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底片-夜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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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华的枝桠,开满忧伤之花

    当所有的发生过的,被冠上曾经的名号。斯人远逝,恨在九万米高空飞翔,我带着过往度过余生。

    引言

    很多年以前,我也是这样站在天坛之上,接受万民的膜拜。不同的是,站在我前方的是父皇,左手边上是迟幻,右手边是梨雪。现在,前方、左手边、右手边,空无一人。

    我叫蓉水若,是蓉雪国最漂亮的女子,父皇的掌上明珠。原本我有八位皇姐,在她们十六岁,也就是成人礼的那天,被神秘人掳走,人间蒸发一般。那个时候,朝野议论纷纷,他们说这是诅咒。那个时候懵懂,扯着母后的衣袖问,这个诅咒是怎么回事?而母后始终没有回答我,在八皇姐被掳走的那次,母后怒火攻心,就这么走完她一生的路程。

    我的父皇,蓉雪国的国主,无论如何都冷静如初的他。在那刻落泪了,他说,水若,以后你只有父皇,父皇也只有你了。那年我10岁,懂得了,在这个大千世界,只剩我与父皇相依为命。那个诅咒,可怕的诅咒。想起这个,我的心忍不住的颤抖。

    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梨雪的情形。父皇哀伤的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他指着身后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说,水若,这是梨雪,以后她就来服侍你。虽说是宫女,可你要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知道么?我看着穿着粉红色、脸上带着红晕、有着大大的眼睛、模样甜美的梨雪,然后拉起了她的手。就这么,梨雪,成了我的贴身丫鬟。

    那年我13岁,梨雪12岁,都是懵懂的年纪。我曾好奇父皇怎会特意关照梨雪,这么多年,父皇从未偏袒过哪个下人。也追问过梨雪,可她只是笑而不答。我始终觉得,在她的身上有种不符年龄的成熟,眼神里总有些让人读不懂的东西。后来听嬷嬷说,梨雪长的很像南妃,父皇曾深爱的女子。

    蓉雪国都相传,蓉水若公主的容貌倾城倾国,无人能比。梨雪常常打趣的跟我说这句话。可是分明,那个与我相处三年的她,容貌犹如花一样怒放,见过梨雪和我的大臣,都会在她的身上停留。她美的,让人窒息,让我妒忌。梨雪,才应该是蓉雪国最漂亮的女子,而并非我,蓉水若。我把这话告诉梨雪的时候,她莞尔一笑。这笑美的太有侵略性,足以让每个男子销魂,让每个女子窒息。嬷嬷说过,梨雪与南妃有九分相似。这样容貌的女子,怪不得当初能掳了父皇的心,怪不得。

    在离我满十六岁三个月的时候,父皇把一块玉佩交给了我。父皇说,这是蓉雪国的镇国之宝,它在一日,便可保蓉雪国一日安宁。若它落入复魂党之手,蓉雪国便将易主。我小心的接过那块玉佩说,复魂党是怎么回事?

    父皇用手掐了掐人中,在那刻岁月给他流下的痕迹在紧皱的额头尽显。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父皇已不再年轻,他老了。很久很久之后,父皇沉重的说,六十年前,皇室降生了一个怪胎,左脸被青色覆盖。祖宗自认这是不祥之兆,便把那个男婴丢人森林中,让他自身自灭。哪知,那个男婴居然活了下来,成立了复魂党,开始了对皇室的报复行动。你的八位皇姐,就是被他们掳走的。说到这里,父皇哽咽住了,老泪纵横。

    父皇握住我的手说,水若,你有了这块玉佩,复魂党的人便不能对你下毒手。但是,你记住,要好好保管这块玉佩。如果它落入复魂党的手里,蓉雪国就会完了。

    那一夜,月光如皎,我却无眠。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将要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梨雪把披风披在我的肩膀上说,公主不要想那么多了,就寝吧。

    那日,杨柳飞,天气清,我在湖边小憩。你是谁?我看见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寻问。他回过头,绝色的容颜映入我的眼帘。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个男子长的好看,可是他真的很漂亮。他的这种美和梨雪的美一样,让人有种窒息感。

    那你又是谁?他反问。我准备说话的时候,他却走到我的身边,打趣的说道。蓉雪国有此姿色的女子,除了蓉水若还有谁?

