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旗待业好几年了,整天和一帮狐朋狗友在街头上瞎混!这天中午,为了追求刺激,大家踩着滑板在街上穿梭,遇见漂亮女孩子就滑上前去,塞给对方一枝玫瑰,美其名曰“闪电泡妞”。东旗踩着滑板,滑到泡桐街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穿白长裙、扎俩小辫的女孩子正站在一棵树下,亭亭玉立的身姿,在树荫掩映下,格外轻灵。
东旗滑到女孩子身前,一个180度回转时,顿时被一张俏丽的面孔镇住了:盈盈的刘海轻罩着细细的眉毛,眸子如星海,鼻梁似美玉……
一瞬间,东旗习惯的嬉皮笑脸收敛了,他的心,仿佛被雪水清洗了一番,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清净。东旗迅速地将玫瑰塞给那女孩子,却见女孩子将玫瑰闻了闻,突然又惊恐万分地将玫瑰丢到地上,双手捂脸抱头,大喊道:“妈妈,妈妈……”然后,朝一条胡同里跑去了。
东旗从地上捡起玫瑰,吹了吹灰,将其插在领口里,带着满腔疑惑和惆怅滑走了。回到家里,东旗见父亲没在家,便取来方便面和啤酒,边吃边喝。10年前,母亲跟一个男人走了,此后父亲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对东旗大打出手!久而久之,东旗的内心便充满叛逆:你让我好好读书,我偏不读;你让我找个工作,我偏不找!东旗觉得,自己的无所事事,就是对父亲最大的报复!
东旗从领口取下那枝玫瑰,仔细地端详、思虑着:不是玫瑰带刺儿,而是我的模样太像烂仔,我们成天口口声声说泡妞,其实,那些真正的好女孩儿是不屑于看我们一眼的……第二天,东旗两手插在裤兜里,边走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步行来到了泡桐街。走到一个胡同口,东旗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犹豫一番,便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幽深曲折的胡同,两侧多是陈旧的木楼,刚拐过一个弯,东旗忽然听见前方有嬉笑声,放眼一看,恰巧看见了自己寻找的那个女孩子,只是,她的周围,此刻正围着三个浑身痞子气的烂仔。
他们把她逼到了墙角,女孩子睁着大眼睛,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了。旗从围墙上扳下一块砖头藏在身后,大步流星地来到三个烂仔的面前。三个烂仔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东旗,说:“小子,没事儿上一边待着去!”东旗没有说话,一脚朝其中一个烂仔的裆部踢去,那人便立刻蹲了下去。另外两人刚想朝东旗猛扑,东旗将砖头高高举起,大喝一声:“这是我的妞,谁他妈今天敢放肆,老子拍碎他!”
三个烂仔见东旗又高又大,知道遇上了狠角色,于是,边骂边逃走了。东旗冲惊魂未定的女孩子说:“走,我送你回家……”女孩子似乎惊吓过度,在回家途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死死地抓着东旗的衬衣袖子。拐过一个更窄的岔道胡同,便到了女孩子的家。女孩子刚要推门进去时,忽然又转过身来,从身上摸出一只用橡皮泥捏的小鸭子,塞到东旗手里,傻笑着说:“送给你吧,改天我还找你玩儿。”
东旗捏着橡皮泥做的小鸭子,心中充满疑惑:她为何送我一只小鸭子,这分明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呀!这时,东旗忽然听到女孩子家的木楼上传来了器物摔打的声音,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在楼上喊:“你刚才和谁在说话?是男人吗?是臭男人吗?”紧接着,便是那女孩子的声音:“妈妈,妈妈呀——”
东旗听见女孩子的声音凄楚而尖厉,忽然意识到:不好,估计她家里出事了!东旗大步朝木楼上跑去——到了楼上,东旗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女孩子的妈妈躺在床上,两条胳膊鲜血淋漓,床单被子上一片血红,鲜血甚至从床上流下来,在地板上如一条小蛇在爬行……
东旗赶紧冲女孩子喊:“快打急救电话呀!”女孩子双手抱着头,吓得瑟瑟发抖,满脸苍白。东旗使劲推着女孩子,提醒她赶紧打急救电话。女孩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嘴唇哆哆嗦嗦:“没、没电话……”
东旗狠劲地跺着脚,因为他也没手机。好不容易将女孩子的妈妈弄到了胡同里,东旗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双手放在嘴边,大喊:“救人呀,快来救人呀——”等胡同里的人听到喊声,帮助东旗将女孩子的妈妈送到医院时,医生却冷冷地宣布了结果:“你们来得太晚了,患者失血过多,已经死亡了!”
经过这事,东旗知道了女孩子叫雅君。这天东旗又来到了雅君家。大门虚掩着,东旗轻轻地推门进去了。雅君头发散乱,手里捏着一只橡皮泥捏的小鸭子,嘴里喃喃着:“小鸭子,快快长,长大了飞啊飞,飞来飞去多开心……”雅君发现了东旗,眸子里忽然恢复了以前那熟悉的光彩,她跑到里屋,抱出一个糖盒,打开,里面全是各种颜色的橡皮小鸭子,然后,她抓过东旗的手,要东旗和她玩儿。
这时,一位老太太提着一篮子菜走进了院子。看到东旗,老太太抹着泪说:“你是雅君的朋友吧?你劝劝她,让她吃点儿东西,整整两天了,她不吃不喝,街坊邻居谁劝都没用……”至此,东旗才知道,这位老太太是雅君的奶奶。东旗温柔地说:“雅君,乖,我来喂你吃饭好吗?”雅君高兴地点点头。
东旗端来饭,边喂边听雅君的奶奶说雅君的家事:雅君的爸爸和妈妈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生下小雅君,一直都很恩爱。可10年前,雅君的爸爸去欧洲进修,和一位西班牙的女博士好上了,他给家里寄来一大笔钱和一封长信,不久,他们就离婚了……
“自这以后,雅君的妈妈精神上就出了问题,不但自己再不和男人说话,也不准雅君和男孩子玩儿!她将家里的所有照片,以及雅君爸爸以前给她买的衣服,一一用剪刀剪碎!甚至雅君若拿着玫瑰花玩儿,她就用毛衣针狠命地扎雅君的手,并且,她开始给雅君吃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片,使这孩子也变得怪怪的……”
“那雅君的爸爸现在在哪儿呢?”“唉,他也是遭报应,前几年就得怪病死了!”“爸爸,你也吃……”雅君忽然伸手从碗里抓过一把米饭,朝东旗的嘴里塞来。东旗一边哄着她一边转过头去,使劲抽动着鼻子,不让眼泪流出来……从此,东旗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开始理解了父亲,理解了很多事情!
他离开了街头混的那帮朋友,到一家铸造厂当了一名翻砂工。每天一下班,他就领着雅君四处去玩儿,陪她打羽毛球、骑马、吃肯德基……因为他听专家说,雅君这种情况,除了药物缓解治疗外,还需要多陪她……
“东旗,不如你娶了她吧,这女孩子也真是可怜……”那帮被东旗感动的朋友好几次对他说。“不!尽管我很爱她,但我现在还不能娶她。”“为什么?你嫌弃她?”东旗将嘻嘻哈哈的雅君拉到身边,为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怜爱地说:“她现在还是一个不懂爱的女孩子,她不会感动,不会怜悯,甚至,不会为爱情掉一滴眼泪。我现在娶了她,是对她的不公平!不管要等多久,不管我有多苦,不管周围的人如何误解我,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等奇迹的发生,等她由一只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等她学会感动,学会怜悯,等她开始为爱情流下第一滴泪……”
欠你一场爱
她上高三那年,父亲去世。她恨母亲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父亲刚走几个月,就迫不及待地要寻另一个人来充满这个处处都留着父亲影子的家。
所以,当她看见楼下那位时常背着画板的中年男子,竟在客厅里那么专注地给带着迷人微笑的母亲画像时,一向温柔地爱着母亲的她终于忍不住朝母亲声嘶力竭地发了火,而母亲则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
已是高三功课最繁重的时候,她却从学校宿舍搬回家住。楼下的中年男子依然常上来,一下下地很执著地叩着门。她总是很尖声地喊:“我妈不在!”有时候,敲门声会停止片刻,又迟疑地响起来,她便会抢在变了脸色的母亲前面,飞跑过去打开门,用身子堵住窄窄的缝隙,白着眼冷冷地瞪他一下,道一声:“麻烦你不要老往这儿跑耽误我学习好不好!”不等那张微笑着的脸说点儿什么便砰一下将门关上。
她原本并不讨厌那个画家的。他像父亲一样,有极爽朗的笑声和极豁达的心胸。可是无论如何他是不能代替她深爱的父亲的。而且在这个小镇上,丈夫刚去世半个月,便急切地要嫁掉,是多么“伤风败俗”的事啊!她决定抗争到底!
