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少,如今,他已渐渐看不懂这只自小和他朝夕相伴的家伙了。“咕噜…咕噜…”小家伙只当没听见,专心对付着盘中的牛奶。微微有些失神的黯兰没有看到,此时正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滴落入奶中,随即消失不见。

    她靠坐在床上,用薄被围住身体,她已经这样坐了一整夜了,立政殿的丝竹喧闹之声依然阵阵飘来,幸福的人们总觉光阴飞逝,纵是彻夜欢歌也总能尽兴,不过在她眼里,白天也不过是亮一些的漫漫长夜。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响起,“嘭”的一声,木制房门被人粗鲁地撞开,锦衣武士一拥而入,“天子密旨,请娘娘随我等走一趟”为首的武士将黄绸一举,两个武士便欲上前抓人。

    “退下……容我更衣”她轻声说,黑色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为首的锦衣武士。虽然面容憔悴,那眼神却依然透着属于她固有的高贵与淡定。那武士心头一颤,“好吧,那请您快些”然后摆手与众武士退出门外。

    过了好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宫装出现在众人面前。“其实您不必如此,天子不会见到您的”他低声叹息道。她却似乎没有听到,径自随武士们走去,甚至不曾对路边景色扫过一眼。这里曾是她的宫殿,每一处亭台阁榭全都依着她的喜好安置建造,那个正在立政殿欢宴的男人曾经宠溺地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你的,这座宫殿,还有…我…”

    黑鸦鸦的朝臣跪满阶前,恳求天子收回成命,“为妃子建造宫室,我朝祖制未有,且萧氏前朝余脉……”那时她正带着新连好的曲子来太极殿找她,恰巧听见了那些老臣们慷慨激昂的陈述,语调铿锵。丝毫不觉自己的对手不过是一个纤弱女子。她不是后来的武昭仪,不敢大骂着“斩此老贼”挑帘而入,所以也没有人见到她正默默躲在角落里,低声饮泣……

    宫殿终究还是建起来了,只是他来的次数却越来越少,最后干脆整月不见踪影。听宫人们说,正当这里大兴土木的时候,皇后悄悄派人从感业寺接来了一位姓武的妖娆女子,于是天子见之大悦,不久便封作昭仪,倍加恩宠。

    如果爱已不再,最珍贵的礼物也将一文不值,如今只剩下这座曾经见证了他们之间爱情的宫殿还尴尬的留在这里。她不想看见这座让她伤心的宫殿,所以她将自己关在房里。凄冷的感觉从心里透出来,让她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宫女搬来火盆,却没有用。她们不知道她需要的是他的怀抱,他的爱来取暖。

    然而他却是皇帝,身边有无数的女子,可以随意去宠幸与遗弃,永远不会理解被遗弃的她的凄冷与孤单。

    既然这样,那么离开这里也好,可惜这也不是他的主意,她扭头看了一眼陌生的武士首领,不由苦笑,皇帝身边的侍卫她都认识,而这一个——武昭仪的亲信?

    屋里传出细微的鼾声,“咯吱吱”轻响中,房门打开一个缝隙,从里面钻出一只机灵的白猫。小家伙出来后,犹豫了一下,走回门口侧耳细听,直到确定一切如常,才回过头,无声消失在夜色之中。

    对不起,黯兰。我想我终不能始终守在床头,伴你入梦。我是一只猫,背负着前世的诅咒,追踪宿命中的对手。

    你的睡相如此迷人,让坐在床头的我不想错过你嘴角的每一个微笑,然而时光的脚步如此匆匆,血液中沸腾的仇恨告诉我宿命中的对决已经来临。

    腥红的酒水侵蚀着伤口,钻心刺骨痛苦远胜于当初斩去四肢的一瞬间。她咬着嘴唇,咬出血来,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抱歉了,我可以在他面前做一个柔弱的女子,但决不会在你们面前露出半点软弱。”她冷冷的想。

    “皇后姐姐,淑妃姐姐,这几日过得可好?妹妹来看你们来了。”随着娇弱的女声从外面传来,房门大开,一个装束华美,步态轻盈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抬起头,望着走来的女子,漠然的双眼骤然一缩。那是怎样一个妩媚而妖异的女子啊,即使是在残酷的折磨对手的时候,她的神态,依然我见犹怜。难怪皇上会对她着迷。可是,皇上,如果爱你的人却容不下你曾经的爱,如果不妩媚的女子此刻仍然能如此妩媚,这样的爱与妩媚,请你务必小心。

    “淑妃姐姐,为什么这么盯着我啊”她凑到她耳边,柔声浅笑,呵气如兰“恨我么?因为我夺走了你的一切?”