    后来,从父皇口中,我得知,他叫迟幻,新上任的国师。此后,迟幻这两个字夜夜在我的心间缠绕。我知,那日一见,他已倾我心。那日,他约我,在额头上轻轻的一吻。他说,水若我爱你。

    此生只希望与你携手,天涯海角任我们奔波。我对梨雪说起迟幻的时候,她手中的梳子突然滑落。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公主,你幸福就好。我陷入了爱情的漩涡,盲了心,竟把父皇送我的玉佩,镇国之宝,作为定情信物赠与迟幻。

    那之后,我连番噩梦,梦到父皇出事,蓉雪国易主。

    十六岁,在我成人礼的那天。梨雪为我穿上最华丽的衣服,为我抹上胭脂。父皇看着我,欣慰的笑了。迟幻牵起我的手,他说,水若,你是蓉雪国最美的女子。梨落站在我旁边,似笑非笑。我站在天坛上,脚下是数以万计的臣民。

    看着父皇、梨雪、迟幻,这几个在我生命中占据重要角色的人。那一刻,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全天下所有的幸福,我笑了。

    或许是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当天晚上,一片混乱,复魂党的人闯入了蓉雪国。几百名侍卫为了掩护我和梨雪,纷纷丧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父皇让我和梨雪赶快走。第二天,蓉雪国易主,父皇的人头被挂在城池之上。

    我拽着梨雪的衣袖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梨雪不语。随后我们到了一个孤岛,居住了下来。

    我像丧失语言的木偶娃娃一样,终日不说话。直到有一天,我对梨雪说,我要去找迟幻。梨雪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说,明天我陪你出岛,去寻找迟幻。梨雪,在此刻,是我唯一的依靠。可,第二天,我醒来,梨雪消失了。我出了岛,乔装打扮,以这样的面容回到了蓉雪国,曾经我的国家。街上张灯结彩,我随便问了一个大叔,有什么喜事。他说,今天是国主的大喜之日。国主?那个害死父皇,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称为国主。我在集市上买了一把匕首,准备刺杀了那个乱臣贼子。我站在街道旁边,我终于看见那个毁我家园、害我父皇、复魂党的首领、现在的国主,在那刻天崩地裂。那个人,居然是迟幻。

    那个从一开始接近我,和我有着山盟海誓的迟幻,他的情原来都是虚假的,目的就是为从我那拿块玉佩。这个事实,在我的脑海里逐渐的清晰起来,剩下来,对于迟幻,只有无尽的仇恨。马车上,今日迟幻要娶的那个女人的盖头,被风吹走。露出了一张绝世容颜,那张比我还要美的脸,我怎么会不认识?梨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你怎么成了迟幻要娶的女人?霎时,天旋地转。

    我把匕首藏进了袖子里,尾随他们,混进了皇宫。迟幻和梨雪坐在了亭子里,他们命令所有的人退下。我偷偷的躲了起来,迟幻勾起了梨雪的脸,他说,这世上只有你能配的上我。梨雪妖媚的笑了,她说,我们是最完美的合作者,如今这蓉雪国终于是我们的了。父皇对你这么好,你却串通外人。我拿着匕首,走了出来,对他们说道。在梨雪大喊,护驾的时候,我把匕首准确无误的戳进了迟幻的心脏。那一刻,梨雪像疯了一般,把插在迟幻的胸膛上的匕首,拿了出来,她说,蓉水若,你去死吧!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我已经太累了,死,或许是很好的解脱。很久很久之后,我睁开眼睛,却看见匕首插进了梨雪的身体上。是嬷嬷杀了梨雪,救了我。嬷嬷说,公主,你要好好活下去。这样,先皇才能安心。

    原来梨雪是复魂党的人,从父皇第一次见到她,便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从一开始,父皇便知道。只是,父皇把对南妃的这份感情加诸在梨雪的身上,这样厚重的感情。让父皇,明知身边摆了一颗定时炸弹,却仍然舍不得扔。直到,后来迟幻阴谋造反,可父皇那个时候还想着梨雪。

