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有一瞬间麻痹,连呼吸都变得混乱,等我意识到他的亲近会害我呼吸紊乱而死后,我赶紧调整呼吸,指挥心肺重新工作,却听到自己“恐怖”的心跳声——怦怦!怦怦!
我的天哪,我怎么会突然对宋佑宁犯花痴呢?
一定是他太靠近害我失常的!
我伸出手非常用力地推开这张对我来说过于耀眼的脸……清新的空气慢慢地回笼,我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点!
但是,我和宋佑宁的距离并没有被我推开,那家伙还紧紧地抓着我另一只手!
宋佑宁撇开脸,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乎被我按扁了一点点,笑得有些勉强:“你的动作真粗鲁,哼,脸都红成那个样子,以为推开我就没事了吗?”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为什么表情变得那么阴险呢?
“谁脸红了,你这样靠近害我呼吸不顺好不好?”我才不会承认是为了他脸红呢!
“是吗?”宋佑宁挑了下眉,不怀好意地说,“那为什么你的心跳得那么快那么大声呢?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
“自恋狂,谁会喜欢你啊?”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莫名其妙,他到底还要抓着我多久啊?我今天是来找他算帐的,可不是来和他玩什么“脸红心跳”的游戏!
我发誓,他要是再不放开我的话,我绝对会揍扁他那张可恶的脸!
——VOL.02——[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才在心里发完誓,下一秒,宋佑宁猛地松开了我的手,魔爪快速转移到我的腰上,一下子把我拥进他的怀里,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个色狼,想趁机吃我豆腐吗?
本姑娘不给他好看,他真当我只是会撒娇的小猫吗?
我想也不想,抬起脚以九牛二虎之力,顺便加上小宇宙爆发的力量,用力踩向宋佑宁?亮的皮鞋——
“啊!”
宋佑宁闷哼一声,吃痛得放开我,皱着脸,抱着他的脚狂跳!
我抓住机会,推开宋佑宁,蹦开他魔爪所及的范围,以小兔子逃离大野狼的速度,飞快地远离这个色狼!
不料,宋佑宁已经跳完脚,魔爪一伸,揪住我的衣角,害我非常狼狈地停住脚步,在逃开一米处被宋佑宁逮了回去,气得我火冒三丈,摆出夜叉的臭脸面对宋佑宁。
“放开我!”我大叫!
“踩了我还想跑,胆子不小嘛!”宋佑甯冷哼,脸上闪过一抹肃杀的笑,吓得我打了个哆嗦!
“谁叫你吃我的豆腐,踩你一脚已经算便宜你了!”我扯着衣角,想把它从宋佑宁手里扯回来!
“是吗?看来我们之间要算的账越来越多了!”宋佑宁丝毫不放松,似乎很想把我的衣角扯烂!
气死我了!我来找他算帐还没有算到,他倒给我记起账来了!
我怒视着宋佑宁,和他就这么僵持了几秒,眼看着我的衣服就要裂开一个大口子,我再也顾不得其他,伸出手握成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向宋佑宁,你再不放手试试看!
看我的飞天霹雳拳!
谁知宋佑宁眼睛一亮,飞快地松手,灵巧地往旁边一闪,避过我的攻击!
我身体由于惯性,直接往前倒,挥出去的拳头砸中宋佑宁身后的橱柜——
“?啷”!
一只金光闪闪的奖盃,从橱柜上跃出,在半空中做了一个优美的三百六十度转体动作,在自由落体运动的指引下,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四分五裂,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的动作瞬间僵硬,全身的血液好像冻结,维持着挥拳倾身的姿势。
宋佑宁一脸震惊地看着地面,办公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僵硬了。
“沐汐漫,你闯大祸了!”宋佑宁的声音好像从地狱里传来一样,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闯祸了?
我呆呆地看着地面上摔碎的奖盃,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两年一度全国话剧大赛的冠军奖盃,去年话剧社的辉煌就被你一手打碎了!”宋佑宁捡起一块碎片,在我面前晃动两下,面无表情地说。
那张时时都挂着笑的脸,这一刻却是冷峻的,冰冷的表情让我的心脏忍不住缩紧,非常不习惯如此冷漠的宋佑宁,而我的脑子也慢慢地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喃喃地道歉,刚才我只是气愤得想教训一下宋佑宁,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需要负责这样的词吗?”宋佑宁非常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你还是想一想如何善后吧?”
善后?
