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老,一切都还来得及-转身遇到TA,揭穿需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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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的感激都可以让我们成为恋人,为不恋是人所,有不的是关所怀有备的至关就怀可备以至就投怀。与让过一往个女人孩只分身手投,怀分。手与的过只往是女过孩往分而已,要活得更手好,才分行手。的只是过往而已,现在的我们,一定要活得更好才行。

    也许,爱注定是难解的谜,因为迷,我们才会一直去爱。

    01当爱变成敷衍

    当爱变成敷衍,只愿又因敷衍明白爱。

    敷衍小姐此刻正跟相恋三年的容先生在电话里交谈。以前,敷衍小姐和容先生通话的次数比较频繁,她也一点不敷衍,两人爱啊爱啊,很幸福。

    后来,敷衍小姐进入了一家外贸公司,发展越来越好,而容先生依然在原来的广告公司当一名普通职员。

    这一天晚上,容先生拿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快速播出电话,片刻之后,电话那头有了回应——往常基本上是一拨即通,这足以证明对方在迟疑,但情没断,所以还是接了。且听他们关键性的对话——

    男的问:“那你还爱我吗?”

    女的回答:“爱啊!”

    男的追问:“你真的爱我吗?”

    女的有些慵懒地回答:“爱——啊!”

    男的想继续确认,说:“你是真的还爱我吗?”

    女的慢吞吞地回答:“爱——爱——爱——”

    男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一句“我很累了,改天再说好吗”给硬塞了回去,随着电话那头的挂断,整个通话不到三分钟就结束了。

    说起敷衍小姐和容先生的相遇,可以用“转身遇到TA”来解释。那时候,他们如同南辕北辙,背道而行得太远,多年后的一天,他们当中的敷衍小姐转身了,却发现她的那个他就在身边,那样的感觉就像艾歌的一首歌《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所唱:“就在那个夜里,我就爱上你。”

    那天晚上——多年后的一场聚会,敷衍小姐和容先生在KTV里歌唱,一曲唐古的《做你的心上人》让两人有了相互的依靠,他们深情地唱着:“……被你吻过的唇,做你心上的人,醒来在每一个美好清晨,要你说爱我说的那么认真,直到老了的白发皱纹。”

    受伤的人会说情歌是疗伤的毒药,这种药的毒性一旦发作会四散蔓延,但若是有缘人,他们就会紧紧相依。若是无缘人,就会痛上加痛,仿佛世界末日一般。非受伤的人面对此观点,多半会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夸大其词。

    所以,感情这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身在其中,还真很难了透深邃。可敷衍小姐和容先生他们之间了解透了,在经历了擦肩而过、南辕北辙后,他们走到了一起,并且热烈如干柴烈火。KTV聚会结束后,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宾馆。

    之后的一段日子过得很甜蜜,就像十八岁那年谈恋爱一样,一切都那么新鲜、缠绵、乐趣…。。敷衍小姐和容先生着实都年轻了一回。半年后,敷衍小姐因工作调动,去了武汉,而容先生依然待在原来的城市,他们都信诺着“距离不是问题,只要有爱在”的箴言,并说好一年后就结婚。

    没有敷衍小姐在同城的日子里,尽管容先生一开始略有不适,但幸福的感觉大于不适的感觉。他们也时常通电话,互慰对方。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容先生表现得更为强烈、更为主动些。他觉得两个相爱的人是不应该分彼此的,可他忽视了恋爱中的两个人如果一方过了火,另一方就会处于“弱势”——但实际上,这样的“弱势”随着事件的推移,情感的冷却或回归到正常生活中而变得强势:选择爱的多少、选择爱与不爱、选择在乎爱和不在乎爱的主宰权都回归于己。

    所以,敷衍小姐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那里有更多新奇在吸引着她,她觉得自己还可以继续享受另一番爱的滋味,这些是远在另一座城市的容先生不能给予的。有人说他们两人可以到同一个城市生活,但容先生没有这样选择,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想靠着敷衍小姐,这不像一个男人,并且,他以为这样做会让敷衍小姐更加爱他,他们的感情更牢固。因为,容先生这样做是为了向敷衍小姐传达他的进取心、独立能力。其实,这些都没有错,甚至在很多女性看来,这样的男人多好啊!嫁给他一定会有好日子过。

    可是,容先生不明白,敷衍小姐比他强势很多,容先生也不明白敷衍小姐是否对爱有着坚守如意的决绝。事实真的是如此,敷衍小姐觉得自己还不算老,还可以等等,她还想继续体验那种如干柴烈火般的爱情,这是她的一份享受,一份荣耀。可敷衍小姐又不愿意放手容先生,在她的心里,容先生是她人生中的一班车,接近末尾的那班车。

    我觉得这注定是悲剧。可惜容先生明白得太迟,他给我讲述和敷衍小姐的一切时,脸上显得忧郁且充满期待。其实,他不过是在等待一句话:她决定不爱我了。但敷衍小姐真的很敷衍,真的让人心里没底啊!

    当爱变成敷衍,敷衍小姐和容先生的故事还在继续,人世间像他们一样的还有许多。而男人或女人们在面对“爱的敷衍”时,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决绝的斩断,他们内心存有对爱的不死,存有敷衍下的感情也可以过一辈子的奢望。

    一对夫妻,结婚有十年了,在婚后的第六年,女的一方表现出对爱敷衍的状态,男的在较长时间里没有察觉,以为十年的感情牢不可摧,可女的呢?早已经心无全属,夸张点说就如同王朔的小说之名《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如同冰火两重天。女的说在另外一处有散发浓烈的激情,可回到家里便趣味淡然,但她不想拆散这个家,其实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而已。她害怕有一天外面的那个他不再染指于她,所以,她不愿意对家里那位敷衍得太过明显,可……谁人都知道这是欲盖弥彰。而男的在开始时好长时间不明白,在明白后又拿捏不定主意:是分是合。

    这对夫妻以敷衍的态度继续着日后的生活,若是男的也变得敷衍,在外面寻求不敷衍,那可真的是双双晚节不保。

    我不得不直言了,爱变成敷衍,爱变得越来越稀少,不管出于何种理由,譬如,我厌倦他了;我觉得当初嫁给他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现在想挽回的是青春年华时期的“爱的感觉”;我觉得他没有出息,几十年了还是一个样;譬如,还有更多……可是,既然你都那么强烈地觉得了,当初干什么去了,现在既然觉得了,干嘛不一刀两断,如此拖泥带水的,是应该用慈悲之心来解释,还是说顾全大局?可算算年龄,你的孩子也不小了吧!他们也成家立业了吧!只是,你没有选择“觉得”,说明还是心存不舍得——当初你选择的那位还是有不少优点的,只是岁月的冲刷,没有将那份青春时期该拥有的强烈躁动熄灭,所以还想寻求刺激,正名自己还有足够的本钱而已。于是,这样的你可以有“让爱变成敷衍”的先决权。

    容先生和敷衍小姐的故事就是如此。只不过敷衍小姐更有先决权罢了。所以,痛苦的是容先生。最近,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他喝酒、他抽烟、他沉闷、他伤怀……一切可以释缓心中痛楚的方式他都想尝试。我怜心地劝慰他:这样真的不值得,爱不是一个人受罪……

    我不晓得容先生会不会选择与敷衍小姐尽快分手,但我知道因为他成就了一篇关于“当爱变成敷衍”的文章。既然如此,就权当纪念,权当某种情感的分析。可我心不甘,也不是干着急,只是觉得情感这事太神奇了,难怪我们明知道两人不可能在一起,还要拼命地去索取,渴望奇迹的突然降临。