    父皇对梨雪,我对迟幻,都输在了一个情字上。

    在万民的拥戴下,我掌管了蓉雪国。蓉雪国,繁华如昨,安定如初。慕然回首,灯火阑珊处无人,我只有在回忆里众里寻他千百度。

    等个人许我一世不见不散

    以后老了,这回忆就够一生了。

    我,快要结婚了。

    未婚夫青鹏带着我去了《幸福一生》婚纱影楼挑婚纱。

    这影楼里布置还真是梦幻的,套套婚纱或性感或高贵,粉红色的墙纸上是城堡里摆着各种幸福姿势的人们,他们的脸上,有着妩媚幸福的笑容。

    我不知,这些结婚的人,生活是不是像这笑容一样幸福,或者说这笑容后面有多少秘密。

    我一直以为,婚姻是无关爱情的,没有小说里激情四溢的情感,也没有童话里天长地久的爱意,有的,只是责任般的结婚,生子,终老,嗯,这一生,温温情情,平平淡淡,也就过了。

    所以,这婚纱照我是不打算照的,青鹏却是不允,他捧着我的脸说,要我做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照最美丽的相片,印证彼此最灿烂的瞬间。说以后老了,这回忆就够一生了。

    毕竟没有谁可以义务对谁这样好,除非是真的爱了。

    对于青鹏,我是充满感激的。这个比我大五岁的男子,我们认识二年了,他也追了我二年,当时我在一家工资高,压力大的贸易公司里做职员,每天都焦头烂额的想着那些数据,然后在不安中度过一天又一天。是青鹏,他选好了铺面,布置好了店的设计,最后把钥匙交到我手里,要着那些员工喊我老板娘。

    我激动的把青鹏当成了我的救命神。开一家温馨的花店,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喜欢感受那些买花的男男女女喜悦的心情。

    这两年来,青鹏从来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就在前几日,他说着要给我一个安定的家,我答应了他的求婚,毕竟没有谁可以义务对谁这样好,除非是真的爱了。是的,我相信这是爱了。而且我这样一个无心无欲的人。家庭寒酸,长得平凡,活得简单。那么还要求什么?

    那背影是一种多么孤独的荒凉。我这样想着。

    如果,如果不是遇到衣白,我想我是会这样嫁了青鹏,作他的宝贝,作他的妻。

    那一日的下午,隔壁多日写着转让的店终于被盘了下来,那是我第一次见着衣白。

    真是个特别的男子啊,一脸的娃娃气,微黄的卷发,双排扣上衣,俊朗的脸上偶有几个小痘痘,和青鹏不一样的气息。让我惊讶的是这男子的眼里竟是没有见过的平静,我的脸,慢慢有了烫人的热。

    原来这王子气质一样的男子是这家书店的新店主,整整一天,我就这样看着他在店里摆书,吃饭,来来,去去。

    后来打烊时,他对着我淡笑,说,我叫衣白,以后多多关照,闲时可以来店里拿书看。

    衣白的话让我欢喜极了,喜欢看书的我,可以这样随时随地看各种书是最大的恩赐。除了不停说谢谢,差些我就奔到他面前了。

    只是没有这个机会的,说完这话,他就走了,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远,继而消失不见。那背影是一种多么孤独的荒凉。我这样想着。

    大概是因为长得帅气吧,衣白的书店比起之前的竟是好了许多,我天天见着一些女孩在衣白的店里出出入入,从早上到中午,再从中午到下午,都是些或有钱或漂亮的女孩呢。她们有的穿着一身的名牌,有的漂亮似模特,那些眼睛更多的是投在衣白的身上的,有着少女般的害羞与腼腆。

    衣白闲着时就会跑来花店,帮我剪花,修花,插花,那干净修长的手“咔嚓,咔嚓”后一株株花儿就变得鲜活了,好几次我都有一阵的恍惚,似乎这个动作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脑里。

    聊天的时候,衣白总是不愠不火,不急不慢的与我说着各种事,不久我们就熟了,知他刚从国外回来。我常常在衣白插那些各种各样的花时,把他的桃花事讲给他听。笑着说这桃花运真旺啊。

    衣白却是不笑的,反而还多了忧愁,似乎是有着什么心事的,那眉心都缩成了座小山,眼里的湖水更浓了。而且你看,衣白是个多么孤独的孩子,是不是?

