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健柏在浴室里洗澡,出来时就看到,满桌的饭菜。他叮咛道,“采秋,以后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不用非得等我这么晚的。”
采秋回眸一笑,“我不累,就是最近,有点犯困而已。没等到你平安回来,我是怎么都不能安心的。”采秋忽然地,脸色发青,慌忙急冲到洗手间,呕吐起来。吕健柏紧张不安的,急忙抽纸巾,给她擦拭。
“采秋,你怎么了,突然呕得那么厉害,要不要去看医生?”
采秋吐完,摇头说,“不用了,我没事。”
“你没事,都吐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别骗我了!”吕健柏焦急的
采秋的嘴角露出一股甜甜的笑意,不好意思的看着吕健柏,还真是个榆木脑袋,这种事情都不懂。要我怎么来跟你说啊!采秋蓦然间满面潮红,站在他面前,她把他的头揽入怀中,用双手紧紧的抱着他,让他的头贴在她的肚子上。吕健柏立刻明白了!他抱紧她,喜悦的、激动的、狂欢的问:
“多久了?多久了?你竟然不告诉我?”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近日以来,我好疲倦,又食不下咽,更主要的是,我的那个好久都没来了。我就去医院检查了,医生确诊,我有两个月的身孕!”她笑着,又低语了一句,“健柏,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吕健柏眯着眼睛,幸福满面的笑容,“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我更想要的是,你给我生一支足球队,我们一家人去参加奥运比赛。”
采秋羞红了脸,“你就会贫嘴,把我当成母猪养了,我还能给你生一窝。”
吕健柏宠爱的,将采秋搂入怀中,“我希望,我们的各个孩子,男孩女孩都长得像你。男孩俊逸飘然,女孩楚楚动人,迷死天下的男人!”
“你——”她笑开了,“你就会胡说,我不跟你瞎扯了!”采秋转身跑开。健柏笑了,目送她那活泼可爱的身影,消失在面前。他不自觉的抬起头来,天下最美好的幸福,全让我吕健柏沾光沾尽了,爱人、孩子、家庭,一时间,他满胸怀都充满了感激之情。
半年后,医院的产房里,采秋声嘶力竭的喊叫声,进去有两个钟头了,孩子迟迟生不下来,吕健柏在门外紧张不安,忧心如焚。
采秋满头大汗,汗水湿透了她的发丝,生育的阵阵痛楚,折磨的她苦不堪言。
“医生,我生不下来啊!我没力气了,好累,好想睡觉!”采秋疲累的睁不开眼睛。医生和护士在一边鼓动着
“加把劲儿,很快就出来了,加油啊!不能懈怠!再不出来,羊水干了,孩子就很危险了!”
采秋又重新鼓劲、振作起来。门外的吕健柏,心急如焚的来回踱步,时不时往窗内眺望着。窗口被窗帘挡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在外边听着那痛苦的声音。
吕家,吕承望和妻子冯巧荷争议,冯巧荷不愿去医院看望采秋,吕承望好说歹说,良言相劝,冯巧荷脾气倔的跟头牛一样。
“老婆子,好歹你也去看一眼吧,再怎么说,她也是健柏合法的妻子,她生的是我们吕家的后代呀!我一个大男人过去,这像什么样子。我又不懂,也不会照顾产妇!”
“她凌采秋有本事,就试试看。我就不过去,怎么样?”冯巧荷趾高气昂的。
吕承望实在拿她没辙,“行,你现在不去看望采秋,你让儿子怎么想你,怎么看待你?你这样,只会让矛盾加剧,日后想挽回他的心,就难上加难了!”
冯巧荷听到吕承望说这句话,她沉思了片刻。吕承望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我若真决意不去看凌采秋,儿子他会怎么想我,我是个没风度,没量度,没气度冷酷又无情的母亲。他就更埋怨、更气愤、更不想理睬我了!我就算再不怎么喜欢这个凌采秋,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啊!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就去随便看看坐一坐,不过,我可告诉你啊!我可不是去看她凌采秋的,我去看我儿子的!”冯巧荷有些孩子气的说。
突然间,吕承望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吕健柏打来的,他高兴的接起。吕健柏前来报喜,采秋生了个女孩儿,吕承望唯唯点头,赞叹道:“母子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冯巧荷一听说生了个女娃,心底里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甩下刚刚准备好的包袱。
“什么?是个女孩儿!”
吕承望点头答道,“是啊!是个女孩儿。”
“我不去了!要去你去!听到是女孩儿,我都没有兴致了!”
吕承望不禁皱眉头,“老太婆,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生个女孩儿,有什么不一样吗?他们都还年轻,有机会还能再添个男孩的,你着急什么!”
冯巧荷气冲冲地,坐到一边,搭拉着二郎腿。
“如果生的是男孩,我去照顾凌采秋月子,无怨无悔,偏偏生个女孩儿,就不能怪我了!我打死也不会去的!”冯巧荷坚决的拒绝。
“采秋是女人,你自己也是女人啊!现在又添了个孙女,同样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呢?”