    当爱变成敷衍,那敷衍的是爱,还是你曾爱的那个人呢?很明显:我们敷衍的是那份因缘而来的爱。当爱变成敷衍,只愿又因敷衍明白爱。

    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02有一种分手叫做过往

    不是所有的感激都可以让我们成为恋人,不是所有的关怀备至就可以让一个人只身投怀。与过往女孩分手,分手的只是过往而已,现在的我们,一定要活得更好才行。

    听着周桐同青春范儿地唱着《那时候哥还小》,心被拉到过往的岁月里,如同火焰在燃烧。

    我的某个朋友小C生活在另一座城市,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好多年未见,如不是从另一朋友那里得知联系方式——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么多年没见,如不是在某种机缘的巧合下,恐怕今生很难相见了。后来,我旅行到他所在的城市,跟他见了面。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聊起了过往。

    小C是一名发型师,可能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杀马特或洗剪吹之类的。其实,如果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被身份标签给贴上,不一定是好事,就好像一个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几零后的人一样,谁跟他提就跟谁急。当然,也有一些人特别喜欢别人对他们的身份称谓:譬如说,XXX就是知名作家、XXX就是业内资深人士……这样的身份让人称呼了“倍儿爽”。小C说他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和看法,就在五年前,他资助了一个女孩,后来又跟她在一起。我听后沉默了半晌,然后他突然说道:“看来,一个人的感情确实没法说,因为这始终是一个人的——感情。”我盯着他,依旧没有说话,心里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想,他定是受到了感情难以磨灭的伤痛。看他痛苦又无奈的表情,我轻声说了句:“你愿意倾诉吗?”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据小C说,那一年他资助了一个M姓女孩上了大学,女孩对他很感激。两人年龄相距较大,可以用一个是大哥哥,一个是小妹妹来区分。

    都说吾家有女初长成,如果用这句话来形容M姓女孩也不算过,因为真的是出水芙蓉,18岁,多好的光阴,她熟了,当然,思想也越来越熟了。在M姓女孩没熟之前,小C就内心萌动,爱上了她,可M姓女孩不晓得自己也是不是爱他,她只知道眼前这位大哥哥人品真的很好,很好很好那种。有时候,她会感动得去哭,大哥哥自己也不算富裕啊!可他却愿意为了她的学业那么用心地去付出。

    我不知道如果换了一个人去倾听小C的倾诉心情会怎样,但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小C是爱上M姓女孩了,是大哥哥爱上小妹妹那种,他决定等,等她毕业,然后好好跟她谈一场恋爱——小C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她的学业,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M姓女孩越来越美丽,越来越有韵味,可她毕竟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未谙多少世事,她也懵懂地知道自己的内心在一天天发生变化,这个大哥哥或者说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只是这样的好随着时光的推移而开始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好像这不是爱情中的爱的美好感觉。更多的只是一种感激,一种在困境风雨中有人热心地递给了一把伞时的感觉而已。

    不仅如此,M姓女孩在时光的冲刷中愈发觉得自己就是他的一个过往,一个过往的小妹妹,现在她长大了,需要有属于自己的新鲜世界。伴随着这样的思绪,继而慢慢地转变为一种情感和待世的思维法则。所以,M姓女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处于“半醒半梦”之间,她这样的状态注定让小C内心充满了某种期待。

    但我总觉得,不是所有的感激都可以让我们成为恋人,不是所有的关怀备至就可以让一个人只身投怀。可小C那时候不明白这些,他来了个先斩后奏,他离开家乡,放弃家乡的事业,来到M姓女孩所在大学的城市,他想重头开始,想照顾她更方便。

    当M姓女孩见到小C时,脸上充满了惊异的表情,只是惊异,没有惊喜。可她也不好说什么,就算在她被小C拥抱的那一刻,她落泪的时候,也不是因为有爱意的表达,有的仅是不得不被激发出来的感激之泪。爱真的好难说出口,可不爱在有时候同样难说出口。

    我静静地写着上述文字,忽然觉得好伤感。陌生的城市,一个男人为了爱在那里打拼,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那座城市站住了脚。他和M姓女孩照常见面,照常照顾她。到了毕业那年,M姓女孩外出实习,和她同去的当然还有她的同学,有男有女。临行前,小C对她告白,说出自己的心声。她听后略有迟疑,随后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轻轻点头,轻轻说了一句:“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小C接到了M姓女孩的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一开始充满了温情的回忆和感激,随后才是说话的重点,她断断续续地说我们之间不合适,她想要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但永远忘不了自己曾经有一个可以用生命去交换的大哥哥,如果到老的那一天,他需要照顾,她会毫不犹豫地去照顾。

    小C呆住了。不晓得如何去表达。更重要的是自己做不到去“强迫”她跟自己在一起。他想起自己曾经为了资助她完成学业,乌黑的短发增添了一些白发,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后来,他明白那就像碎头发放在手心里,断得一截一截的。后来,他明白自己曾经爱的那个她只是一个过往女孩,过往女孩不再是现在的女孩,过往的爱也不会是现在或一定可以拥有的爱。

    小C说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点头承认。他真的很善良,他没有用恨意填满心里。只是,我听到故事的结尾,内心再也忍不住泛起一阵莫名的伤痛。我想,我写这样的故事,内心曾一次次地泛起涟漪,各种各样的涟漪,却从没有这次的感觉,我身边的朋友曾劝我不要沉迷于这些和那些的故事中,你要记住:你就是一个写作者,你在写作,仅此而已。

    小C认真地去资助和照顾着一个人,那个人也在一天天成长,那个人在某一天明白了一些事和道理,用自己的主宰选择了新的生活,我佩服她,赞美她。尽管她用自己的成长放弃了他,这没有什么的。爱一个人,绝对不是要用感激去成全,但彼此都爱上的人,一定要心怀感激,否则,这就是忘情忘义、没心没肺。

    小C的善良同样值得我们去赞扬。但他要从一种伤痛中恢复过来,需要时间,他回到住处伫立在窗前,隔窗而望,眼里泛出一丝泪光。他从嘴里慢慢说出一些话:与过往女孩分手,希望她过得更好。

    行文结尾处,我想起在听小C陈述过往的时候,CD机里正放着周桐同的《那时候哥还小》。怀念过往只是一种念旧,只是为了印证过往岁月中的酸甜苦辣,然后,以从容一笑的姿态去面对。

    与过往女孩分手,分手的只是过往而已,现在的我们,一定要活得更好才行。

    03往事随风情已过隙

    少年狂与逍遥游,狂的是少年,逍遥的是过往的游历。

    我特喜欢赵传的歌。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深度。就如他2014年的新歌《少年狂》,我一遍又一遍地去听,他那么饱满青春和回忆地唱着:“我愿能看懂每一粒沙,任策马狂奔从不害怕,心中能纳无尽的无尽的远方,胸中热血敢为你而洒……”不得不说,唱到心坎上去了。我们的少年狂,我们的风吹沙,揉着眼睛眺望远方。

    读书时代,我们都喜爱听小虎队的歌,最能感受到那份少年般的逍遥。后来,我们渐渐长大,远离少年时光,却依然犯着少年的错误,那些甜蜜的伤口在现在怀想起来,嘴角依然忍不住流出笑意。

    前不久,听读书时代的伙伴M聊起某某,时光仿佛一下子被拉近许多,伙伴说在人不就留的车站遇见小F,对那时候的约定付诸一笑,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闲聊往事,我在电话里听着M的陈述,忽然觉得时光真的好美,我也想起曾经对某人说如果有一天相遇会怎样,可如今,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了。所以,我觉得比光速更易改变的应该是物是人非吧。就像我在下班后,搭上公交车,却因睡着了坐过站,一个恍惚睁眼,前排座位就换了人,窗外景色也变了样。