    思怡是那些女孩子中最大胆直接的一个,自来熟的与我打招呼,在我忙的时间还会帮我招呼客人,热情的微笑,漂亮的容貌多多少少为我带来不少客源,更多的是她可以在我无聊时陪我讲讲话,听着她亲切的唤我纪若姐,这日子也算是一天一天的过了。

    我奇怪她可以这样天天对着衣白的冷漠且笑容不减,忍不住了我就会说,思怡,这样的男子,不要也罢的,这样苦得是自己的心,凉的是自己的意。

    可是思怡不呢。她说,纪若姐,你不懂的,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也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好或不好,而且你看,衣白是个多么孤独的孩子,是不是?

    说这些话时,思怡是那样的精神焕发,似乎对衣白,信心永远是那样灿烂。

    这也是我听到过最没有理由的爱情论了。

    晚上吃饭时,我对着青鹏说着衣白的事,说着这世上也有爱情是吧;说着可惜了那些女孩的心思,说着莫不是衣白的心是铁做的?说着这衣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青鹏停下了筷子,皱了眉,说,纪若,都是别人的事,与我们无关。

    嗯,是的,与我们无关,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想了又想呢?

    青鹏,你不会知道,思怡说着那些话时,神色是多么的焕发,她最后还说,爱情,要不休不止,要很有很有感觉才会幸福。

    那么,青鹏,我们这样没有感觉的爱情,会幸福吗?

    衣白啊,傻的才是你啊,你要知道你一个人又怎么斗得过他们三个啊!

    花店的生意日渐甚好,青鹏说着有应酬今晚不能来接我,要我早些回去。可是一忙着就是晚上12点了,等着员工都回去,我数着钱,准备放好,回家。

    轰的一声,店里忽然进来了三个蒙面人,气势冲冲,还拿着刀。

    把钱扔过来,可以保你一命,否则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一个彪形大汉恶狠狠地说着。

    第一次见着这种情景,我不知所措的往后缩着,手里的钱却是不肯扔过去,毕竟这是我的收入啊。

    他们却是不依,马上就有一个人过来抢着我的钱,其余两个人还翻箱倒柜地找,我拼命的打,拼命的打。钱还是被他们抢到手了,店里的花散乱成堆,毫无生气,我惊慌的像个孩子一样大哭。

    衣白不知何时出现了,我看着他与那些人扭成一团,再后来,他们跑了,衣白受伤了。有血流了出来,我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衣白用脸色发青的嘴唇跟我说,傻瓜不哭,快打110。

    衣白啊,傻的才是你啊,你要知道你一个人又怎么斗得过他们三个啊!

    所幸,受得伤不重,止住了血,医生说只要住院几天就好了。再看看衣白,都睡着了,脸色安祥,像个天使。

    浑浑浊浊中我也睡着了,醒来已是第二天,给青鹏、思怡打了电话,他们在电话那边焦急着呼气。

    正欲起身喝水,衣白却抓紧了我的手,嘴里在说些什么,听清了却是,纪舒,纪舒,不要离开我,不要走,我爱的人是你,是你。

    呵,这衣白都把我当成别人了,那个唤纪舒的女孩应该就是衣白的伤口吧,无怪乎对思怡那么冷漠了。

    才是第二天,案子就破了,是一些地方恶霸见财起歹心。不久后青鹏来了,思怡也来了,望了望衣白,思怡。我选择了跟着青鹏离开,留思怡照顾他。

    受伤了。有血流了出来,我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衣白用脸色发青的嘴唇跟我说,傻瓜不哭,快打110。

    衣白啊,傻的才是你啊,你要知道你一个人又怎么斗得过他们三个啊!

    所幸,受得伤不重,止住了血,医生说只要住院几天就好了。再看看衣白,都睡着了,脸色安祥,像个天使。

    浑浑浊浊中我也睡着了,醒来已是第二天,给青鹏、思怡打了电话,他们在电话那边焦急着呼气。

    正欲起身喝水,衣白却抓紧了我的手,嘴里在说些什么,听清了却是,纪舒,纪舒,不要离开我,不要走,我爱的人是你,是你。

    呵,这衣白都把我当成别人了,那个唤纪舒的女孩应该就是衣白的伤口吧,无怪乎对思怡那么冷漠了。

    才是第二天,案子就破了,是一些地方恶霸见财起歹心。不久后青鹏来了,思怡也来了,望了望衣白,思怡。我选择了跟着青鹏离开,留思怡照顾他。

    可是,卑微如我,拿什么去爱这样一个美好的衣白呢。

    那日之后,衣白的书店就换了主人,是个胖老头,思怡也没有再来了,两个人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匆匆出现,急急离去。

