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你。”史蒂芬妮哭着说。

    卡拉紧紧抱住史蒂芬妮：“现在别再哭了，坚强些。”

    史蒂芬妮点点头，擦擦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又擦了擦眼睛，从卡拉的拥抱中挣脱放开卡拉：“你要怎么做？你怎么找我妈妈？”

    “我想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到那辆货车停放过的位置查看一下找到那辆货车在哪里。那里可能会有线索。”奥莉维亚建议道。

    “我检查过了，什么都没发现。不过，再看看也无妨但是多双眼睛也好。”史蒂芬妮说着，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和门卫说了几句话后，她们三人离开了公寓，史蒂芬妮把她认为货车停过的地方指给卡拉和奥利维亚奥莉维亚看。现在那里还停了几辆其他的车。

    “就是这附近。我那年检天查看的时候什么都没看见，警察看到监控录像之前警察找到收音机之前，他们也查过了，什么也没找到什么都找不到。

    奥莉维亚和卡拉尽可能仔细地在车辆和行人之间搜索，惹来好一顿白眼。无论马路上和还是人行道上，目之所及都没有任何东西看上去不对劲的。

    奥莉维亚皱起了眉头，四下打量。

    “你在想什么，奥莉维亚？”卡拉问。

    “嗯，我在想安妮的电话。从监控录像上我们找到的录音看，安妮在和什么人讲话。那个人联系你了吗，史蒂芬妮？”

    “是的，实际上，我之前没想到，抱歉。他们说他们听到了窗户破碎的声音车祸的时候撞碎了窗子，然后听到了和我妈妈的尖叫。之后然后她听到有声音叫她动作快点，接着然后电话马上就被切断了。”

    “那么，她可能还带着电话的。记得前几天你是怎么找到詹姆斯·摩尔的吗，卡拉？”

    卡拉大笑：“记得，但是他当时戴着GPS拍照作画呢。我怀疑绑架安妮的人会让她这么做。”

    “不大可能，但是如果开着GPS要是有GPS，她又在服务区，我们说不定能用追踪电话功能跟踪。”

    卡拉向着史蒂芬妮微笑，她也回以微笑。

    奥莉维亚拿出她的电话，进入“查找电话”的网页。“你能输入你妈妈的电话号码和密码吗？”

    “可以的，幸好她告诉过我她的密码，以防万一，就像现在这样。我希望这么久了还能记得起来。”

    “可以理解，你压力真的很大。”卡拉安慰道。

    史蒂芬妮拿出她自己的电话，找到她母亲的号码，输入进网站里，然后输入密码。片刻之后，网页加载完毕，她就能看到她母亲手机所在的大致方位了。

    “奇怪了，”她咕哝，“显示就在这附近。”

    卡拉和奥莉维亚同时挑起眉：“在那哪里？”卡拉大声问。

    史蒂芬妮打开手机拨了她妈妈的电话。她们很快听到一阵微弱的铃声在附近响起。她们开始四下里张望，寻找着之前她们没有找过的、电话可能落下的地方。几乎同时，她们的眼神离开马路，看向人行道右侧，“公园！”

    她们全都跑进公园，循着铃声寻找电话。里面灌木密布，但是三人在其中穿行，直到找到电话。

    “找到了！”卡拉大叫，她在一丛灌木之间找到了它。她从灌木里钻出来，手里拿着电话，胜利的举向空中。

    奥莉维亚和史蒂芬妮冲过去帮忙，卡拉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尘土，她们脸上都带着笑容。但卡拉意识到了什么，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等等，这怎么帮的得上忙？没有GPS指明方向，我们就不知道他们把巴克-威尔逊博士带到了哪里。GPS不能帮我们定位他们把巴克-威尔逊博士带到哪里去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

    “嗯，我本来想着她可能会能够留下关于绑架的照片或录像图像或者录音。她很聪明，电话电话似乎是在她被绑上货车之前就被切断的了，所以她有足够的时间开始录音是合理的。”

    卡拉把手机递给史蒂芬妮，手机已经锁定了。“要是你弄错了呢？”她问。

    “嗯，那一切就要从头开始后退一步了。”奥莉维亚回答道，“瓦莎或许可能能够调出交通监控的底带，我们不会毫无头绪的。”

