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郑南跟随柳大赖来到柳河镇,和镇长见了面,寒暄了几句后,对镇长说:“仁兄信中所谈之事,我早有耳闻,这事不难,你把那个小猪倌请到府上来,我一看便知。”
镇长按郑南的吩咐,在府上摆了一桌酒宴,派人请来黄半仙,和郑南见面后,他便躬身退下,由郑南一人作陪,与黄半仙饮酒叙谈。
郑南仔仔细细观摩了一下黄半仙胸前的功德勋章,做出一副颇感惊异的样子。
黄半仙见郑南面露异色,又见其盯着自己胸前的勋章,顿时领会他的意思。他想,眼见此人应该也是军旅之人,说不定认识那个马营长呢?不如趁机问问他,如果认识,正好让他捎回去。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勋章如此重要,如果知道,定然不会收的。
尽管有些不舍,但黄半仙还是决定这么办,于是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枚功德勋章的?”
郑南说:“惭愧,正是如此,在下对此颇有疑问,凭我的经验来看,获得此勋章的多是将帅之人,起码也是能征善战的将官。小兄弟可否透漏实情?”
黄半仙见郑南文质彬彬,礼貌谦让,绝非奸恶之人,便不再犹豫,遂将获得功德勋章的经历告诉了他,言罢,自谦道:“我一个小小猪倌,实在不敢值越功勋老爷之名,奈何为人所赠,不得已而受之。”
郑南道:“你所说的马营长是不是名叫马树魁?”
黄半仙一听,有门儿,便道:“是啊,你认识吗?”
郑南笑道:“原来如此,我就是马师长麾下的副官啊。”
黄半仙有些兴奋,又有些失落。兴奋的是,被他搭救的马树魁这么快就当上了师长,失落的是,那块功德勋章,很快就不属于自己了。他对郑南说道:“郑副官,那这枚勋章就由你带给马师长,权当完璧归赵吧。”
郑南笑着说:“我可没这个胆子,没有师长的手谕,谁也不敢拿走这枚勋章,那是要掉脑袋的。”
其实,郑南的柳河镇之行,表面是顾及镇长这个同窗好友的脸面,帮他鉴别小猪倌的勋章,实际是带着师长的口谕,查访小猪倌得到这枚功德勋章后的行径。倘若小猪倌利用这枚勋章胡作非为,那郑南要立即收回勋章,师长和小猪倌这层关系便就此了断。至于小猪倌如何得到勋章的事,他明知故问,实是演了一出好戏。而小猪倌毫不贪恋功勋老爷的虚名,将事实真相全盘托出,则打消了郑南开始的顾虑。但他还要试探一下,看看黄半仙如何去利用这枚勋章,于是便问道:“小兄弟,有了这枚功德勋章如何打算啊?”
黄半仙说:“郑副官,不瞒您说,我打算靠它为柳河镇的百姓做点百姓想做又不敢做的事,用它降妖避邪。”
郑南说:“小兄弟,这也正是马师长所想,看来,马师长没有看错你。不过,有句话我必须提醒你,这枚功德勋章宁可毁掉也不能落入歹人之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黄半仙说:“请副官放心,也请您转告马师长,我在勋章在,我会把它别在我的命上。”
郑南听他这么一说,便把此行的真实目的告诉了他,并说:“看来我这趟没有白跑。临来时师长还让我转告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在师长职权范围内,他都会满足你的。”
黄半仙说:“我生来就是猪倌的命,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代我谢谢马师长。不过,眼下倒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郑南说:“小兄弟尽管讲,我洗耳恭听。”
黄半仙说:“前些日子镇长断了个案子,虽然不大,却是冤案,如果副官感兴趣,我想请您敦促镇长重审此案,咱们来个三堂会审如何?”
郑南说:“小兄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当真有把握?”
黄半仙说:“对此案我悄悄做过查访,肯定是个冤案,我拿脑袋担保。”
郑南说:“好,那我就奉陪小兄弟唱一出三堂会审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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