    我一人,无聊的在店里瞎忙,这花儿似乎也没有先前的妩媚了,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我却感觉有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日日早早开了店,又晚晚关了店,期待着哪天这样一个王子的衣白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很奇怪是不是,我竟对衣白这样的想念,甚至多于青鹏。

    可是,卑微如我,拿什么去爱这样一个美好的衣白呢。

    青鹏可能觉察出我的不对劲,有时就会一个人久久的不说话或者在叹息什么。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几次下来,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日子,只好去找了我最亲的妈妈求助。我告诉她我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男子牵挂不已,那么嫁给青鹏是对是错?

    妈妈说,纪若,嫁给青鹏吧,嫁了他,你的以后会是安定,没有风波的。你要知道你失忆前是多么的动荡不安啊。说这话时,我的妈妈是那样的认真,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认真。

    是的,我失忆过,我的妈妈说五年前因出意外,我失去了记忆,还好只是失去了记忆,身体其它都无大碍。

    妈妈的话还是让我不知何去何从,青鹏对我这么好,我对衣白这么念。

    走在路上,青鹏与衣白的模样不停变换在我面前,怎么挥都挥不去。我发疯一样摇着头。却没注意到身旁车子急促的刹车声,蓝天,白云,青鹏,衣白,我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也想不到了。

    衣白,我们还需要多少时间,才可以再相遇,才可以再说一声:我爱你。

    我又开始做梦了,梦里我笑得弯不起腰,衣白每次总是这样好玩,讲的笑话好笑却不失内涵。大概也被我的笑感染了,直笑我真是个小孩子,这样容易开心。是呢,与衣白在一起就是开心,我对他抱以调皮的一笑,跑了起来,要他来追我,跑着跑着我飞了起来,最后入眼的是衣白焦急的眼神。

    相识,相恋,衣白,纪若,纪舒。

    我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衣白就是我的男朋友啊,那不是梦,而是我们一直就是那样的相亲相爱,五年前,也是这么不小心,我被一辆车撞飞了。

    真是件喜事,你女儿因为这起车祸,脑部的血块化掉了,也就是说不存在失忆的情况了。迷迷糊糊,我听到医生如是说。

    接着是我妈妈的话,她说,真不知当初瞒着衣白,说雪儿已经死到底是对是错。

    我睁开眼,见着了我的爸妈与青鹏。

    青鹏,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那些事我全想起来了。

    知道你都想起来的,说对不起的是我,其实衣白知道你没死后来找过我的,只是我不依,我不会亲手把你让给他。何况你已经失忆了,呵,命中注定吧,你又记起来了,终究是我输了,那么衣白的这本子也交给你吧,你去找他吧,我退出。

    我错愕地看着青鹏,接过他手里的本子,一翻开,密密麻麻都是纪舒的名字,有着纪舒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衣服,还有纪舒的喜怒哀乐,都详详细细的写着,这些我一直一直没有想到的。

    已经好久好久没这样流泪了,那滴在床单的泪,一滴一滴都碎在我的心里。

    衣白,纪舒就是纪若,对不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对不对?

    衣白,我们还需要多少时间,才可以再相遇,才可以再说一声:我爱你。

    衣白,多么美好的名字啊,水木印心的衣白,干净无暇的衣白。

    整整五年了,在我失忆的这五年里,可以发生多少事,让呀呀学语的小孩变成英俊少年,又可以发生多么事,让英俊少年变成沧桑老头,那么,衣白,你呢,这么长这么长的时光里,你是怎么写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度过的?(终)他还有着好听的名字,叫衣白,如果你们看到了这样一个人,请告诉我!