    继续听着伙伴M的陈述,他声音低吟,他怀念在学校花园里的一棵梧桐树下和小F把言畅谈,背诵课文,还有朦胧的爱恋流露,大有两小无猜的感觉。后来,这样的感觉被揭穿,他们驻足不前,回望也不是,前行也不是。但他们毕竟是少年,有少年的张狂和勇气,他们更有了少年时的逍遥,终于,他们第一次产生了“胸中热血敢为你而洒”的冲动,于是,老师发现了“不正常”的苗头,那还等什么呢?是赶紧“棒打鸳鸯”还是开始“苦口婆心”的教导劝阻,全在老师的处事风格。

    小F是伙伴M的中学同桌,扎着马尾辫,又紧又滑,笑时脸的两边露出浅酒窝,她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她喊起立时字正腔圆,收作业时“哼呀”着鼻孔朝天。小F生得好看,跟成绩差的同学讲题时,脸颊几乎能碰到他们的鼻子。

    有一天,小F跟伙伴M讲语法,她贴得那么近,呼吸都听得见,伙伴M的心砰砰动,他徜徉着要是能和她两小无猜多好啊!但他们不在同村,一个在这村,一个在那村,在村与村之间隔着一条小河,那是良村男女约会或妇女、丫头洗衣服的地方。河岸有杨柳,河里有小雨在游荡。

    我从开始写文章那会儿,就对“两小无猜”这个词汇抱有一种依稀的怀念。因为,两小无猜的确是个有趣的词,比喻幼时男女亲密无间的状态,而我也会想起我和表妹之间儿时的嬉戏玩耍,那样情感,足以让人一生去回味。不过,我也听一些身边的朋友说,若仅仅是用亲密无间来解释两小无猜,还是不够完全的,他们觉得两小无猜应该是像一对停落在树梢上的相思雀,它们除了亲密无间,在外出寻食的时候还会有挂念。这种挂念会随着时光的前进在某一天转化为爱恋。但最终能不能在一起,还是无法去肯定的。所以,我倒觉得就算不能在一起,那也是一种美好、爽心扉的青涩怀念。

    那时候,伙伴M和小F跟我和表妹之间的感情一样,像什么都不懂,又像是什么都懂,都会为橡皮尺子、零食争夺、俏皮拌嘴之事而争执得不可开交。不过,我觉得更有趣的是他们在桌上画过三八线,桌下悄悄掐过手;他在她背后贴过条,她在他腕上画过相思雀。我想,这也是少年狂与逍遥游的个性张扬之一。

    有一次上语文课,小F从书包里拿出一只很漂亮的荷包给伙伴M看,伙伴M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那么长时间,可能是因为那只荷包真的很漂亮。这事被语文老师发现了,就问他们在做什么,伙伴M抬起头气定神闲地说在看荷包。全班同学听后哄堂大笑。而小F则羞愧地低下了头,伙伴M则被罚到教室外面站一节课。放学后,他告诉我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走道里的感觉一点都不难受,反而很幸福。

    年少的时候容易把那么一点点美好的感觉好好珍藏,也容易为一些事而义无反顾,张狂逍遥。这次荷包事件并没有因为语文老师的罚站而让我的伙伴M和小F分散开,甚至到后来被语文老师将他们俩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依然没能阻断他们。

    我曾经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结果却是中考后彼此各分东西。那时候,少年狂的心里没有了逍遥游,只有烦恼和怅然若失,那个年纪莫可名状的怅然若失就像天气变化的时候难以捉摸。

    某个周末,伙伴M收到一封信,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然后,又被夹在信件里的照片而高兴得跳起来:衣袖飘舞,心情狂喜,照片里的小F好漂亮。以前,伙伴M会说她好看,现在,他改口说真的好漂亮啊!而现在的我知道好看和漂亮不一样:好看是透明的,漂亮是花花绿绿的、沁入到心扉的惊艳。

    可是好景不长,伙伴M在收到第三封信的时候流泪了,小F说她要搬家了,这意味着以后的联系很有可能为零。那一天后,伙伴M长时间郁郁寡欢。

    就这样,他们的联系因某一方的地址变迁而几近将“两小无猜”的情感状态清散为零。就这样,少年狂和逍遥游增添了夏日阵雨的多愁善感。

    某一天放学后,我和伙伴M坐在村口点的小河边,伙伴M细数那些叫做怀念的少年狂:比如,在某个周末的下午村口,他曾轻轻地轻吻过她;比如,在一次考试过后的当街口,他和她想着毕业后的美好的日子;比如,他为了某一句话,出于护短把高年级的某眼镜男给揍了,而后放下狠话:不准再说她的坏话,否则定将门牙打掉。

    我想起那些少年的时光,就像一不小心想起某个人。于是乎,上面的文字看起来有些散漫,甚至是不知所以,但真的是心中有日月,如同小小新娘花,它让我们想起过往的少年岁月,从童年到少年,从痴狂到逍遥,不管是欢笑还是泪水,心中的那个他或她依然是梦中的神话。

    夜晚,起风了,那是凉夜。少年,少女,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不知道还会在某刻窗台驻足否。但正如伙伴M在某一天遇到读书时代“两小无猜”般的她,最多只是叙聊一下,不会有别的。因为,我们都有了彼此的家庭,但人作为情感动物,是有内心回望的空间的,这个空间是堆放过往最美时光的最好平台,然后,深情地唱赵传的歌:我愿能看懂每一粒沙,任策马狂奔从不害怕,心中能纳无尽的无尽的远方,胸中热血敢为你而洒……

    少年狂与逍遥游,狂的是少年,逍遥的是过往的游历。有一天,回到儿时就读的学校,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当年在操场上的吆喝声,那是我们曾经挥洒青春的时光机。

    往事随风,情已过隙,权以此文献给过往的青葱岁月。

    04因为她爱上她

    最终没有在一起的人,不一定就不是最爱的,最爱的那个人也终将明白什么才是真爱,然后决定和谁在一起,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并且不会再孤独。

    此刻,我和小衫坐在咖啡厅,闲聊。

    小衫说:“从学会爱一个人,到你爱上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然后,他开始了冗长的叙述。

    小衫和芸迪是在一次补课的时候认识的。两人的关系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小衫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她在一起。

    有一次放假,小衫跟朋友出去喝酒,结果喝醉了,就靠在小区座位上小憩。为了不麻烦朋友,就让他们先走了,一个人倚靠在椅子上的小衫在狂吐后,感觉肠胃空空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加沉重。他抬头看看周围的景象,夜已凉,风吹树动,行人孤单,唯有路灯上那不怕死的飞蛾在勇敢地飞舞。小衫摇晃了一下头,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不久,他开始翻手机——只想找一个人陪或者送自己回家。

    当时已经过12点。如果芸迪不跟她妈妈吵架,如果她不愿意出门,如果她只是一个过客,那她绝不会和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深夜相见。对此,我们只能说两个人的相见是一种缘分吧!老天若要让两个普通的人在一起,是不需要太多解释的,太多的如果都是我们对如果的不停称赞或不甘。

    深夜,小衫和芸迪在路上聊着天,两颗心不知不觉越走越近。我们得感谢语言,感谢语言带来的沟通和融合。小衫说:“那一刻,也许她已经把自己当成我的女朋友了,又或者因为太难受,想找个依靠还是怎么回事……然后,我就抱住了她,很久很久才松开……”

    第二次见面——应该说是约会,芸迪告诉小衫说第一次有人这样抱她,当时特别紧张。之后,也许她是迁就之类的应允了。小衫听后,心里不知怎地竟然有一种涩涩的失落。但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而她也没有甩开。他们走到一个街角路口的时候,小衫给芸迪发了一条短信,只说,我们在一起吧!

