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伯当年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毕竟海子右手背上滴落的绿水把刚毅的花岗石都能侵蚀的掉。
如果我口中吐出来的就是这绿水。
那么我那里还有命在。
我虽然明白一个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归为尘土。
但只要有一线的生机。
又有什么人甘心赴死呢?
于是我抬起手来不住地扣着自己的嗓子眼,希望能把绿水吐干净。
可我吐了三口之后。
我发现我吐出来的已经不再是绿水。
是血水。
是浓浓地血水。
可我却没有停止扣自己的嗓子眼。
于是我仍在大口大口地呕吐着。
也许这就是我对生命的眷恋吧!
我吐了有五分钟。
足足三百秒。
在这三百秒内,我恐怕连胆汁也已经吐光了。
所以在这三百秒之外。
我是一口也吐不出来了。
但我却仍然把手伸进自己的嗓子眼中。
我总觉得那些可怕的绿水还在我的五脏六腑之内。
还在侵蚀着我的生命。
我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忽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这只手很有力。
我的手被硬生生地从嗓子眼处拉了出来。
于是我抬起头向那只手望去。
那是只白净、修长的手。
跟能拉开我的手的手好像根本就不可能联系到一起。
要不是这只手还在拉动着我的手。
我相信。
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一只手会能拉开我的手。
于是我抬起了头来,向着这只手的主人看去。
这只手的主人也正在抬着头看我。
我们的双眼在口中一碰。
我的眼泪差点没从眼眶中涌出来。
因为这只手的主人不是别人。
竟然是海子。
那个刚刚还在不停晃动身子的海子。
那个右手臂上还泛着青气的海子。
那个右手臂上还滴着绿水的海子。
此时他正一脸微笑地看着我。
那双夺魂摄魄的眼睛,好像在像所有人宣称自己的再次存活。
但我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怕我会再次被他的眼睛所束缚住。
海子拉住我的手,快步地向着那张桌子和椅子走去。
他走的很快,一点也不想是刚刚还在不停晃动的人。
可我却走的很慢。
海子只好拉着我前行。
我们与这张桌子和椅子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也就有两米左右而已。
海子的快速前行,让我们不到一分钟就来到这张桌子和椅子的面前。
海子松开我的手,右手的青铜古剑照着桌子上的玉佩就斩了过去。
青铜古剑锋利异常,玉佩一下子就被斩成两段。
海子伸出左手把玉佩左边拾了起来,然后冲我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叫我去拿玉佩的另外一面。
我举起右手就向这桌上的玉佩拿去。
可我的手臂还在中途。
海子的左手就架开了我的手:“这半块玉佩你不要拿起来,只要向左边转动一下就好了。”
我虽然不明白海子这话中的含义,但见海子说的很坚定,也没有开口询问海子的原因,只是冲海子点了点头,然后在海子松开我手的那么一刹那,我的手便按在了这半块玉佩之上。
海子的双眼紧盯着我的手。
我扭头看了一眼,见他一脸期待的模样,一时也没有多想,照着海子的话,用力的把玉佩扭到了左边。
只听“啪”地一声。
玉佩就像是保险钥匙一般响了一下。
海子听到这个响声,忙把手中的半个玉佩与我手中的这半块玉佩会和在一处。
原本就是一块的玉佩被海子用青铜古剑硬生生地斩成了两段。
如今海子却又如此小心的把玉佩合二为一。
这让我感觉海子有点吃饱了撑的没事可做。
但我知道海子的为人,按照海子的性格,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出来。
如今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只是这个原因现在我还不清楚而已。
海子对好了玉佩的缺口,然后一拉我的手,硬生生地把我从桌子前拉到了离桌子一米左右的位置。
海子举起青铜古剑,一脸严肃地凝望着桌子,就好像有什么危险从这个桌子里蹦出来一般。
我被海子的这个神情也带的紧张了起来。
冷汗也不知何时已经沁透了我的全身。
可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的到。
看来当我们认真去对待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么除了这件事情的其他事情我们顾及的就会小了很多。
可是玉佩合二为一也已经有十分钟了。
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异常现象出来。
难道是海子在故作神秘地吓唬我?