    出院后,我关了花店,开始穿梭在各个城市不停的寻找,我在寻找一个人,他有着微卷的黄头发,细细碎碎的发梢随意散落着,笑起来嘴角两边是抿着的,散开的笑容有如春风一般清爽灿烂。一双龙风眼,看人的时候永远都有着温暖的味道,你们看过《黑糖玛奇朵》吗?那里面的王子像极了他,一眉一目都是。

    他还有着好听的名字,叫衣白,如果你们看到了这样一个人,请告诉我!

    请赐我一杯忘情水

    细雨轻轻飘洒,洒向田野,洒向屋檐,洒在曾经温馨的记忆里。

    那所你我迷恋的小屋,仍在这个落雨的日子里潮湿着一方温暖。滚滚红尘中,还有谁会为我流泪,抚慰我思念的飘散?人流熙涌,有谁比我更爱你?!

    你轻轻的问我,要去哪里?

    我想说,如今的你还会温柔地伸出手来探我的额角吗?为我抹去心中的那一处伤痕吗?哪怕是用你忧郁的眼神的一瞥,为我停留片刻,我都会幸福一生。

    那雨,那小屋,已成梦境,不曾再现。

    季节轮回,时光匆匆,又是一个细雨飘洒的日子,而此刻,我不得不收拾起记忆的行囊,携带伤痕寻觅漂游的安慰。

    曾经的心悸,那时的甜蜜,被阻隔在窗外,一点点撕扯着我的心。那一段曾经的相逢,却在你我不能相随的章节里刻下孤单。

    你可知道,烟雨中飘落着我的多少无奈多少憔悴?冰凉的雨夜,有谁会在乎我的心碎,为我来缝合殇裂?

    让我牵念的红颜啊,难不成你是我生命里一现的那朵昙花?你这样一个谜一样的女子,你的温柔抓住了我那颗跳动的心,让我眷慕、让我沉迷。我就这么轻易的恋上了你!

    思念静止,无法忘记。你清晰的美给了我浪漫的点滴,让我拥有一片属于。

    昨夜你入梦,带给我一刻的醉,可我只能是小心地仰望着你的高贵。你的眼神让我痴迷,让我不敢轻易去碰,你那粉嫩的唇、清妩的媚。

    或许你宁愿做一个风一样飘渺的女子,宁愿淡淡的笑,笑看我的思念被雨水洗涤,把每一个孤独寂寞的夜晚,凝化成泪水,悄落在我孤独的枕边。

    我心爱的红颜啊,我在呼唤着你的名字,痛彻着我的心扉。请让我成为你最后的港湾吧,即便是为你献上我的生命也不后悔爱上你。

    那份的最美,弥足珍贵,因为我依旧默默地爱着你,你给予我的风景,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如一列远行的火车,轮下生风,隆隆远离。我打不碎过去,迈不开步履,只因你的清韵早已印上我的记忆。

    莫不是想要遗弃短短的痛,为愈合伤悲,独自的飞?

    回望你的渐渐模糊,藏起伤悲,给你一个轻松的挥手,作别。可是谁又能看到,我转过身去悄悄的泪水?就让我用它编织一朵不凋的玫瑰,化为祝福,潇洒走一回……

    蓝天上的雁儿啊,振翅高翔吧,带上我的思念和祝福。

    我愿做一丈阳光,划破黑夜,给她明媚。我愿是高原上的积雪,春来为雨,融化她的伤悲。呼啸的北风啊,请托上我的锦书吧,让我随她一起飞。

    神明的月老啊,请赐我一杯忘情水吧,让我忘记爱与恨的负累,让我沉浸在梦里,陶醉……

    这夜很冷

    冷夜独坐窗前,泡上一杯难喝的咖啡,对着小院里的落叶,静静的发呆。从来都没有此刻那么安静,好像远离了尘世,隐居在山野绿茵里。

    脸上的温暖,显示着你刚刚来过。为何不留久一点呢?总是这样,在我熟睡的时候来,看一眼就走。以为我不知道,也从没发现我会在你走后醒来。给了我你的所有,却不要求我回报你任何,只是静静的守护着,从来都不肯越过那道屏障。牵起的手,为什么想要放开?难道你厌倦了?还是累了?那又为何还要给我希望呢?童话虽是美好,一但破灭,就会把女孩推向死亡。编织的梦,请不要添上期待。

    小溏边,少了两个笨笨的人顶风雨散步,显得有些寂寞,睡莲低垂着头,没有了连理枝的喜悦。小鱼儿好像还在等待着喂食的人。是谁把这片风景染上了伤感?可惜了这美好的一切。不知道是什么把我们越拉越远?手中的红线怎么绑也无法绑上。是谁剪断了琴弦,弹着如此断肠的曲。那些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假的吗?还是在梦里?难道说,我们相爱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不应该邂逅,不应该开始。那样是否就能很好的一辈子在这个世界擦身而过成为陌路人。这样是不是能让我与你都过得好一点?