填报志愿的时候,她违背了父亲生前让她考到北京去的愿望,瞒着母亲报了离小镇只有十几里远的市里的师范大学。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那所大学。当她把通知书拿给母亲看的时候,母亲呆了许久,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她把一块手绢递过去,却被母亲狠狠地甩掉了,还给了她一巴掌。
她捂着热辣辣的脸,转身冲下了楼。伤心欲绝的她失去了理智,连迎面而来的汽车喇叭声都没听到。醒过来时发现腿上已打了厚厚的石膏。母亲的眼也已红肿得只剩一条细缝。以后的日子,她依然每隔两天便回家来住,帮母亲做做饭,打扫打扫房间。除了上班,母亲几乎习惯了足不出户地守在家里了。那个中年男子,她也极少碰到了。偶尔碰见了,看也不看一眼,便远远地走开。
母亲终于和她一样,把一颗心安安稳稳地放在了门内洁净的小天地里。母亲总是吃过晚饭便早早地关了门不再出来。她常隐约听到母亲卧室传来的拉动抽屉的声音,随后便是铜钱碰撞的叮当声。她知道母亲定是想父亲了,所以才翻出他生前积攒下的几千个宝贝古铜币,一遍遍地看。她为父亲高兴,也为自己终于做了一件可以告慰父亲的事而心安,继而骄傲。
几年后的类似夜晚,她接到一个电话,竟是她一直爱恋着的男孩儿向她求婚!她幸福得差点眩晕过去,在客厅里随着电视里的音乐翩翩起舞了一阵后,才想起该把这个好消息跟母亲分享。
轻轻推开门,她一下子呆住了。满头大汗的母亲蹲在地上,将撒得到处都是的古铜币,一枚枚地按父亲原来分好的类别,捡回抽屉里。她终于明白,原来几年来的每一个寂寞的夜晚,母亲竟是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折磨得心神俱疲、了无欲望之后才会得以安眠!后来当她偶尔得知,那位已经搬了家的中年男子,其实是父亲临终前找的值得让母亲倚靠一生的爱人时,她泣不成声。
她知道,欠母亲的一场爱情,纵是倾尽自己所有的关爱,也没法偿还了。
双方父母要掐架
时间有限,昨晚一夜没睡好,现在浑身都不自在,上班没心情。上网来简单把事情经过写一写,大家帮帮忙给点意见啊!我在此谢谢了。
我和女友07年初经某位双方家长都认识的阿姨做中介从而认识,当时是女友家委托中间人介绍对象的。两年长跑以来,我对她基本上有求必应,从服饰、首饰、美食、旅游等方面都满足了她。双方家长都比较满意我们,一直没有任何反对。
我们双方都是这个国内所谓的国际化大都市本地人,家长们都是事业单位人员,我爸从以前的事业单位退休待遇在08年刚调整为公务员待遇,我妈和她妈是社保退休,她爸是事业单位在职人员,双方都在这个城市的核心地带有各自的房子,按目前价格市值约65万/套。
我和女友是大学毕业,她目前在事业单位做合同工(工资3K),没有入编制,所以要考研,08年考了,不知能不能过。我是外企主管,从事的职业不是很怕金融危机的影响,单位刚炒了一批人,但我还加了薪(有9K)。
大家一直说要买房子结婚,所以本周刚刚在城市的核心繁华地带看中了一套房子,56万,签合同当天大家说好我家出36万,她家出10万,贷款10万。
昨晚女方家说她要读研,如果考上了要去北京一年,然后才回来(因为她的单位是科研单位,她是考回她单位的研究生)。所以说房子先买,但不想领结婚证,说是怕在单位影响不好。
我爸脾气直,一听就来了火,我父母要求必须是先拿结婚证,再办房产证(写两人名字),摆酒的事可以先缓一缓,也可以暂不住在一起。
今天她们家约了晚上见面,我不知道结果如何,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自己认为的解决办法是:如果女方家想我们的爱情开花结果,我们家出36万,我个人贷款20万,先办房产证(写我一个人名字),等到她们家同意我们领结婚证,然后双方家长出16万办理提前还款,剩余10万我们继续月供,将房产证名字改为两个。
如果双方家长谈不来,我们家单独买楼,将房子出租,以该房子的商业核心地段,房产中介说2500元/月不是问题。虽然我也不是大款,但是以我家两套市中心房子的实力,我就不信找不到真心的老婆。
大家快快给意见啊!
饿狼往事
那时正是少年,我们村南一直到松花江边上,是一大片草甸,南北有近十公里,东西则望不到边际。甸中沼泽密布杂草茂盛,各种野生动物活动于其间,而最令我们难忘和恐惧的,就是狼了。
第一次遇见狼,是和老叔在甸子上过夜。正是秋天,我们在那里打草,晚了就住在小窝棚里。那夜月华如练,躺在窝棚里的干草上,心就开始一阵阵地不安。无边无际的蛙声充盈于耳间,忽然就在某个瞬间,蛙声顿止。我和老叔一下子紧张起来,随手抄起打草用的钐刀,摸出窝棚。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草堆上,一匹狼蹲踞其上,仰头向天上的满月长嗥!我不觉两股战战,手中的钐刀也颤抖不已,刀刃上的寒光随着闪烁不定。终于,那狼垂下头,跃下草堆,意趣萧索地窜进草丛,不见了踪影,竟是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这时,蛙声才又起起落落地响起来。
老婶的父亲,曾在草甸上与狼有过近距离的接触。那也是在秋天,他牵着两匹马在凌晨去甸子上,车在前一天已经留在打草处,想趁早晨凉快把草拉回来。刚刚走进甸子的纵深,那两匹马忽然就发起狂来,挣脱缰绳飞奔而去。老婶的父亲害怕了,此刻他手中只有一把钐刀,而他知道,这马一定是受什么东西惊吓了。这时,两匹狼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前不远处,而且还在向他靠近。他将长长的钐刀挥了一圈,狼就停在身前五六米处,他用钐刀指着狼,狼亦不动,甚至蹲坐在地上,用荧荧的目光与他对视。天刚刚蒙蒙放亮,凉凉的风吹得额上的汗一片冰冷。他不敢稍动,怕狼趁隙扑上。对峙良久,远处传来拖拉机的声音,那两匹狼才悠悠然转身消失于草丛中。而老婶父亲已是双腿发软,走不了路了。
我们村里有个姓段的人,四十多岁,外号叫狼剩。听老一辈人讲,这个外号是有来历的。狼剩四五岁的时候,一天傍晚独自在门口玩儿,被一匹进村觅食的狼叼走。屋里的大人们听到声音急忙出门,狼已蹿出很远。家人大急,呼喊着追赶,不少村民闻讯都拿着家伙在后边追。那狼仓皇之间不及用力咬噬,只是衔着孩子跑,这也影响了它的速度。这场追逐,直撵出十多里,狼才将小孩放下独自跑了。所幸那孩子并没有受大伤,自此人们便都叫他狼剩。知道了这件往事之后,到了晚上我们小孩是不敢独自出门的。
这种担心和恐惧并不是危言耸听,那时的狼确实常在夜里进村的。有的老狼极狡猾,在夜间进村便直了身躯行走,就像受了训练的狗一样,不细看绝似人在走路。这种情形我大舅曾遇见过,当时他在我家喝过酒,摇摇晃晃地回家去。我们两家隔着两条土道,不远。大舅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有个黑影,那个晚上没有月亮,影影绰绰地也看不清。可笑的是我大舅竟然还看着那个身影眼熟,以为是熟人,便紧跑几步赶上去,伸手拍了一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酒立刻就醒了,立时大喊了一声,那狼处于这烟火密集之地也是害怕,听到叫声前腿一扑,箭一般窜进了黑暗。我大舅却是吓得两天没起来炕。
其实这狼进村主要是想捕食一些牲畜,多是猪羊类,不过有狗的人家它是绝对不敢去的。虽说狗是它的后代晚辈,可在这村里,狗却是它的克星。这狼也极聪明,多不在村里将牲畜咬死现场大嚼,而是赶出村外才大啖其肉。其中以赶猪为最多,狼对赶猪有一手绝活儿,用嘴衔住大大的猪耳朵,用尾巴不停地抽打猪身,猪便老老实实地跟它走。这是村人亲眼看见的。我们村西头有一户姓韩的人家,他家的猪曾被赶走过两头。于是便留了心,当狼在一个深夜将第三头猪赶出去时,埋伏好的人一拥而上,使用各种武器将其当场格毙。那是我第一次极近地看狼,比大一些的狗还要小些,毛很长,嘴巴极大,我还摸了它一把,虽然它已死,威严犹在。
后来,村南的那一大片草甸全成了稻田地,许多鸟兽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环境,走的走,绝的绝,全都销声匿迹了。狼也没有了,不知是都死了还是寻找到另一片丰美的草原。村里的人再也不用担心狼的骚扰了,可我却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那些曾近在身畔的故事,已成了遥远的传说,而且越来越遥远。现在生活在那里的孩子们,只能在动物园里领略狼的身姿,而那些失去自由的狼,却早没有了那份慑人的野性和霸气。
忽然就想念起野甸中的那些狼来,不管它们曾经残暴还是骇人,不管它们留给我的回忆是惊是悚,我都要祝福它们,希望它们在无人打扰的草原上,自在地生活,孤独地长啸。
在银色的月光下
我和乔刚吃过早饭,我们正在慢慢地喝着最后一杯咖啡。我们第一次看到那两只郊狼就是这个时候。
它们站在那里望着我们孤零零的小木屋。它们一定是闻到了我们做饭的肉香。冬天在雪原上是很难找到食物的。我们为它们感到抱歉。软心肠的乔想给它们东西吃。“去吧,”我说,“给它们扔些肉。但我敢说它们是不会吃的。牧场主们经常为郊狼放下过毒的肉。主动送给它们的食物,它们是不会相信的。”
但乔还是切掉两大块肉,走了出去。
起初,那两只郊狼没有让步。乔离它们大约有30码远。随后,它们跃跃欲试,慢慢地退回到了丛林里。它们太害怕不敢摆开架势,但它们太饿又不愿离开。乔将肉放在雪地上,开始返回小木屋。
他刚走回半道上,两只郊狼就飞奔到了那肉边。两只狼各飞快地叼起一块肉,跑进了丛林里。
我和乔来怀俄明州淘金。正当冬天来临之际,我们发现了这个小木屋。我们在那里可以免受寒冷的北风和雪的袭击。
小木屋坐落在一个山脚下。我们可以看到方圆几英里,但没有多少事做。是那样孤独和寂静,我们常常说郊狼的号叫声陪伴在我们左右。
我们常常听到它们的号叫声,直到太阳升起。它们开始叫时经常带着尖叫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响亮。它们的吠叫总是以一声悲怆的长吼而结束。
在所有漫游在大平原的野生动物中,我最喜欢郊狼。喜欢上这些狡黠的小郊狼是很容易的事儿。当冬天的夜晚太阳落山时,你总是会听到它们的歌声,对它们所爱的大地歌唱。
我和乔很高兴那两只郊狼没有忘记我们。它们沿着河边的一条小路猎捕。我们的小木屋就在那条小路附近。它们早上路过时总是会停下来。
像我所说的那样,那年冬天它们寻找食物非常艰难。它们要猎捕的那些小动物都安全地呆在雪下的洞里。两只郊狼厚厚的皮毛下都瘦成了皮包骨头。
那只公狼个头很大,同时也有点儿胆怯。那只母狼个头很小,却很勇敢。无论我们什么时候看到它们,小母狼总是打头阵。那只公狼常常站在后面几步远处。也许是母狼太饿而不害怕吧。
母狼已经得知我们周围没有狗,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它。然而,当母狼走近小木屋时,公狼总是留在后面。在离门大约20码处,母狼常常会停下来,通常不会越过那条线,只是前后小跑着,直到我们把门打开。
无论是乔还是我总是带着食物出来。母狼常常会后退一点,在那里等待着。公狼藏进某个灌木丛后面。它们直等到小木屋门合上,然后才向那食物跑去。而且它们总是两个一起分享。
两只郊狼都是在太阳刚刚升起之后来到我们的小木屋边,它们好像总是非常疲惫。它们一直在沿着河边捕猎。当它们到那里时,不得不提防着下过毒的食物以及枪和陷阱。
3月的一天早上,我们的郊狼朋友没有过来。
我们忧心忡忡,我们整整一天都在向河那边望着,我们一直希望它们会出现。但夜晚来临,我们也没有看到它们。那天夜里其他的郊狼号叫着。但我们的两个郊狼朋友没有回音。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次次地走到窗边,我们相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丑恶的事情。那是一个多云的、灰色的早晨。雪融化殆尽,风呼啸着穿过灌木丛。我们默默地吃着早饭。乔感到非常伤心。他已经跟那两只郊狼建立起了友情,现在好像这种友情要结束了。风吹过来,而当我望着窗外时,某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乔!”我大声叫道,“你猜我看见了什么?那个低洼的地方那里!”