这时候,吕健安回来了,冯巧荷递给儿子一个包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健安,你回来了正好,你哥的老婆生了,你去一趟医院,给他们送点备用品去!”
吕健安一听到自己当了叔叔了,惊叫起来,难以置信的说,“真的,我当叔叔了,太好了!”
“有什么好高兴的!”冯巧荷气气的瞥了儿子一眼,“是个女孩。我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吕健安莫名的看了妈妈一眼,接过包袱,吕承望着不停地给他使眼色,叫他赶快去,别理他妈妈。
“噢,爸,妈,那我先走了!”吕健安一溜烟,整个不见人影,消失的无踪无影。
采秋顺利产下一名女婴,被移送到普通病房,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家了。吕健柏去外面买来一碗鸡粥,轻快地走进来,采秋正开心快乐的逗着宝宝。采秋见健柏喜上眉梢的
“健柏,你快看看,宝宝真的好可爱啊!你看看她的那张小小的嘴巴,不知在咀嚼着什么,吃得津津有味的。”
“是吗?我看看。”吕健柏赶忙放下手里的鸡粥惊奇的看着小床上,稚嫩的婴儿。他第一感觉,是挺快乐的,但看着孩子的眉梢和眼底,和自己有几成的相似,他就失意起来。“怎么长得不能像你啊!像我多丑,就不好看了!”
采秋开心的笑起来,“都会有的,虽然外表,像你多一点,但是她的脾气温顺、乖巧的就像我啊!从生下来哭叫了一小会儿,到现在她就没有闹过,一直在睡觉,多听话啊!”
吕健柏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儿,满眼满心的喜爱。多小的人啊,多美妙的世界啊!像个柔柔嫩嫩的花骨朵儿,漂亮的馨香的; 像精致玲珑的水晶雕刻,晶亮的闪闪的; 更像初升的朝阳,明媚的璀璨的。他赞叹生命的奇迹,给了他无限的勇气,无限的期待,无限的温暖和幸福!
吕健安提着一个花篮水果,走进来,吕健柏和采秋惊奇的抬眼看向他。
采秋笑着,“健安,你来啦!快坐!这里比较拥挤,你随便坐,不要见怪!”
吕健柏看着弟弟一个人来,他满心的疑问和不解,他打过电话,报过喜的呀,为什么只有健安一个人来,其他的人去哪儿了?
“健安,就你一个人来吗?爸和妈呢?”
吕健安吱吱唔唔的,一时半会儿,无从答话。“爸他...突然就有事出去了。妈,妈.....”吕健安眼神闪避了,“妈,她也是。看,这是妈帮你们准备的。”吕健安急切地将那个包袱推到哥的面前,与其有千百个解释,还不如用这物品是最好的回答了。
吕健柏气急败坏,站了起来,“这爸和妈是什么个意思啊,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说得好好的,一块过来,怎么转眼间又有什么事了,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
采秋紧拽着吕健柏的袖口,乞求着,“健柏,你不要生气,兴许,爸和妈真的有什么事呢?你就错怪了他们了!”
吕健柏真是哭笑不得,“还能有什么事,比我的孩子出生更加紧要的!!我对他们可真是无语了!”
“健柏,你消消气。你看,妈不是为我们准备东西了吗?可见,她是有心的,只是碰巧遇到什么问题了。”采秋急切的拆开了那个小包袱,一看都是婴儿的日用品,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还有奶瓶、奶嘴、尿不湿。“健柏,你看看,这些东西,我们都是来不及准备的,妈她都给我们买齐了。她不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的内心还是很柔软的!”采秋高兴开心的笑了。
吕健安连忙接口道,“对对对!嫂子说得一点都没错!妈她是很用心了!”
连采秋都这么说了,吕健柏他还有什么哀怨不满的呢?他安静的坐了下来,叹惜。
几天后,冯巧荷还是没有过来看望采秋,就连捎句话都没有。采秋黯然神伤,她知道,婆婆肯定是生她的气,没能给吕家添个孙子,绵延后嗣。可是,这生男生女本来就难以琢磨的。
可喜可贺的是,吕承望突然的到来,让采秋感到万分的意外。吕承望提着大包小包的东本,过来探望采秋和孩子。采秋不由得喜极而泣,感激涕零。
“爸,谢谢你能来看我们,我真的好感动啊!”
“采秋,辛苦你了!希望你不要怪罪,爸这么久才来看你!”
采秋激动不已的摇头,“不会,不会,不会。爸,你能来,我已是万分的荣幸,岂敢有怪罪之理?”
“采秋,这是你妈给你准备的月子里要用的东西。我是个大老粗,女人这细致活儿,我哪里会懂。你妈说了,这鲫鱼汤要多喝,孩子才有奶吃。”吕承望又解下另一个塑料袋,“这么多天了,估计健安拿的纸尿裤应该用完了,我又重新买了一包。你妈还怕,奶水不够,又去商城买了几袋奶粉回来,我就急匆匆地给你送过来了!”