    两年了,有多少的甜蜜,有多少的痛苦。我们都了然于心。一起走过的路上都写满了你我的画面,为什么不继续画下去呢?半路上就停下又能作何?

    夜深越冷,不知道你是否回到家了,还是在路上伴烟天明。杯中的咖啡添上了苦涩的眼泪,变得更苦。

    无言

    杨树的叶儿落了,傍晚,一个人的时候,走在无人的街,看叶落。春已逝,夏已去,秋已尽,难以融入这讨厌的寒冷的冬季,把我的心都给冻疼了,萧瑟的连思想都是皱巴巴的。感冒的时候,肚子痛的时候,晚上害怕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孤单的时候,以前,以前那些快乐的日子就成了心里的想念你,就成了心里的痛。

    元,有人说心里想的东西一般都是还没有得到的或者是已失去的。无法涉足的,或是成为风景的,才会让人去留恋,去惋惜,去感叹,想去再珍惜,可是,可是我的美丽的流年已经不在,我美丽的心情已经消逝,无力的心和疲惫摊在脸上,我的美丽的初恋,我深爱着的情人就要与你挥手说:“Bye-bye”!舍不得,放不下,抛不开。不是我不忍,只是真的不甘心。

    元,没有你的日子,我是真的不习惯,虽然我离开很久了,还是适应不了孤单,适应不了一个人的日子,深夜,雷鸣闪电中惊醒,伸手想抓住什么,枕边却是一场空,身体在裹紧的被子里颤栗个不停,泪水拌着惊寂熬到天亮然后沉沉睡去,当爱已成往事,失眠也成了习惯。别人说这个黑灯瞎火的风景山村有什么好的,只是他们不知道一个地方的人往往比一个地方的景色更让人留恋。

    你知道吗?想想以前就觉得好幸福,喜欢叫我乖乖,喜欢你那么没有尺度的溺爱我,每次生病的时候,因为害怕打针,烧到三十九度不肯去医院,每次都是被你半哄带骗连拉带扯拽过去,折腾到半夜两点煮粥给我填饱肚子。你说以后还会有人像你那样的疼我,爱我,宠我,惯我吗?

    是的,我一直不懂事,一直长不大,一直很懒,一直不知道体贴人,老是给你搞出一大堆的小麻烦和一小堆的大麻烦,还一脸的好脾气帮我解决,那时候觉得你真的就像父亲一样,大爱无边,更多的是崇拜。现在小拖油瓶要离开了。我想知道现在的你是庆幸还是释怀,有没有一点点对乖乖的想念?

    心里的一根弦还是被触疼了,偶然知道了你有了她的消息,现在的你是不是在楼着另一个女孩的腰,亲她,吻她,底气不足起来原来的,忽然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变的不再可爱,让人不再渴望。

    的确,无法否认,我还在想念你,因为心在微微的痛。相识,相知,相恋,却不能相守。疼的是心,痛藏在细胞里,细胞藏在身体里,撕心肺裂着每一寸肌肤,肆意地侵掠着,我却无力改变,哭了,为我们那些美丽的流年,我们那些爱过的日子,我们那些毫无顾忌的幸福,都过去了。想帮你洗一次衣服,尽力做一顿美味的想法也成了未完成的遗憾。都回不去了,爱也好,痛也罢。是与非,对与错,没有固定界限,也不去计较了,毕竟有曾经的美好,就够了。这一次真的走了,不再是闹腾,要去另一个城市选择我的梦想。要珍惜眼前人,你说的,是吗?