乔跑到门口,大声叫道:“是它们!快点儿!”
我们跑了出去。我甚至连帽子都没有戴。我们的郊狼正挣扎着向小木屋走来。我们马上就看到它们俩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那只小母狼拖着一个可怕的钢夹,钢夹的利齿咬进了它的一条腿。但它不是孑然一身。它的同伴用牙咬着那个钢夹链,它帮它拖着那个沉重的东西穿过了灌木丛。
它们是来找我们的吗?我们曾是好朋友。它们不害怕我们。它们肯定知道我们会帮助它们的。
当我们走近时,它们停了下来。那只公狼向后退进了一个灌木丛。但那只母狼却站在那里望着我们,它疲惫的眼睛在闪闪发亮。
“它也许会一下子咬住你。它的腿看上去的确是坏了,”我警告乔说。乔弯下腰,抱住它毛茸茸的脖子,对它轻轻地说着话。
随后,他说:“现在要着手处理掉那个夹子。就是它耍脾气,我也得那样做。”
当我取下那个夹子时,那一定会伤着它,但那只小郊狼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回到了小木屋,两只郊狼也跟了过来。母狼又一次走到了前面。它三条腿一瘸一拐地跳着。它们吃着我们放出来的食物。之后,它们就走了。
从那以后,我们看到两只郊狼的次数就少了。春天已经来临,而且改变了它们冬天的习惯。它们正准备建立一个新的家庭。
我和乔重新投入了工作。我们再次寻找起了金子,现在只把那个小木屋当做睡觉的地方。因为没有雪,所以我们无法看到郊狼的踪迹。
春雨停止,灌木丛都开始泛绿。后来有一天夜里,我们听到了门边的一小声叫唤。我从床上跳起来,向门外望去,只见月光下站着我们的小郊狼。它的嘴里衔着一个什么东西。
起初我还以为那是一只兔子,后来才看到它是衔着一只小狼崽。它走进了小木屋,小心翼翼地将小狼崽放在地上。
乔突然大声叫道:“它受伤了!它的爪子正在流血。”他抱起那只狼崽,看着那只受伤的爪子。我过去端热水。“不要紧。看上去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它的爪子上,”他说。但它的母亲将它送到了我们这里,它想要我们对此做点儿什么。因此,我们就尽我们所能给予帮助。在我们用肥皂和水清洗它的蹄子时,它的母亲一动不动。它只是呜呜叫着,好像是在催我们要快点。它还记得我们,但已经到要走的时候了。乔将小狼崽放在地上。它的母亲将它衔在嘴里,跑进了银色的月光中。
今夜请将我遗忘
本是最美好的爱情,只可惜未在最适合的季节里绽放。一段爱情,最终成了两个人的痛。
1.
遇到黛姣的那一年,梁俊贤刚过二十五岁,在一家不大不小的报社做记者兼编辑。
因为一次例行的采访,他在写字楼里见到长发披肩、明眸皓齿的黛姣,“众里寻她千百度”,自然不会轻易放手,于是便疯狂地恋上。
在梁俊贤火热而执著的攻势下,六个月后,温柔秀气、贤淑可人的黛姣做了他的女朋友。
最美好的年华遇到从天而降的爱情,绝对是锦上添花的喜事。
俊贤很宠黛姣,简直百依百顺。每天接她回家,然后下厨做饭,炒她最喜欢吃的鱼香肉丝,用香喷喷的米饭一勺一勺地喂到她“求饶”。她喜欢吃“烧烤”,不管有多晚,他都会趿拉鞋,满大街地找寻,然后买回来,看她在被窝里吃得满脸堆笑,然后自己也心满意足了。
黛姣会挽了梁俊贤的手出去散步,然后把脸靠到他的肩头,一脸掩藏不住的幸福。她痴痴地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遇到了对她最好的男人,而且自己也最爱这个男人。
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更完美了。最喜欢的人最爱你,夫复何求?
比之那些擦肩而过的红尘男女,黛姣觉得两个人的生活再美满不过。他们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爱——彼此眼中都只剩下对方的浓郁爱情。
2.
第一次去见黛姣的母亲,梁俊贤的底气并不足。
在“希尔顿”见到这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他怯生生地叫她“阿姨”。女人并不抬头看他,眼神慵懒、鼻唇翕动,不以为然地“嗯”一声,算是应答。
黛姣的父亲倒是热情,忙不迭地招呼他们就座。从这个男人看自己妻子的眼神里,梁俊贤读出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像自己的女朋友那么简单。
中年贵妇开门见山就问,你在哪里上班,月薪多少,家里是做什么的,能给黛姣想要的生活吗?
他吞吞吐吐地竟不知从何回答。面对这个女人的颐指气使,自己的现状真的是难以启齿。他是农村里走出来的大学生,报社的待遇很一般。在这个属于别人的城市里,除了年轻与爱情,他一无所有。
妈,俊贤人很实在。黛姣开始打圆场。
你闭嘴。这个女人呵斥自己的女儿毫不留情。
年轻人,我其实不想反对你们之间的感情,但请理解我作为母亲的心情,我不允许自己的女儿一辈子这么清苦。女人硬邦邦的话,算是最明白不过的表态。
梁俊贤落荒而逃。
3.
梁俊贤决绝地辞掉报社的工作,打点行装,执意南下。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他要给那个看不起农村人的女人瞧瞧。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丢掉自己千般辛苦才找到的爱情。
爱情纯洁,但婚姻是物质的。谁也无法改变这个无形之中早已既定的规律。梁俊贤和黛姣也不例外,唯有努力适应。
不混出个人样,我不回来。俊贤斩钉截铁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我等你。劝说不得的黛姣一边抹眼泪,一边细声叮嘱他。
初到南国的梁俊贤四处碰壁,现实的世界远不如他想象的澄澈与精彩。两个月后,他只得揣起所有的梦想,到流水线上拼命劳作借以赚取基本的生活费用。但在电话里,他依旧满声欢笑地向黛姣描述自己工作的“优越”,而挂了电话后,一个人就躲到角落里偷偷地落泪。
黛姣的母亲开始频繁地安排她去“相亲”,但黛姣一个也看不上。她的心里早已被一份来自远方的牵挂与承诺悉数填满,再也没有空间留给其他男子。
4.
梁俊贤的工作终于有了起色,他精彩的文笔以及不时在各大报端发表的文字,让他脱颖而出,被老总委任为公司内刊的主编。
当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黛姣时,黛姣正在母亲的撺掇与逼迫下与一个肥胖的商人坐在“老树”咖啡厅里,心情黯淡地喝咖啡。
是谁?商人愚笨地盘问。
朋友。黛姣心情烦躁,懒得搭理他。
商人以其优越的家境和可观的收入,颇得黛姣母亲的喜欢。她千方百计地创造“机会”让黛姣与他相见,她以为梁俊贤早已知难而退,黛姣注定会是商人的妻子。
只有梁俊贤蒙在鼓里,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而不顾一切地努力。黛姣也无法开口,她怕他伤心,更怕他失望。在电话里,她只说自己一切都好。
一面是心中的挚爱,一面是母亲的压力,黛姣左右为难。心灵深处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年的国庆节,肥胖的商人拿了数目可观的“聘礼”到黛姣家,想要进一步“明确关系”,意思再明显不过。黛姣的母亲乐不可支,她为自己女儿的“美满”恋情由衷的高兴。
只有黛姣,开始慌乱了。
5.
当梁俊贤在车站里见到黛姣时,她刚经过一天两夜的颠簸劳顿,风尘仆仆地来到了他的面前,满脸的疲惫和牵挂,以及行李箱中满塞的衣物,成了她全部的礼物。
黛姣把自己能带走的东西都带来了,家中的一切,她已不能再忍受。
俊贤,我只有你了,我也只要你。在相拥的那一刻,黛姣忙不迭地表白自己。
梁俊贤半是欣喜半是忧虑。朝思暮想的女子终于舍弃荣华富贵来到自己的身边,这是件天大的喜事;但自己能让她幸福吗?黛姣可是个过惯了悠闲生活的大小姐。俊贤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在租来的房子里,他们的爱情得到了升华。生活似乎只是转了一个圈,一切又回到起点。
梁俊贤每天早早地回家,用全部的心思和时间去爱那个为自己抛却了锦衣玉食的女子。娇媚的黛姣已然满足,自己的选择和牺牲是值得的。在面对那个肥胖商人时,她只会心如止水,对方透明得就像空气。只有跟俊贤在一起,才能心生狂澜。
一个女子,可以最终得不到,但却不能没有一场真爱。黛姣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6.
美妙的生活,总是十分短暂,往往来不及珍藏和挽留。
那天正在上班,梁俊贤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母亲的声音慌乱无助,卑怯地说有人因急事找他。
片刻的沉默过后,梁俊贤就听到了黛姣母亲阴冷而淡漠的语辞。
只一瞬间,他就抵抗全无。
梁俊贤,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你在两天之内把黛姣给我送回来,不然有你好看。你看看你家里像个什么样子,你有什么资格把黛姣掳走……中年贵妇的骄横依然不改。
贫穷是梁俊贤的一道软肋,他瞬间就被点中了。
想像着父母的为难,梁俊贤觉得自己俨然成了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
黛姣的母亲通过关系查到了他们的通话记录,并且顺利地找到梁俊贤的家。看到村里低矮残破的瓦屋,以及俊贤老实巴交的父母,她更加认定了自己阻止黛姣的行为是多么正确。
在电话那端,父母并没有责怪俊贤什么,只是不住地叹气。孩子,我们惹不起啊,你还是寻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吧……母亲无助的哭诉,把他的最后一丝坚强也彻底摧毁了。
原来爱情,并不简单。
7.
梁俊贤兴冲冲地要带黛姣出去旅行,在出发前,他将行程通过手机短信向黛姣的母亲和盘托出。
刚一下飞机,黛姣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在出口处的母亲和肥胖的商人。回头瞥见爱人满脸的慌乱,她什么都明白了。
只一瞬间,她的泪水就夺眶而出。随后,她转过身拭干眼泪,朝母亲招招手,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我会来找你的。梁俊贤的最后告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连“请原谅我”这句话也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如果有个地缝,他恨不得立马钻进去。或是有辆车,惨烈地将自己撞飞于马路边。他也实在是别无选择,父母太辛苦了。
爱情总是这样两难,一面光鲜,一面黯淡。像道诡谲的选择题,我们总是期待多选,可直到最后才会被告之——答案永远只有一个。而且这个答案,不知是被你握在了手中,或是丢在了半途?
一个人孤独地捱过24岁,黛姣再也经受不住母亲和肥胖商人的“软硬兼施”,在那个已经开始寒冷的秋日,违心地披上了嫁衣。生活真的是一个圈,不管你怎么用力旋转,最终还是要回到起点。黛姣终究要做肥胖商人的妻子,那些在心灵深处为梁俊贤预留的空间,只能被时间和尘埃掩盖。
黛姣不再出去工作,辞职做了全职太太,她的生活平静如水,再也不会风升水起、波涛汹涌。
爱情早已过季,心情也会逐渐变得苍老起来。
8.