    伤口锥心刺骨的痛苦,还有眼前宵小之辈得意的笑容,叫她怎么能不恨!

    可惜自己没有力量滔天的恨意也只能等在这里任那鼠辈们宰割,如果我可以,如果我愿为猫……萧氏的祖先啊,您能听到我的请求吗?

    “武氏狐媚,翻覆至此!”她盯着对手,眼神清澈雪亮,溅着一点血光“我后为猫,使武氏为鼠,吾当扼其喉以报!”

    它悄无声息地伏在树后,雪亮的双眼紧盯着不远处一个隐秘的洞口。这不是第一次狩猎行动。这些年来,死在她爪下的老鼠已不知道有多少了,可是这一次,它不知为什么总是一阵阵失神。

    只是因为这次与众不同的行动,今天它将完成前世的诅咒,重返轮回吗?可为什么眼前总是浮现黯兰的影子?不舍么?

    这个自出生就陪在它身边的男子,从来都温柔的照顾它,陪它玩耍,哄它开心……它使劲甩甩头丢开那些让它想要回头的东西。对不起黯兰,我还是无法放下怨恨。谢谢你你给了我前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在阴冷的地府中可以细细回味,再不会感到寒冷。

    一阵细微的响动从洞里传来,将它从回想中惊醒。来了,当那个瘦小的黑影从洞中钻出,前世的诅咒留下的印记便清晰地刺痛了它的双眼,点燃了那延续了两世的仇怨。杀气在刹那蔓延,草木俯低,风云变色,一道白色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急奔,掠过草丛,高高跃起。

    待到奔逃中的老鼠惊慌中回头,只来得及看见月光下雪亮的利爪挥过,然后在下一个瞬间,血从喉管中喷出来,溅到半空。生命消逝,尸体回旋着倒地。

    结束了吗?一阵清风吹过,白猫的身体渐渐透明。爪下失去生命的尸体还保留着那极度惊恐的眼神,一如前生受到她诅咒的刹那。

    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又看到那个温柔的少年从房中走出,端着一盘牛奶向她招手“咪咪”……

    粗糙的活着

    ——这是一个快速消费爱情的时代

    当我再没有耐心读曾经的岁月,曾经的感动的时候,我有点无力的瞅着车窗外这灰蒙蒙的城市那灰蒙蒙的面容。我任自己的注意力飘移到方向盘之外,却依然无力去编织一个曼妙的故事,因为酒精已经麻醉了神经,同时那个叫做名利的东西更加的教人的思维失去了准头,就那样空落落的快速滑动……

    日记本翻了几下,就丢在右边的座位上,我已经没有耐心来回顾自己的过去,大概也不想去想那个天真烂漫的年代,却在思忖她刚才为什么要骂我呢?大概她突然发现了我开始跟她一样的没心没肺。

    “我要是个男人,就揍你了!”李白玲把日记本给了我后,又不甘心,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白玲曾坚持到了最后才把她的那本日记给我看,我想今天就是最后的日子了吧,老实说,我看不懂她写的字,费劲的想象她说她爱我想我的时候的模样,可是我就是没有感觉。我有点难受,我牙疼。我一直在跟她说,我欣赏她。她非要我解释,欣赏的含义是什么时?我不得不说我像喜欢一匹母马那样的爱她。她骂:流氓!

    我正在牙疼,王丹就来了电话,你来吧,我现在一个人,我刚做完手术了,你来接我一下吧。

    我问,你在什么地方?你的那个男人呢?

    他没有在西安。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来自太空,真的有气无力,看来像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问了她的方位,我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四院。见到她时,大吃一惊,她整个人瘦的,看着随时都要倒,我随时都要准备去扶似的。

    我刚刚做完了人流!她一点都没有掩饰,大概也没有力气掩饰。我没有地方去,你能帮我找一个地方么?

    她需要休息一下,此刻,她的脸已经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了。现在我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不想回家,她父母那边不好交代,也不想回宿舍,同事那边也人多嘴杂,大概觉得能找的人是我了。可是她的那个接了我的班的男人呢?