采秋泪如雨下,“爸,你妈想得很周到。健柏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回来还不能休息,给我做饭,洗衣服,他说什么都不让我动手。女人月子没做好,将来会混身的病和痛。中午时,他再怎么忙,都会抽空回来,给我带东西,送营养品和补汤。健柏实在太辛苦了!”
“哎!真的太难为你了!也太难为健柏了!倘若你妈不要那么固执,死要面子的话,你们也不会遭受那么大的罪。她在家里也是闲不住,烦忧的,想来看望又不来,健柏不和她说一句话,她心里堵着气呢。采秋,希望你不要怪她。”
采秋含泪微笑,“我不会的。都是采秋做的不好,让二佬忧心。”
吕健柏收工立马就赶回来,他惊喜的,吕承望出现了。
“爸,你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早点回来呀!”
吕承望笑笑:“没事儿,我就是顺路,来看看我的宝贝乖孙女。出生以来,爷爷都没有来见你,抱歉了。对了?”吕承望突然想到,“你们给孩子取名字没有?”
“都取好了,叫吕曼文。是采秋想的,很美吧!我觉得挺好听的。采秋很细心。”
吕曼文,吕曼文,吕曼文,吕承望吟诵了几遍,他再加上算算曼文的时辰八字和这个名字匹配,不尽点头称好。
“好名字啊!采秋,你是不是去翻阅过字典还有黄历的,对不对。曼文取的这个呀,相当好,相当适合!”
采秋摇摇头,不明所以,看向健柏。
“健柏,爸他说什么,什么黄历,我不懂。”
吕健柏解说,“他们老一辈的人就信这个,我也不知道,黄历吉日是什么。只觉得曼文挺好听的,就决定了!”
“孩子的户口上了没有?”吕承望又追问道。
“过几天就下来了。我托人办的,我把采秋的户口也转过来了,这样以后方便曼文将来上学。”
曼文半岁时,吕健柏很难得一次休假,带着老婆女儿出来玩。吕健柏一直很想给采秋买个戒指,采秋自从跟着他,吃苦受累,没有怨言。他觉得自己亏欠了采秋许多。
采秋抱着半岁的曼文,曼文很调皮,又跳又动,真的很不好带的。吕健柏拉着采秋,直接闯入珠宝首饰店去了。
“健柏,你带我们来这儿干嘛,不是说要回去了吗?”采秋惶然的看他道。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跟我来嘛。”
“什么惊喜啊,会在这里?”
珠宝店的服务员迎了前来,招呼道,“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
采秋调转头,就要离开,被吕健柏死命的拽着。
“采秋,你再等会儿,那么着急去做什么?”
采秋惊愕着,“留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家又不缺金银首饰,况且,现在曼文还那么小,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能省即省吧!”
吕健柏招手叫服务员过来,“把你们的店里,最贵最漂亮的戒指给我拿出来!”
服务员笑盈盈的说,“好的,先生,你稍等,我很快就来。”
顷刻之间,一个女服务员,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她轻巧纤细的手指,慢慢打开包装盒子。盒子展现一颗亮丽的水晶钻石戒指,巧夺天工,匠心独运,顿时间,采秋的眼球就被其吸引住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它。她感叹
“真的好美啊!!”采秋的眼睛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思绪和神情完全被吸引了。她是喜爱、惊叹、羡慕的。
服务员微笑的对采秋说,“小姐,你可真有眼光啊,这个‘天使的泪’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它完美无瑕的精工雕琢,恍如一个天使,又象征着一个凄美无绝的爱情。小姐,说实话,你能找到一个那么爱你的老公,真是三生修来的福份哪,羡煞旁人了!”
采秋寻问价格,“那这样的戒指,你们售价多少钱啊?”
“98888.”服务员清脆的嗓音答道。
听到这么高昂的价位,采秋吓倒,后退了一步。她扯着吕健柏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健柏,我们走吧!这个戒指实在太贵了,我们买不起呀!”
吕健柏轻轻的在采秋耳旁说,“你别担心,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你喜欢。”吕健柏向服务员招呼着,窃窃私语地,不知道说些什么。采秋愣在一旁,看着傻眼了。
吕健柏和服务员交代完毕,开心的拥着采秋,走了出来。采秋满心的疑惑
“健柏,刚才,你都跟那个女服务员说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她那惊讶的神情,像要把你当成神一样崇拜了!”
吕健柏呵呵笑着,“没什么,我们就只是瞎聊了下,你千万不要误会哦!”他偷偷的瞄了眼采秋,乐不思蜀。
吕健柏将那枚‘天使的泪’定下来了,那天,他是悄悄地叮嘱服务员,要给他再作加工,希望在‘天使的泪’刻上采秋的名字,给采秋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接下来的日子,吕健柏夜以继日,拼命工作,赶工。为了在那个期限里,凑够98888的钱。采秋不知道这件事情,一直被蒙在鼓里。
究竟,吕健柏和采秋的结果会是如何的呢?他们是喜、是悲、是对、是错、是分、是离?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能不能就这样永远绵延幸福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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