梁俊贤还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34岁那年,他事业有成,依旧单身。黛姣是他心中永远的牵挂,那些清晰的往事,折磨和激励了他近十个春秋。
再次见到黛姣,她已经是一个4岁孩子的妈妈了。
他们在“星巴克”里相对而坐,没有惊讶也没有欢笑,只有一丝伤感萦绕身边。
他们静静地凝视,这错过的十载光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在日渐显现的皱纹里,是否蛰伏了爱情的痕迹?
他祝她幸福,听说她4岁的儿子乖巧伶俐。
她要他幸福,劝他赶紧找个照顾自己的人。
仿佛约好了一样,那些流年里的往事,谁都没有提起。
梁俊贤再次回到南国,看到她平静的幸福,自己这么多年的牵挂和愧疚已然释怀。
本是最美好的爱情,只可惜未在最适合的季节里绽放。一段爱情,最终成了两个人的痛。
黛姣回到家偷偷地哭了一夜,自己孤寂地抗争到了24岁,但女人的青春太短促了,爱情经受不住如此的苍老。
有一个秘密,她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儿子也叫“俊贤。”
盛夏的果实
你走得很快,没让我有更多机会和你说,现在包括在网上见你都成为了一种奢侈,我象是大粪池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都说不出一句话多留你一下,还故做大度让你潇洒地走。我对着你的头像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然后用飞一般的速度写了这一段,我好想休息一下。
离开你的第七天[第三天]
起床的时候,发现阳光很刺眼,我又睡到了中午。起来的时候听到学校的广播台在放着些很无聊的音乐。
你知道后来我听到了什么吗?《盛夏的果实》,你最喜欢的那首歌。后来也成了我最喜欢的歌。我分别给很多人听过。还记得我过生日的那天吗?我和好多同事很开心地坐在一起聊着,后来我说有一首歌想给你们听听,他们开始不愿意,可是我还是放了,放的时候我把灯关了,我说这样才有意境。他们都静了下来,一遍放完了,他们都没说话,我又放了一遍。有人开始哭了。一个个子小小的女人,缩着肩膀坐在那里,可是没有人去劝她,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想着什么。我觉得不对劲,怕出事,把音乐关了,把灯开了。我笑着把气氛调动了起来。可是屋子里还是很沉闷,有的人默默收拾着桌子,老JOE进了洗手间。我跟着也进去了。我突然发现他在擦眼睛,我问你怎么了,你哭了吗?他笑了笑,没说什么,老JOE一米九十多的个子,从来都是一副笑笑的样子,他怎么了?他说想起了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另外一个小女人也哭了。
今天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笑了,因为我想起了和你那段快乐的日子。虽然很短,但是很精彩。让我整个人都满满的,眼睛里也是满满的。我跟着轻声唱着: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 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积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我要试着离开你
不要再想你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
别用沉默再去掩饰什么
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
以为你会说什么
才会离开我
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
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
当看尽潮起潮落
只要你记得我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证明没把握
不用难过 不用掩饰什么
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
其实不用说什么
才能离开我
起码那些经过属于我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计这剩下的果实
回忆里爱情的香气
我以为不露痕迹
思念却满溢
或许这代表我的心
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
当看尽潮起潮落
只要你记得我
如果你会梦见我
请你再抱紧我
第一句说的是真的吗?其实用平常人的标准来看,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和我有点冷淡的。而现在,这几天里我反而觉得你对我要好了很多,难道真的是在放弃之后才能靠近你吗?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哪句吗?我记得我给你说过: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也许承诺不过证明没把握我没给过你什么承诺。因为我相信这句话。我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我知道我有个坏脾气,说的多的事一般不会去做,所以对你我一直是做的多说的少。可是到最后证明一切都是徒劳。不管我是说是做,你还是离开了我。今天是已经三天了。我很乖,每天都睡很多的觉吃很多的东西。我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能减轻点痛苦,清醒着痛苦,我能忍受,但是几乎已经不能忍受了。既然是在睡梦中,我还是要忍受煎熬。老实跟你说,在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你只在我梦中出现过一次,在上海的时候,每天工作太累,我根本没有力气去做梦,回到了家,每天都玩得很累,我也没有精力去做梦。而这一个星期来,你每天都闯到我的梦里来,为什么?我不能怪你不放过我,而是我放不过我自己啊。我不甘心,我没做错什么。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我不想再呆在学校,我的CD机坏了,还在上海修,我找不到其他的机器来听这首歌。我只要出去买磁带,好不容易买到了。我发现我的walkman居然也是坏的,老天在作弄我吗?我一家一家的修理店跟着问过去。都说要过几天才能拿,可是我等得起吗?我一分钟也不想等,我居然没想到回学校去借一只随身听来放,我就这样问了十多家,跑了十几条街,最后好说歹说才求得一个师傅帮我在一个小时修好。
听着音乐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还记得你刚把这首歌给我的第二天,我在公司里放了一天,坐在我背后的正好是你同学,我们就是通过她认识的。她敲了我很多次,说在学校宿舍里已经听你放够了,没想到在公司还要受我的折磨,她怎么不敲我呢。你在宿舍都听了一年了,而我到现在,已经听了六十二天了。
在家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也放这首歌给家人听。老人们也许听不懂这样现代的爱情,但是我的姐姐听懂了,她刚和姐夫经历了一次感情的危机,她没哭,她很坚强。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等到你没有时间去珍惜的时候,你才知道珍惜。我从来都没有不珍惜啊。
晚上我拉小兄弟去喝酒,他很奇怪,我在学校很少沾酒的,就算有也是被逼的。他知道我一定出了什么事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他了解我。知道我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其实我并不想喝的,你要我好好照顾自己,而我对酒精是有点过敏的。喝一点就会上脸,背上还会起很多红色的斑。我只是想找点什么方法来麻醉自己。就是在我不听歌的时候,莫文蔚的声音还是会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
不用难过 不用掩饰什么
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
其实不用说什么
才能离开我
起码那些经过属于我
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去难过,你为什么这么的直接?你给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分手好吗?是啊,这段经过是属于我的。但是我要的不只是一段经过啊,我要的是一个结果,一个和你天长地久的结果。那天我问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你说希望我幸福,你认为这可能吗?至少在一段不短的时间内可能吗?我说还有什么?你说希望我快乐。呵呵,快乐是一直伴随着我的,写在我脸上的,这是我的标志,要是有一天我变得不再快乐,那人们会不认识我的。可是我真的能快乐吗?我问你为什么一直在说些没有意义的话呢?你给了我一个沉默。
我问你还会来看我吗?你说会的,我说是什么时候呢?十年后?或者是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你说不,就在这里四月里,我问你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来看看你呢?你说你不知道怎么面对我,那四月的那个春天你就能找到面对我的方法了吗?你不知道,你说那就把你的男朋友一起带过来,我惊了,呆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语言能形容我的心情。我坐在阳台上咳嗽着,拼命让自己咳嗽着,想用咳嗽来打破这尴尬的死寂,想用咳嗽的痛苦来冲走其他的伤痛。
你为什么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你呢?让你还是属于我的时候,让我还能用一种能够叫做温柔的眼光好好看看你,握握你的小手,摸摸你的脸庞,再看一眼一个属于我的你?你抢走了我最后的权利,你果断得不给我和你一丝的机会让对方去思考和后悔。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一月二号那天在地铁一号线人民广场站台上的那个你。我紧紧抱着你,把头埋在你的发里,我什么都没说,可是我却一直在问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你说听到了,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听到了我心里的呼喊?听到我在说我爱你?那里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可是我仍然不顾一切地抱紧你,好像已经感觉到了这一别竟是永诀。和一个我的爱人的永诀。
几个知情的朋友都在劝我,说你还担心找不到女朋友吗?我很愤怒地看着他们,是的,我在他们眼里是个标准情人,是个花花公子,我能在花丛中挥洒自如。但是你却能让我我却一直小心翼翼守护在你的身边。我说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她,你们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你们不知道她是我遇见的唯一一个完美的女孩。
也许一切真的有因果报应吧,我很潇洒地追求并且抛弃了的女人个个对我死心塌地,而我真正喜欢过的没有一个有好结果,是我贱吗?当我觉得爱情游戏很无聊从女人堆里脱身跳出守身如玉一年半后遇见的你,却让我伤得最深。他们说人一辈子也许会有很多次的恋爱,但是只有一个会让你笑得最甜。痛得最深。这个人就是你。
你问我还会给你打电话吗?我问你怎么打?你老不在宿舍,我又不敢打你手机。你问我为什么不敢,我说要是那时候要是你正好和你男朋友在一起怎么办?你说都现在了你还怕什么啊?你是我的朋友啊!是啊,你能很清楚地把我当你的朋友,可是我能吗?我做不到,在我眼里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爱人。我说他们告诉我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觉得这对我有用吗?你说不知道。我又大声地问道:有用吗????你说没有。是啊,你也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今天是第三天了,BBS上好多朋友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在问我这是不是真的,我用一贯很痞地作风告诉他们你认为这会是我吗?你们认为《爱情倒计时》和《离开你的第七天》哪一个是真的呢?他们都不知道,不过一个个越来越肯定我是真的被你甩了。我的嘴很硬,他们什么都套不出来。可是我的心很软,我什么都对自己坦白了。feifei看了文章哭了,另外一个QQ上的朋友看了也哭了,但最该哭的我却一直在笑。她们说你的人真好,说我们真可惜。真的可惜吗?