    我见过那男的一次,帅的跟道明寺似的,那时,她问我不祝福他们么?我笑着祝福他们,希望他们把红旗插到胜利的山头,一扛到底,最后一起死,墓碑上刻:模范夫妻!她笑着对她的道明寺说,别听他胡说,他就擅长油嘴滑舌。

    随后,一年半载的她会打一个电话过来,仿佛就是为了求证,我还活着没有?其余的踪信全无。今天,就突然来了电话,刚开始,我还看着电话号码纳罕。

    为了方便照顾她,我给她在我单位的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但还算干净的小旅店,又给她买了双棉拖鞋。

    她躺在床上问,你买那个做什么?

    我说,我就是突发善心,觉得你现在不能碰凉水,也不能光脚穿凉鞋……

    她便侧过头去哭了。

    刚好那天下午,我必须出差,给她买了吃的,放好,就走了。一个星期后才回来,去那个旅店找她,老板说3天前就走了。我站在楼道里面,吸着烟,从狭窄的窗户望外面狭窄的天,就那样发呆,竟然入定了般,天很快就黑了。

    回去时,见她给我在信箱留了封信:

    真的很感谢你,我知道这是废话,你也不稀罕,但是还是感谢你。你还能帮我,我以为你不会理我。每次给你电话,都知道那头你很忙。其实我也是想回来找你,可是我不能说服我父母。他们不喜欢农民的孩子,何况你那时的条件又那样。我很想自由的恋爱,自由的结婚,为什么就不能呢?

    跟你分手后,同学们都结了婚,生了孩子,我也想结婚,也想生孩子。寂寞啊,你走后,我真的很寂寞!那时我就遇到了他,他的家境也不好,我也没有想过怎么样。跟你分手后,我也开始反省自己了,觉得爱情其实也是需要付出的,这样的生活才有意思。嫁了有钱家的,是嫁给了钱,还是嫁给了人呢?可是没有钱就是不行,没有钱我父母,像不同意那时的你一样,也不同意他。

    其实,我试图回来找你呢,可是就从你同学那打听到,你跟李白玲在谈着呢,我也不好再厚着脸皮来打搅你,于是就跟他了。我也反省自己,那时你虽然平时说话没正经,但是对我过于迁就了,过于好了,所以父母一逼我,我又一软弱,你便伤了心。我现在也长大了,也知道为了爱付出了,我那时没有好好待你,现在我要加倍的对他好,这样我才心里舒服点。给他买名牌的衣服,手表,我自己都不舍得花钱,对他我却没有犹豫过,我这一年的工资都花在他身上了。

    他说要去南方打拼,要风风光光的从我父母那里把我娶走,我也相信,所以我等着他,哪怕他不回来呢!我说了要跟他走,我父母却把我的身份证,甚至家里的户口本都锁了起来了。我现在只能等他。他天天都给我电话,怕我跟别的人约会啊,他怎么那么傻,怎么可能呢?我是那么的爱他,我才不会跟别人走呢!

    这封信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想起来要打一个电话。电话是打给李白玲的,李白玲说,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说我没有精神跟你吵架,你回来不?

    我凭什么回去,再说你又不稀罕我。

    此刻话筒中传来一个男声,跟谁在那腻歪呢?

    李白玲说,你睡你的,跟一个神经病。

    我便挂了电话,半夜三更的。

    我是你今生的新娘

    一天一个男孩送给他的女朋友一台中文传呼机,温柔地对她说:我以后再也不怕找不到你了。

    女孩调皮地说:如果我离开这座城市,你就呼不到我了。男孩得意地摇摇头:我可是办了漫游的,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呼到你。女孩问他传呼号码,男孩说:这是爱情专线,号码不公开。从此女孩每天都把它带在身边,一刻也不离开。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女孩只留了一张字条给父母,坐上汽车到邻近的县市玩,但是没有人知道女孩正走向一场灾难……

    女孩在城里玩了一天,拖着沉沉的脚步找到了一间带淋浴间的小旅馆。一走进房间,女孩就感到脚下一阵晃动,她急忙扶住一根铁管,心想是错觉吗?但是当第二次晃动时,女孩知道这不是错觉。跟随第二次的晃动中还带有急促和沉闷的断裂声,女孩的全身开始颤栗,她知道可怕的地震来了。

    随着第三第四次的更加猛烈的震动,四周变成无边的黑暗和无边的恐惧。砖块、木板把女孩紧紧的埋了起来。女孩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拼命地放声嚎叫,拼命地拍打、撕咬浴室的门板。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女孩无力地蜷缩在阴凉冰冷的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腰间一阵颤动,是呼叫器在响。