    接下来的日子,充盈了满满的开心和快乐。随着相处的日子渐长,两人的一些性格和习惯逐渐显山露水。譬如,芸迪是一个有事没事就喜欢耍一些小性子的人;譬如,芸迪时常会多疑。至于小衫,他也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之人,但为了芸迪他还是尽量宽容对待。

    世有风雨也有晴,事有缘也有缺,这意味着世事有突变。想来,这对年轻人就要出事了。并且,我很相信家乡的一位老人说的一句话:爱需要慢慢磨合,现在的年轻人没那份耐性,难怪要出事。现在看来,这话更加准确、在理了。

    在小衫和芸迪相处的第二个月的一个星期天,芸迪翻到小衫QQ上跟他一起长大的发小,这位女发小跟小衫微博用的是情侣名。芸迪觉得这事太严重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多疑的她决定不再理小衫——打电话绝对不接,收短信绝对不回。

    可,那会儿小衫是爱芸迪的,他决定亲自去看她。

    小衫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情景——

    冬天,寒风,有一个人在风雪中驻足等候,他不停地搓着手、跺着脚;

    时间分秒过去,那个被等待开门的人终于出现,却寥寥几语,说,你还是回去吧,我要去朋友那里;

    寒风,继续吹,他心情复杂却又不舍,愿意继续等,然后时间分秒过去,一小时,两小时,有一个人为了一个女孩愿意继续等候……

    当她再次开门而出,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他还在等候……

    而后,风雪里,一对年轻人手牵着手前行……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

    小衫后来说现在想起来,回忆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我说你现在爱的那个女孩不是芸迪,是否是因为长情。小衫笑了笑,告诉你一句话:因为你爱上她。

    这样说来,爱的故事又发生变化了。是的,小衫在雪地里等了芸迪数小时,换回了芸迪的原谅。但在之后的日子里,这对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再次出现危机。

    有一天,小衫在跟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是某职业技术学校的,属于比较开放的那种。年轻人玩心太重,小衫也不例外,再加上有一个很开放的每日都会出现的女孩介入,小衫的心泛起了涟漪,就试着接触,居然也在一起了。那个时候,小衫心里也知道自己很对不起芸迪,但又不敢告诉她,他害怕芸迪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个人越是对某种过错隐瞒,有一天东窗事发的可能就越大。芸迪察觉到小衫最近的异常,感觉到小衫对她的忽视。于是,芸迪发火、吵闹……

    小衫的反应是顺水推舟,找了个借口说自己累了,不想谈了。可他当时不知道芸迪把他们之间的感情看得是那么重要。就这样,这对年轻人分手了,他们对感情太儿戏,我这么认为,却也不能再多评价什么了。

    第二天,小衫起来发现手机里有短信,芸迪第一次对小衫写了那么多的话,然后,芸迪的朋友也来找小衫。而小衫为了敷衍,也为了芸迪不再那么伤心,就说让芸迪等两个月。其实,小衫只是想两个月的时间或许能够让芸迪忘记他。

    可芸迪怎么能忘得掉,忘记那个曾经在雪地里苦等她数小时的小衫。小衫已经驻进她心里,再也忘不了了,再也不能不用心去爱了。情人节那天,芸迪借口说想让小衫陪她去打耳洞,并说只要小衫陪她去自己就不再纠缠他了……

    小衫点头应了——但他却有私心,也想为另外一个她买耳环。两人从步行街饰品店进去的时候,里面在放着彭羚的《囚鸟》:“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恋爱的时候,我们听着情歌,总能感觉到一种沁透心扉的幸福感;面临分手的时候,我们总能感受到情歌的残酷和无情。

    这一刻,小衫和芸迪心里涌现出的感觉不会是在雪地苦等和再次出门看见风雪等候那个身影时的感动。在芸迪打耳洞的时候,旁边刚好有卖别的饰品,小衫在的时候,负责给芸迪打耳洞的阿姨随意中说了一句话,她说:“姑娘,你真幸福,男朋友对你真好。”

    或许是因为报复吧,也许对爱不报有什么希望的时候,我们都愿意说一些违心的话或者是气话,芸迪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噢,那个是……我弟弟。”后来,芸迪对这句话的解释如一首歌《囚鸟》所唱:“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

    如果一个人的离开是不经意的,如果一个人的离开是为了某种逃避,那他就离开了一个地方,放弃了一个环境——让爱继续维系下去的土壤。毕业后,小衫到了另外一座城市,而他也没能与某职业技术学校的那一位在一起。一个人在他乡打拼的日子,多了许多落寞和怀念,在这些细数落寞和怀念里,小衫开始思考以后的情感生活该怎么面对和维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变得忧郁不堪,觉得自己像犯了深重的罪孽一样。对自己曾经那么用心地去付出,最终却放弃了,中间还“插花”般的另寻“他恋”。小衫开始认识到自己的错,他甚至觉得芸迪——你就是我的真爱,但又害怕着芸迪的多疑猜忌,那是情感致命的毒药。

    小衫觉得自己应该去学会如何爱,他多次问自己不经意间想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自己又该怎样去坚持与信诺,这些问题在解决的那一天,就会让一个人真的去付出爱,绝不会轻易放手。

    两年后的一天,小衫和一位叫小雯的女子携手而走,他脚步从容、眼神坚定。

    小衫说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她而爱上她。小衫也没有想到爱一个人竟然是在不经意间。而我说,因为她爱上她,不过是孤独的自我突然找到了归宿而已。并且,一定是因为她——芸迪,然后爱上了她——现在的女友小雯。这就是说,从前任那里攫取情感的真谛,而后在机缘的来临,用心地去爱上另外一个人。那前任算什么呢?是被利用了,还是别人学会成长的基石?其实,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们无法去阻挡一个人的成长,而这又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情感现实。因为她爱上她,小衫学会的是不再害怕面临猜疑,以及改正自己不专的心。

    故事到结尾,我总觉得涩涩的,有一种无法说出是什么感觉的东西在心里堵着。这是因为小衫和芸迪最终没能在一起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我不过在陈述,陈述那些在前任那里学会爱的成长的人的感情故事。就算它能告诉我们,因为她爱上她是我们收获最大的成长经历,也只能是过来人对过往情感的一种缅怀罢了。

    我始终相信,最终没有在一起的人,不一定就不是最爱的,最爱的那个人也终将明白什么才是真爱,然后决定和谁在一起,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并且不会再孤独。因为,这就是那些在他乡打拼者“因为她爱上她”的归宿。当然,也是我们每一个在前任那里学会爱,然后找到真爱的归宿。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小衫问我有什么话说,我停足片刻,只说一句:愿现在的你们都是幸福的。

    05爱情里的套马杆

    爱情里的套马杆,套牢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那些为爱而做思考和行动的时光,以及未来一起坚守而行的情感之路。

    挺长一段时间里,我曾苦拗于君不见南方与北方情缘是何样,也不曾听两种地域情感的蔓延迷音。所以,我对自己说,一定要写一篇关于“爱情里的套马杆”的情感故事,以此赞扬那些为了爱的坚守而进行思考和辅助行动的人们。

    我相信人在某个时刻不经意间想起的那个人,一定是当初因为某种美好的印象而敲打了心中的某根情感的琴弦,留下了妙音。否则,这世间就不会有“缘”了。

    最近,我又听到关于这样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一个来自南方,一个生长在北方;一个唤作工科男小A,一个唤作彤儿,法律系的。他们的相识是在北方的一座大学里,确切地说是在有无数同学都在那里复习、休憩、交谈、打闹的362教室里。

    据说,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总有很多不同学科、院系的人会来到362,他们在这里复习功课,交流经验。我记得在我读高中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地方,当时我们给它取名为“有一个好地方”,在那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所以说,好地方有好故事,好地方让人忘不了那里的好。正如来自南方的小A和来自北方的彤儿一样,他们一样忘不了那里的好。