    一次感情的游离

    我有一个完美的家庭,老婆漂亮贤惠,儿子也听话可爱,是啊,我应该知足了,在外人眼里,我就是很幸福的,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但,她还是闯入我的时候,她离异后,带着女儿生活,我们是同事,我们的办公室离的很近,只有几步之遥,也许就是这样的几步,就会生出一个故事。我的办公室有个很大的镜子,靠在墙边,她时常来这里,就是来照镜子的,有时候我们会寒暄几句,有时候她什么也不说,在这里逗留片刻,对我也熟视无睹,片刻后就飘然而去。随着她的飘然离去,我的心里也顿生波浪。

    我审视自己不是那种很随便的男人,更与什么风流倜傥毫不相干。我是个很谨慎的人,朋友们都这样说我,我善于保护自己,我约束自己,从而不会受到伤害。

    日子就这样的,一天又一天,她的偶然不来,我就会有失落感,也许早已习惯了她的到来,就像每天要上班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时候竟然会为她莫名的担心,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爱上了这个女人。我的工作很清闲,清闲的每天会做在电脑前去看一些论坛,家离单位很近,晚饭后我就步行到单位,单位有几个同事也会来这里,有时候就是在这里上网,聊天,当然也很想遇到她。

    我甚至与这样的思考,是她在诱惑我,她为什么不到别人的办公室照镜子,为什么偏偏来我这里,其他的屋子里,也有镜子啊,这是其一。其次,我这个人长得还不错,1.82的身高,五官端正,呵呵,虽说不是什么英俊潇洒,但也比较养眼吧,不至于人见人烦。再想她现在可能就是对我有某种意思。

    一段时间后,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因为她有时会莫名的打电话来,说自己没有带什么办公室里钥匙,让我帮她,天知道,我也根本没有什么钥匙,我去也是于事无补啊,可是,这就是可疑处,明明知道我不能够帮她,她却打来这样的一个莫名的电话,不是诱惑我是什么,我左思右想,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我对她也很有好感,但我有家庭,又不是个随便的男人。

    说起来也怪,她没有我老婆漂亮,论气质,也与我老婆逊色很多,我是站在一个很客观的角度上来评价的,但,我就是放不下。那段时间我很苦恼,我就像是一个在无边无涯的海上漂泊的小舟,我的旅程是那样没有目的,是那样的渺茫,我知道,岸其实一直在眼前,可我很希望远方的海市蜃楼,它的虚无让我心醉,让我寝食难安,我的思想就不归属于自己,在挣扎和难耐中,我的心一次一次的随她而悸动。

    有时候,遇到我们相视一笑,我们都知道笑里包含很多,有思念,有牵挂,有不舍,有无奈。

    我们可能属于那种日久生情,我说不清楚,但我的的确确的在这样的牵挂一个人,我知道我有家庭,我要为我的家庭负责。我的重心在偏离后又回到原点,而后,继续偏离。又继续恢复,我是在这样的挣扎中,那段日子也因此格外漫长。我在忽而左,忽而右中生活着,在摇摆不定中,寻求一丝安慰。

    我们已经有多时间没有见面,我是比较固执的,也许这也叫我的坚守,我从不去她的办公室,也很少和她主动的打招呼,我不知道,我是没有勇气,还是责任太强,说不明,就干脆不说,我一直这样的生活,不会为她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对我们更好。

    在网上,我有个朋友,我把她当做我的知己,我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她,希望能够缓解一下我的内心的不安,她直截了当的问我,如果有可能,我会不会为了这个人,和自己的妻子离婚,我不假思索的说:“不会”是啊,骨子里,我是个有责任的人,但我又是个为情所困的人,她说我,这是一时的困倦,对婚姻,对于家庭,可能吧,结婚十几年,我们的爱情渐渐为亲情的时候,我们都有点厌倦,但不是对家庭的离弃,我们回偶尔的有思想的游离,但我不想真的做什么,所以就让这种思想慢慢的淡化,淡化,我觉得我做的到。

    时间过的很快,一年,又一年,我思绪淡定了许多,我和她成为了朋友,是那种很正常的朋友。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她要调到外地去工作了,临走前,我们大家为她举行一个欢送仪式,我对她说,珍重,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不要客气,我们是朋友。她微微一笑,点点头,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我分明看到有一丝雾气在她的眼底升起……

    时光如白驹过隙,我又开始了我的生活,平静的,回家和妻子一起讨论电视节目,教教儿子书法,最近儿子的书法很有长进,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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