    “有录像！”史蒂芬妮尖叫。

    卡拉和奥莉维亚凑过去，史蒂芬妮按下播放键。她们可以看到安妮光着脚在人行道的水泥地上走。两个声音命令她继续走，几秒钟后镜头里显示出她面前的货车。

    从录像图像里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安妮在竭力保持镜头稳定。她抓拍到了车牌，但是被一个绑匪的腿挡住了一部分。又过了几秒钟，货车的后门打开之前，拍摄角度变化了，图像变得模糊不清，大概是被扔了出去。它落在她们身边的灌木丛里，然后就结束了。

    奥莉维亚把录像拉回到货车车牌拍照最清晰的地方，只有两个字符看不见。“太棒了，史蒂芬妮。你妈妈太厉害了，那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有了这个，我们就有很大的机会找到她了。”

    史蒂芬妮笑了，泪水又充满了眼眶，“真是太好了。”

    “我要给瓦莎打个电话，让她查查牌照。她应该能告诉我们是谁的车。”奥莉维亚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说，打开手机。铃响几声后，有人应答了。“嘿，我是奥莉维亚，可以帮我能请你给我接瓦莎吗？谢谢。”铃声又响了几声，瓦莎接起了电话来了。

    “嘿，瓦莎，我们有线索了，但是我们需要进一下车管系统。对，是C-H-T-4-9，车牌号我们就知道这么多。一辆白色货车，两座，标准车型，我们没看见任何明显的特征。”卡拉和史蒂芬妮满怀期待地望着感兴趣地望着，奥莉维亚瞥了她们一眼，什么也没说。片刻后，奥莉维亚微微点头，说道：“收到了。谢谢，瓦莎。接下来的由我们来处理。”奥莉维亚挂断了电话。

    “所以呢？”卡拉和史蒂芬妮一起问。

    “所以，那辆货车属于一家租车公司。我拿到地址了。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搞清楚谁租了那辆车。”

    “好吧极了，我们走。”史蒂芬妮说宣布。

    奥莉维亚和卡拉交换了一下眼神：“对不起，但是你待在这儿等着可能会更好一些要是你在这里等着可能会更好，史蒂芬妮。”

    史蒂芬妮挑一眉毛，咬紧牙关：“我妈妈像这样身处险境陷危险，我不能只是在这里干等就是没法在外边等着。她生死未卜，这跟杀了我没什么两样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全会要我的命的。”

    “这可能假如说会有危险。我们能够应付，你不能。”

    “你们俩不比我大多少。”史蒂芬妮说，这让两个人都大笑起来。“还有，我练了很多年的武术。我能照顾好自己。”她充满自信地说。

    卡拉看着奥莉维亚，指了指史蒂芬妮。奥莉维亚点点头，然后无声无息地移到史蒂芬妮身边，借助超乎常人的反应动作和力道拍在史蒂芬妮的后背上，但是确保了她安全地躺倒。奥莉维亚假装打向史蒂芬妮，拳头从她面前毫厘处避擦过。

    “不管你练了多久，我们都练过得更久，我们对偷袭更有经验。我们能应付，我们会把你妈妈安全地带回来的。相信我们。”奥莉维亚说。

    奥莉维亚用超能力让史蒂芬妮悬浮在离地一英尺高的地方，史蒂芬妮被奥莉维亚吓得失去平衡。她点点头：“好吧，我知道我输了。”奥莉维亚把史蒂芬妮放回地面。“把她带回来，拜托了。”

    “我们会的。”卡拉安慰她。

    三人走回马路上，史蒂芬妮目送看着她们离开，但是还没等她们抬手叫车，史蒂芬妮就拦住了她们。

    “你们没车吗？”

    “没有，我们俩都买不起。”卡拉回答。

    “我想买一辆，那会方便很多。”奥莉维亚补充。

    史蒂芬妮拿出钥匙，从钥匙圈上取下一把来：“给，开我妈妈的吧。我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能用，我想现在够紧急的了。”

    “真的？那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只要能把她救回来，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史蒂芬妮回答。

    “保险怎么办呢？我不知道那该怎么处理。我们借她的车会不会有麻烦？”

    “我会处理的，而且，要是你们救了她，我肯定她会付修理费的。”