    两个原本不相识的人可以走到一起,绝对是需要某种机缘的,而机缘的发生离不开某种环境。如果这样的人因为机缘在一起,又是属于一开始谁都没关注谁的那一种,就更称得上是有趣儿了。从南方来的小A和生长在北方的彤儿就是这样的。

    有一天,大一期末考试前,小A和他的室友带着书来到362,找了靠窗位置坐下,然后将书整齐地放在课桌上,有些漫不经心,有些不羁而过,在目光的四向巡视中,角落里一个文静的女孩显现出不同,她给人以阳春白雪里的一抹灿阳的感觉。几年前,和友人去山野之地,我曾见过一株樱花草,它在百花从中就算纹身不动,也能吸引人们的目光。

    所以,对的人,对的感觉,对的宁静,那是无可替代的美。夜风吹拂362课桌上的书本,那随风泛起的一篇篇纸张,是心情异样的舞动,却也在当时一闪而过。但,这足够了。因为,这就是“缘”的产生。它会让我们在某个时刻走在一起。

    这就是说,世上绝对是有缘的:和尚有缘,尼姑也有缘;乞丐有缘,流浪者也有缘;侠客有缘,恶人也有缘。当然,小A和彤儿他们之间绝对不是这里面的任何一种缘,他们的缘是南北距离差异下散放的轻微碰撞,没有一开始的用心良苦,也没有一开始的别具用心,有的只是微风莞尔轻抚后的涟漪。

    之后的事,有点水到渠成,但中间有点小插曲,却是后来得知。对于恋爱的人来说,第一次传递信息,学生时代大都采取传递纸条之类的,而这时候,室友、铁党、姐妹之类身份的人就派上用场了。负责传递纸条给彤儿的是小A的室友F,纸条上的内容不是小A原创,而是摘自一部名叫《我曾朦胧地说过我爱你》的小说中一段。PS:不晓得彤儿后来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和心情,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彤儿和小A在一起了。不过,这是在第二次通过室友F传递纸条后的事了。这一次的纸条内容由摘抄改为原创,算是一大进步。我一直很好奇,纸条中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可惜的是,已经无从说起了。如果真要费心地去寻找,建议还是去看一下《我曾朦胧地说过我爱你》的全本。

    大学里,恋爱的时光是美好的,弥足的。也因如此,一旦面临毕业分别,便会由“在一起”变为“各奔东西”,特别是来自不同地域的男女,毕业前夕是最为难熬和痛苦的。因为南北方距离的问题,小A和彤儿虽然谁都不提,但是内心却对毕业有种恐惧感。他们一直对对方说,不要像其他情侣那样,一毕业就分手,但是在誓言背后,却也显得有些无力。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未来清晰的模样会是怎样的。

    那,怎样让一份爱情能够一直坚持呢?至少一方会去思索这样的问题,并且践行“坚持措施”。如果双方都能有这样的思索,效果会更好。不因别的,这是两人都在状态内,都在同一条线上。所以说,在两个人保持一种状态的时候,同时为下一步的状态做准备是必要的。因为,两个人不可能一辈子只按一种模式生活,能做同学,就必将面临毕业,毕业后也终究会面临工作。所以,在小A面临考研还有两个月时间的时候,彤儿就开始思考他们未来的爱情走势。彤儿这么想着:一旦他考研成功,那他们必定面临异地,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于是,为了说服父母,也为了保护他们爱情能够进一步发展,彤儿选择来到北京,从事自己喜欢的编辑工作,毕竟对于出版行业来说,北京有更广阔的天空,而且,还可以在这个大城市中等他,不管小A是考研成功继续读书,还是考研失败,都可以来京一起工作。

    后来,事实证明,经过这些思索与行动,彤儿和小A的感情没有因为地域差异以及距离问题产生裂变,他们反而更加坚定地决定在一起。

    彤儿说:“爱情从来都是努力得来的,并不是一句相不相信就能定义的。谁说初恋就会分手,谁说异地不靠谱,我对爱情从来不迷信。”爱情的套马杆,就这样套牢了,谁也逃不掉,谁也别想着去分离。

    故事结束了,而我在行文中却没能对小A进行一些弥足地描述。我想,不这样描述并不等同于小A不作为或不重要。在爱情里被“套牢”的那一方是幸福的,前提是他们得去爱,自己本身又明白如何去爱,否则,“套牢”的只能是苦情和孽缘。如今,小A在异地为将来打拼,和彤儿聚少离多,幸福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少。值得那些为异地恋、为距离苦恼的恋人学习、思考。如果没有这样的思考,也没有一方愿意去做一些事,随着时间和地域的问题,两人之间的感情就会越来越生疏,直到分道扬镳。

    我很喜欢异域风情下的歌曲,比如《套马杆》,也特别喜欢不同地域的风情爱恋。那属于幸运的人儿,双方的心灵因相系被套牢。所以,当我听见乌兰托娅用她高亢深情的声音唱着《套马杆》,内心不免会跌宕起伏,想着自己也能被爱的人套牢,是何等的幸福。它再一次证明了“有爱在,距离一定不是问题”的情感箴言是真实存在的。

    爱情里的套马杆,套牢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那些为爱而做思考和行动的时光,以及未来一起坚守而行的情感之路。

    06易相信与惯说谎

    也许,爱注定是难解的谜,因为迷,我们才会一直去爱。

    正常情况下,撒谎的那部分人里的大部分都是爱的,不爱的话谎都懒得撒了。当易相信小姐哭得跟泪人儿似地在我面前说出这番颇具哲理的话时,我脑海里只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没有比这更感人、更悲戚的爱情结局了。

    是的,上述话听起来多么让人觉得爽,可人家都说了,是在正常情况下,要是在非正常情况下呢?日本人喜欢说:“勾手指,勾手指,骗人的人要吞千针,切掉小手指。”而勾手指则源自于一首日本童谣,意指小朋友之间或跟心爱的人玩的游戏。林宥嘉在《说谎》的MV里也说过类似的话语:“说谎的人,要吞掉一千根针。”

    My god! Liar would swallow a thousand needles(说谎的人,要吞掉一千根针),太恐怖了,这样会刺穿肠肠肚肚吗?但我觉得从骗子的角度来讲,真的好爽。我知道一个叫做“易上当”的情感故事,其主角分别是:易相信小姐和惯说谎先生。易相信小姐是80后,她有个90后的双鱼座小男友,据说,属于双鱼座的人说谎的能力非常强,且不着痕迹,让人丝毫没有狐狸尾巴可以揪,他们一面说谎一面晓以大义,并赋予甜言蜜语,有声有色。PS:这些都是所谓的星座专家说的,我倒未以为然,爱说谎应该算是一种不良的习惯吧。

    易相信小姐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里,父亲是一名海员,由于长期不能陪伴在家里,易相信小姐的母亲最终选择了离婚,于是,从那一刻到现在,易相信小姐依然没有摆脱生活在单亲家庭里的命运。读大学的时候,她认识了惯说谎先生。她爱他爱得很热烈,怎么形容呢?就像多年不见的恋人,时间绝对不能冲淡当初的那份热烈一样,如同己出,如同贴身内衣。

    就是这样的热烈,就是热烈地去爱,大学毕业两年后,依然热烈。只是在最近,易相信小姐好像出状况了,变得欲言又止,脸色难堪却又瞬间充满自信。我不是情感专家,但却可以看出某些端倪。据过往的生活反映:被易相信小姐热烈爱着的那位时常玩“失踪”,意思是说时常以下面的内容为由——

    工作很忙,特别的忙;

    人生就要有梦想,要赶着做一份惊天的商业策划;

    适逢家里多年未见的亲戚要来,我们这个家族是特别注重人情味的;

    父母辛苦一辈子,要好好陪他们去旅游;

