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霍刚说明:“滕勇五岁那一年跟着父母去国外了,十个月前才回来。他的中文能说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同样的道理,他对滕子文的情况并不了解也不奇怪。”
为什么在国外过了十多年却回国了?
事实上,时骏的这个疑问并不急着索要答案,他甚至没有跟着霍刚去拜访滕子文的父母。站在楼外,他观察着这个小区的情况,似乎想要从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得到些什么。
想来,滕子文和滕勇都是住校的,滕子文住的是两人一间的宿舍,而滕勇就高级些,由父母掏钱住在专供留学生居住的单身宿舍里。这对堂兄弟相互并不了解,也许对彼此来说他们都是陌生人吧。至少十个月前,他们还是陌生人。
现下的年轻人都比较容易沟通,毕竟生活里有很多共同话题。那么,滕家这对堂兄弟了解甚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滕子文在最后要见滕勇?两个孩子之间是否有着别人所不知的秘密?
无聊思索间,霍刚已经出来了。他苦笑一声:“有时候女人很可怕。”
“怎么了?”时骏笑问,“你也有惧怕女人的时候?”
“死者的母亲不一样吧。失去了儿子很悲伤,有些,怎么说好呢?”
“歇斯底里?”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霍刚把没有钥匙流离失所的时骏丢回自家,随后赶往警察局。
在霍刚家中,时骏自在得很。他一边躺在书房的软榻上,一边细看由c大校长提供的滕子文和滕勇的简单资料。
看上去滕子文很普通,家境还算不错,成绩优异,喜欢却不沉迷网络游戏。这是个随处一抓就是一大把的年轻人类型,想要从这些资料里找出线索,似乎不可能。
转眼看滕勇的,明显有很多亮点。这个人五岁跟着父母去国外居住,小学中学高中都在那边就读,十个月前跟着父母回国定居本市,父亲让他转校到C大,学习成绩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什么。滕勇的待人处事有些像外国人,过分开朗,男生有点不服气他的优越感,女生倒是都很喜欢他。
性格各异的两人,尽管同在一所学校,彼此交心的几率少得可怜。
略有些失望地放下了资料,时骏开始困倦了,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放在桌上的电话嗡嗡起来,看了眼号码是霍刚办公室的,他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什么事?”他充满期盼地问。
“我把死者的女友请来了,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你要不要过来听听?”
樊静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十分美貌。看到她的第一眼时骏就在想,也许樊静和滕勇站在一起更相配。
樊静说:“子文是个很随和的人。他,他很温柔。”说着说着,她流下了眼泪,“对我非常体贴,就算是我的父母也不如他心细。”
“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很爱他吗?”
樊静低垂着头,“嗯”了一声。霍刚递给樊静一张纸巾,开口问她:“昨天晚上你们为什么提早离开生日宴会?”
樊静擦了擦泪,重新抬起头来:“子文喝多了,不知道是谁开玩笑,把红酒掺进了他的啤酒里,他很不舒服。”
“为什么没跟滕勇或者是其他人打声招呼就走呢?”
“那样就走不了啦。就算是睡在里面,朋友们也不会让我们走的。”
霍刚转眼看了看时骏,像是在说:前晚你就是这么被灌多的吗?
时骏默默飞过去一枚眼刀子。
“然后呢?你们离开宴会之后,都发生过什么事?”
根据樊静的回忆,当时她和滕子文离开宴会之后,滕子文就送她回宿舍。路上,滕勇打来电话。这里,樊静按照霍刚的要求说得非常详细。她描述了当时滕子文说的每句话。
没什么事,见面再谈吧。
这一点倒是和滕勇说的一致。
时骏揣摩着,案发之后,滕勇直接被送往医院,从始至终都有人跟在身边,他没有任何机会联系别人,当然,除了他的家人以外。
思及至此,时骏专心继续听霍刚对樊静的提问。
“你没问滕子文找滕勇有什么事吗?”
樊静摇摇头,非常迷惑:
“当时我觉得子文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完全没有想到要问他什么。之后,我回到宿舍,我记得那时候应该是过了十点的样子。”
“在那之后呢?你们联系了吗?或者说你回到宿舍后,有没有人跟你联系?”
一瞬间的慌张让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时骏捕捉到了这一点,并示意霍刚继续坑蒙拐骗。
“我不想打探你的私生活。”霍刚诚恳地说,“但现在出了命案,死者是你爱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哪怕是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帮助我们早一天抓到凶手。”
樊静低下头擦泪,含糊间说着自己回到宿舍就睡了。
时骏随意地起了身,走出门去一把抓住霍刚手下的一名警员,问他:“樊静住的什么宿舍?”
“双人的。本地的学生都是双人间,你要是想问滕勇为什么住单人间……”
“我就问樊静。”时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她的舍友是谁?最好把联系方式也告诉我。”
一个半小时后,时骏再度返回C大,经过一番周折才找到樊静的舍友。在他一番游说之下,这个女孩对他已经无所不谈了。
据说,樊静回到宿舍的时间是晚上22:15,洗漱大约用了二十分钟。具体时间女孩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樊静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离开了宿舍。当时,这个女孩还担心地问过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急着出去?
出于对舍友的关心,女孩是看了表的,樊静离开宿舍的时间是晚上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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