    三个女人都大笑起来。尽管她们和史蒂芬妮认识的时间很短，卡拉和奥莉维亚看到她又笑了都感到很高兴，哪怕只有一会儿。

    她们告了别，然后开走了停在公寓车库里的车。她们一路开到出租那辆货车的地方。抵达的时候，卡拉看了下时间。

    “嗯哼，我希望我们能尽快打听点东西出来，我要回家给蒙哥马利先生做晚饭了。”卡拉说。

    奥莉维亚皱起眉头：“那个老废物应该自己做他那该死的晚餐。”

    “你知道他不行。”卡拉露出难过的表情，“我看见他身上死亡的阴影越来越多了。”

    “可是你说那总是会消失的。”

    “是啊，但是以前没这么频繁，而且每次幻象都越来越真实。我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但是我想他是真的快去世了。”

    奥莉维亚瞥了一眼卡拉，她看起来愁容满面很恼火，“你对所有人都操碎了心。他太犟了，死不了。”

    卡拉笑了：“谢谢。”

    “再说，他是食物。别把他当成你的朋友。”

    卡拉皱起眉头：“我们走吧。”她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她们下了车，走进租车行。奥莉维亚问前台：“你好，我们有个雇员昨天在这儿租了辆车，但是忘了拿收据了。我们需要收纳作为保税材料。你能帮我复印一张吗？”

    柜台里的人看起来很恼火：“租车的叫什么？”

    “抱歉，我不知道姓名。我倒是有车牌号码，这样行吗？”

    那个人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当然，车牌号是多少？”奥莉维亚报上车牌号码，他在电脑里输入，等他在电脑里输完，他的表情变了。他好像一下清醒过来，挑起眉毛：“等等，你刚刚说你是在哪个公司上班？”

    奥莉维亚愣了一拍：“呃，暮色曦光[1]公司。”

    “我很抱歉，但是根据记录显示，那辆车昨天没有出租过。”奥莉维亚扬起眉：“我很确定是租了。能请你再看一下记录吗？我们需要收据报税。这是业务费支出。”

    那人摇摇头：“我已经确认过了，小姐。也许是其他什么时候租的，你可能你应该跟你们的员工再确认一下。再说，我们不能随便把收据给别人，小姐。那上面有个人信息。”

    奥莉维亚强挤出一副笑脸，尽量用和一副愉快的腔调说：“我理解，但是我需要拿到收据。”

    “除非你能把租车的人带过来，我们才能想办法。否则我们帮不上你的忙，小姐。很抱歉。”

    奥莉维亚咬紧牙关：“真是不可理喻。我要跟你上司说。”

    那个人自鸣得意地笑了：“我就是老板。”他说道。

    奥莉维亚气急败坏：“要是你不解决好我就向你们主管部门投诉。”

    那个人大笑起来：“这不是特许经营行业，小姐。我是老板。”

    奥莉维亚愤怒地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卡拉看得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在是中午，不太适合让人看见吸血鬼。她抓住奥莉维亚的胳膊，想把她拽离柜台。

    奥莉维亚挣脱开，指着那人的鼻子说：“你失去回头客了。”她猛的地转身走向门外。

    “我可不确定你是不是顾客。”那个人咕哝着。

    卡拉不得不用通灵能力阻止奥莉维亚转回头去撕咬那个人的喉咙。她们一走出去，奥莉维亚就愤怒地尖叫起来。

    她比着手势：“我就差这么一点儿。这么一点儿！”

    “我们现在怎么办？”卡拉问。

    奥莉维亚往车上走去，好接着讨论。车门一关上她就开始说：“我们必须闯进去看看他们的记录。”

    “不是有密码保护吗？”

    奥莉维亚咬了咬嘴唇，双手抱头靠在车门上手撑着车门托着头。“你能读那个人的心吗？”

    卡拉瞪大了眼睛：“不行！”她几乎尖叫起来。“上次我吸那个警探的血的时候上次这样的时候我吸了那个警探的血，我不知道原因。我不知道就算我想尝试，我到底能不能控制住。你知道我吸食活物会有什么感觉。我上次这么做唯一的原因是没有其它他的办法了。”