    自己生病了,是小病,诸如感冒什么的,不要紧,就是很累、很晕,想一个人休息;

    明天有重要的会议,下班就不一起吃饭了,早点回去准备。

    一帮当年的死党要聚会,都是男的,女人就别去了,不要让我没有自由的空间。

    这真是一份长长的日志,全部合起来又可以叫做周志,几乎每天都由不同的理由来书写。惯说谎先生说他具备作家的素质,有一天或许会成为一位名人。但我以为这个不是最终的,因为不管是作家也好,名人也罢,不过是一种身份而已,最最重要的应该是在其身份下所展示的特质。譬如说,那“长长的日志”内容稍微动用人的一点点分析功能就可以得出精辟的结论:瞧!被易相信小姐热烈爱着的那位是多么地热爱工作和富有理想啊!他多爱自己啊!又好爱好爱亲戚和家人啊!可就是不爱易相信小姐。

    我不忍心揭穿这些,却又忍不住说爱一个人难道可以这样吗?爱一个人不是如同上班下班,也不是靠一个又一个看似在情理之中的理由去搪塞,这是比赤裸裸的撒谎更残忍的撒谎啊!你不爱她就早点放手说明,何苦让一个“撒谎的那部分人里大部分人都是爱的,不爱的话慌都懒得撒了的人”在你的谎言里度过一生呢?这是谋杀,这是在犯罪。

    如果爱一个人可以看成是上班,那惯说谎先生的“说谎日志”版的生活最终只会出现一个结论:他根本无法正常上班。我的一位搞网络的朋友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无法拒绝一个真心想请假的人一样。后来,我据此重写了一句话:你永远无法分辨一个真心想说谎的人,就像你无法看清山的那一边一样。所以,那些愿意相信“撒谎的那部分人里大部分人都是爱的,不爱的话谎都懒得撒了”的人,你们就是一名“纵容犯”,是你们的纵容导致了自己的默许,别人的肆意。其实,偶尔的善意撒谎并没有什么,我们愿意去信它,因为这里面含有爱。就像两个相爱的人生活久了,就淡了,偶尔分开一下,再合在一起,相聚的那一刻真有小别胜新婚,如胶如漆的感觉。但是,如果经常这样,用鲁迅先生式的话来说,长此以往,谎言是谎言,爱不将是爱了。爱一个人哪有这样的啊!

    这铁定不对。

    所以,当易相信小姐怀着“相信是爱他”的心去关心、爱护、探望、追问、思索……的时候,惯说谎先生的理由就有了以下回答——

    你也够辛苦的,就别来了,好好在家休息,听话,啊!

    你看,我还要做策划,你知道的,做策划是一份高端上档次的活儿,不易,需要安静,安静才能有好创意。再说,你也不希望我的理想落空吧!

    都是些远方的亲戚,你又不熟,到时挺尴尬的,还是我一个人面对吧!

    我就想和父母单独地聚一次,他们把我养大不容易,下次吧!下次一定要你一起陪同。

    我是男子汉嘛!小病什么的无需在意,休息一下就ok了。

    最近公司在攻破一项合作内容,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安心做好你们公司的事,不早了,我要睡了。

    Oh!上帝呀!又是一份长长的日志,又是全部合起来可以叫做周志的“家伙”。他真的好懂事,好心疼爱人哦。可是,就是不想见你哦。

    像我这样的人喜欢直来直去,如果遇到上述情况,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掉。不过,要做到这样,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他或者她需要敢于承认、面对自己被骗的勇气,虽然残忍,但却有效。虽然结局凄惨,但却胜过被骗死跳楼无法再获真爱的“好”。可是,易相信小姐真的是易相信啊!她不像我这样的,她愿意像她那样的。

    她哭得泪人儿般的表情让人心碎,她是那么容易去相信,去感动,她太容易去相信爱了——相信惯说谎先生几条充满安慰的短信,几句看似为对方着想的话语,以至于易相信小姐长期过着忽明忽暗的情感生活。爱一个人真的不是喂养婴儿啊!嗷嗷哭的时候就喂上几口奶,何况,惯说谎先生给予易相信小姐的还不是如奶般的甘泉呢,是毒药,致命的毒药。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慰易相信小姐。因为我也害怕她相信我的话后,万一有一天她的那个惯说谎先生突然变好了呢?易相信小姐说她愿意去等待,愿意相信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她爱他爱得好热烈,要想让这样热烈的人一下子退火,太难了。再者,她的那个他到现在已经是专家级别的了,除了权威,还不断推陈出新他的各种理由,做到了与时俱进,做到了创新才能有稳发展、新发展。其实,这些推陈出新、与时俱进的理由,当花样越多,细节越详的时候,谎言就越像谎言——根本就是谎言。

    所以,稍微再动用一下我们的辨别功能,我们就可以将这些谎言揭穿。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可以通过结果去辨别,不管说谎言的理由多么堂皇,多么符合情理,我们直接去看结果就ok。那些谎言的细节不过是直接达成结果的本质而已,而看起来多么合情合理也不过是转移我们的视线或注意力罢了。

    这就像井底之蛙说它看到的是一片天,其实却是井底的世界一样。易相信小姐就是这样的人,其实,她也没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愿意去相信惯说谎先生,相信他也是爱她的,就算是说谎也一样是出于爱。

    可,要是有一天易相信小姐的爱不热烈了,不再相信谎言了,她会怎样呢?我想,她会说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低智商的恋人啊!因为,这些只要稍微动用我们的辨别功能就能得知的事实,简直是容易透顶了。

    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去低智商呢?仅仅是因为太爱了吗?

    也许,爱注定是难解的谜,因为迷,我们才会一直去爱。

    唉!低智商恋人吶,就算被欺骗了,还要深情地唱着《爱上你我傻乎乎》这支歌。

    对不起,易相信小姐,是我这篇文章让你“受伤”了。

    07我不是你的阿尼玛斯

    爱是刚刚好的可能,如果不是刚刚好,再多的不舍与期望都是枉然。

    黄昏时分,林荫小道,瞅着落叶纷飞,我想起多情遇上绝情的故事,犹如一个人行走在沙漠或古道,能否坚持做到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是美妙无憾感情的句号,有始无终却是再也无法爱了的省略号。对不少男人来说,他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里说不定还有一个或更多的“她”存在。这个“她”是多个她的组合体。因为,男人多情,总渴望在下一任的身上找到上一任的影子。所以,男人可以在多年以后还在心中掂记着他曾经的女朋友,时不时触及她现在过得是否安好的问题。男人,长情的动物。

    女人呢?对大多数的她们而言却是不一样的。当她决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做到所想的就是现在的他。因为,女人对专情情有独钟,而当她决定放弃的时候,一切都没有余地了。女人,绝情的动物。

    多情先生和绝情小姐的相遇是在一艘旅行的客船上,客船的目的地是苏州。我总觉得,外出与旅行往往是邂逅的最佳方式,兴许,这也是不少人喜欢旅行的理由之一吧。

    客船上,多情先生小坐了一会儿,倍觉无聊,决定到船舱外凭栏观景,看看流逝的风景,还有水花飞溅的湖面。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感觉内心舒适多了。就在几周前,他和相恋三年的女友分手了。他是那么爱她,她也曾经那么爱他,可最终敌不过一个人的插足。多情先生说,自己那么地去爱,用情那么多,怎么就抵不过土肥佬呢?任凭他怎么呐喊也无济于事。多情先生在日志里写了很多蹩脚的情话,让人看后有吐槽或酸溜溜的感觉。