“那我赔钱可以吗?”我耷拉着脑袋,看着地上的碎片,之前的气势已经消弭于无形之中,现在我做错了事,再没胆量对着宋佑甯大呼小叫,而且奖盃已经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赔钱?”宋佑宁挑了挑眉,嘲讽地笑道,“荣誉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你打坏的可是我们话剧社的无价之宝,真要赔的话,金山银山也不够!”
完蛋!惹出这种事,宋佑宁肯定不会放过我了!
我的心里一片惨澹,忍不住埋怨自己,我干吗这么冲动来找宋佑宁算帐呢?忍一忍,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我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开始为自己不明智的行为深深忏悔,早知道听徐浩言的话,不来惹宋佑宁就好了,“那你想要我怎么赔呢?这件事,老实说你也有一点点责任吧?”如果他不避开的话,我就不会砸到橱柜了,奖盃也不会摔坏的。
“推卸责任可不行。”宋佑宁摇摇头,表情慢慢地恢复到平时的温和,他打量了我好一会儿,眼中突然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让你好好忏悔自己的举动吧!”
赎罪?忏悔?
宋佑宁的用词让我感到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机会?”
“金钱不能赔偿的东西,你就用身体来弥补吧!”宋佑甯非常正经地宣布,恶魔的微笑出现他的在脸上。
什么?身……身体……弥补?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差点跳了起来,他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念头呢?
“我不会让你乱来的!”我反射性地抓住自己的衣领,瞪着宋佑宁,绝不让他有可趁之机。
宋佑宁非常不客气地弹了下我的额头,扯了扯嘴角:“把你脑中肮脏的想法洗干净!”
痛!
我摸了摸被宋佑宁当弹珠弹的额头,嗯?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那你什么意思?”我戒备地看着宋佑宁。
“卖、身、为、仆!”宋佑宁按住我的脑袋,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我,“用你的身体来弥补话剧社的荣誉,别想歪了!”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倒塌。
宋佑宁的意思是让我在话剧社当一个做牛做马的仆人,供他使唤吗?
“对了,补充一点。”宋佑宁仿佛嫌他自己丢给我的“炸弹”不够大似的,非常乐意地再告诉我一个噩耗,“话剧社全部是男性成员,所以你必须女扮男装,乖乖听我的话!”
女扮男装?乖乖听他的话?
我一阵头昏脑涨,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玩完了!
一想到女扮男装进入话剧社给宋佑甯当仆人,不安的感觉就像潮水一样不断地涌出来,快要把我给淹没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有个直觉告诉我,一入话剧社就如临似海深渊,我就别想再回头了!
在宋佑宁的面前我不敢反抗,免得他又丢给我“炸弹”,我像只垂头丧气的公鸡,灰溜溜地从话剧社回到宿舍,努力地想解决的办法。
我先是打电话给徐浩言向他求救,谁知他竟然说:“这事是你不对,你就先进话剧社锻炼锻炼,免得又胡思乱想着退学的事情!”
徐浩言,你这次真的太无情了,又拿退学的事情压我!
我欲哭无泪,徐浩言这个大叛徒,关键时刻竟然又不帮我,呜呜……
辗转反侧一夜之后,第二天我只好找来尹今希帮忙,希望宋佑宁能够看在尹今希的份上,不要让我加入话剧社,让我换一种补偿的方式。
“今希,你也知道那个奖盃是我们话剧社的镇社之宝。”宋佑宁似乎很无奈,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我和尹今希缓缓启口道,“如果其他社员知道,可不是加入话剧社帮忙就能解决的!”
“但汐漫是女生,你就饶过她一次吧?”尹今希果然不负我所托,努力地帮我向宋佑宁求情,“再说她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和她吵架才引起事端的!”
我感激不已地看着尹今希,她真是我的天使,话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谁知,宋佑宁不以为然地瞄我一眼,然后,笑眯眯地对尹今希说:“没有让她倾家荡产赔偿,对她已经很仁慈了!”
他对我真的仁慈吗?从头到尾我都是那个被耍的倒楣鬼好不好?
“唉,佑宁,那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能原谅汐漫吗?”尹今希叹了一口气,“汐漫本来在圣临过得就不开心,你又何必这样为难她呢?”
嗯!嗯!嗯!
我忍不住在一旁猛点头,如果宋佑宁不干涉我退学的计画,我会和他杠上吗?
宋佑宁有片刻的沉默,看着尹今希好一会儿不说话,好像在思考着尹今希的话。
我虽然不知道尹今希和宋佑宁的交情有多好,但是听说以前宋佑宁也很保护尹今希这个朋友的,希望宋佑甯买尹今希的账才好啊!