离开你的第七天[第四天]
你给我的那些东西现在都在我手上,我发现有时候我的胆子蛮大的,我不怕触景生情。真的。从上海拿回来的东西现在都还乱乱地堆着,到处都是。只有你给我的那些我全放在了床头上。还记得那只小猪吗?我告诉你不是我的,那时候真的不是。不过以前他本来是我的。被我老大送给了一个MM,可是那是我去游戏室的时候抓东西抓起来的,去抓东西一向是高手,只可惜你一直没看到过,那次和你去游戏室也没想到给你抓一个,因为我一直以为还有很多时间,不急。其实要不是这手本事我也不能认识你,就是因为那天中午花了十五大洋给你的老婆小臭脚丫抓起了一只经典的丑狗后,才认下了这个兄弟,这个兄弟才把她的老婆你介绍给了我那只小猪虽然做得不怎么精致,但是很可爱,你见到叫我一定要放在电脑顶上,于是我就每天对着一头猪上班,看到她我就想起你。回公司拿东西的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偷了回来。
还有过生日的时候你送我的东西。记得那个魔术箱子吗?你一直不告诉我那天要送我什么,可是在地铁上你打开了,你先拿出小箱子,问我能不能打开。你说你在买的那里开了好久都没能开的,可是我只观察了一分钟就打开了,因为用力太猛,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那颗小小的圣诞树现在还挂在我那只绿色的李宁包上。那根刻着你名字的丝带现在还系在我手腕上。昨天睡觉的时候把手枕在了头下,一个小小的“P”牢牢印在了我的手上和脸上,我照着镜子,看着额头上的字,突然发现我多了好多的白头发,我的头发本来就不大好,不用染都是深棕色的,现在几根亮亮的白发显得非常醒目。我把头顶靠近镜子,又看到眉头的皱纹似乎深了。我太喜欢笑了,笑得满头的皱纹,眼角也是鱼尾纹。和我嫩嫩的面相非常不衬。胡子也是好几天没刮了,曾经有段想留点胡子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象个男人,但是他们很不争气,长得稀稀落落的,很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无奈之下只能挥刀斩去。
那天开箱子的时候太用力了,抽出的地方缺了一个角,那一小块还在你给我的纸带子里,我粘过了,粘不上,要真粘上的话那就连整个箱子都搞住了,再也打不开,可是就这样,少了个用力的地方,箱子也打不开了,我感觉自己好像那个箱子,心上缺了点什么,再也打不开了。无从找到下手的地方。
有人说,你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点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那是箱子缺了的那只角。
记得我生日那天,去你学校接你。站在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心里满是幸福。远远地我看到有个影子走了出来,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居然穿的是裙子。上海的冬天不算冷,但是风大,吹起来贼凉贼凉的。你是个怕冷的女孩,我没想过你会在这个时候穿得这样出来。
你手里拿着一束花,是两朵百合。我对花一点研究都没有,因为我第一次送花就被别人无情拒绝了,后来看到花就有了后遗症,瘦瘦的你穿着灰色的套裙,捧着大大的一束花,还拎着一个红色的包,看到我就跑了起来。堆着满脸的笑。我问你不冷吗?你说你穿了两双袜子。我没说话,紧紧搂着你的肩膀走了。
我问你。送百合花是什么意思?你一直笑着不肯说。直到我用了酷刑咯吱你你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我,百合就是百年好和。我想,我终于拥有了这辈子最值得珍惜的人了。可是,呵呵,百年?我们在一起有一百天吗?没有!一百天都没有啊!你这算是承诺呢还是安慰呢?我就连一个鼓励奖都没拿到。
那天真的很冷,我穿了两件毛衣和一件羽绒才能抵挡。而你,一直不停吸着气,却笑着告诉我不冷,后来我听说以前那个和你在一起两年的男朋友和你在一起这么久就连提出了要求都没能看到你在冬天穿着裙子出现过,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你觉得自己穿起裙子来要漂亮些,这样在我同事那里出现我比较有面子。
你们宿舍总是很早就锁门了,我住的地方离你学校在最大距离上斜穿了整个上海,我知道肯定会玩得很晚,我问你晚上怎么办?你说那就不回来了,我不怀好意地问你,那你睡哪里呢?你说当然是我那里了?我说那我睡哪里呢,你很坚决地告诉我我睡沙发。我说不行,沙发上太冷,我一定要睡自己的房间。你告诉我那你就睡沙发。我也说不行因为同住的老JOE是个寂寞孤独的老男人,我怕怕。你想了想,说,那好吧,我们都睡我的房间里。不过我只能当家具,我说当床行不行?你很调皮地说不行!只能当被子!
在地铁上你给了我你的礼物,你说你朋友告诉你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买个生日礼物零零碎碎的买了一堆,没一个有代表性的。我说有啊!我指着那只黑色的小熊对你说,这不就是吗?长得这么丑,跟你一模一样,你说就是看她丑得可爱才买的!她叫jacky。那天晚上和你通电话的时候,你说最后想提一个要求,要我好好照顾jacky,一直笑着的我差点就被击败了。我本来想说他反正是个死物,又烦不到我,没关系的。可是我突然觉得这话不对,jacky其实就是你啊。我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说没关系的,他不会烦到我的,他会静静躺在我身边的,每天晚上陪我睡觉。
今天我一睁眼,看到她就在那里看着我,鼻子凑到我脸上。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你。
那天玩得很疯,吃了蛋糕,朋友们都散去了。我们唱完了歌,打车回到家里。你把我关在门外,脱了衣服跳到床上,叫我进去。让我坐在床上陪着你说话。你头发蓬蓬地散开来,露出一张小小的脸,缩在被子里。你让我唱儿歌给你听,否则你睡不着。我说我不会儿歌,要唱黄色歌曲到是不少,要不要听十八摸啊?你本来想伸出手揍我的,但是怕暴光,忍了。我唱着:
风儿轻月儿明
树叶儿照窗棂
小宝贝要睡觉
你是我的宝
你说还不够,还要我唱,还好我妈妈以前是幼儿园的老师,我唱:八个小娃娃,个头一样大,舞儿跳得好,歌儿顶刮刮。你听着,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说你睡觉的时候要吃手指头,我说那你吃你自己的啊。你说不行,自己的天天吃,都吃腻了。要吃我的。我告诉你我今天上了厕所没洗手,你伸着在被子里的脚直踢我,让我马上去洗。你就这样咬着我的手,眼看要睡着了,突然又睁开了眼睛,问我的枕头为什么有没毛巾的?你还喜欢咬着毛巾的角睡,我真没办法给你找块毛巾了,还好,你自己带得有,有一张小手绢,还让我把jacky给你,要抱着她睡,我说你做人应该公平,你要抱着她睡那我也要。你又踢了我一脚,说让老JOE抱我去,他寂寞那么久了,肯定会喜欢我的。说着说着,你抱着jacky,捏着小手绢,咬着我的手指头,象个小孩子一样睡去了。我慢慢在被子外躺上,很快也沉沉睡去。
今天,jacky还在我的身边,我的手指头也在,只是你不在了。你不是很喜欢咬我的手指头吗?你来啊,你来咬啊!你想咬多久都行,我愿意给你咬一辈子的啊!我的手指,我的心,我的人。他们都是你的,只等着你来拿,只要你一句话。他们马上全部跑到你面前来。稍息立正站好。
昨天朋友借我手机,看到上面那只玉做的小猪,问我这是什么?怎么挂个女人的东西啊,我说这是我老婆的,突然又告诉他不是。他呆呆地看着我,有点不知所云,我说没什么,我一个朋友送我的。你现在知道我那是什么意思了吗?小猪是你,玉是我,我们两人在一起。我拿过手机取下了小猪。我不知道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今天我在网吧里等机器的时候又挂了上去,我也不知道我取下来又代表了什么。既然我很勇敢,那就去面对吧。可是我怎么也不能把她当成一个死物。不过,真的很感谢你,我省了很多的话费,我不敢去看她也就不敢打电话。
手上的那根丝带也是。我想过很多次要不要解下来,需要吗?不需要吗?这是你和我最喜欢说的一句话,都给我们说烂了,现在我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是谁问到我这个问题,我都很肯定地告诉他:需要,我不想让这样的对白再让我多了其他的想法。
我猜到你会到线上来的,因为你说了你要看我写的东西的。我七点就到了网吧,我没想到上海的网吧居然也这么挤,还让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他们的键盘很烂,比我经常去的那家差了很多,我打字一向很快,这样的键盘无疑是在折磨那支属于你的手指。
我在线上看到了你,你告诉我我写的猪猪会让大家知道你是谁的。这是不可能的!我从来没有在我网友那里暴露过你,我一直都很小心地保护着你,网上狼太多,我也是一只,我不能保证我有足够的魅力在成千上万的网民中始终把你据为己有。我只告诉他们,我有一个老婆在上海,是一个我最爱的人。我甚至连你的照片都不给他们看。因为我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你好傻,竟然用了一个最经常用的ID去回了我的帖子,他们都是聪明人,看到马上就在问我,这人是不是猪猪。我说不是,难道幸福对我们来说只是刚好路过的吗?我告诉你,以前有一句很流行的话,走过路过不能错过,也许他的确是路过的。但是就这样永远错过了吗?很多朋友在问我要你的号码,甚至有一个朋友把她的说明档写成了:猪猪,回到他身边好吗?他真的很可怜!她的名字叫水宝贝,她连我在文章里那个虚构的OICQ号码都加上了,她说要帮我。我知道这是没用的。你和我的性格很象,从不轻易做决定,但是一旦做出了,就会去遵守。她不知道,那个号码其实是我,我开着她,看着水宝贝苦口婆心地告诉我自己,要珍惜,要珍惜。
我突然很想看看你的那个他,亲眼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看他是不是配得上你,能不能保护你的一生,我强忍着心里的痛楚和你这样说着:
2001-02-21 21:23:15 光棍
他怎么样了
精神好点了吗?
恢复了吗?
(通过服务器中转)
2001-02-21 21:16:59 猪猪
好多了
2001-02-21 21:23:42 光棍
那就好
2001-02-21 21:17:38 猪猪
谢谢!哦,不谢
2001-02-21 21:24:21 光棍
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看看吧
2001-02-21 21:19:42 猪猪
好的!你现在好吗
2001-02-21 21:26:26 光棍
我?
无所谓了还不是这么过
2001-02-21 21:20:16 猪猪
上课了吗
2001-02-21 21:26:59 光棍
还没上这几天不想去上
2001-02-21 21:21:19 猪猪
有MM吗?
2001-02-21 21:28:17 光棍
没有,我们学校从来都没
(通过服务器中转)
2001-02-21 21:22:20 猪猪
好倒霉
2001-02-21 21:29:31 光棍
我好像跟你说过的吧
2001-02-21 21:24:10 猪猪
好像吧!哦!可能当时得意的忘了
2001-02-21 21:31:21 光棍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2001-02-21 21:26:59 猪猪
在找呢!现在
2001-02-21 21:33:43 光棍
他呢?
找在那里?
2001-02-21 21:27:55 猪猪
也在找
2001-02-21 21:35:07 光棍
找在哪里?
2001-02-21 21:29:29 猪猪
还没找到
2001-02-21 21:36:17 光棍
我知道!他在哪里找?上海?
2001-02-21 21:30:13 猪猪
是啊
2001-02-21 21:36:53 光棍
恩,知道了
2001-02-21 21:30:52 猪猪
嘿嘿!怎么了
2001-02-21 21:37:46 光棍
问问,了解一下啊
2001-02-21 21:32:26 猪猪
HAOBA
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也许这将是我的最后一个机会,那就是半年后你的毕业。我知道他也不是上海的,而且我知道要凭他个人的能力要在上海找个工作,呵呵,不是我想说什么,真的很难吧。虽然我知道这个机会很渺茫,但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只要能让我抓住,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你留住。我在等,等一个不算机会的机会。等着我看惯了的毕业时分飞一方的结局。但是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就象当初和你在一起一样,我又一次在你身上犯下这个错误,做一件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
还有,我想看看你的那个他。
你以前也告诉过我你和他的故事,你说他一直缠着你,电视里甩一个人那么容易,为什么现实里那么难,我对你说,要甩我很容易,如果你提出来了,我会问你三次,你想清楚了吗?三次都得到你肯定的答复,那我不会缠你。其实我知道你想清楚了,但是我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今天是我第二次问你,你想清楚了没?可是你却一直不说话,你只告诉我你要走了,你说啊!你告诉我一个答案啊。你根本不用多考虑的,该说什么说什么啊?你为什么告诉我算了吧?我只要你一个答案。为什么你连这都不给我呢?告诉我答案好吗?