    奥莉维亚别开眼睛：“我知道，我很抱歉。我不该要你这么做的。”奥莉维亚咬着大拇指：“那个家伙把我气疯了。我想吵赢。”卡拉安静了一会儿。

    奥莉维亚扬起眉瞥了她一眼。“怎么了？”她问。

    “我只是在想这真是奇怪。他一开始好像很配合跟我们站在一边，但是接着发生了但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突然改变态度了？”卡拉和奥莉维亚琢磨了一会儿，片刻后她们看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车牌照！”

    “我们一说出车牌号码他看起来就很怀疑。到底为什么？”奥莉维亚奇怪道。

    “他一定和那些绑匪有关系。”卡拉推测。

    “可能不是直接有关系，但可能是间接的。他一定给他们提供货车，但是他为什么那么警惕不想让任何人发现？”

    “一定是因为那不合法。他从他们那里得来的收入没入账，因为他们不想留下租车的记录。”

    奥莉维亚甜甜地笑了：“税务欺诈逃税犯。”

    “税务欺诈逃税犯。”卡拉重复道。

    她们下了车，回到租车行里。那位老板正在和一名员工大声说笑，毫无疑问他正在讲述他是如何“羞辱”奥莉维亚的。她们走向柜台的时候，他抬头看到了她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走向前台的时候他的脸上依然带着假笑。

    “欢迎回来，小姐。”他说着，喜笑颜开，“我能帮你什么忙？你找到那个租车的人了吗？”

    奥莉维亚也微笑起来，她没露出獠牙，这笑容让老板摸不着头脑：“没有，但是我们可以告诉你，我们手上有录像带显示你的一辆货车被用于绑架。”

    老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额头上开始冒汗。“所……所以呢？要是有任何违法的事，我也帮不上忙。那是警察的事，小姐，我想我应该送您出去了。我要叫他们来跟你说。”老板把手伸向桌边的电话。奥莉维亚靠在桌子上，手轻轻按在老板的手上，阻止了他打电话。“你不会想那么做的。”她警告说，并看了一眼他的胸牌。

    “格雷格，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要想和我们合作。比如说，我们把这个告诉警方这么说吧，我们在为警方代劳。要是那辆车根据你的记录没有出租过，而你也没报警说它被偷了，你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警方会开始问问题，我们都知道你不想那样。”老板咽了咽口水。“告诉我们情况，我们就走，没别的麻烦。不然，你可以报警。你自己选。”奥莉维亚把手从老板的手上移开，抱起手臂。卡拉也一样，向奥莉维亚露出灿烂的笑容，奥莉维亚也一样。

    那老板满头大汗，看起来像是一头被大灯闪瞎了眼的鹿。他咬紧牙关，紧紧抓住听筒。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电话，手垂到身侧。他抽出纸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递给奥莉维亚。

    “我就这知道这么多。”他说。“他们没给我留任何信息。我只有这个他们跟我联系的号码。”

    奥莉维亚拿过那张纸，看着那个老板：“你不知道其它能帮我们找到他们的事吗？比如他们在哪里见面取车？他们把车还回来了吗他们怎么还车的？”

    “已经还回来了车从来不还。”他回答，他一边羞愧地低下头。“他们每次都换地方，所以没什么用的。我就知道这些。请别报警。”他乞求道。

    奥莉维亚瞪着他：“我们不会的，但是你最好别再租给他们任何东西了，不然就难说了。”

    奥莉维亚和卡拉转身离开租车行。她们一出门走回车边就大笑起来。坐进车里的时候她们依然笑着，心情高涨。

    “你看见他的表情了吗，天哪，真是太好玩了。”卡拉叫着道。

    “是啊，我很高兴把他怼回去了。真是个混蛋。他知道的。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从我们盯上他就知道。“

    “但是我们搞定他了，我们现在又有了一条线索。”

    奥莉维亚拿出写着号码的纸：“有这个，我们就能找到带走安妮的人了。”

    卡拉点点头：“我们会找打到她的，把她带回到斯蒂芬妮身边。”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史蒂芬妮。只要在再等一小会儿。

    注释：

    [1]原文为“From Dusk Till Dawn”，是1996年，由昆汀·塔伦蒂诺执导的一部吸血鬼题材的美国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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