    譬如,他文艺范儿地说:“我知道,这个没相貌,没有很好物质基础的男人给不了你什么,最后能做到的就是爱,让我继续下决心对你好的唯一条件就是爱。我想了很久,能给你的就是——爱。这爱是真实的,不掺加任何杂质,纯洁的。有时候,我又在思考一个问题,思想很乱,真的很乱,你要是说你不喜欢我吧,为什么当初要接受我,一次是当你无聊寂寞了,当作打发一下时间;那第二次呢?也是回来后打发时间吗?你那时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真,让我以为那都是不可能再有的事情了呢。”

    多情先生就这么陷入自我的爱的意识状态中。为了这个物质的女友,他还自残过,用刀在手腕上扎了一刀。他以为这样虐待自己,就可以通过人“同情的心理”换来女友的回心转意。不幸的是,很多人都会唱出黑龙的新旧“回心转意”,却不过是唱唱而已,那些歌者下的情歌到最后终是某些人痛上加痛的回忆。但,这或许又是某一时刻需要的。我们都无法忘记自以为是的那份爱,都坚信地以为自己可以读懂另外一个人的心。其实,多情先生真的是错了,那个土肥佬不仅仅是拥有丰富的物质基础,还拥有他女友心中很崇拜的男人形象。她心中一直有阿尼玛斯(animus)存在的症结啊!多情先生不清楚这些,他继续陷入多情无法自拔,失眠、痛苦、幻想纠缠于他。

    我在想,多情先生要是知道一个厉害的人物——瑞士著名的心理学家容格,那该有多好。我很想告诉他,这位容格先生一直是弗洛伊德的坚定追随者,开创了“分析心理学”。在他看来,阿尼玛斯是女人无意识中的男人性格与形象,可以让女人盲目地去迷恋男人。可惜,多情先生身上不具备他女友心里所期待的兼具父亲与男老师的男人性格与形象。我这么说,绝不是为物质女找借口,也绝不是要去怂恿什么,只觉得爱真的挺复杂的。复杂得需要我们去弄明白很多专业且难懂的术语。也许,难懂的并不只是术语,更加难懂的是一个人的心。你不知道他或者她如何去想,如何去对待一份情。只有当情感发生变化的时候,我们才可以明白一些,但,这真的太难了。我们大部分人不是心理师,我们只是普通一员,我们只想找一个人好好恋爱,好好过日子。

    有爱无爱,有情无情,我们都会让自己“不好过”。后来,多情先生实在受不了失眠、痛苦、幻想的纠缠,决定去苏州旅游。

    多情先生站在船廊上,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陷入一阵回忆中,脑海里像放电影片段似的,这让他的表情显露出僵硬的痛苦。

    “你在走神?”在多情先生回忆的当口,一个甜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际,他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美丽又意外的邂逅总是在不经意间,而在旅行中似乎更能呈现,她就像欢快的脚步碎过一段铺满溪石的小路,摇曳、玲珑有声。但,此刻在船上,在苏州旅行的船上。

    多情先生以过来人的姿态掩饰走神的慌张,他说:“我在想一些事情,一些值得去回忆的事情。”然后,多情先生又说:“你是第一次去苏州吗?”

    “是的,第一次。”绝情小姐略带微笑地说道,“人生总会面临很多第一次的,譬如,去一个地方,试图忘记一个人……”

    多情先生感觉内心一颤,绝情小姐的话似乎让他找到了共鸣之处。于是,两人的交谈有了继续和深入的可能。

    两人临船而望远方,又看船尾水花四溅的湖面。这种感觉,勾起了两人的回忆,也促进了情感的交融。我想,如果他们又去寒山寺,听听那钟声,想起张继的《枫桥夜泊》,他们会倚肩而坐,细数相遇的美好和甜蜜,甚至还有情定终身的渴望?

    我后来问多情先生,他说当时两人的确有这样的想法。我又问他关于绝情小姐的一些事。

    绝情小姐之所以绝情,并不是因为她一开始就绝情,而是经历了一些事后变得绝情了。

    绝情小姐在青春年少的时候,曾那么炽烈地去爱,为了这份炽烈她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她熟悉20多年的城市,跟着眼镜先生流浪他乡,过着租房、拮据的生活。

    眼镜先生曾经对她说“事业有成的时候就明媒正娶她”,可这一等就是好几年,她并没有等到这句承诺。她等来的是眼镜先生的食言,眼镜先生为了自己的事业,终日沉浸在如何攀附和上位的角逐中。据说,有一天眼镜先生在熟睡中说了梦话,叫的不是绝情小姐的名字,那一刻,她彻底愤怒了。绝情地提出分手——事实上,她不想先被人甩,哪怕是自欺欺人也无所谓。但或许这不是最重要的,更为重要的是她从此有了心结,极度讨厌、憎恨说梦话想着“他人”的人。

    绝情小姐把眼镜先生“甩”了后,长时间没有“另结新欢”。但绝情小姐也是人吶!是人就有情,就有寂寞和热烈。在一次夜校培训中,她认识了一个中年男人,且是戴着眼镜的知识男。绝情小姐一开始的时候,觉得有种莫名的别扭,怎么又是眼镜男啊!在她的潜意识里,似乎已经对眼镜男有了芥蒂。

    “他会是一个负心汉吗?”绝情小姐叩问自己。

    “我为什么要爱上眼镜先生?”绝情小姐质问自己。

    绝情小姐就这么地问自己,她还想到自己小的时候是多么喜欢父亲,她不喜欢听《世上只有妈妈好》,她甚至抱怨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世上只有爸爸好》这首歌。绝情小姐喜欢父亲戴眼镜的样子,父亲是她的阿尼玛斯,这样的影响潜移默化着,一直伴随着她的成长。所以,绝情小姐会为了“眼镜先生”那么义无反顾,宁愿离开原先栖居之地,宁愿过颠沛流离的苦日子。

    这样去说,绝情小姐只爱“眼镜先生”么?可她最终还是没有和眼镜先生幸福地在一起。第二任眼镜先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家伙,明明已经结婚生子,却还要隐藏,在外面拈花惹草。一个人越是善于伪装,有一天面目被揭穿,能够挽回的可能性就越小。因为,这样的伤害太深了,让人无法原谅。他们会被认定为“天下第一骗”、“天下第一伪君子”,总之,一切可以冠以“第一”的头衔都适合他们。

    事情的结局,绝情小姐再次绝情地离开了眼镜先生。之后,绝情小姐选择外出旅行,于是,邂逅了多情先生——一个没有戴眼镜的伤心男人。

    多情先生与绝情小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过去,小心翼翼都是为了不再受伤害。所以,当他们在寒山寺倚肩而靠的时候,那敲打的钟声一下、一下地,似滴打在心灵深处,既有期盼,也有略略地抗拒。多情小姐微启嘴唇,眼神迷离却有哀伤。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花开的时候你会来看我吗?”

    多情先生摇摇头,说:“明年钟声想起的时候我就来看你。”

    绝情小姐听后,闭上了双眼,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画面,一页一页地翻过,最后停留在寒山寺钟声的画面,里面有她急切的张望。

    多情先生在摇头之后,也闭上了双眼,他想起曾经那样地为爱而活、而痴。那一幕幕痛苦多于幸福的画面在激烈交错后,定格在花开的季节,里面有他张开怀抱在期待的样子。

    我曾问多情先生,你和绝情小姐在寒山寺就没有发生什么吗?多情先生看了我一眼,憋了一下嘴唇,反过来问我:“你认为呢?”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对多情先生与绝情小姐的故事还在进行回忆,回忆注定是一件难忘的事。我仿佛看见绝情小姐多情的眼波,她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她深受阿尼玛斯的影响。事实上,她的温柔比花儿还多,如果你爱上这样一个女人,那得多幸福啊!而多情先生,他的多情不是见异思迁,只不过是在专情中过于泛滥罢了。可惜,他们的再次相遇都错了花开和钟声响起。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真正的第二次相遇才开始。我没办法用语言来描绘,只能说上一句话:爱是刚刚好的可能,如果不是刚刚好,再多的不舍与期望都是枉然。

    多情先生和绝情小姐在各自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到来。他们相拥在一起,泪水满面。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我愿意做一个吝啬的文字者,只为不打扰他们在那一刻的幸福和甜美。

    故事到此,已然接近尾声。可我的心却陡然降到零度。我们都会以为两个曾经深受爱之痛的人会走在一起,过完他们的余生。但事实是,多情先生和绝情小姐没能在一起。原因是在一天晚上的睡梦中,他们抱在一起的时候,绝情小姐迷迷糊糊地忽然喊他前男友眼镜先生的名字,喊了三遍。多情先生顿时失落、痛苦到底。

    女人是不是总对前任有留恋?