我紧张兮兮地瞪着宋佑宁等着他的答案,尹今希偷偷地握住我的手,仿佛要我别担心。
“今希,不行,这是我和沐汐漫的事情。”宋佑宁终于开口,很抱歉地看着尹今希摇头。
幻灭了!
宋佑宁的话犹如如冷水一样泼到我身上,害我大受打击地倒在尹今希身上,为自己哀悼一分钟。
尹今希叹了叹气,歉然地看着我:“汐漫,对不起,帮不到你了。”
我摇摇头,哀怨地看着宋佑宁,他太无情了,我真的要变成受苦受难的小可怜了!
尹今希只好先离开,要我好好地和宋佑宁再沟通沟通,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
而宋佑甯看着尹今希离开的背影发呆了好一会儿,然后以一种警告的口气对我说:“不要把尹今希扯进来。”
嗯?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满头雾水,我只是找尹今希帮我说情而已,他照样不领情,还警告我做什么。
“为什么啊?”我忍不住问出口。
谁知,宋佑宁突然扬起了嘴角,笑得灿烂无比:“仆人没有问主人为什么的权利,乖乖听话哦!”
咚!
我倒地,这个浑蛋,他真的把我当仆人了!
——VOL.03——[仆人黄金守则]
该死的宋佑宁,第二天就给我送来一套男生校服,附送一张条目清晰的“仆人黄金守则”,要我背熟,如果我违背了任何一条,他就要对我加刑!
“仆人黄金守则”第一条:要有毫无异议的绝对服从!
“仆人黄金守则”第二条:每天放学后到话剧社报到!
……
这个见鬼的黄金守则,开篇就给我一个大大下马威,宋佑宁扬言该“仆人黄金守则”是BETA版,如果我的表现不能让他满意,正式版可能会增加更多考验忠诚和服从的内容。
忠诚?服从?
他不就是要我像小狗一样听他的话吗?
我忍!古人都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宋佑宁如此嚣张的威胁,徐浩言又作壁上观,算我倒楣,我认了还不行吗?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非常听话地在放学后偷偷换上男生校服,避开班上的同学(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变成宋佑甯的仆人,否则肯定要被挖苦嘲讽了),准时到话剧社报到,努力地给宋佑宁当一个合格的仆人,以换取“仆人黄金守则”正式版更多对我宽容一点的条目。
我在话剧社练习室的角落里,一边看着宋佑甯和社员们排练,一边非常哀怨地穿针引线,然后心里地不停诅咒宋佑宁:这个浑蛋,要我女扮男装当仆人,还要我当着大家的面做针线活,把一些脱线的戏服重新上线缝牢……
让我这个“假小子”像个受虐待的小媳妇一样,做着女人家的事情,不但画面诡异,引来社员们纷纷侧目和窃窃私语,而且害得我颜面全失,不停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让我想拿块豆腐撞死的冲动越来越大!
那个该死的冠军奖盃,让我受制于宋佑宁,没有了和他对抗的本钱,只能这样任宋佑宁搓圆捏扁。想起我在新兰女校自由的生活,我忍不住悲从中来,亲爱的妈妈,如果你看到我在圣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还会不会把女儿送进贵族学校来受罪呢?
“小木子,你的手艺真不错。”社员一号突然坐到我身边,带着腼腆的笑,表扬我。
呜呜……我当仆人,连个名字都没有,被宋佑甯强制改成“小木子”这种太监名字,一点都没有把我的人权当一回事。
当一个男生被人家表扬说针线活的手艺很好,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吧?
“哈、哈。”我尴尬地干笑两声,投给宋佑宁一个“怨恨”的眼神,然后回答身边的人,“马马虎虎,是人都会啦!”
“才不是呢,我们学校会穿针的女孩子五个手指头都不到,所以,我说你很厉害!”社员一号好像怕我没信心,不断地吹捧我。
谁叫圣临里都是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呢!
我的嘴角抽了抽,他越说我越觉得丢人:“你不觉得一个男生会针线活很奇怪吗?”
“嗯,男生会是很奇怪。”社员一号赞同地点头,“会让人觉得是个娘娘腔!”
一滴硕大的水珠从我的额头滑下,脸颊的肌肉开始抽筋,果然我成了话剧社一个免费的笑话提供者。
“我会针线活很诡异吧?”我的脸已经丢光光了。
“啊?”社员一号一头雾水,挠了挠头,疑惑地说,“你是女生啊,会针线活很正常的。”
嗯?我是女生?
我在女扮男装耶!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我穿的是男生的校服啊!”我可是很努力地按宋佑宁的要求装男生,高挑的身形配上飘逸的短发,连尹今希看见我都会尖叫着说“活脱脱的美少年” 呢!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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