    女孩匆匆的摘下它,在黑暗中摸索着机子,即看到了绿色的光芒:林先生约你七点钟到老地方见面。读着这句话,女孩的泪水又一次涌出来,滑过嘴角,咸咸涩涩的。女孩跌坐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睛盯着呼机的屏幕。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睡着了,传呼机再一次在女孩的手中颤动了:林先生问你在哪里,请速回电话。女孩再一次地流下眼泪,我想告诉你我在哪里,但是我办不到啊。渐渐的女孩平静下来,面对无法挽回的死亡,女孩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呼机第三次震动:去了你家,看到你留下的字条,请火速回家。女孩的心又开始躁动。

    呼机第四次震动:我听到广播,知道你那里发生了地震,相信你此时正拿着呼机读我的话,我们很快会见面的。似乎有一缕曙光在女孩的眼前闪过。女孩期待呼机第五次的震动,此时的传呼机成了她生命唯一的寄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呼机像一个疲惫的孩子一样睡着了。

    终于第五次的震动:车不通,没办法去找你,想尽各种办法,还是无功而返。我相信你不会出事的,你是一个聪明又幸运的女孩。我等待你的归来!

    第六次,第七次……女孩在男孩一次又一次的传呼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恐惧与绝望的时刻,不知不觉已经两天两夜了。

    死亡的阴影越来越紧地箍住女孩的全身,仿佛看到自己体内的鲜血和肌肉正被一黑色的巨蛇一口一口贪婪地吞噬。

    女孩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连哭泣的力量都没有了,她的思想开始混乱,感觉自己在往下沉。

    就在沉到底的时候,呼机第三十八次,也许是第四十八次,五十八次震动起来,那震动象磁铁一样,牢牢地吸住了女孩体内残余的所有能量。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举行哪些仪式?从现在开始我们先设想一下,日后评选出最佳方案。结婚,婚礼,实在是太诱人了,女孩陷入了遐想之中。海底婚礼,像鱼一样自由自在穿梭在海洋世界;跳伞婚礼,与白云并肩飞在空中。女孩再一次振作起来,是啊,人生那么美好,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我呢。

    第六十次,第六十一次……男孩一次又一次向女孩传呼;一次又一次给女孩注入生命的活力;一次又一次把女孩的生存信念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度过了漫长的四个昼夜,女孩终于获救了。

    当她看到男孩惨白的脸,火一样的眼睛,一下子明白了世间最为珍贵的就是爱。女孩在担架上轻轻地拉着男孩的手,柔柔地说:我是你今生的新娘……

    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常常一个人端坐在电脑前,在这张虚拟的人海网里游走。常常关起门来让自己与其说是安静地享受这份宁静不如说是把自己的心门关上孤独在自己的世界里徘徊。

    而在这张用手指敲打文字编织的网络里,我无所畏惧,让心偷偷溜出去串门,敲开一扇扇和我一样虚掩的门。只是我们仍需要勇气,我们仍需要主动,从此我们从陌生到熟悉到相知,也许无法相聚,但愿相忆,也许无法相守,但愿天长地久!

    记不清谁扣开了我的门,我又敲开了谁的门?记不清多少人推开我的门,我又推开多少人的门?只是走进门来常坐坐的只是那么几个。

    如果有一天,你说原来你走错了门,我想我会很难过。因为我曾感动过你说的真诚与你给过的关怀。

    如果有一天,你告诉我你不再回来,我想我会很伤心。因为我曾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相知相惜。虽然没有你的知意我一样生活过,只是回头发现只有自己坚持当初一份永远珍贵。

    如果有一天,你向我抱歉,原来一切不是如从前。我想我会很失落。错把一言当一行,还在你面前继续舞蹈着小丑的快乐!

    昨夜梦醒,一场恶梦使尽我一腔热血。醒来泪还在滴落,一直流,流到你无言我无语,风干在脸颊,谁也看不出碎去的痕。

    以为诚已去,情已远,慢慢放逐自己的心,让她漂流。或许无岸,那就随一日触礁沉灭。或许有边,随一日做人垫脚的石埋没泥土。或许无边无岸,悬于半空,终一日逃不过坠入裂骨的命运。以为这样,心空了,可以很轻松的飞扬。

    不知道,你是否站在我背后探望,只是注视着没有言语的守望?不知道,你是否有难言的瘾,只是悄悄和我玩起迷藏?不知道,你为了什么相聚离开,连梦也不入来!没有听过你的声音,一定很温和。没有看过你的笑,一定很阳光。没有凝望过你的眼神,一定很柔情。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

    有幸相知,无幸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

    相忆长久!你拉开这扇门,跨出这道门槛,把余温留在这里。在你的身影后,我重新锁,关上窗,用棉被包裹这份气息,不让散去不让冷却,等你回来时,余热未退的空气告诉你告诉我,原来你刚离开又舍不去折了回来。