片片梦碎的声音
信步走在暖阳中,忽然发现天空中飘飞着许多柳絮,直直的扑面而来,轻轻的吻上我的脸,就像雪一样白,像雪一样轻,又好像一个一个无忧无虑的天使,任性的在天空中飞舞,在莫大的空间恣意的绘着它的写意画,它秘织着一张张没有线条的网,网住了我的思绪,也网住了我所有的记忆,刹那间我竟然迷失了我自己,因为我透过在柳絮飘飞的缝隙里,我分明的看到了一对老人,老公公用一辆电动三轮车载着他的伴侣,老太太样子很憔悴,目光也已经变得呆滞,而他们曾经是我多么熟悉的人,因为我们由于他的儿子曾经是那么熟稔。
1993年我就读高一,那时我曾经是那么骄傲,不止是因为我有让很多女同学都羡慕的外表的美貌和豁达开朗的性格,更重要的是我数一数二的成绩。刚到校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各科老师的宠儿,文科班里女生是占很大比例的,但在十几个男同学中我还是很早的注意到一个人,他叫海龙,样子不算英俊,身材也不算高大,说话的时候还稍微有点口吃,他就坐在我后面,倒数第二排。不过那时的男女同学基本是不说话的,稍微交往亲密点就会被同学们传为“相好”,像我,对这么不起眼的男生更不敢怎么样,但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不按情理发生。
那时我家刚从乡下搬来,妈妈就聘于一所郊外的新建小学,从学校到家的路有一段是经过好大好大的一片玉米地,也没有什么路灯,黑牙牙的,每次经过那的时候我心里都吓的要命,爸爸接了我几天,看我路况比较熟悉了,也不再接我了。一连几天下了晚自习,我拼命的往家赶,我还害怕被为数不多的几个同学拉在后面,被黑色的夜幕吞没。走在那条坑坑洼洼的小路上,轻易的不敢扭头,只是一顾劲的往前骑,任凭自己听不见铃铛响,光听见各个部件助威,淅沥哈喇的乱叫,但我还是听到了每天都有一辆自行车总是尾随着我后面,甚至一直骑到我家的胡同里。终于我告诉了爸爸,别再是盯梢的?爸爸在一天晚上在胡同外面等我,终于也见到了“盯梢”我的人,是他——海龙,我妈妈所在学校校长的儿子,同时他的身份还是我的后位,只不过那时我还不屑于搭理他,“叔叔好!”他下了车,很有礼貌的给爸爸打着招呼,“哦,原来是海龙啊,她是个女孩子,以后你们晚上回来的时候就互相照应着啊!”爸爸这下子把我推给他,一个同样乳毛未干的孩子,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叔叔,您放心,我妈妈给我说起过,这几天我也是急忙忙的赶她呢!”还挺自觉的,也不告诉我一声,白白的虚惊一场,气人!是何居心呢?早给我打个招呼,我至于破坏自己的淑女形象吗!我撅着嘴跟在爸爸的后面,才想起了妈妈早就给我说过,说她校长的儿子也在我们学校,你们同路可以互相照应,不过他的头上又没帖标签,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不是,更不会想到原来他从开始就坐在我的后面,离我一直这么近!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每天放学后,我不再傻傻的第一个跑出来,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出来的再晚,身后也会有个同样傻傻的他在远远的跟着我。有时候我比他出来的晚些,他就在学校大门外不远的地方站着,看着我眼都不搭的从他身边骑着自行车走过,然后再默默的跟在我身后。我不知道一个习惯于受母亲宠爱的人是怎么样耐住性子的,几个月下去了,我们总是一前一后的伴着一路唱响的自行车的歌声,匆匆忙忙的在无数个夜里往家赶,甚至于我都没有认真的看清楚他的样子,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那么的让人讨厌。他的数学成绩很烂,真不知道他是怎样考上的高中,简直是一块朽木,经常听到他在我后面一张张的撕扯着做错的数学纸,然后团成团,一次次的仍到前面——我的脚下,即使像我这样成绩优秀的人跟他辅导也一直是说不通的,开始的时候念着他陪我走过那段曲折的夜路,我还耐着心情跟他讲几遍,后来就很不耐烦了,有时候简直就是训斥了,甚至是回家的路上我都故意骑的飞快,心里就想甩掉他,直到有一天……
下晚自习的时候忽然来了好大好急的雷阵雨,粗心大意的我接过了他从后面塞给我的雨披,一个人径自穿上雨披就杀进了雨幕里。雨下的好大,如同一个一个的大黄豆“啪啪”的打在雨披上,东南西北风密密的网织成一个好大好大的网,让我第一次分不清方向,看不清道路,甚至感觉到内心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就好像路边黑压压的高高的田地里随时都有可能蹦出个拦路抢劫的歹人,慌乱中我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依旧从后面紧紧的跟着我,所有的衣服都紧紧的裹在他的身上,在夜幕中透出他瘦股嶙峋的样子,看到他的那一刹那间我的心里却很塌实,感觉自己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第一次我们并排向前骑,只是一个穿着雨披,一个依旧淋着雨!
第二天他没来上早读,我知道他肯定是感冒了,半晌午的时候他来了,傻傻的笑着,“我怕你担心我,所以还是来了!”什么人啊,自我感觉还瞒好的!虽然我自己不承认,但我心里最清楚,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那份牵挂已经很明白的浮现了出来,我没有心情看书,没有心情吃饭,想问妈妈他的情况,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少女的矜持令我还是控制了我想做的一切。一上午他老是在我的身后咳嗽,每次听到他咳嗽我就很内疚,本来感冒应该是我,下午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被他妈妈送到了医务室挂吊瓶了。见不到他的日子里,长长黑夜的路显得更加的漫长,但我好像已经并不怎么害怕,因为我感觉他还是我的身后默默的屁颠屁颠的跟着我,保护我。几天后他来了,我原来的棱角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因为刺猬身上再犀利的刺对这样一样善良的男孩也是软弱的,慢慢的我仔细端详他的时候,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怎么一下子变得可人了呢!
我们的父母显然是看到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变的很融洽,他们好像很乐意我们的关系变的更好。他的母亲烧的一手好菜,有什么好吃的或者是周末的时候他家就会邀我去家里做客,随便给他补习功课。我们一直是前后楼,从他家能看到我家的窗户,从我家能看到他家的阳台,阳台上一年四季总是开满各种各样适合时宜的鲜花,而我是最喜欢花的,但我不会养,他的父亲就会很慈爱的跟我将怎么怎么样养花,而我也很乐于呼吸甜美的花丛散发出的清香,沉浸在别样的欢乐中。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顺其自然,时间长了我的心里就感觉很踏实,就好像那是我的另外一个家。
学校里每天三顿做饭的时间都有热水供应,我们家属楼上的老师们就会拿着单位发的水票去锅炉旁提热水做饭,功课不忙的时候我也会帮妈妈去提水,每次看到家属们一样的眼光我就会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受不了她们的窃窃私语,我知道病根在哪,当然暂时还体会不到我亲爱的母亲整天跟他们打交道,为了我承受了多少难以忍受的压力,我开始理解平日里母亲旁敲侧击的让我专心学习,不轻不重的嘱咐我女孩子要自重自爱,我是没做什么的,我自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但我不想自己被冤枉,渐渐的我再也不想去他家了。
他显然是感觉到的,虽然长长的夜路还是两个长长的影子,但是我们又恢复到一前一后的状态,在学校里我也不再爱和他说话,他故意搭讪的时候我就装做听不见,要不就和要好女同学在一起疯玩,少年的我是想通过所有的一起告诉他,我不在乎他,我也不是想通过自己为自己的母亲打通上升通道的人!那段时间我能感觉他很难受,每天在我的后面坐立不安,一张张的撕撤着作业纸,不然就大声的朗读一样的英语句子,我知道他一句也记不住,就像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一样。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在后面喋喋不休的跟我道歉,但是我就是不肯回头跟他说一句话,我讨厌他跟我道歉,我感觉他应该有男人的尊严,因为所有的一切也不是他的错,都是一群没事的长舌妇乱嚼舌跟,他好像一副罪恶深重的样子,一直说一直说,其实我也没听清楚他再说什么,他嘟囔的很快,就好像已经准备了很久,就好像他平时在背课文,但我越来越讨厌越来越反感,“不要再说了,再说我打你了!”回过头我给他说了唯一的一句话,“你打我我也要说,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很执拗的回答,我内心压抑的火苗腾腾的冒出来,“啪!”我一转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他显然没料到我真的在全班的面前出手打他,那一刹那他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班里呆鹅一般的学友们,我夺门而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场面,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被我伤害的他!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接下来的日子里,长长的夜路上不再有他的陪伴,他比以前来的更早走的更晚,来回上厕所都是跑着,争分夺秒的学习,只是不再抬头看我,学海无崖的苦舟上不再有他关注的目光,我知道我的一巴掌打断了所有的一切,因为我们的故事已经传遍了全校,而他成了同学们耻笑的对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他的内心也跟我一样忍受着煎熬。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终于要高考了,有一天的早读时间班主任老师把我们一起叫到外面,他此时的成绩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了,老师大体的意思是我们俩个的成绩对整个班级的高考率非常重要,所以上午要把自愿表填上,让我们早一点回家跟家长商量一下。
第一次我们一起走到车蓬前,他看到我笨拙的开锁的样子,轻声说,“我来吧!”我听上去是那么的自然,那就是我期待已久的声音,就好像他这样做很自然,他本来就应该这样做,是他份内的事一样让我心安理得,“上次的事你不怪我吧?”我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他好像没听见,慌慌张张的把自行车推出来。第一次我们回家的时候不再像下火似的急冲冲的,没有太多的话可以说,但我能感觉到彼此心灵的平静,他只是告诉我他喜欢英语,他想报考某大学的英语系,谁能想到他真的如愿,他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被他心仪的大学录取了,他这个入学时连基本函数都不懂的丑小鸭一下子变成了白天鹅,又有谁能想到我落榜了,而高傲的我根本没有填报专科志愿,即便我上了专科录取分数线我也失去了入学的机会!
仓天真是太会作弄人了,我无数次的追问这个没有结局的问题是否有答案,妈妈怕我想不开每天紧紧的跟着我,其实落榜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来年可以再来,我无法消受的是前面楼上他家的窗户里透出的一阵阵欢声笑语,我无法忍受我曾经的“学生”已比我优秀很多倍,我更无法想象以后复读的日子没有他的陪伴长长的夜路我自己怎么走下去!我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害怕出去后会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单位的人肯定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晚饭后估计出去遛弯的人已经回家的时候我会借口出去走走,偷偷的溜到他家的楼下,幻想着从窗户里能听的见他说的话,能看的见他来来回回收拾行李的影子,每次回来后我的心就会很痛很痛!