    前任是不是就是一根刺,痛并难忘怀?

    多情先生不停地问自己,痛苦不堪。他抓住绝情小姐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喊道:“我不是你的阿尼玛斯,真的不是啊!”

    绝情小姐散乱着头发,一个劲地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

    半年后,多情先生和绝情小姐各自分道扬镳,他们留下的只有各自无尽的唏嘘。

    08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

    不管过去的感觉是什么,就当是寂寞的时候可以有填充的东西吧!

    我是个善于回忆的人,甚至觉得回忆的人都是至情的人。譬如,我们的学生时代回忆片段就足以让人内心涌起一些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感觉。

    回忆的时光机指引我,回忆又定格在中学时代。当然,这注定是一个有闪光、涩涩的时代。比方说,唱歌像黄莺那样悦耳的黄莺同学失约了。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我到学校教学楼二楼的高一2班的窗外的走廊上停留了约五分钟的时间,那个我喜欢的女孩黄莺正埋着头写作业,在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吱声,只是呆呆地隔着玻璃窗望着她。此时,红霞正满天,我觉得,黄莺低着头的样子就像天边的晚霞,美丽又金黄。

    这个名叫黄莺的女孩是我邻居家黄叔的女儿。那时候,我还没有注意她,那时候,我也很小,我喜欢上她是在她上初三的时候。

    黄莺在抬起头朝窗外看的时候,发现了我。我朝她使劲地招了招手,她才很快地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我没对她说什么话,从口袋里摸了几遍才把纸条摸出来,然后交给了她,并告诉她说“不见不散在学校的后山坡”。遗憾的是,她失约了。严格的说,她就没想过要去赴约。这样的感觉一开始是闪光的,你会觉得主动去约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心是那么闪亮,希望之光笼罩于心头,同时内心也有一种涩涩的感觉存在。

    我是在1998夏天的时候顺利考上洋平中学的,并且高出录取线20分。考试的时候没动什么脑筋,呼呼啦啦一头做到尾,也不检查,提前半个小时交卷。

    在我上高一的时候,我是一直保持低调的。老师在课堂上千百次地教育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将来有一个辉煌的出路,报效祖国,西部大开发需要你们。

    我当时只在想,慢慢来,还早呢。可也就在这当口,我因未交作业,被课代表黄莺给揪到老师那里去了。

    我没有嫉恨她。因为,我觉得就连她揪我到老师那里的行为都是那么美。

    同年冬天的一个上午,学校因为有重要事情,决定放假半天,星期六要补回来,晚自习照上。

    我心里有一个念头,找个女孩一起去看恐怖电影。为此,我第一个想到了黄莺。这事说起来总感觉被羞辱了一回。当我怀着满腔热情去邀请她同我一起去时,没想到被她当面泼了一盆冷水:“没空,找别人去吧!”于是,我第二次惨遭拒绝。那时感觉心没有之前光亮了,涩涩的味道浓了一些,但希望不灭。

    上述的感觉在一周后发生了改变。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时间的紧迫性。若照平时老师教导我们时间的重要性,我会说还早呢。然而,据说当一个人认起真来的时候,一切就变了模样了。你会觉得时间哪怕是一年,也是极为短暂、紧迫的。

    更何况,黄莺可能要出事了。

    据黄莺说,那天放学后,刚走出校门不远,就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她。她当然害怕了,于是赶紧上了一辆白色小的——回家了。

    抱着解救美人,然后感动美人心的意图。我决定去教训那个可恶的——“国产007”。我又害怕一人敌不过,于是,把作战的计划给小钟说了。他也没考虑下,满口就答应了。这源于我和他之间的深厚情义所至,和他立志成为诗人的身份无关。经过周密部署,我们让黄莺当诱耳,引狼出洞,这一招虽然古老,但依然很厉害,很凑效。这是猎人一惯采取的方式,或者说是聪明之举。

    我们将那个坏蛋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本想狠K他一顿,并警告他,不要在我们的视线里出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时,却发现这家伙是吸毒的,已经是骨瘦如柴了,实在不忍心再打他,跟踪黄莺的目的是想要点吸毒钱,没别的意思。小钟很忧国忧民地说:“唉,想不到生活竟如此灰暗,吸毒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祝你还能活得愉快。”

    事后,我觉得小钟他做了一件很有爱的事情。因为,他觉得那个吸毒鬼还有药可救,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在我和小钟离开后找到黄莺的时候,我是这样对她说的:我们把那个坏蛋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现在一切都太平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孩撒谎,其心路人皆知。

    当天晚上,小钟建议出去吃一顿。因为当天星期六学校放假,无事可做。于是,我们三人共同出资到一家“好又来”的大排档吃了个痛快。

    我们走出生活区进入精神区或者说是情感区,我十分诚恳又执着地告诉黄莺,说我很喜欢她,希望她能答应我。一分钟以后。她的回答具有模棱两可性,让我觉得好像是答应了,又好像是个未知数,但,不知为什么。

    之后,我总觉得阳光明媚,仿佛见到了生命中最美丽的彩虹;

    然后,不幸的事情在最灿烂的时候发生;

    以后,继续发展的事情变得很残缺。

    我由此感到无比寒冷。

    黄莺的母亲知道我和她女儿之间的事后,把我叫到她跟前,用她那根又细又长的中指在我额头上狠狠地戮了几下,疼得我直求饶,于是我求饶地说:“阿姨,我再也不敢了。”然后她叉着腰,瞪着眼再一次戳了我几下,说:“小色狼,再跟我女儿来往,我就阉了你。”

    这件事情经过一段时间后,终于风平浪静,而我这段没有剧末杀青的爱情故事,就这样被一个“凶恶的女人”扼杀在摇篮之中。

    事后,我仔细地朝某一方面琢磨了一下,难怪黄莺连手都不让我牵一下,肯定是她妈教的。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一句是:“我没和你女儿干什么呀!”

    这就是回忆的片段,简单,没有过多的曲折,但在那个年代依然有闪光、涩涩的存在。只愿那些还在青春时代的人们,到某一天,可以有事情回忆,而不是一片苍白。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有时候,我在想,一个善于回忆的人是不是就无法忘记过去,在他的内心里是否有解不开的心结。其实,这或许还不是这样的,至少对我来说,回忆不过是寂寞的时候对过往的眷恋。就算有泪痕挂在眼角,那也是一种涩涩的反应罢了,它不会影响到我们今后的生活。

    素爱回忆的人,他们都会说“真的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了”。懂得回忆的人,他们都知道这样记忆片段因为旧时光只能在回忆中走回过去,然后会从容、潇洒地活出现在的精彩。人生如此,情感也如此。

    现实在当下,当下还会延续到明日。一点都不懂得回忆的人,是佯装忘情的人,事实上他的内心里一样有无法言语的隐痛。

    所以,那些回忆的人、佯装不回忆的人,不管过去的感觉是什么,就当是寂寞的时候可以有填充的东西吧!

    最后,还想恋恋不舍地轻声说一句,回忆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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