还是海子也看走了眼不成?
可海子却仍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凝视着桌子。
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就在我是在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海子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在我们面前的桌子和椅子竟然凭空从我们的眼睛消失了。
我虽然眼睛有点近视,但一米的距离之内的东西,我相信我还能够看的清楚,就算现在我身在黑暗中,可我头上的矿灯却也不是摆设。
但是桌子和椅子到底去了那里,我却根本没有看见。
这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可海子的嘴角却轻扬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张了张嘴,然后拉住我手臂,快速地向刚才桌子和椅子的位置走去。
我们刚走了三步,只见绿光连闪。
海子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后,手中的青铜古剑快速地在胸前组成了一道剑网。
只听“叮叮叮”之声不绝,数十支利箭被海子手中的青铜古剑震落在地。
箭头上泛着绿光,显然是萃过剧毒了。
我脑子里一下想到了“碧绿之毒”,难道这些箭头上萃着的剧毒就是“碧绿之毒”吗?
要真是“碧绿之毒”,那么这“碧绿之毒”的来源在那里呢?
利箭仍在向我与海子飞射而来。
我站在海子的身后,听着“叮叮叮”地声音,额头的冷汗如泉涌,手心中全是冷汗。
这是我跟海子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难道真的是因为对面的利箭上萃着的是“碧绿之毒”吗?
海子一一把如蝗的利箭格落在地上,接着一把拉住我的手,迅速地向消失地桌椅处跑去。
海子的速度依然快的出奇,根本就让人感觉不到他刚才还连青铜古剑都举不起来。
我跟在海子的身后,虽然海子拉着我的手,我不必使用太多的力气就能向前飞奔,但我的双腿还是跟不上海子的步伐,最后无奈之下只有任由海子拉着我前行。
海子并不像陈家妹子那样拉住我狂奔就不管不顾我的死活,而是无时无刻地用眼角的余光查看着我的状态。
要是我的脚步刚出现停滞的状态。
海子就会用力一提我的手臂,我就会不知不觉间像是腾云驾雾般向前奔出去几步。
这就好比一个篮球运动员在快速运球一般。
我就好比海子手中的篮球。
任由海子带着我前行。
等我们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
海子仍是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手中的青铜古剑却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还奇怪海子为什么会摆出这样的动作,刚要开口询问,只觉得脚下一阵晃动,接着我就觉得我的身子在不停的向下坠。
我还以为我感觉错误呢?
于是我低下头向脚下看去。
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果然我的脚下的地面已经裂开了一条大缝隙,我与海子的身子正在随着脚下的花岗石不停地向下沉着。
我只看了一眼,忙抬起头,向海子看去。
海子却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见他右手仍是高高地举着青铜古剑,左手却用力地拉着我的手,那双夺魂摄魄地眼睛之中却发出希夷的光芒。
难道海子在期盼着我们坠下去吗?
就在我盯着海子看的时候,我们又向下快速地沉了下去。
然后我就听到海子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抓住我!”
我想也没想,一把拉住海子的手。
如今海子却又叫我抓住他,这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
毕竟当初我是想尽了办法也没有逃出海子的束缚,如今又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两个人的手分离呢?
但海子这样说一定有他的目的。
海子却跟没事人一样,仍是如标枪般站在那里,右手还是举着高高的青铜古剑,左手不免紧了紧握住我的右手。
然后又是一声巨响。
我就感觉我的脚下晃动的更加厉害,还没有等我低头去查看个究竟,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快速地向下坠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免让我失声尖叫起来。
海子好像根本就料到了事态的发着,高高举起的青铜古剑,此时猛力地向下刺来。
只听“碰”地一响。
原本坚硬的花岗石就被斩成了两段。
然后我和海子更加快速地向下坠去。
海子却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我就觉得我的身子像是坐滑梯般向下急速滑了下去。
我的后背也有摩擦带来的疼痛。
但是当我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这一切的时候,我的眼睛却被迎面吹来的风吹的丝毫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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