综合了很多条消息我知道他第二天要走了,那天傍晚的时候天气闷热的出奇,好友小付来找我了,她也被他所在的学校录取了,小付告诉了我这好多天以来他对我的牵挂,更重要的是传达给我一条信息,他正在大门外等我!他是要约会我吗?我不去!我声色惧利的告诉小付,让他走,我不会见他的!现在他是准大学生了,而我什么都不是,内心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很强烈的刺激着我!小付这家伙一直在我房间里磨叨着,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朋友!闷热的天忽然刮起了龙卷风,接下来是一阵紧一阵的雷阵雨,豆大的雨点子啪啪的砸在窗户上,也砸在我的心上,小付又过来粘缠我了,“好哥们,你就去见见他吧,他跟我说了,见不到你他就不回家!”不去,就是不去,让他死了这条心吧!我旁若无人的跟小付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耳朵却很清楚的听到雨越下越大了,不一会的工夫就听到了雨水伴随着呼啸的大风被卷进下水道的声音,小付央求着“哥们,他会受不了的!”我的心被触动了,其实该受惩罚的是我,“那好吧,我去见他,有话当面跟他说清楚。”我自我安慰着甚至于也来不及找雨披就冲进了雨雾里,他真的在约好的地方直直的站着等我,他瘦弱的身躯在暴风雨中摇摇晃晃,双手抱成团躯卷着,但是在我看上去仍然像一尊雕像,在那一刻成为定格,暴风雨挡住了他往我的方向,却挡不住他想要见我的强烈的愿望,直到我快走到他的跟前的时候他才看清楚是我,雨幕里我看不清楚他脸上复杂的表情,只听见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终于等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对于你有多牵挂!”在我毫不设防间他第一次紧紧的搂住了我,紧紧的,就好像捎不留神我就会消失;紧紧的,就好像盼望着期待我同样湿透的身躯给他些须温暖;紧紧的,就好像我是他的稀世珍宝;紧紧的,就好像搂住了我他就拥有了全世界;第一次我闻到了他身上男人特有的在暴风雨中的气息,几分钟前抗拒的心情在此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甚至于没有反抗因为我早已没有了呼吸,由任他紧紧的抱着我,让所有的一切都在雨幕中传递。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了学校的车送他走的声音,我没有起身去看,但我分明感觉到他一次一次的翘首期盼的张望,希望在窗户上能看到我的目光,我没有勇气去看,但汽车长长的鸣笛声强烈的刺激着我的耳神经,他还是走了,带着对我长长的承诺,带着对我长长的思念,走了。
终于我的通知书还是来了,只是晚了些,他知道的时候好像比我还要高兴,说这样我毕业以后就不用等你了,咱们可以马上结婚了,我本来以为要等你慢慢长大的!九月里我也背上了行囊去了另一个城市,而他便开始了两地传输的记录,每周都会收到他写给我的信,有时候两封,甚至于一周六封,我开始怀疑他把整天的时间都拿来写信,写他对我长长的思念,写他对我绵绵的眷恋,写他大学里丰富多彩的生活,写他对我们未来美好的憧憬。甚至于春节回家的时候在锅炉房前,单位的人就直截了当的问我:“妮啊,你婆婆对你怎么样啊?”当时的我们好像对于我们的未来没有任何的怀疑,两家是挚交,我们几乎是青梅竹马,然后事事难料,谁有能想到以后会发生什么?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我的内心就有一种不克服的感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可以让自己尽情的享受在他对我的关爱中,可以滋情的呼吸着他在我生日的时候邮递过来的玫瑰花香,可以在他抽时间来看我的时候坐在餐厅里,静静的看他忙来忙去打饭的身影,可以任由他挽着我的手漫步在学校附近的树林里,可以躺在宿舍里静静的听他送给我的最流行的歌声,然而这一切最后都我是自己买单!我开始怀疑他是否有支付金钱的能力,每到月末的时候他就会发“钱慌”,其实他的母亲给他的生活费算最多的,我给过他一次又一次之后,自己也就一次又一次的险进危机里,我甚至可以到商场里做销售挣为数不过的钱供他的花消。我告诫过他多次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钱,大学生的爱情不应该有太多的物质做修饰,他好像很无辜的样子,其实像他这样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中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正确理财的观念,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过后,我们又一次又一次的和好如初,或许每个初恋的人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吧,好了吵,吵了再好,如此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现在想来,那时的他或许是因为太爱我太宠我,所以想把世界上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当时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生活来源的学生毫无支配金钱的能力。但那时的我却越来越反感了,甚至于他对于我言听计从的态度都让我感到很累很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意见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见解!我倔强的性格是不允许未来的一半是自己的附属物的,我宁可他跟我大吵一顿说出他自己的观点,我宁可我们吵架后他赌气不理我,逼的我思念成灾后哭着去找他,我宁可他什么都不送给我,也不要他每个月都增添家庭的负担,让自己捉襟见肘,虽然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在学习方面是优秀的,只是我挡住了他的光芒而已!
我开始疏远他,我想让他慢慢的体会我的苦心,我想在远方默默的看到他的成长,我想我们是有心灵相约的,当他从另一个城市风尘仆仆的来找我的时候,我故意找一个对我有好感的男孩子气他,我开始不再给他回信,任由他一次的央求着请求我的原谅,我不接受他的道歉,因为我感觉他根本不知道错在那里,我不喜欢他追求新潮的的生活方式,不喜欢他婆婆妈妈说话办事的方式,甚至不喜欢他的交的朋友,我们的关系在被我拒绝过无数次后趋于平淡了,回到家里单位的人显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我又一次陷入了被人指指点点的境地,真不知道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喜欢操闲心的人,专门替别人操心,我们这次大的赌气被人说成了我另有相好把他踹了!
他要强的母亲当然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于是我们两家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很僵,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少男少女们的故事在当时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不必要的因素束缚?平白的搀杂进来许多能够左右人的思想的“大道理”!平静下来的日子里我从他的来信里知道了他有个女同学叫倩的正在对他发动攻势,知道了在学校的树林里他险些把自己的初吻献给倩,知道了他正在享受着一个花季女孩献给他的关爱。或许他想我还是牵挂他的所以想告诉他一切都好,或许他想炫耀自己离开了也可以活得很好,或许他想接倩对他的好来刺激我,或许有我想不到的很多因素在里面。但是我知道了这些确实像个疯子,对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忍受,我不允许曾经那么爱我的男孩子就那么轻易的离开我,我不允许我那么用心培养的爱情的小苗在还没有真正成长的时候就这样在莫须有的误会里夭折!!我拒绝了身边所有男孩子的爱慕,因为我不相信在那么纯真的感情都可以这样轻易的逝去后,世界上还能存在真正的爱情!
痛苦的记忆一下子翻到我实习的那一年,天公作弄,我还是被分配到他所在的城市里实习,第一天带队的同学安排的很不好,晚上快九点了,我所在的单位还没有我的宿舍,莫大的城市冷冷的街,我将要到哪里去栖身?孤单的我独自在大街上溜达、溜达……我想去敲开一家旅馆的门,但我怕不安全;我想去和相好的同学挤一下,陌生的城市里我实在找不到她们的方向!夜已经深了,飒爽的秋风伴着飘落的黄叶一阵一阵的吹过,我身上的暖气也被一下一下的抽净了,我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在几乎万念俱灰的时候拨通了我曾经那么熟悉的电话号码,宿舍的老大爷以为他家里有什么急事,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叫他,一切像我意料中的一样,他十万火急般在很短的时间里来到了我的身边,用他坚实的胳膊紧紧的拥住了我,拥住了我,我们从深夜走到黎明,送走了偷懒的月亮迎来了勤劳的红太阳!
从次以后我们就成为了那座美丽的城市里人羡人慕的伴侣,我实习的单位离他的学校很近,下班后我可以像回家一样塌塌实实的去他所在的大学的餐厅吃饭,就好像回自己的家一样,每次去的时候他都已早早的等在那儿,买好了我喜欢吃的饭,然后就像一对小夫妻,你喂我吃一口我喂你吃一口,恩恩爱爱的,我们都感觉重新来过以后,我们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更有深度了,就像是熬的一锅粘粥,越熬越觉得有滋味了,来之不易的爱情是应该让人倍加珍惜的!