    一日三次,一次两片

    快26岁的他脸上突然长起了痘痘,起初,他没有去理会。只是洗脸时才格外的注意到镜中那张熟悉的脸。痘痘如他的思念一般疯狂的蔓延。

    从香港出差回来后,他的脸上已经种满了草莓,草莓是一个香港的女孩告诉他的说法。MM说:“那么大年龄长痘痘应该是和女朋友分开后种下的思念”。他笑笑,摇头走开。认为她说的没有道理。他摸着自己的脸,一触,居然还会很痛,像他的心。所有的痘痘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伤口。

    她对他其实是很好的,他也知道。最记得的是他胃痛的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她不顾一切的跑出去给他买药,结果,他好了,她却感冒了,躺在床上好几天额头还一直很烫,他着急,学着小时候,他妈妈每逢在他感冒的时候煮姜汤。手忙脚乱,煮好了一碗端到她手里,她却落泪了,眼泪顺着脸颊,流在盛着姜汤的碗里。他想那碗姜汤应该是咸的吧。他又放了一勺糖。

    他容忍她,起初是因为无可奈何。因为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让人无法因为她的一点小事而加以责怪。慢慢的是习惯,习惯她的放肆大胆,习惯她的天真可爱。最多也就斥呵一句“再这样我生气了哦”。还不忘了学她那般,给个夸张的鬼脸。

    他从香港出差赶回来的时候,是凌晨的2:30分,他以为他的家里她应该留下了点什么,至少给他留点能够让他感觉她的味道,可是没有,昏黄的灯光像一杯放冷的橙汁。她有意的远离他。

    他的胃又开始疼了起来,因为在外面吃饭太多,她每次问他的时候,他都这样对她说。不知道这是不是胃痛的理由,疼痛一直揪着他的心,他想她,想她在身边,给他倒一杯开水,手心里躺着几颗药丸,轻声的说:“一日三次,一次两片。”然后督促他记得准时服药,不然,下次可就没人心疼了。

    凌晨四点,疼痛难忍,他想和她通电话,她那边应该天亮了。他想。但是握着话筒的手却又放下了。他的心里其实很矛盾也很疼。他自己已经对自己说过了,放手。却又如此的不洒脱。他甚至也想好了,在不久后也许他会和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也许他会渐渐的淡忘了她,也许,那个时候,她应该不会只在夜晚一个人偷偷哭泣。他不知不觉将手紧紧的握成了拳,那是一种力量的疑聚还是释放。

    电话通了,先是几声长长的连线声,然后传来她略带睡意的一声“喂”,这么多天来这种声音一直是他期待的,可他在那一刻却想挂断电话,他还是忍住疼通有力的说声“是我。”她显然有些意外,从她的无措中他能感觉,但他无法看到此时她的脸膀。

    他和她说了很多,他的胃一直在疼,揪着他的心。她说:“打国际长途很贵,还是不说了吧。”他于是还未等她说完就补充的说道:“没事的,这点我想我还能负担。”她又无语,她一直在躲着他的关坏和表白。他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每次胃疼的厉害他就会这样的难受。她问他:“现在一切还好吗?”他忍着痛笑着回答“一切都好,只是……”他没有说下去,他知道他的话不应该说那么多,说的太多,反而成了她的压力。于是他也开始沉默了,但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和心脏跳动的力量。他知道,她在那边应该过的很好。甚至他希望她在那边能够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仅管她有千万个不舍。

    他在电话的最后对她说:“好好照顾自己,别总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个人在外,他没办法像个大哥哥一样保护她了,晚上别再一个人躲在被子里了,不要那么小气,一个电话也不打给他。如果可以他会尽快忘了她。”他听到她落泪的声音。其实,他也落泪了,只是泪在心里,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注定要坚强。

    心是冰凉的,她的呼吸是温暖的。呼吸是安静的,他的心跳是有力的。

    她在电话的最后对他说:“你的胃痛好了吗?早上一定要记得吃早餐,中饭要吃好,晚上如果没事就回家自己给自己做饭,别图省事,总叫外卖。床头柜里放着我上次给你买的胃药,记得要准时吃,一日三次,一次两片。”说完这些的时候她已经挂断了电话。那一刻,他突然的感觉爱就像那本书里写的那样,是一日三次一次两遍。他放下电话,黑夜和疼痛将他吞没,没人知道他的脸上有泪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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