国庆节到了,他说要去泰山,让五岳之尊见证一下我们的爱情,我们随着学校里组织的旅游团出发了,我遂了他的意,从红庙开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因为他说只有脚踏实地的走过,泰山公才会保佑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们走走停停,走走停停,走不动的时候他就在前面拽我,不然就在后面向前推我,实在走不动的时候,我一边骑在他的身上,啃着鸡腿,一边用鸡骨头敲打着累得哼哼唧唧的背着我的他,满脸满脸的幸福感!丈量完泰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山顶上已经没有宾馆可以住,即使有可以住的我们也付不起钱,我们就跟很多人一样,租赁了两件军大衣披在身上,和大家伙人挨人人挤人的睡在了地上。来不及欣赏泰山上美丽的夜景,我们都昏昏沉沉的相拥着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浑身冷的厉害,我禁不住的战栗也惊醒了沉睡中的他,迷迷糊的我知道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大喊着“大夫,大夫!”然而在那样地方那有大夫可以轻易的找的到,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以至于都没力气叫住他,告诉他不要走,我真的真的很害怕!他过了好久才回来,喂我吃了药,然后用他的体温温暖着我。半小时后我的烧逐渐退了,也迎来了泰山上的日出,人们欢呼着去找最佳的位置迎接新的一天,他也背起我到了一块尖尖的足可以望见日出的地方,把我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对着早晨红红的太阳喊:“你是我永远的宝贝,我爱你——”我哭了,就算是我们一起死在泰山上,我也了无遗憾了!我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张开的双唇,第一次我们紧紧的相吻,我在“死而复生”后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初吻,在这之前他最多就是亲亲我的额头。然而我们都很笨拙,事后我们想起来就一阵大笑,傻傻的两个人,连这都要学,都要逐步的练习,我开始怀疑倩的故事是他用来刺激我的。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们随着人潮簇拥着下山了,被泰山上诸位神公见证过的爱情似乎已经坚不可摧了,我们一遍遍的向往着我们的新生活!幸福的感觉充溢着我们的内心,我们可以坐在校园里的池塘边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拨开五香瓜子给对方,瓜子拨完的时候星星还没有数完,就给了第二天继续数下去的借口;我们可以跑到学校附近的农家一边跟农民学习种地一边想象着我们结婚以后要生几个孩子的幸福生活,我们更可以在周末的时候一起做同一趟班车回家……
终于我们又在一起的事情很快的就传到了他母亲的耳朵里,那个我对我曾经很慈爱的他的母亲几乎是愤怒的阻止了我们的交往,因为她不能容忍她的儿子被人相揣就揣想要回就要回。几经周折之后,他还是没能做通母亲的工作,于是他说,“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回家了,妈妈是爱我的,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于是他选择了拒绝母亲的援助,甚至拒绝母亲拖人送来的衣物,拒绝母亲的同学、他的讲师给予他的帮助,我们孤单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了,但是我的内心却没有一丝胜利的感觉,我无法想象一位痛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在被自己的孩子伤害以后是如何的承受的,我也无法想象他表面上跟我在一起很开心的样子下面是怎样一颗思念母亲的心,如果我们的爱情建立他们母子分离的痛苦之上,我们的幸福不能得到母亲的祝福,爱情能够继续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我们决定一起回家跟他的母亲谈一谈,毕竟他就要毕业了,也面临着就业问题,同行的还有他的好友宏涛。三个人回家之路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我们揣测过无数个回家的情景,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快要进家的胡同口,他的母亲正在那等他,这位可怜的母亲或许每个周末都在胡同口期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回家看她,当她看到我这个把她儿子带坏的女孩子正被她儿子手拉着手走过来的时候,她显然很不高兴,她的修养没能战胜她的愤怒,这位在单位叱咤风云的女领导在大街上竟然出口伤人,我无法忍受她当众的侮辱,哭着跑回了家。晚上的时候宏涛过来找我,说是已经做通了他母亲的工作,让我过去认个错,“错”这个词真的有很多涵义,当一切都能修成正果的时候,错就是曾经接出的很好的果实,当一切没有任何意义的时候,错其实就是过程中明知的选择,关键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什么身陷其中的我们是分不清谁是对的谁的错的,有时候争的就是一口气。为了我们的付出,为了我们一起在泰山下的承诺,我还是去了,因为我也确实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他的父亲对我还是那么慈爱,给我倒了杯热水,说:“闺女,慢慢的给你姨说。”然而我又能说什么,说我离开了他们的儿子移情别恋?还是说我们山盟海誓?他的母亲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还是哭着央求她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央求好像再次激发了她的愤怒,她用手指着她的儿子:“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和她断绝关系,我马上就跳楼!”他害怕了,一下子跪在了母亲的面前,那一刻我崩溃了,当着大家的面说,“我们完了!”我想在他提出为了自己的母亲跟我分手的之前主动提出来,把他还给他的母亲,维护我惟有的自尊。
世界上的事真的很难说清楚,如果说第一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在游戏,天知道第二次重新在一起的我们是多么珍惜,但想真心付出的时候老天却已不给我任何的机会!他被母亲严厉的看管起来,我们一下子断了联系,越是想忘掉他的日子思念越是浓烈,见不到他的日子里就如同我自己的双臂被人折断,失去了飞翔的意义!我无法忍受在家的日子,我每天夜夜不能入眠,茶不思饭不想,每天对着他家的窗户,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更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会如何继续,我甚至于失去了继续想他的勇气和力量1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必须马上停止!我很清楚的知道,但却像个无头的苍蝇找不到出头的方向,我连家门都不敢出,我变得胆怯,我不知道我们的爱情在困难面前表现的懦弱会给我们的将来带来什么,只想着也许我的主动退出会让他们重新成为一对幸福的母子,爱人可以再重新找寻,母亲却只有一个,没有自己母亲祝福的爱情对于我的一生都是不可原谅的,我必须马上断了自己的念头,也断了他思念我的念头!于是我在从他家里逃出来的三个月后嫁人了,用“闪婚”的方式迷迷糊糊的成为了别人的新娘,结束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开始了我先结婚后恋爱的生活,为的就是有一个家,有一个可以给我温暖的家,好在丈夫在爱我的,用他的大度包容了我一切哀伤,用他的爱抚慰我受伤的心田。我不知道自己赌气嫁人后他受伤的心是怎么平静下来的,我努力熟悉着新的生活方式,新的交际圈,乃至于新的爱人!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他在我结婚后的不长的时间里应聘去了青岛,陪在他身边的是他母亲相中的小鸟依人般的倩,或许用一段新的恋情弥补受伤的心灵是唯一的选择,我知道倩是爱他的,后来也知道了他们的创业他们的爱情,毕竟两家离的太近了。如今十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两家的“深仇大恨”已逐渐的消逝,那个曾经要强的他的母亲因为一场大病变得已经无法照顾自己,在他家很需要用人的时候他的父亲也会打电话给我的父亲,去帮助他们,有时候我也会主动的过去送阿姨去医院,但却从来不提他的事,就好像我就是他们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很塌实很塌实。在为人母之后我逐渐的了解了她当时的心情,回过头想一想十年前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对于阿姨也没有了当时的恨,我想或许我们天生就是两条平行线,无论再怎么努力就是走不到交集,而上辈子注定要成为夫妻的人,就像我和我的丈夫,就算是低着头也能走到一家去!初恋大抵美好,也大抵失败,最终,总会变成怀念。相爱是需要缘分的,要好些因素凑到一起,才能成就一段相恋,爱情要来,挡都挡不住,爱情要走的时候,拉都拉不住!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推都推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来!让一切随缘吧,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成为一个美丽的期待,让“愿天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变成一个美丽的神话!
浪漫的爱,也会痛
她是一位知名的时尚杂志的主编,年龄有三十岁了,却还是个单身女人,在工作中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性,在生活中却是一个未婚的孩子母亲,一个单亲的母亲,谁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位时尚,前卫的,聪明才智过人的女性曾有段失败的情感经历。
那段情感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她是一位美术系的校花之一,而他是音乐系的才子,也许两人当时都是系里出了名的皎皎者,所以让他们有缘相识一场,两人都是出众人物,所以彼此心中都有一股傲气,两人都是搞艺术的,所以两人都是比较浪漫主义色彩的人。也许两人都是注重浪漫之人,所以只能相爱,却不能相守。
相遇是在一次为校庆典在而做准备的学生会上,在这次学生会上集聚了,学校里的各路才子,所以也少不了他们两位的出现。她负责为校庆做一些图片方面的设计,而他呢,负责为校庆典用的主题歌创作。本来也是没什么可交流的,因为他长像很一般,不是帅哥形的,在人的表面是看不出人的才华的,他虽年轻却一点也不张扬,只有深交才会看出他有多么的才华横溢。外表没能引起她多少注意。因为她是美术系的校花之一,身边少不了追求者,她也并不像别的女孩那样,容易被取悦,被打动,因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道阴影,觉的男人不可靠,(因在她很小时,母亲曾因父亲的背判而流泪不止)伤心欲绝的画面,让她永记在心中让她觉的男人是不可信任的,因此,她跟男生保持若隐若离的距离,既使知道有人对她是真心的,她也不会去接受,因为她觉的男人的信任指数很低。这次的学生会上,虽有一点点的相识了却没交流过。
某个星期天的上午,两人都为了寻找参考的资料,而双双的出现在校的图书馆里。也许是真的有缘吧,他从这边走来,而她从那边过来,同时选中了一份资料,这时两人才靠的这么近的距离相互的申视了对方,彼此,都笑了,他出于申士的风度让女士优先,她接受了这份的特权。就这样,两人开始了语言上的简短的交流,也许是出于,两人都做同一份事,而让彼此间拉近了距离,讨论的都是有关于校庆之类的话题。相互的交流中,有共识,也不分崎,但终会达成一致。此时的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心己慢慢的拉近了距离,彼此对,对方都有种好感。
他也并不是没有追求者,在他同系里有个女生很钟情于他,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也许是心中的情感那道门还没被所要的人打开,让他还在等寻。
忙完了校庆的事,两人的生活都归回到原位,有所不同的是,有时两人会相约出去,在她出外写生时,他陪着她,在他刚创作一首歌时,她是他的第一位听者,给他评论,给他见意,给他赞许。慢慢的爱情花的嫩芽在彼此心间逐渐的开放。她渐渐的领悟出他的才华,有点欣赏他的才华,而他呢,被她身上的某处所吸引,这种特质是独特的,唯独她是那样特别的女孩,她的内心很深,让人有点捉摸不透,让人很想去深入的了解。因她把曾经的阴影深藏很好,没有人能看出来。
他知道,他无法守护她,因为他的家人早己把他的终身大事按排好了。他的未婚妻是父亲的朋友的女儿,两家是世交,而且两家的感情一直很深厚,他跟他的未来新娘,从小一起长大,有种青梅竹马的感情,他对她只是存在于兄妹的情意,没有那种爱的情丝。
在大学快毕业的那年,那天的情人节的晚上,让这份,纯真而浪漫的感情,冲破了,最后的底线,演化出了,伤痛的开始。
情人节的那夜,他忘情的为她弹唱,为她而写的歌曲。她为他而作画。浪漫的情调在酒精与音乐的作用下,让他失去了理智,让她也失去了自我。酒就好像是一种催化剂,点燃了彼此的胴体的相吸。就在这样的夜晚,他与她疯狂的做爱,让彼此的身心合为一体,爱情的花在彼此的心田开了。她把女人的初夜给了他,床单上的落红如同一幅美丽的处女之作,那么的绚烂。
一个月之后,他不得己的在父亲的强破下放下学业去了国外。他的父亲是一位商人,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接替他的家业。当初在他选择音乐系时,他非常的反对,在父子关系激化到极点时,他颓废的样子,让他的父亲不得不同意给他三年的期限自由,让他完成心中的梦想。也因此,在现在的期限到期时,他不得不接受他的安排,去了国外。
她也是唯一知道他的心事的人,他酷爱音乐,失去了音乐如同失去了生命,可惜,这样有音乐才华的人投错了人家。
本来这段感情,就在他的离开时,该画上了句号,可是他们那天的身体的结合,却让一个爱的果子,播种在了她的体内,一个小生命在悄悄的滋生着。
两个月后的一天,她得知到了自己的怀孕的消息,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不想残忍的扼杀掉一个小生命,毕尽这是他们相爱的结晶,但是她也无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还是决定到医院去做人流。
那天,刚好下着雨,她带坦特不安心情走进了妇产科,医生的一句话,让她放弃了,这样的决定,你如果放弃这个小生命,或许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次的做母亲的机会,也就是说以后有可能无法生育,让她听了,又从新的考虑了一翻,最后还是决定,要这个小生命。
幸好这是最后一学期,她忍受着怀孕的反应,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总算完成了学业,回到母亲的身边。她的母亲是一个慈爱的很知书达理的人,能理解女儿的心。等她的孩子出世到至今都是她的母亲带着孩子,她很感激她的宽容与慈爱,是她让自己能这样顽强的走到今天的这一步,为了今天的这个位置,她复出了比常人多了好几倍的努力与勤奋。
如今的她,心中的真爱己被尘卦了,每天的忙碌工作,让工作忘记心中的痛楚,把心中的唯一,一份爱给了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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